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慣例,比試後的勝利者就是即定的王族,已成年的直接獲得國王與大神官的委任狀;未成年的,則進神殿接受聖光洗禮感謝神祇等等成年禮儀式。
日幕時分,連水悅在內,比試廣場裡剩下十九名佼佼者,第六輪比試卻遲遲沒有開始,就見評議席那兒的王族們在交頭接耳,議論聲紛紛,國王和大神官在首席上起了爭執,八成是意見相左了。父親小聲解釋:他們難以取捨,今年優秀的人才不少。
雖然我的耳力和眼力有了長足的進步,甚至超過艾爾塔和司葛兒,不過,我只能聽到幾個模糊的字節。顯然地,我父親的修為要比我們更高明,才能在如此嘈雜高手林立的環境中仍能聽清首席那頭刻意壓低過的聲音。
佩服!父親看我一臉神往,低聲笑了起來:「我在你這年紀,可沒這麼高的修為。前些天不是還誇王后的美貌與智慧來著,這麼快就忘了?修為一事也要時間的沉澱,不能冒進。」
我點點頭,學他斂神屏氣,全身放鬆,把自己融入廣場的環境中去,慢慢地我的神智一點點地向外擴散,向遠處靠近,漸漸地,那些模糊的字句逐漸清晰,我聽到了王后、大神官、水悅的聲音,國王只會無知地妥協再妥協,王后的聲音非常地嚴劣,大神官左右為難,水悅卻寸步不讓。
水悅選擇繼承大神官的位置,那是八大天才少兒還在的時候,王都好事者對她的吹棒,一直以來,我也以為大神官的下一任繼承者就是她。大神官雖然屬意自己地外孫女。可是呢,卡布奈特那邊卻是自己的親孫女,手心手背果然難以選擇。
王后告訴水悅。大神官的繼承人已經選定,絕不可能更改。如果沒有神官之位。那麼,她要做風之王都最有權勢地女人,這是水悅的堅持。當著卡羅蒂王后地面,說要搶她的位置,我這堂妹倒真厲害啊。嘖嘖,就不知道她手上有什麼可以威脅王后讓其為之妥協呢?
水悅的神使身份,對國力不強的風之來說,可是一把雙刃劍呢。主動用這點談條件的話,似乎不怎麼聰明呢。
乍聞此事,我真地很好奇,這女人不是迷艾爾塔迷得緊,怎麼又想嫁卡姆了?HOHO,要是讓紅梅知道她一心疼愛的妹妹。這麼積極地挖她牆角,應該會上演一場好戲吧。摸摸下巴,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笑容。我在心裡打起小九九,準備看好戲。如果她能想辦法搶去二王子妃的頭銜。嘎嘎,那將是件多麼幸福而美好的事啊。
我自認沒對水悅做過什麼出格的事。(便是做了,我也早忘了。)若她不來招惹我,我才懶得對這個不怎麼有頭腦的堂妹出手。
顯然地,對方不怎麼認為。她的態度很強硬,幾乎是詛咒連連:「王后,有九個候選王族絕對反對這樁不合理的婚事。當年的聯姻也是為了照顧那個女人,可她現在已經完全康復!所以,聯姻地基礎已經沒有了,即便王子要感激當年的救命之恩,方法有很多種!不需要勉強自己去娶一個在祝福禮前與別的男子牽扯不清地女人!
那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她地卑鄙無恥有目共睹,而且心狠手辣,這樣地人怎麼可以成為王國的女主人?國王陛下,你也不希望品格如此低劣地人成為儲君的伴侶吧,那絕對是阻力而不是助力!請陛下三思再定。」
言下之意,沒有神官的位置,她非要第一王子妃這個名頭不可。
水悅小堂妹,你實在太可愛了!今天一定是我的幸運日,哈哈,一直以來的霉運似乎離我而去啦
在最耀眼的黃昏餘輝裡,略顯老態的梅森克帕歐羅國王,腆著微凸的肚子,挺起腰板,再一次無視王后鐵青的臉色,點頭同意了水悅的堅持:「水悅大法師是王國最重要的財富,她的要求一定要滿足,大神官,就這麼辦吧。」
此刻我終於知道王后為什麼要對水悅的挑恤一再忍耐:水悅已成功能過魔法工會的認證,成功晉陞為大法師一級,獲得了能夠與大神官、祖父、老師等人平起平坐的資格。
一是因為其潛在的神使身份,一是因為她的實力,果然是拳頭代表一切的時代!
