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力挽狂瀾 飛翔之章 節一百八十:黑暗晨曦
    先,我要說些廢話,關於邏輯。

    統帥身先士卒,那純粹是對手下無數將士的不負責。

    隨著主將力量的進一步增強,他手下為他代勞的猛者會越來越多,所以,就算是三國演義。誰聽說過老阿瞞跟人pk的?即便是小霸王孫策,那也是在其兵不過幾千時跟太史慈能有那麼一場武鬥,而其弟孫權,毫無描繪。

    孫權不能輸更不能死、受傷都不可以,那事幹江東六郡士氣民心、就像當初的劉大耳可以跟關羽張飛一起陣前衝鋒,但後期,誰聽說過劉大耳衝在最前面的?

    同樣,無論共黨國軍,那些高層——朱、毛、周、蔣、白、李,有哪一個在作戰時衝到最前線的?

    身為幾萬幾十萬乃至幾百萬幾千萬軍隊、臣民百姓的希望,就像象棋中那兩枚似乎最無能只會逃命的大子「將、帥」一般。

    主將是不可能輕易暴露在敵方攻擊範圍下的。

    所以,吳宇森赤壁中那前方大戰如斯卻依舊披掛上陣的梁超偉(純粹是梁哥當年那句「頭可斷髮型不可亂」再現,耍帥而已),更甚者,那位能潛入曹軍的趙薇,那就太離譜了。

    沒有人接應就想混進幾十萬大軍包圍下,想主動做營妓麼。

    再者女人扮男人不可能很像:男女之間的體臭、荷爾蒙氣味是不一樣的,除非特別白癡或者女人特別丑,否則看了聞了就知道(女子搞得很髒、不洗澡那更糟。腺體荷爾蒙氣味累計,味道會更濃烈。那些可是幾十萬久曠的男子,一個明眼地都沒有麼)。

    而且身為地方諸侯家很重要的女子,富貴固然通天,但她的命運是不由她自己做主的。就像現在許多富豪家族仍然是這樣,彼此聯姻,相互滲透控制,聯合強大。現在的那些富家女都有不知道多少的保鏢侍從保護、難得自由。何況是生殺予奪、六郡之主手握十萬兵實與皇帝相差無幾孫權的妹子?

    我的主角已經是坐擁三郡半地諸侯。而且當涼州徹底支配後。他將坐擁涼州七郡,成為正式地大諸侯。

    三國末期地涼州與漢代極盛時代那個地域寬廣、人口數量更強大更變態的涼州大為不同,即便是漢末董卓時代地域也極其廣闊,三國末期的涼州已經被極大的削弱了,否則涼州極盛時能坐擁十幾個郡,地跨五千里。(包納後來被劃給雍州的隴西、安定、北地、南安、廣魏、天水、新平郡及劃給益州的武都、陰平、乃至漢中郡一部分。)

    單地域廣闊,極強盛時代的涼州是揚、益、荊三大州根本比擬地。加之戰馬無數、騎兵如潮,順渭水東進若無要塞阻攔一月便可兵臨關中。

    但即便如此,涼州仍然是大州。

    自古以來,得關中便能高屋建瓴、逐鹿中原,而得涼州……便可窺視關中,睥睨西域各國。

    以主角現在的地位,已經不太可能也不會被允許參與所謂氣勢恢宏的沙場血戰衝鋒。

    至多關鍵時刻跟其高祖皇帝劉邦一般掠陣前線鼓舞士氣而已,這也是無可奈何的。

    為人主君者。必須有身為主君的使命和覺悟。

    所以。至多安插一些小人物登場死戰。

    最…後…是…細…節…補…充,見世說新語(看三國誌裴注一樣,反正是從世說上面截的。)

