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打完太極拳健身,一邊等候多時的金森長近拿過一封卷宗,『主公,這是屬下在檔案中查到的,丹波國原有朝廷皇莊兩千石,不過近幾十年中隨著地方土豪的侵佔,已經很多年沒有向朝廷繳納年供了,我們是不是把這些皇莊還給朝廷。』
我翻看了一下卷宗,『水田五百石,旱田一千五百石。嗯,也不算大,等我請示一下信長殿下。』這時候織田信長和朝廷的關係特別微妙,還是小心謹慎的好。這些天織田家沒有戰事,信長殿下帶著一波附庸風雅的阿貓阿狗在京都賞櫻花,去見見也好。
金森長近問道,『那佔據皇莊的土豪是不是要安撫一下?』
『安撫個什麼勁,吞下了皇莊這麼多年的年供,不讓他們連本帶利吐出來就是客氣的了。這次要去趟京都,順路帶上五百旗本看看這家土豪,到時候還怕他們翻了天。』看金森長近欲言又止,我直接問道,『還有什麼事?一起說好了。』
『去年戰亂不少城下町上的商舖都受到衝擊,很多小商人損失很大,想從本家借款繼續經營。』
沒銀行就是不方便,上至大名下至百姓借錢都要找高利貸者,可是高利貸這個東西猶如洪水猛獸,飲鴆止渴。是碰都不能碰的。一般我也不願意放貸,甚至禁止手下放貸,不過這次情況特殊,『算了,第一,利息不能超過八厘,第二,要有抵押。』
『是。』
想起荷蘭最初商業銀行的職能,是給那些遠洋貿易者提供資金支持,要是在日本開辦銀行的話,想來對外貿易這一塊是要抓一抓了,現在工籐家只和明國有貿易往來,還是進貢式的,想要走出亞洲,購買建造大船是少不了的,清州町那些南蠻捕鯨船也可以買下一些來。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日本的海盜猖獗,也是他們退出歷史舞台的時候了。
將幾件事梳理完,發現這些都少不了織田信長的還得給殿下一點甜頭。
霸佔著皇莊的這家土豪在龜山城東北方向,去京都還算順路。這個村莊極大,村子外圍用兩米高的木製柵欄圍成一圈圍牆,裡面還有兩個觀察用的哨所,島勝猛在村子外用鐵炮轟擊了哨所一次,喊道,『快開門,國主大人來了。』
村中負責放哨的哨兵被島勝猛的一槍嚇得屁滾尿流爬下去,一溜煙跑回村子。哨兵跑到莊頭親兵位家,結結巴巴的說道,『親,親,兵衛,大人。外面來了一隊騎兵,足足有五百多人馬,都帶著鐵炮,說是國主大人來了。』
年近五十的親兵位聽完臉上仍是古井不波,淡淡的答了一句,『知道了。帶我去開門吧,讓國主大人等急了可不好。』
村子大門打開後,旗本入村,我在馬上打量了一下這個半截多已經入土的老人,『你就是這個村子的莊頭。』
『小人親兵位,是這個莊子的莊頭。已經三十年了。』
我翻身下馬,罵道,『好大的膽子,你知不知道,這是皇莊,已經有三十年沒有向朝廷繳納過年供了。』
親兵位乾笑了兩聲,橘子皮一般的臉上顫抖了幾下,『朝廷,現在誰還把朝廷放在眼裡,三十年前我接任莊頭之後,將自己的妹妹送給當地的大名做小妾,就開始侵佔皇莊應所得年供。這些事,就是波多野大人也是知道的,因為他的夫人是我的大女兒。國主大人不知道吧,以前波多野家的賦稅是三成,朝廷的年供也是三成,如果都按時交上去,村子裡的人就有三個月吃不上飯。』
餓,我跟他女兒還有過一腿,看來也不用懲罰過重了,我們工籐家的政策就是改過自新,治病救人。『以前波多野家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不過以後,工籐家的兩成賦稅和朝廷的兩成年供是一定要交的,不然我不介意把這裡的人遷到四國去。』四國是以前朝廷流放罪犯的地方。
親兵位雙目中精光一閃,說道,『我想以後皇莊村裡只需要交兩成賦稅就好了。』
『憑什麼。』一邊的島勝猛大喝一聲,將刀身拔出一半。
親兵位一字一頓的說,『就憑我的小女兒阿圓。』
『這麼有信心,帶過來我見見。』揮手讓島勝猛退下去。
一個和服少女踩著木屐,在親兵位的帶領下踩著碎步走到我身前,貼身的和服承托出胸前高聳的玉峰,我見了之後腦子裡立即打出四個大字,巨.乳.童.顏。這個老頭倒是生了不少漂亮女兒,怪不得這麼有信心。
『小女阿圓見過國主大人。』阿圓甜甜的微笑下流露出一絲挑逗性,卻又不失禮儀。純純的外表加上豐滿的身材,真是男人的尤物啊。
看著阿圓彬彬有禮的樣子,我不禁呆住了,小民家怎麼可能養得起這麼高貴的女兒,怕不是公卿家買回來的把。
見我呆住了,親兵位帶著幾分得意的解釋說,『我的小女阿圓從五歲就開始學習廚藝,茶道,和歌,鼓琴,棋牌,插花,刺繡,吹.簫…十年來,莊子裡花在阿圓身上的錢最少也有五十貫,國主大人您看小圓值莊子的兩成地租嗎?』
『值。不過皇莊給朝廷的年供還是要繳納的,工籐家的兩成就免了。』
我借了親兵位一間屋子和阿圓獨處,『阿圓,會吹.簫嗎?』
『會的。』
我一臉興奮,『吹一個我看看。』
阿圓芊芊玉手拿過一支竹蕭,吹奏了一首《鳳求凰》。
大失所望中…
『回頭我教你冰火五重天好了。』
阿圓臉上通紅,『大人,我用蘿蔔練習過的。只是現在莊子裡沒有冰。』
『八上城有冰窖,不過等回去還要過幾天,我們先玩醫生和護士,不,醫生和病人把。從現在開始我是醫生,你是病人,知道了嗎?』
『可是醫生是賤業…』阿圓還沒有說完,就被我推倒在榻榻米上,『你現在是病人,要聽話,不要亂動。』
『哎呀,這還了得,胸口有腫塊,我檢查一下是不是惡性腫瘤。先把衣服脫了吧。』
……
經過一番檢查,我滿意的說,『恩,還好,是良性的。咦,下面有流水,我檢查一下是不是發炎。嗯,味道不錯,不像是發炎。』
未經人事的阿圓被我逗得虛火上升,呻吟道,『大人,給,給我把。』
『你確定。』
阿圓臉紅的已經說不出話來,只是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
『工籐流最終奧義——碧血洗銀槍。刺。』
阿圓流下兩行清淚,緊緊抓住榻榻米上的和服,尖叫道,『一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