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我已經做了充足的心理準備,光著的腳丫子踩上去那一下,因為火燒似的刺骨之痛,我很丟臉地情不自禁地四肢著地,行了一個超級大禮。
很痛快地,我成了第一個全身「著火」卻還沒有燒死的大傻子。
我現在很能明白,達菲斯那廝被我那口血噴了之後,全身火燒的痛苦,火滋滋地烤?金針刺骨?油煎皮肉?差不多幾項綜合吧,雖然火燒很痛,但個人以為,比起地獄之火來,從外面燒和從內部焚心毀骨似的痛苦對照一下,感覺上還差那麼一點,還比不上胸部以下的金砂燙人更讓人痛苦。
難道我是受虐狂不成?否則我為什麼覺得火燒得有點變態的舒服,真是久違得過頭的痛楚啊!
你個白癡豬頭,一步都走不了還敢發脾氣!自討苦吃!自討苦吃……
「莊莊……」關心我的人不少呢,可是啊,還是沒有我要等的人呢。
卡姆算是站得離我最近的人,趴在地上,很容易發現他的腳底已經燙出了水泡,可惜,偏偏有我這麼個變態,死賴在地上不肯爬起來,他也只能陪著我站。更妙的是,本姑娘不屑於他的攙扶!
「神吶!聖潔之火在燒!難道神使大人純潔的心被污染了?」
「她一定犯了瀆神之罪……
「難怪……難怪有那麼大的暴風雨……是因為這個邪惡之人的存在,我的孩子才死掉的!殺死她!把她扔進神聖之火燒死!」
「所以,阿普蒂安女神生氣了,她地追隨者被邪惡侵蝕!只能用鮮血才能洗清一
「站起來!坦承你的罪孽!在試煉之路上償還你犯下的罪!」
「不!燒死她!燒死這個不敬神地邪惡者」
這些人瘋了?
笨鳥!懂了麼?這就是民意!不可抗拒的民意!
手掌上地水泡密密麻麻,胳膊下面嬌嫩的肌膚早已血肉模糊成一片。輕輕移動一下,血水就滴答滴答地掉,身上的衣服僅是裝飾之用。沒有什麼防禦功能,裡面也弄出了很多水泡。硬硬鼓鼓的,一碰上去就痛得要命,痛得雙眼直冒水花,還好本人忍功尚可,總算沒有繼續丟臉。
握緊拳頭。用手肘支撐著自己,靠膝蓋使力,慢慢地一點點爬起來,大腿內側、小腿上的皮還有腰帶以上地地方,一定是慘不忍睹的糟糕,裙擺上都已經滲出血水了,啊,我一定是有史以來表現最差勁的試煉者。
憑著心中一股倔勁,不知磨破了膝蓋上多少水泡。我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腳底板上的滋味,美妙得難以用言語表達。破皮的地方塞進了許多細碎的砂子。在裡面拷著那丁點兒的血水,拷干了再擠出一個新的水泡。然後新的金砂再擠進干同樣地事。刺破,拷血。繼續接著燙,不要說動,便是站都是站不穩的。
我得使勁地咬住嘴唇,才在這個時候不發出丁點的聲音。
喂……豬頭,你這個樣子……很慘……回頭吧,你根本走不了。破鳥拍打著翅膀,飛在我地額前,盡它所能地阻止我,第一次聽到這只臭屁到極點的麻雀說這麼感性地話,心裡還是熱乎乎地感動地,接下去,很理所當然地被一隻麻雀鄙視:那個混蛋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麼回報我勒,攤上這麼個笨蛋,真是倒霉!。
你的意思是他一定會找人出氣嘍?那便好,嘿嘿你想幹嘛?
不幹嘛,掏出改版後地封魔法杖,重做它的本職工作:枴杖。當年本姑娘過封魔山上時,不就是這麼過的麼?
「卡姆王子,走吧。」我用佈滿水泡的手撥了撥頭髮,笑瞇瞇地提醒卡姆我們可以繼續第二步了。痛成這個樣子,神聖之火也在燒,能笑得如此誠懇,還用如此平靜地口吻說法,嗯,表現不錯,滿分!
卡姆後不後悔我是不知道的,不過,看著前面這個男人走過的金砂上,留下的紅紅血水印,捏成鐵塊般的拳頭,我覺得心裡真是***爽,更加故意把步子邁得極小,走得更慢,即使他個高腿長想要快步走完這一程,也只能亦步亦趨陪我慢慢熬,因為他不能棄他的未婚妻於不顧,哈哈,叫你來利用我還敢欺負我,整你沒商量!
你變態啊!他痛你不是更痛?真是蠢得無藥可救了!