「很好,水悅大法師,如果你不能在比試中獲勝,你將失去風之王族的身份,並且,終你一身不能為他國服務!這是約定!」
我就說嘛,挑恤卡羅蒂王后是極為不智的,拳頭大有什麼用?腦子才能決定一切!
風之又不比威頓和司月,這兩國神殿權威高於一切,風之卻是大大的不同,世俗權勢壓著神殿呢,抬頭看看天上瑰麗的金粉色浮雲,這種情況是曾經的逆神者帶給風之的變化,堅決不承認跟我家雙親有關。繼續聽水悅針鋒相對,如果我輸要有同樣的可悲下場,最好能簽定承諾狀書。我看到大神官想對水悅說些什麼,卻被王后凌厲的表情給阻止了,顯然,王后對水悅的不聽話非常的惱火,她要讓水悅知道誰才是王國真正的主人,絕不是梅森克帕歐羅。
如果賭注是二王子妃頭銜的話,英明神武的王后陛下大人吶,這一次,我可是要讓你失望了哦。
很快地,王族評議席有了決議:二十一名候選王族獲勝者奪得魔法公歷321年風之王國的王族,但鑒於其中部分候選王族同時爭選同一個位置,要進行加選比試,失敗者永久失去王族身份。
加選比試放在第七天。
吃過晚飯,卡布奈特上門拜訪了。她穿著窄腰窄袖的湖藍色長裙,珍珠白的小帽扣在髮髻上。既端莊又不失風雅,說話時誠懇貼切,態度溫和有禮。一口一個大法師爺爺把我那個老師哄得心花怒放,滿臉皺紋擠在一塊。時不時用綠幽幽的蛇眼睇我一眼:瞧瞧人家姑娘對長輩什麼態度,我什麼態度。
卡布奈特來絕粹是為我抱不平來的,外加透露「絕密」信息給我這個不管世事、被壞女人們聯合狠狠欺負、單純過頭地小妹妹的。
聽這麼長一串的修飾詞,正在喝水地我差點嗆住,她說的那個人是我?
卡布奈特說。我這麼辛苦才通過比試,王族身份早已確定,偏有人眼紅妒忌,不僅要廢除我地王族身份,還要搶走我心愛的未婚夫。「莊莊,我知道你愛的是卡姆王子,甚至和從小陪伴你的朋友們決裂,你不用擔心,這一次我一定會幫你的!絕不讓那些壞心眼地女人破壞你的幸福……」
我的娘咧。我要再聽這女人扯下去,不是悶笑得內傷,就是頭痛發漲過度暈死去。我竟能認識這麼強的女生。還會自編自導自演我的悲慘愛情故事,長得一臉聰明相。腦子裡一團稻草。真仍強人是也!
她誤以為我的緊張激動是為第二天的比試,馬上把她所知道的對手資料報給我聽。一長串的人名、成名技、魔法特點、召喚獸長短處等等。把我腦子迷得一塌糊塗,聽得我兩隻眼皮直打架。
到睡覺前,僅留下一個信息,我必須打敗六個對手,才能悍衛住我地愛情,呃,卡布奈特原話。犧牲無比高貴的王族身份,磨刀霍霍地準備搶我費盡心思要擺脫地枷鎖,這事有多古怪就有多古怪。第二天站在比試台上時,我想著想著就樂,沒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笑得我連腰都直不起來,司儀人員顯然很尷尬,連阻止的話都不敢對我說。
其他人則拿看瘋子地眼神看我,我抹去笑出來地眼淚,轉身對這六個頭腦不清醒的女人,冷冷地宣佈:「等你們幾個選出代表,再來跟我打!」
我吃飽撐著才跟六個無聊女人一個個打過去,輸給名不經傳地小人物和輸給大法師,這兩種的可信度是截然不同的!我可不是傻瓜,那六個女人當然也不肯,可是會有人讓她們肯的。
其實這些個女人根本不用比試,水悅大法師一出,誰敢試其鋒芒?我挺為那五個空白的王族名額可惜的,輸在這幾個瘋女人手下的那些軍人應該更鬱悶,真是白白浪費!