    夏侯湛的老子叫夏侯莊。爺爺是夏侯威(字季權),而夏侯威老子就是夏侯淵。

    說白了,夏侯威就是夏侯霸(字仲權)的親弟弟。

    最後,看表字就知道了,夏侯霸是老二,而夏侯威老四,老大叫夏侯衡,老三夏侯稱(字叔權)。

    最後「義權叔叔」,那是夏侯和,誠然,史書上說夏侯和清辯有才論,似乎算清流,但請記住,才華與野心從來是成正比地。夏侯和日後地表現僅僅是司馬家登基、曹氏翻盤無望,夏侯家跟著倒霉,只能寄情於所謂文才,無法與其祖輩一般任各州刺史縱橫稱雄天下。(當然夏侯和在當時官位大致是太常,官位大小還行,畢竟表面上還是曹家的皇帝。)

    就像我前文所寫康家的姐弟中地紹,司馬家為尊,無法替父報仇,只好認命。

    從晉書上可推測。264正好是司馬家族確立下一任統治者關鍵節點,在此之前,司馬昭尚且猶豫未決。

    所以,如果263漢未亡,魏國中京的一些能決定歷史走向的關鍵人物更變,那局面可徹底不一樣了。

    ……以……上……是……廢……話……,……不……計……字……數……,……以……下……正……文……

    二月二十四日下午,令居城,宗預一臉困頓的堅持處理軍務,疲憊不堪,他揉了揉腦袋,看不下去了。

    一旁的華典連忙勸說讓宗預先去休息片刻。

    「那這些軍務怎麼辦?」宗預搖頭拒絕。

    「老大人可以交給姚老爺子,他也能做得很好。您要是不多

    漢威知道了會怪罪我的。大戰在即,為了西北,您啊。」

    老兒想了想,點頭:「也罷,老夫就先睡半個時辰吧。半個時辰後,你叫我醒。」

    等老頭兒醒來時,已是日暮。

    華典就跪坐在身邊。

    「華家小子,你怎的不喊我起身?都黃昏了。」老頭兒頗為不滿。

    「老大人,您昨日睡得太少,小子見您體乏,所以沒喊您。」

    「那怎麼行?現在四處大戰,在王爺領軍前來之前一個時辰都耽誤不得,你呀,真是拿王爺的大業當兒戲!」

    「小子不敢。」

    華典被老頭兒申斥一通後,等老兒稍稍心平氣和些。方道:「老大人,今日沒別地什麼大事,還是那般,敵我兩方均死傷不大。」

    這是當然的,涼州軍戰力有限,但騎兵總數與魏軍大致相當,所以正面會戰可能性不大,除非西北諸軍均已抵達目的地。才有可能爆發總決戰。

    「只是。據探馬來報。魏軍已經兵臨浩舋,與那個叛徒會合了。」

    叛徒……

    華典心中不忿,繼續道:「老大人,枉費漢威對那人那麼好,您對他也極其信任,惟以重任他卻偏偏辜負您和漢威。」

    華典的脾氣在最初到西北眾人當中算最好的,可眼見著妹夫千辛萬苦熬到現在。竟然讓人欺騙了,實在不平。

    老兒笑了笑,沒說什麼。

    華典是可靠的,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再過兩天吧。

    浩舋城開始屯兵,那戰事也快了。等戰事展開後,再公諸於眾。

    ……

    同日,浩舋城軍侯府。

    這天的傍晚。魏軍抵達浩舋。當日夜間魏軍宴會。

    鍾會微笑著對面前那位為魏軍將士蔑視的男子牛彬,「聽說你在去年那場戰役被俘後便為敵將效力,好像很是盡心盡職啊。敵將也看重你,真沒想到,你竟然會是晉公地密探。」

    「小人只是知實務,懂大體而已,晉公地命令是讓在下等策反西平郡,只是在下權衡再三覺得可能不大,但晉公之命在下實不敢違背。何況,去年那個時候小人初附逆黨,雖然名為重用,但身邊並無可靠人選,反之無益,所以才熬到今天。」