是,我是很痛,我腳下流的血也比他多。可是,卡姆他又沒有受過地獄之火的考驗,對他來說,此刻感受的罪是我的數千倍吧,他應該比我更痛!如果邊上不是有那麼多的觀眾,我說不定還會開心地唱歌呢,痛並快樂著!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尤其是我這個穿越女主,走了近百米,還沒有倒下去.雖然每走一步,我總希望下一步永遠不要邁出去。為什麼我認定的男主還不來救我呢?我自己怎麼跑得掉,這麼多圍觀的盲從者,這條路何時是個頭?
我已經痛得頭昏昏,不知身在何處,雙腳只知道機械地一步步地向前邁,不敢停下來喘氣呼痛,因為怕一停下來,就再也爬不起來。
我沒有等來我想要等的人,卻等來了卡布奈特。知道這位小姐有多天才麼?對著我就大施愈療術,是人都知道她一片好心,但是,她的治癒光芒剛放到我身上,就讓本人身上包圍著的金色火焰冒得三丈高,俗稱:火上澆油!
我沒被自己的倔強給害死,倒要先倒在這位未來女神官的手上。
我費了老大的勁才看清楚她地樣子,她從神殿的方向跑過來,遠遠地就想減輕我的痛苦。不想卻幹了一件壞事,她一隻手摀住口鼻,只要長眼睛地人都看到了她痛苦的表情。一塌糊塗地「口水」,所以。她出不出聲都無所謂了。
她淚流滿面,閃著漂亮色澤的牙齒緊緊地咬著自己的手背,抑住自己哭泣的聲音,死死地看著我歷經千辛萬苦才邁動兩步,再也不能忍心看下去。轉身飛也似地跑了。從哪個方向來,就回到那個方向去,這個傻瓜,千萬不要又去找人求情,沒有用滴。
有很多人給我遞水,我看都不看,咬緊牙關,自顧自地向前一點點邁步,寧可吞自己的血。也不要喝這些路人地水!玻格裡東大街出頭後,應該是帕羅拉第大街、然後是普列家大宅子前面的大路、米芳的、亞斯的、某個混蛋的行館……路還長著呢。
一道異常高大的影子,擋住了越來越燦爛的陽光。
我好奇地抬起頭。瞇起眼睛判斷:一個笑得像傻瓜的獸人。
坎樸托?!我拚命眨眼睛,他怎麼會在這裡?拉夏的戰打完了?他會出現在這裡。那、那他們怎麼還不來救我呀?有阿豫在。他們絕不可能打敗戰地!絕對、絕對不可能輸掉的!
還有,雖然我不是個好人。但是好歹我們兩個還有點交情吧,看到我這副慘樣,竟還能笑得出來,O,神經阿達阿達的獸人!
他遞過來一個瓶子,我本是不想接地,敵人呢……不過,他會把眉頭聳得老高老高,神情變得很苦很苦,嗯,他又不是那些欺負了我之後又拿塊糖來哄我的人,所以,接受他地好意,喝。
好好喝,快渴死了,MD,我這死性子什麼時候才能改,根本就是在自我折磨嘛。依舊笑得憨傻憨傻地,我把他上下好生打量一番,一身簡易的鐵甲,旺盛地毛髮,發達的四肢,呆呆的腦子,平靜無波的雙瞳,就他這傻樣,想要打敗阿豫他們,哼,重新投胎還差不多!
我以為他會像卡布奈特、司葛兒、艾爾塔他們一樣緊緊跟在我旁邊,好隨時把要倒下去的我扶起來,他沒有這麼做。他衝著我咧開嘴巴猛點頭,嘿嘿一笑後,咻的一聲跑得沒了獸影。這算哪出跟哪出?
不一會兒,圍觀的閒言碎語轉移了注意力:
「有人在前面鬧事!」
「是個野蠻人!」
「大公家的房子給拆掉了。
「是不是真的哦,我怎麼聽說是**將軍的院子啊?」
不會是我想的那個樣子吧,我的腦門上忽然冒出大大的數滴冷汗:臭鳥,到前面去看看!
野麻雀飛去又回來的動作非常的快,它抖抖頭上的三根鈴毛,冷哼:笨女人,那是你幾號愛慕者啊?
這話嚇得我差點兒摔倒,這回摔下去,我絕對沒有那種毅力再爬起來的!狠狠地白了一眼破鳥,讓它說事實就可以,不要胡亂瞎猜!
那獸人王也沒做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也就是砸了幾幢攔路的房子而已,省得你繞遠路了,唔,矮人族的祭司親手給你在鋪金砂之路,,你的人品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用武力砸房子?汗,不愧是野蠻獸人中的王,帶頭做壞事。
本來是要繞城一圈的金砂之路,在某個人野蠻的強悍的蠻力毀房拆屋開路後,我的試煉之路,比原來的長度不知縮短了幾倍,走過破碎的斷壁殘椽間,驚若寒蟬的房子主人和僕人們,曾經奢華的客廳臥室,還有開滿奇花異草的花園……如今,我就在廢墟上面蹣跚,踩著厚厚的金砂慢慢向前進。
好笑的同時,讓人覺得頗為解氣的是那位自作聰明的二王子,他是不可能也做不到偷懶的,於是,他繼續繞著王都城安步當車,賞他的王都全景去。不知道等他走到神殿廣場,兩隻腳會變成什麼樣呢?苦中作樂才是穿越女主本色。我是不會輕易屈服的!