我如意算盤打得響,首席台上的人也不是傻子,王族身份的否決牽扯眾多,豈能兒戲,所以,我對兩個,水悅對兩個,誰先結束比試誰去挑汰剩下那一個。
拽吧,水悅那女人的建議,對著她的背影我一陣咬牙切齒,她那麼喜歡張揚,何不乾脆五個人她都拿去當靶子襯托她的強?
今天的比試,我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氣去應付。
「莊洛法,年十六,師從伊特禮斯大法師,魔法屬性未知,鬥氣屬性未知,無召喚獸,寵物獸戰鬥力為零,所戴手套屬性未知,攻擊武器為罕見的鈴鐺,曾突破粉紅玫瑰騎士的鬥氣防禦,並一舉擊斷其配劍,本人戰鬥力未知。
這是我從艾爾塔傭兵公會買來的資料,洛法小姐,可對否?」
我的這個對手,標準的劍騎士,藍發藍眼小麥色的皮膚,長得有些普通,裝扮老成,勝在氣勢沉穩,兩眼精光,站在我前面五米遠處,她握劍站立的樣子很輕鬆,無形中讓人緊張,支著的那把未開鋒的重劍,劍身寬約三寸,劍長三尺三寸,劍柄很長,沒有紋飾,我沒瞧出來這劍是好是壞。
相比她對我的實力事前做過詳盡的調查,我對她的能力一無所知。就她站著的那個氣勢,我只要知道她是高手就夠了。
我眨巴眨巴眼睛,很妙地回道:「你調查得沒錯,即便是請希望森林傭兵公會調查。也不會有更多地資料了。那個,還不知道你如何稱呼?」
「盧埃提,風之布萊瑪區系劍客。鬥氣級別紫色,名劍布丹。矮人匠師諾該吉那魔法公歷29年作品。」
哦,不認識。我一臉莫宰羊,水悅那邊早已經開打,我這邊還在慢騰騰地東問西問,既然對方不急。我更不急了。
「請、請開始比試吧。」
最先忍不下去的是我們這邊的裁判,看看頭頂地太陽,唔,差不多了,我也玩不來深沉,時間拖得越久,嘿,對我越有力,能少打一個也是好的嘛。
盧埃提平舉劍。左手在劍身上輕輕撫過,顏色暗沉地劍身,在她的鬥氣催發下。迸發出一抹寒光,她的劍嗡嗡作響。劍氣凌然。鈍頭的劍尖與她的眼睛成一條直線,整個人都像一柄出鞘利劍。讓人不敢小覷。
我正看得起勁,但見對方突然展開極限地速度,揮劍對準她的對手向我衝擊,速度之快帶起凌厲的劍氣,甚至讓我看不清四周的背景,只餘她認真的雙眼與紫氣瑞現的寬劍,幾乎就在眨眼間,她的劍就要抵上我的眉
但是我的速度更快,輕輕一滑步,脫離她地劍尖攻擊範圍一尺遠,對手自然挺劍直刺,我再退,距離不多不少一尺。她再加速,我腳尖輕點,再退,依然一尺間距。看她略微有些詫異的表情,我向她抬抬下巴,當然不是挑釁她,而是告訴她本人游刃有餘,她可以繼續發動下一波的攻擊。
開場地比試就在我們兩人一進一退的遊戲中展開,表面我笑意盈盈,心底卻是叫苦不迭。這位來自布萊瑪區系地女劍客,劍法奇詭險峻,身形變化莫測,連刺帶削都附之紫色鬥氣,未開鋒地劍身流轉著一抹流動的光芒,帶著凌厲地殺氣,當真兇險無比。
我們兩個就好比一個有高明內功的武林高手Vs.一個只有蠻勁的初學者,若非我絕佳的彈跳能力與父親前段時間對我眼力的急訓,我就只有給她追著打的份。我縱有千斤壓頂的破壞力,也得能找到空隙避開對手威力強大的劍法和鬥氣才行。
「如果這是你的態度,休怪我下狠手!」驀地,盧埃提停下追擊的腳步,劍尖向上站在我的前面,面無表情地宣佈她要動真格的我已經很認真比賽了的說,可誰叫偶們實力不夠,只能跑啊。
我站在比試台的某處,側頭問她:「來真的?」
「是,我期待與你一戰!」
