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禁島 VIP章節 第四百八十四章:招牌上的血污
    現在,烏博莊園的寶石鑒定專家,硬要說懸鴉放在石桌上的是假寶石,而不認為自己的儀器或許出了問題。

    懸鴉義憤之下,用槍頂在自己頭部,如果他們不肯給出一個公道解釋,烏博莊園的招牌上,就得在光天化日下濺血。這對經營多年才有了今天規模和成就的烏博莊園來講,無異是一個致命性的破壞。

    這種消息一旦走漏出去,以訛傳訛先不說,就算是如實反映,也足以使烏博莊園的潛在客源流失殆盡。

    「年輕人,我的烏博莊園,能延續到今天,靠得可是誠信二字;若今天被你這種衝動的胡鬧影響到聲譽,你可是要負全責。」軍牌老闆說完,黑色的雙眸中又閃出一絲讓人敬畏的笑意。

    浮雕走廊上,那名哈尼族女子收回了摸向後腰的手,站前面的光頭和身後兩個沉默男子,也相繼把摘下來的步槍挎上了肩頭。

    莊園護衛者的這些動作,都被我偷偷瞧進眼睛,有了剛才那轉瞬即逝的虛驚,他們每個人的長短槍出手速度,算是不自覺的預先暴露。

    「這些明明是真寶石,你的儀器一定出了故障,如果不換儀器重新檢驗,我就不服氣,你開槍殺了我。」

    懸鴉略略挺起了身體,左手持槍頂在自己的腦門上,非要中年專家伸過手來觸動扳機。懸鴉一直嚷嚷著讓他們更換儀器,我不得不認為,這是再給烏博莊園一次機會,讓他們放棄這種訛詐。

    那個戴軍牌的老闆,剛才要懸鴉摘掉面紗,從他的自負足可以看出,這些人根本不會知道,眼前這名蒙面男子的武力輸出有多恐怖,就更不用去揣測他的智慧和精神力。

    如果這些人真的貪心不改,懸鴉才不會傷害自己,潑灑在烏博莊園招牌上的這灘血污,一定是莊園自己的。

    「砰」,突然傳來一聲槍響,我所在的隊伍,就如一條有生命的長龍,整體**了一下。身後的兩個中年男子,差點嚇得哭喊出來。

    浮雕走廊上的老闆,雙手依舊扶著欄杆,整齊筆直的西裝和他健朗的身材,彰顯著華貴的紳士風度。但他銳利的明眸凝固了,略顯淡淡白髮的額前,怒睜著血汩汩的第三隻眼,一顆顆猩紅的眼淚,滴滴答答連貫著墜落,從高高的浮雕走廊,到光滑映人的大理石地板上。

    原本用手槍頂在自己頭上的懸鴉,從他早已變化的姿勢,已經完完全全告訴在場的每一個人,他打死了寶石交易的老闆,烏博莊園的老闆。

    我先前以為,這個老闆可以識相,趕緊更換掉儀器,從懸鴉給他的台階上走下來,可萬萬沒有想到,堂堂大莊園的老闆,居然這麼無賴,更萬萬沒有想到,懸鴉殺他竟會這麼突然。

    這一下,我們到此交易寶石的目的全部泡湯,別說連夜趕回福卡普,就是天黑前到達德班城,都是不可能的。

    現在想想,真該聽那位出租伺機的話與其進到莊園裡找麻煩,不如在德班城找家酒店安生過一夜。

    既然懸鴉已經一槍打爆了對方老闆的頭,而且又是在對方的莊園裡,今天別說懸鴉妄想活著走出去,就連我,甚至我身後這幾位遊客,想活下去都萬難。

    這是烏博莊園的驚天大事,必須用黑幕嚴密遮擋,任何不該知道的人,以及可能會走漏消息的莊外人,此時都必須意識到一點,那就是,我們已經無法用祈求來保住自己的性命。

    懸鴉這傢伙很瞭解我的意識,他彷彿在打響了第一槍之後就知道,我必定會以閃電的速度幹掉那兩個肩挎SVD狙擊步槍的護衛,然後再攻擊光頭。

    沒等第一聲槍響繞廳迴環半圈,懸鴉已經連發數槍,朝那個一身黑色束裝的哈尼族女人打去。「啪啪,啪啪。」

    懸鴉的擊殺,真是太過突然,他一槍射殺老闆的這種行為,就連身邊這幾個莊園護衛都一時沒來得及醒悟。然而,懸鴉之前的一切表演,全是偽裝,他彷彿從中年專家講出的第一句「假寶石」三個字,就預料到沒法和對方妥協,而接下來的表現,正是在尋找機會,以最優戰術幹掉眼前這些人。

    哈尼族女人,動作起來快如閃電,她從懸鴉出手的第一槍,終於看明白了這個蒙面男子,究竟是何等厲害的角色。

    「獵頭族」哈尼族女人一聲驚呼的同時,身如穿山甲撲躍,唰地一下,竄進了浮雕走廊一端的洞口。白色的彈線相繼而到,蹭到欄杆上火星四濺,打在浮雕石壁上碎渣亂蹦。

    與此同時,我把懷裡的大包裹,狠勁砸下門口右側的沉默男子,延遲他摘下步槍的動作時間,而另一個沉默男子,正要舉起狙擊步槍,對準我的胸口射擊,我將攥在手裡的一把寶石朝他面門砸去。

    「砰,砰,碰。」連續三槍從我身後傳來,我不用看也知道,懸鴉將坐在石桌對面的三個寶石鑒定專家擊斃在椅子上。

    緊接著,傳來一聲「誒呀」慘叫,只見那個光頭的阿卡步槍掉在地上,他雙手捂著頭頂,鮮血正從他指縫大片溢出。

    懸鴉把三個寶石專家打死後,手槍裡面已經沒了子彈,而那個光頭,正要抄起步槍向他掃射,不等對方武器端平,懸鴉便把手槍當作彎頭鏢,狠狠砸向光頭的腦心。

    如此一個沉重的鐵疙瘩,再加上懸鴉手勁兒剛猛,沒把光頭當場擊倒在地,已經說明光頭很不一般了。可是,光頭的頭顱一定出現了裂縫,不然他不會直挺在原地,捂著汩汩流血的腦袋,一動不動。

    當我欠身翻滾到攻擊的沉默男子身下,他已經後退兩步,護住臉頰的右手,正準備重新托起狙擊步槍。我已經閃出左手,一把抓住他的槍頭,向前推壓;同時右手反扣上他頭頂,借助揪拽頭髮時產生的拉力,我身體猛地提起,右腿一記凶狠的膝擊,直奔對方小腹。

    卡嚓一聲,盆骨斷裂的脆響,立刻連帶起這名男子的喉頭發出呃喝泵空。一擊未落,我揪住他頭髮的右手,順勢從他顴骨上劃拉一下,掌心托抓住其下巴;鬆開槍口的左手,按向他頭頂,兩手如搬西瓜似的一扭,咯吱一聲,脛骨斷裂的聲音隨即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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