喂,豬頭啊,這只蠻牛你從哪裡認識的?既然有魄力闖進風之王都大肆破壞。嗝,怎麼就不乾脆把你拖走得了?我看你只剩一口氣了吧。嘖嘖,這麼倔地脾氣,誰吃得消哦……那個老實巴交的傢伙,毀人房屋開路是他那直線條似的腦子唯一能想得到地解決辦法了吧,何況。即使他想得到帶我走,能衝得出風之王都民眾們的包圍圈?那樣地性子,怕是做不來棄人於不顧的。
反正,我已經很感動了。
哪像旁邊這兩隻自作聰明的精靈,跟緊我有個毛用?還沒卡布奈特靈活呢,至少她還想得到去向她的祖父求情,他們兩個除了白還是白,雖不想他們的情,但好歹別表現得這麼蠢行不行?總算知道傳說裡地英雄們怎麼死的。笨死的!說,這下面三分之二的路。你怎麼走?
有這力氣說話,我還不如多走兩腳。
噯。送你龍珠的那傢伙也在前面誒。豬頭,要不咱們來猜猜。下一個出來幫你的人會是誰吧?
無聊!
豬、豬頭,你、你撐著點,喂,就算要暈,也先把龍珠用了行不行?那玩意兒……
不玩了!
我再也自虐不下去了!
***,看來我天生不適合等人來救!唯有自救才是王道!MD,臭阿豫,你給我等著,給你英雄救美的機會,也不要是不是?大概是忘了本姑娘的心眼有多小吧,咱們走著瞧,你以為我非要你不可麼?我就爬牆爬給你看!你這個臭混蛋!臭雞蛋。
憤怒了?覺得委屈了吧?哈哈吧,再多氣一點……作蠻自縛的傻瓜……豬頭,你是不是後悔了?現在心痛得不得了?如果是這樣,你就快快拋棄那個混蛋傻子吧,我給你找個更好地伴……
捏起拳頭,重重一拳,打飛它,本姑***事要你這隻老奸巨滑的破鳥來管!
忍著腳底板上地巨痛,從戒指裡掏出龍珠,放在左手心的龍魂印上,默唸咒語:「偉大地梅帝奧吉伊奧索聖金大龍王啊,是汝之繼承者呼喚汝之神名……請求諸神讓汝之子民繼承汝之無上神力,許吾生命與力量能得汝之無上光耀……收!」
其實是件很簡單地事,龍珠吸收後,我身上的龍之力會提升一個檔次,應該能使用初級地龍語魔法了吧,哈,威頓龍族的德拉大祭司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氣到吐血呢?藍.卡斯頓倒是送了個不得了的東西給我呢。全身暖洋洋的,旋轉的力量在體內流動,似乎全身的痛楚都消失了一樣。父親和母親現在應該得到消息了,要是他們知道之前故意折磨自己沒有用龍珠,一定會生氣得狠狠罵我一頓的。
他們不能理解的啦,我就只想享受一下在危機關頭,被喜歡的人救被那個人呵護的感覺,這可是標準穿越女主應得的待遇,沒想到,那個混蛋傢伙遲遲不肯回風之跟我配合!
氣死我了!我一定要讓他記住惹怒我的下場!
全身充盈著滿滿的力量,雙拳一握,對自己說:今天這出鬧劇是時候該結束了!
我蹬蹬地在金砂之路上跑起來,誰敢不滿?我的如意金手絕不是吃素的!利索地甩了幾個人之後,那些圍觀的白癡們再不敢多嘴,哼,這是一個拳頭至上的世界!