    面前男子諂笑。

    眾人鄙夷,但礙於司馬家地臉面,無人敢說出口。

    「哈哈,這位牛小兄弟,真乃我國忠義之士,棟樑啊。」司馬輔說幾句好話打哈哈。

    好話後,又稍稍詢問了些關於劉武軍最新部署,賜酒褒獎,牛彬迅即退下。

    城中,到處是穿行不止的人潮,酒宴歡歌。

    離開軍侯府後,牛彬帶著兩個親隨離開,繞了幾圈,迅速找了處私密小巷。剛入巷不久,便有一躲在暗處男子截住他,貼上前低聲道:「典論皇覽。」

    牛彬微微一愣,馬上接道:「洛神銅雀。」

    男子微微一笑:「我們等你很久了,你快跟我來。」

    說著向小巷深處走去,牛彬連忙跟上。

    一刻鐘內,他抵達一處剛剛被魏軍佔據的小院子。院中他看到了兩個二十許嫣然微笑的美貌女子咿呀吟唱,順著走廊走到頭進入一間低矮小房子,一個三十七八歲的俊美男子托手枕腮睡臥,微睜著似醉非醉的一雙眼,看著牛彬。

    「小人參見恩公。」牛彬跪下叩首。

    俊美男子緩緩起身,舒展了下筋骨,揮揮手,懶懶道:「免禮,你坐吧。」

    牛彬剛坐定,俊美男子又道:「時間不多,我也不跟你說廢話,我問你,那邊情況到底如何,軍隊都糾集好了麼。」

    「稟恩公,部隊糾集得差不多了。」

    「嗯,那兵力部署,你可都明白?」

    「不太清楚,漢國那位鎮軍將軍對誰都不太信得過,就算小人立誓決不背叛涼州也不肯說透。再者,涼州兵騎兵為主,除固守城池部署不變外,其餘難以估量。」

    宗預並非多疑之人,但涼州人曾經全是魏人,漢國以蠻夷脅迫使其與大魏抗衡,人心不穩。加之之前那些部署圖更是說明了劉武軍的虛弱,大魏密探地猖獗,不得不多加提防。

    「對了,恩公,我在那邊看到了平樂鄉侯。」牛彬道。

    突然間,整個房子內靜了下來,只剩下那兩個在院中吟唱的女子繼續吟哦。

    一陣令人不安到窒息的沉寂,那俊美男子終於再度開口:「他們什麼時候到那邊去的?」

    「去年末,他們是被先零羌人裹脅到西北的。」

    「先零嗎,人數有多少?」話剛說出口,那男子便揮揮手,道:「不用告訴我了,無關大局。你且告訴我,你帶來的那些隴西兵,可靠麼?我可不希望為了他們分心。現在光為鍾會攔截司馬家的密信就夠煩地了,西北大局已至最後。萬萬不能出任何差錯。」

    「絕對可靠!」

    「哦?為什麼?」俊美男子頗敢奇怪,「他們都

    漢人啊,怎麼可能這麼快倒向那邊。」

    「因為,他們其實都是些羌人。」

    「羌人,那怎麼可能,不怕事敗麼!」

    俊美男子極為惱火。

    「恩公息怒,」牛彬連忙補充道,「其實喊他們漢人也沒錯。他們只是母親。或祖母。外祖等是羌人。無論容貌。語言均與漢人毫無二致。跟小人一樣,可以不說羌話。」

    最後一句話壓得很低。

    「原來如此。」俊美男子瞇眼,輕輕道,「這些人也算不上什麼蠻族,也是漢人,我朝對這些人稍稍有些刻薄寡恩了。這個更好。不過凡事不可大意,曹氏一族慘遭橫禍就是一招之誤。你還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千萬管束好了,不要讓這些人當中出現一個破壞我西北大計。」

