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以絕對劣勢的兵力兩破毛利家大營的戰事,讓城中一干武將心驚不已。
)無不驚呼,『這才是制霸近畿的力量啊。』『是啊,當年尾張大傻瓜的崛起也不是僥倖啊。』『四千人尚且如此,織田家四萬大軍來了,又有誰能抵擋。毛利家這次死定了。還好我們是織田家的從屬,當年真是幸運,沒有站錯隊。』
城外得勝的織田軍打掃著戰場,武器,人頭,具足,軍旗都是不錯的東西。打勝仗不就是斬將奪旗嗎。其中工籐家的人除了三光山的原毛利軍大營其他的東西都沒要,任憑友軍們去拿,按照常識要是有好東西也都在這裡了。
帶人搜索幾番的前田慶次走過來,『殿下,賠了。這個大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毛利家真是窮得過分,只找到一支挺身慰安隊……』
我寬慰屬下說,『那也不錯了,咱家的挺身慰安隊沒帶過來,先用用毛利家的也好。』要是毛利家留下的慰安隊合用,就不用島勝猛去石山町去運來運去了。
前田慶次搖搖頭,『恐怕是用不上了,這支挺身慰安隊都是男人……』
『呃,該死的毛利。』我一陣惡寒。為了保證革命隊伍的純潔性,我手下只要有背背山傾向的一率外調,好不容易純潔了隊伍,毛利家又來給我添堵。
『算了。』我轉向身後的書記官,『小書生,去通知宇喜多家開城,就說織田家一門眾,采女正工籐星一入城。入城儀式你看著準備吧,記得和人家商量一下,要記住我們客軍的身份,不能喧賓奪主。必要的時候花點錢也沒關係,後頭我給你報銷。』
『是,殿下。』
書記官告退後,我叫來苗子,『把我的行頭準備好。入城的時候要用。』
所謂行頭,也是剛剛在姬路町置辦的,當時見到島勝猛水軍的正義白色披風確實很養眼,我也就弄了一身。
入崗山城時,城主宇喜多直家走在我半個身位之後,我一馬當先披著白色正義水軍披風,叼著碩大的丹波雪茄,頭戴藍色貝雷帽,帽子上用紅色的英文字母寫著UN字樣。只可惜沒人看得懂。
『阿里嘎多。』感謝之聲不絕於耳,城中街道早已打掃乾淨,道路兩旁都是城內武士的家眷,紛紛扶老攜幼揮舞著紅紙做的三角形小紅旗夾道歡迎。
馬匹緩緩前進,我一路和群眾打著招呼,坐在馬上輕輕揮舞著夾著雪茄的手指。雖然不知道花了多少錢,不過這個聲勢還是不錯的,只是崗山城的路似乎太短了一些,一會就到頭了。下次一定要找一條十里長的來玩。
進入崗山城天守閣本丸之後,宇喜多直家先安排了我和夫人們的住處,然後將我請進天守閣的第三層的一間小隔間裡。
『工籐殿下,今日見到織田軍的威勢實是感動不已,崗山城軍民歡欣鼓舞,只盼太政大臣帶天兵親至,一舉掃平大惡賊毛利家。』
誰和他說了織田信長會來,織田信長忙得很,又不是菩薩有三千化身,說去哪就去哪,機票錢車馬費從來就沒用過。天庭的公務開支一定很少。不過說起來,菩薩的愛好也挺奇怪的,身邊除了穿得很少的蘿莉就是穿得更少的正太,唯一的寵物是一隻一人高的雄性黑熊精,根據這只黑熊精平時住在紫竹林裡我們不難發現,這還是一隻國寶熊貓精。
『援軍是有的,只是太政大臣殿下還要坐鎮京都,重整朝綱,關西的事情,我來還不是一樣嗎。』
宇喜多直家連忙叩頭,『是是是,小人失言了。殿下作為織田家的一門眾,代天巡守,那和太政大臣殿下親至是一樣的。這些年宇喜多家時刻不敢忘了殿下的援助。』
『說起來,進城的時候,我只看到宇喜多家的只有少量的鐵炮隊啊。這些年的援助只怕也有四五百支了把。為什麼沒有集中起來使用?』
『哈哈。』宇喜多直家打了一哈哈,『不瞞殿下說,殿下援助的鐵炮,宇喜多家大部分賣掉了。』
宇喜多直家看我只是笑笑,沒有說話,自顧自的開始回憶說,『我記得第一次聽說殿下的名字也是一個這樣的冬天。那是弘治元年把,那時候我還是一個小小的乙子城的城主,只有小小三千石的知行,追隨宇喜多家的家臣卻有八十多人。除了防範敵人的進攻,還要隨時警惕海賊來襲。糧食怎麼也不夠吃。只能學那些鄉下的農民,閒時喝粥,戰時吃米。來節約軍糧。那年冬天,似乎出奇的冷,有個叫金森長近的人,自稱是尾張工籐家的奉行,久仰宇喜多直家殿下的威名,特地來送年貨過來。
我也不知道自己居然在尾張還有這麼大的威名,不過既然是來送禮的,總不能不要把。打開車蓋,大家才傻了眼,滿滿一車的糧食,肉,油,鹽。還有鐵炮。那是我第一次摸到鐵炮啊,以前只要遠遠的看見有人拿著這東西瞄著我,我就會瑟瑟發抖。今天,我們手中也有這個東西了。那一年的新年是我最高興的一年。我們也有了能夠讓敵人恐懼的力量。
可是,八十多個家臣用五十支鐵炮也太奢侈了一點。我留下十支鐵炮自用,兩支拿去送禮。剩下的交給商人阿部善定賣出去,換來更多的軍糧,武器。就是我侄女定子的聘禮,那三百支鐵炮,我也賣了一半,剩下的這些年除了在戰場上損壞遺失的,也就剩下工籐殿下見到的這一百多支了。人年紀大了,囉哩囉嗦的讓殿下見笑了。』
『哪有。宇喜多直家殿下是真性情的人,我很高興。』我高興個毛。宇喜多直家分明還是把這鐵炮當做原子彈用了,以嚇人為主。鐵炮對這些人來說,主要還是沒有開炮之前的恐懼,以及那震天的聲響。開炮以後反而不是那麼怕了,被打中就死了,沒被打中就沒事。對於他們來說,過多的鐵炮反而沒有用,就像一個國家掌握了把地球摧毀一次和摧毀一千次的核武器,這一千次和一次又有什麼區別,只能是槍斃和槍斃十分鐘的區別。
『我非常非常疼愛定子。』自由戀愛的就是不一樣。『希望能幫助宇喜多直家殿下訓練一支真正的鐵炮隊。鐵炮,不是這麼用滴。』
雖然只有百餘人的鐵炮隊,但是只要嚴加訓練,那就能發揮出十倍百倍的力量來。現在的大名普遍的想法就是裝備了鐵炮的部隊就是鐵炮隊了。可是只要看看工籐家的鐵炮隊,這些人總會覺得自家的鐵炮隊好像少了點什麼,但是具體少了什麼他們也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