空間魔法的瞬移術,非常好用,我像一陣風似地衝過神殿廣場的時候,甚至帶飛看熱鬧之人的衣擺與髮帶。五個宮廷大法師站成一排,攔住我的去路。好吧,我很有尊老意識的,此路不通,還是有別的路的。
我倒飛數步,然後一躍而起,像只大鵬一樣兩手張開,左手捏咒扔出魔法炸彈,不出意料,幾個大法師很利落地用寬容性最強的水系魔法化解,辟哩叭啦的很好聽,也很有趣。
「莊.洛法,你想做什麼?」
喝問的句子中,這句最多。
真是廢話。看不出來麼?我要毀了那王都魔法罩好和某人私奔呀。
我的腳現在也不曉得痛了,總之,在半空中跳來跳去。然後三百六十度旋轉扔出一把把魔法豆子,無差別攻擊爆炸聲四處開花。那些隱藏在人群中地奪寶者們,顧不上藏住形跡,一個個對著飛在半空中的我怒目瞪視,卻不敢攻擊,攻擊了也沒有用。
第一我先用封魔法杖念出封印之咒。
當初在聖龍王神殿時。那封魔咒就是自個兒瞎編的,當年失去魔法效果地金豆子,也是在無意中起作用的,所以,我已經想明白了,這封魔咒是我愛怎麼編就怎麼編。
「天地間地聖靈、祝福、守護、精靈、與元素五種永恆力量啊,請遵從此法杖的主人之號令,回歸力量聚集的最初,元素封印!精靈封印!祝福封印!守護封印!聖靈封印!魔法封鎖!」
果然。當我隨便說了兩句話,封魔法杖閃過一陣熟悉的魔法波動,覆蓋的範圍雖然不廣。但是,在這片廣場上。法杖上金手所指之處。非高級魔法師還真使不出點魔法來。即使是大法師級別以上地,聚集魔法元素似乎也緩慢了許多。封魔法杖一出,果然啊,本穿越女主就可以橫行大陸了!
「封魔法杖現世了……」「咒語不能聚集魔法力量。言靈驗了……」「魔王即將重臨大陸……」「最後的時刻,五族的末日!」「殺死她!阻止預言……
切,我這麼心地善良天真可愛的美少女也是魔王的話,你們是啥?污蔑穿越女主,非把你們一個個都卡嚓羅!
當我試驗成功後,那只沒毛的麻雀怪叫一聲,撲通掉到地上去,差點沒被那些亂跑的人活活踩死。
你個該死的變態的豬頭!為什麼?啊……為什麼你會知道封魔咒?
它一開口,我很乾脆地再給它一拳,打飛它:這只破鳥,滿身都是隱藏起來地秘密,還騙我說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用封魔法杖,現在不方便教訓它,等我出了風之,非要它好好認識一下誰才是主人!
封魔法杖封印的對象,經試驗證明,對持有者無效。所以,在我層出不窮的各系魔法炸彈攻擊下,非魔導士級別地純法師只能東躲西藏,而高級騎士們則張開或紫或金或白金色的鬥氣波,勉勉強強才能抵抗一下。
可是,我地第二個無差別無視防禦攻擊就是俺家地右拳。
如果我只會站在地上,出拳,說不定沒兩三下,就被地上那些高手給捆住拿下,當個不能動彈的人質,可惜,本人不僅用上幾次空間魔法,而且呢,還冒出了一對翅膀,一對形若白金色地透明翅膀而已,它有一個非常動聽的名字:光輝之翼,光系魔法的終級輔助戰鬥魔法技能之一。
天曉得,剛開始的時候,我自己也被嚇了一大跳。我可是正統的人族,長翅膀那豈不是變成了怪物?
光輝之洗禮啦,笨得沒譜了!那隻大精靈不是說你半隻腳踏進了神祇行列,光屬性的本體,有對聖光之翼有什麼奇怪的!魔法豁免了還不開竅!笨死了,愣什麼愣,笨蛋豬頭,還不快點打!
很好,破鳥,你又多了一項罪名!明明知道你主人我的實力,故意隱瞞不說,不知安的是哪門子心,居心叵測的賊鳥,果然,提防著是正確的!
就這樣,我左手扔魔法炸彈,輕輕鬆鬆就搞定一群弱不禁風的法師;右手揮拳,隨便就能打飛一個曾經的高手……我終於揚眉吐氣了!這就是實力!
高高在上任意欺負人的感覺真是爽啊。
當然,在高空中,成為遠攻者的靶子是稀鬆平常的事。
在我扔魔法炸彈扔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嗖嗖嗖數聲,金色的魔晶石箭帶著巨大的力量,飛到我的旁邊,我超敏銳的感覺神經,加有效的空間瞬移,帶著我瞬間從危險中脫離。我停在空中,回身看了一下那個讓我不得不躲避的包圍圈,數十根晶石箭,倒豎懸浮在空中,就像那天水悅堂妹的空氣跟蹤彈一樣,箭瞄準的不是我本身,而是在我的四周張開結界,受地面上的射手控制,一旦引爆,輕則讓我耳朵失聰眼睛失明頭痛吐血,重則把我從半空中爆落,不死也得去層皮。
這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陰損的毒招,一定跟水悅那女人有關!
探頭往下看,瞧我的直覺多麼得准:紅梅.洛法指揮著軍隊裡那幫愛慕者,寒意深深的弓箭直指我,而,水悅堂妹抱著那把萬年不變的豎琴,正準備開唱——音樂系的魔法,不在封印範圍之列。
完全的封魔法杖,還差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