呃,搞得我好像也是高手一樣。
可是我注定要讓她失望,跟一個劍術高手比,我活膩味了我。對著她的友好輕輕一笑,掏啊掏,終於找出了昨晚就準備好的東西:「那個,不禁止使用魔法卷軸吧?」
「普通的魔法對我無效。」盧埃提好心地提醒我,我手一個抖動,差點沒把它扔到地上,她這麼坦白,我也老實地告訴她,這是高級魔法卷軸,請她一定要小心。
這跟卡布奈特有得一拼的女劍客微微頷著,無聲地鼓足鬥氣,持劍在胸前打了個圓弧,做好防禦,見她如此爽快,我更爽快,二話不說唸咒拉開卷軸——冰封雪原。
瞬間就把人家凍得結結實實,滿目望去一片雪茫茫,我都找不到盧埃提的位置。她早已不在原位,寒風乍起時,我就見到一個紫色的身影在冰雪中高速地旋轉飛舞,她即使讓自己鬥氣衰竭,也不可能擺脫這個小禁咒級別的冰系魔法。
觀看比賽的人,嘴巴張得老大,兩手僵在那兒動也不動,我有些不安,這盧埃提可是個不錯的人吶,好像用的卷軸太高級了點哦。用這張卷軸,都可以滅了半個王國的人呢。
可誰叫卡布奈特說,有個持矮人族重劍的劍客實力強悍,從地區初選王族候選名額賽起,不論對手實力高低,十招以內就能把對方幹掉的?我雖不想嫁那個二王子,但也不能輸得太難看是不?
再說,劍客P法師。只要不是近身戰,劍客必敗無疑,這是常識嘛。
不一會兒。全場唯有卡布奈特那個女人,率先大聲地鼓掌。因為她就站在我的比試台旁,滿臉興奮,露著珍珠貝的牙齒,笑得極甜極甜,有個朋友這麼關注。感覺不算壞。我問盧埃提,她為何要拿王族身份做賭注,和我比試呢?她看起來不像是想嫁入王宮的人。
盧埃提望著貴賓席地某個地方,發了好一會兒的呆才回答:「從艾大人第一次出口稱讚一個小姑娘時起,我就對她有無比的好奇心。今日之戰,可以說是我畢生所願,你不用介懷。」
暈,又跟那個艾爾塔有關,這個不錯地女人都表現得如此落寞。我能不介懷麼?當下告訴她:「你誤會了,我和艾大人認識的時候,我才五六歲呢。後來也沒見過幾次。」
「你真是可愛,」盧埃提微回頭看我一眼。然後一臉懷念地看著前方不動。「我和艾大人相遇地時候,我才三歲呢。好好比賽。千萬別輸在這裡。」三歲?我眼睛猛凸,如此彪悍的早戀,艾爾塔的魅力當真是大小通殺。法師,她的個頭有點高,瘦骨嶙峋地手上舉著一個超大水晶球,並不透明;另一隻手拖著一根有些沉重的圓頭法杖,杖身華麗繁複,杖頭上的晶石幽光森然,腦袋罩在帽子底下,和上幾輪的我一樣,玩神秘。這位女法師,可不像盧埃提那麼友善,上台時不僅不打招呼,而且站在我攻擊不到的位置,連聲開始都沒有就低聲吟唱咒語。
咒語自然是又臭又長,如蚊蠅般的聲音聽得我直想打瞌睡,昨晚為了畫那張終級魔法卷軸,覺都沒好好睡呢。
女法師左手吃力地舉起法杖,擺成一定的角度,讓法杖上的晶石對準右手上的水晶球,等到咒語念到最後一句時,她把水晶球推到胸前,杖頭暗色晶石射出一道森藍地光線射向水晶球中心,很快地,水晶球如雪花綻放的內部紋路開始旋轉,不一會兒,水晶球整個被銀白色的光芒包成一團,徐徐地脫離少女之手,緩緩升到空中,再飛到我和她相對線地中間不停地放出銀色的光芒,把整個比試場地全都籠罩住。光線並不刺眼,左右一打量,遠處觀看地人神情不一,有凝重地,有讚歎的,還有嘲笑地。而卡布奈特在下面,神情緊張,嘴巴一張一合地像在對我提醒什麼,礙著魔法罩,她叫得那麼斯文,我啥也沒聽清。
這個女法師很厲害麼?
