家督的野望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回家 離家
    第二百二十六章回家離家

    傑西卡給我用的療傷用營養倉真是好東西。不但傷口完全好了,而且連一點疤痕都沒有留下。就是以前的陳年傷疤也都消失不見,皮膚也像年輕了十幾年一樣真是掐出水來了。穿上傑西卡免費贈送無商標運動衫,好像又回到了學生時代。只是這隨機傳送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雖然不至於露宿街頭,不過屋子裡黑燈瞎火的也不知道是誰的宿舍,現在手頭空空,傑西卡只給了我兩套換洗衣服和一背包,連最基本的家用電器——手電筒也沒有配備一支。好在我是從小苦出身,什麼罪沒受過,背包和裡面的衣服就當枕頭,在地上先睡一覺天亮再說,看邊上躺著一個比我還胖的人影,睡覺前我警告身邊胖子說,『晚上別打呼嚕啊。』

    迷糊糊中聽到那個胖子應了一聲。也沒在意,沉沉睡過去了。一時間,空曠的屋子中鼾聲震天。(是我打的呼嚕^_^)

    身邊的胖子被鼾聲吵得睡不著覺,站起來學摸了半天終於找到半根雪茄,抽完堵上耳朵又躺下去睡了。

    第二天翻身起來,發現這裡還不是宿舍,最少規模要大得多。體育館還差不多,不過奇怪的是沒什麼體育設施,倒是人來人往的進進出出的人流還不少。不過進來出去的人都很安靜,沒有大聲喧嘩和說話的,就是走路都是踮著腳尖,要不是傑西卡說已經把我送回21世紀了,那很可能這裡是盜賊團訓練大本營。

    整整衣服,背起包走出大門。

    迎面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廣場。廣場北面還有一個類似**的東西。這些東西早已經見怪不怪了,既然縣政府都有白宮,五角大樓的規模和營造價,用**來裝潢門面也不算什麼新鮮事了。

    在廣場上轉了一圈,隨意打聽了一下路怎麼走。得到幾個有用的消息,第一那就是這裡的真的**廣場,第二,昨天晚上我…想起來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不過怕也沒用了,現在手中半分錢都沒有,怎麼想辦法回家是真的。十幾年了,也不知道家裡人怎麼樣,不過問了一下現在的日期和我穿越走以後只過了半年時間,嗯,半年而已,家裡人應該還記得我的。至於隊上到不著急,反正曠工半年了,估計早就把我開除了把。

    跟上一輛802公交車,開始了漫長的征程。公交這東西雖然是服務大眾的,不過和醫院一樣,沒錢就會被踢出來。兜裡一分錢沒有還是跟著跑鍛煉身體的好。好在這北京的公交就是多。一輛輛802和路上不斷出現的802站台一直指引我的方向。

    一路上乾渴難忍,不過我終於忍住了去尋找沒喝完的礦泉水瓶子的打算,倒不是怕髒,在部隊時山溝裡流下的雨水樹葉上的露水又不是沒喝過,不過那雨水露水最少沒有AIDS不是,萬一那個礦泉水瓶子是哪個血檢反應呈陽性的主扔下的我不是死定了。

    『現在還有沒有下午去日照的火車票。』

    在西客站售票窗口附近站了半天,終於又遇到一對順路的中年男士,看樣子是出差,『你們兩個也是去日照啊。』我的老家是山東的海港城市。

    『是啊,是啊。』

    『先不要買票,聽我說。我們能省下一張火車票錢。』我把兩個人拉到一邊說出了我的計劃,『我們三個人買一張火車票,然後檢票的時候藏在火車的廁所裡面。到時候一敲門,我們從下面塞出一張火車票檢一下就OK了,出站的時候雖然也需要檢票,但是那邊總有人去給你們接站把,到時候多買兩張那邊的站台票就好了。怎麼樣?』

    兩個中年男子顯然不是公費出差的,對視一眼,說道,『這個主意不錯,一張火車票三百。我們每人一百元好了。』

    『這個。』我拍拍空空如也的口袋,『我沒錢。』

    『切,那我們兩個平分好了,何必帶上你。』

    『這主意是我出的啊…』

    不顧我的反對,兩個中年男子一人掏出一百五湊錢買了一張火車票和一張一元錢的站台票。

    『可惡。又被人白白剝奪了勞動成果。』這個腦力勞動也算是勞動哈。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又一對去日照的戀人被我更瘋狂的計劃打動了,條件就是他們兩個給我買一張一元錢的站台票就可以用幾乎免費的價格回日照。我最後說的一句打動了他們,『就是真被抓住了也不過是補票而已,怕什麼。這又不是德國,不會寫入信用檔案的。』(在德國千萬別逃票啊,被抓住三次以上就找不到工作了)

    到了候車大廳,我緊緊盯住剛才剝奪我腦力勞動果實的幾伙人。『哼,魚餌們,到時候要你們好看。』由於我幫助這對戀人省下了六百元的火車票,我享用著他們帶來的清水和零食。開始進站檢票了,我和一對戀人分別站到一個拿火車票人的身邊,這樣看上去更想是送站的。