    「是,小人已經將那些您派給小人地人手安插到軍中,只要有任何風吹草動立斬無赦。」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男子鬆了口氣。「你也為我夏侯家立了不少功勳。若是以前我夏侯家勢力極盛時少不得賞你些田畝、女人,好歹讓你做個富家翁。可現在曹氏慘遭荼毒,我夏侯家也沒落至斯。此役過後只有我夏侯家欠你。你不再欠我家任何恩情。若是你願意就跟著那人好了,反正此役之後涼州就是他地。再者你跟他是一路人,只可惜你這身份……日後難免那人有些芥蒂,若是不行,等我家將司馬家族連根拔起後,你再回魏國吧?有我出面,至少能恩賞你個縣令做做。」

    這個男人對手下似乎還不錯。

    但那邊的那位出手更闊綽。

    而且鍾會從司馬家那邊得知的只能是牛彬可反,從盟友夏侯家才得以知曉牛彬是夏侯家地部下,可用。

    夏侯家在關鍵時刻將牛彬出賣了,幸虧去年二次戰役結束前,牛彬便將自己曾是魏人奸細身份告知劉武,並且連自己秘密歸屬夏侯家也俱實回稟,這才沒給劉武帶來什麼壞印象。

    人再寬容大度海量,關鍵時刻,還是以家族利益,以自己利益為重。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把密信留下就行了,院中那兩個女子,精通房中妙術,你挑一個走吧,好好快活快活,她一定會好好伺候你的。」

    俊美男子微笑道。

    「謝恩公賞賜。」

    無須多言,這兩個女人肯定是夏侯氏遠宗,是俊美男子仔細挑選的專門用肉體侍奉他人地可靠工具。

    他也有陣子沒得空睡女人了,正好放鬆放鬆,順便向這些「將死者」展示下奸細地荒淫無恥下流卑鄙。

    對他而言,是夜就在女人溫軟處度過,鍾會也沒有派人手與牛彬聯絡。

    在牛彬留下蠟丸並帶著一名美女離開院門後不久,一名二十許小子來到俊美男子身邊低聲道:「鹹哥,人已經殺了。」

    俊美男子點頭:「殺得好,幹得還算乾淨吧?」

    「五個人一個不留,馬也殺了,都推給了涼州騎兵,肯定不會有人注意地。」

    那些負責騷擾魏軍糧道遲緩魏軍行速的涼州騎兵額外的任務就是替同盟勢力領受污名,這也是兩方懇談商議好了的。當然,如果正好撞上,誤殺同盟勢力,那也怪他們自己倒霉。就像這段時日,負責牽制的涼州騎兵在魏人攻擊下損失頗大。

    「這就好,這就好。」俊美男子仰天笑道,「司馬家欺人太甚,以為我夏侯一族只能縛手待死麼?哼!斷了你的耳目,看你還能怎樣。」

    「要告知孝若(夏侯湛)讓他為家族效力麼?」那二十許男子問道。

    那男子笑容迅速斂去,望著那二十許小子,語氣冰冷:「愚蠢!孝若何許人?他母親羊氏與司馬家關係太過密切,我們絕對不能勸他入伙。」

    「可是,孝若是義權叔叔他的親侄兒啊……」

    「閉嘴!那又怎樣,你別忘了現在我們冒地可是滅族風險,我說的就是命令,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可對你不客氣。」

    「是,兄長,小弟絕對不說。」

    院門處,再度響起敲門聲。

    典論皇覽,又是這個詞。

    這次進門的是何囧。

    「東西已經到手了,」夏侯鹹指指面前的被解開的蔡倫紙,「信我已經打開看過,他們的方案還不錯。你給鍾會帶句話,不要再拖了,我們現在得到的情報很不利,無論西邊的還是東邊地,我們至多只能幫他瞞到下月中旬左右。」

    他對何囧毫無敬意。

    何囧是曹魏金鄉公主後裔,論血脈與夏侯一族相通,不過畢竟是賤人所出,注定為世族所鄙。

    「知道了。」何囧將信紙收起,從容離去。

    走了幾步,再度回頭,望著夏侯鹹道:「你放心,估計明天我就會被派出去。四日內便會開始計劃中地第一戰。」

    第一戰,結局注定,魏將小勝。

    此後,勝負勝負負勝負……

    許多人注定要被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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