做完前期的準備工作,屬性未知的女法師終於不再神經緊繃。證據就是這位長相有些怪異的小姐,摘掉了她的帽子,露出了她的面容。頭髮稀疏,眼眉分得挺開的,明明是風之人偏生著一雙綠色的眼睛,當然不能說她長得難看,只是看著她幽幽的眼睛讓人不舒服而已。
「偉大的密西奧塔麗之神吶,在這永恆的領域裡,你永世長存,一切力量都是虛無的存在……請賜予你忠誠的信徒聖明的能力,維護你的榮耀……流沙陣!」
原來是精神系的法師啊,厲害,能在輔助工具的幫助下用初級精神領域封鎖,世間高手如雲啊。雖然次是次了點,也足夠殺遍四方少見對手。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哈欠,我能怎麼辦?我眼前所見即是一個平台,沒有沙堆,連點風都沒有,我怎麼上演被流沙淹沒盡力掙扎的劇情好滿足綠眼法師自以為無敵的精神攻擊?
大約是我的漫不經心狠狠地刺激了法師脆弱的神經,很快,她收回遍地流沙的幻術。眼睛瞪得大大的,咬著已經發白的嘴唇,再次揮舞法杖,這次是中級的狂風暴雨。如果是別的對手,早被這樣強的精神幻像攻擊給迷倒,被風吹,被雨打,困在暴風雨中動彈不得,直至奄奄一息。
看看天色,還早,就讓她再表演一會兒吧。我的對手,在兩大法術攻擊都無效的情況下,再次換上流火墜石、冰封天地、流星似火等高級的咒術,當然,在本姑娘面前,一切努力都是徒勞滴。
好無聊,四下張望了一下,呃,水悅堂妹早就比完了,兩眼正惡狠狠地瞪著我呢。沒辦法,天都快黑了,人家小法師換法術換得都汗流滿面了,我再不動手,對她也太狠了點哦。
掏出弓箭,對著緊張不已的小法師嘿嘿一笑,拉弓瞄準半空中的水晶球,我還沒鬆手呢,那個小法師就尖聲怪叫起來:「我認輸、我認輸,不要射我的密西之石……
對身體脆弱的法師,用遠程攻擊最有效了嘛,嘎嘎,贏來全不費功夫。
我剛放下弓箭,那個小法師就出爾反爾,先是扔了一個土盾魔法罩保護住自己,然後,快速地舞著法杖念起白骨牢獄的高級精神幻咒。這個幻術完成後,精神封鎖空間裡會變成一片血腥地獄,白骨森森,帶著噁心血肉的骷髏們會把看不透幻像的人困在陣法裡面,直至對手精神崩潰,再也承受不住血腥的攻擊。
這個咒術有點歹毒,對我當然沒有影響,但是,年紀輕輕心腸就如此惡毒,要是走上邪惡的歧途那可怎麼辦?So,一定要好好地教育一下。
毫不客氣地舉弓放箭,輕輕一放,聖器名手沃曼裡特特製的箭矢迅速地飛出,正中其左肩。箭力貫穿了她的身體,帶著她跌落平台,把她牢牢釘在觀眾席的某個位置,引起眾人陣陣嘩然的驚叫。
冷冷地瞄了眼半死的對手,我站在台上再搭一箭,對準女法師的密西魔法水晶球,拉滿弓在裁判阻擊之前放箭射去,清脆的破裂聲響起,閃閃的水晶碎片點點墜落,配樂自然是小法師絕望的哀號聲,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