    由於不是節日,高速火車沒有發生爆滿現象,一個人霸佔兩三張座椅是沒有人會發表意見的。上了高速列車之後,我就邀請戀人中的男伴在過道裡面去吸煙,同時也是為了蹭煙抽和監視查票的列車員什麼時候來。

    果然,火車啟動後沒過多久列車員就開始一節節車廂的開始查票,我前面布下的那些魚餌紛紛三三兩兩的鑽進不同的廁所。『嘿嘿嘿。』我陰笑幾聲踩滅煙頭,『開工了。』

    『咚咚。』敲門,『查票。』廁所下面遞出一張火車票來,我收入囊中,然後『咚咚咚』敲對面廁所的門,『查票。』

    ……

    看到免費到手三張火車票和那些想逃票又被迫補票的那些人鬱悶的表情,我們三個都忍不住捂著肚子大笑起來。這火車票實名制無疾而終不得不說是一件好事。

    出了日照火車站和一對戀人道別之後。我信步像東面走去。雖然已經是半夜,全文最∼快但是到了老家已經是輕車熟路,走了十幾年了就是閉著眼也知道怎麼走了。

    『咚咚咚。』敲打著處於城鄉結合部的家門,配合著十幾年未改的鄉音,『爹,娘,我回來了。』

    門大開,一隻熟悉的手把我拉進去低聲數落道,『你怎麼又回來了,你還是趕緊回去吧,我們會給你燒紙的。』

    按照現在日曆才半年沒見,母親已經略顯蒼老,兩鬢的斑白和皺紋都有增加。或許是經歷了老年喪子之痛把。媽媽解釋了半天我才知道,原來我失蹤了三個月以後,被射擊隊上定性為意外死亡,還好射擊隊還是國家單位都有保險的,事件定性後保險公司陪給了家裡三十萬元的意外死亡補償金。而這筆錢被父母買了新房,眼看就快要裝修好入住了。現在我一回來,只怕保險公司就要把三十萬補償金收走了。不過那些錢除了我的喪事和買房裝修已經花得差不多了,哪來的錢陪啊。這也是母親一看見我回來就讓我連夜走的原因。

    老爹在我的喪事過後酗酒更加厲害了,只要到了晚上基本就是一個醉字,半夜中被叫起來看到孩子回來了也是迷迷糊糊的,說著朦朧的醉話。

    眼見東屋爺爺的房子中燈也亮了起來。我對給我收拾衣服的媽媽說道,『娘,爺爺也醒了,我去看看爺爺一看再走。』

    『哦,去吧,不過爺爺自從你失蹤後,糊塗的更厲害了。說什麼話你也別在意啊。』母親頭也沒有抬,邊收拾著包裹說道。

    爺爺上了年紀稍微有點老年癡呆,就是通俗說的老糊塗,推開屋門,『爺爺。我回來了。』

    爺爺已經穿起衣服,正在把弄七十年代的產的收音機。見到我抬了一下頭,『回來就好,在那邊見到老馬了嗎?』

    『老馬?啊,見到了。』不是說的馬克思吧,我還沒死呢。不過家裡人為了哄爺爺開心,都是順著爺爺說話,就是爺爺指著卡車說那是火車,我們跟著說那是火車。

    『那邊都吃上土豆燉牛肉了把。』

    我一咬牙,『吃上了。』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爺爺改在床頭摸索了一會,拿出一個幾十年前的塑料小口袋,這七十年代的東西質量就是好,塑料口袋幾十年了還不壞,『這是我在家裡後院種的一點花生,你這回去帶給老馬他們吃。記住給我帶個好啊。』

    爺爺是個天生閒不住的,退休後,又把院子裡的小花園改建成了菜地,種些蔬菜水果吃。其實這些東西,等秋天鮮貨下來了就不值幾個錢了,對這件事媽媽也是敢怒不敢言,老爹雖然下了班就喝酒,喝醉了就睡覺,不過在家中的權威還是說一不二的,老爺子要拆小花園改建菜園子,老爹一馬當先就把老媽多年經營的那些花花草草全給鏟了。

    『我知道了,我回去一定帶給老馬他們帶個好。』接過一小口袋花生我退出了爺爺的房間。這時候媽媽也給我收拾好了背包——又裝了幾件換洗衣服。老爹還在沙發上半夢半醒之間說著醉話。

    背起背包,『爹,娘,我走了。』不走也不行了,總不能因為我一回來就讓家裡再背上三十萬元的債務把。中國養兒子的成本太高了。

    目送我離開後,老爹的酒突然醒了,站起來問道,『孩他娘,把孩子這麼趕出去不太好吧,怎麼說也是親生的。』

    老媽拿出一張百元大鈔。高舉起一百三十五度抬頭和身後的老爹一起在燈光下仰望上面的偉人像,充滿深情的說道,『孩子再親,也不如主席親。』

    這時,爺爺那個七十年代的古董收音機裡面也適時傳來悠揚動聽的音樂,『東方紅,太陽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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