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我就輪空,涼涼地坐冷板凳,愜意地欣賞台上轟隆隆的魔法爆炸與武者劍客嘿嘿哈哈的怪叫聲,多幸福。
比試兩天後,第二輪抽籤開始。我的對手是一個半獸人的傭兵武者,俗稱獸人戰士。他的超強噸位不予置評,一個只會揮舞狼牙棒的蠻子,大大的眼睛厚厚的唇,笑得很憨厚很白癡,還回頭對後面歡呼叫好的人舉起粗壯的胳膊致意,一臉勝利屬於他的傻樣!
我看他根本都不曉得跟我比的下場,這放水也放得太明顯了,誰把他放進來的?
他的魔法語很糟糕,想義振嚴詞,卻斷斷續續,聽得出來他對我很不滿,我聽了半天也沒弄懂他的意思。直到最後,他把手中的狼牙棒輕輕靠在地上,卻發出重重的碰撞聲,聽他先用流利的獸語大喝:「索莫達會長是我們方星不敗的英雄,阿尼塔多的真正傳人!這是不容污蔑的事實!佩恩斯奈大武士更是我們獸人族的驕傲!方星的象徵!最偉大的英雄!誰要是污蔑他們!我蠻嘟蠻嘟絕不會放過他!」
索莫達?佩恩斯奈?這都多久以前的恩怨了,真是T***陰魂不散,又不是我滅了你們方星,怎麼就找上我!至於禁忌血統,本來就是事實,還容不得別人說麼?
接著這個蠻嘟蠻嘟又用魔法語,很大度很有風度地讓身為魔法師的我先行:「拿出你的魔法杖,叫出你的召喚獸,頌念神聖的魔法咒語吧!我蠻嘟蠻嘟要堂堂正正地打倒你!」
好有風度啊,我真想暈給他看。
除去我地老師是大法師外,我全身上下哪裡像魔法師?咳。這個蠻嘟蠻嘟半獸人戰士,能從方星、古斯塔、風之三地脫穎而出,又是傭兵出身。那應該是好手中的好手,我還是不要丟人現眼的好。反正也是打不過他地,但他想要打到我也不太容易,那就用避之遊走的方法過這一關吧。
想到這裡,我裹著斗篷忍住不笑出聲,很鄭重地告訴他:「忘帶魔法棒了。蠻嘟蠻嘟武者,你先請吧。」
喝,這下可大大地惹惱了很有比武原則地獸人戰士,他氣得哇哇大叫,後面的者們噓聲一片,以為我看不起他們獸人,這更刺激了蠻嘟蠻嘟,高高地舉著狼牙棒,向我衝過來。左右猛揮沉重的武器,在我面前掀起一陣陣狂風,面對如此凌厲的攻擊我只能左右搖晃以避其鋒。狼牙棒在蠻嘟蠻嘟使來輕若無物。揮舞的動作猶如蝴蝶振動翅膀一樣迅捷,威力無比。帶上高段地藍紫色鬥氣。那陣陣狂風是能劃破皮肉足以殺死人的。
這樣的高手,只能一步步後退。憑借絕佳的彈跳力優勢,身輕如燕的我,不時蹦跳而起,在場地上空飛來飛去,似乎我斗篷沒脫的囂張行為狠狠地刺激到這個獸人戰士,只見他的肌肉更加膨脹,怒容滿臉,狼牙棒飛舞得更快更猛,夾帶著凌厲鬥氣的旋風捲起厚重的塵土,像一股小型地龍捲風向我捲來,我無奈地搖搖頭,實力如此懸殊叫我怎麼打?
只是,我也不想吃這麼多的灰塵啊!還好跟父親做了幾天突擊的訓練,不然,還真地頭痛呢.
在半空中的我,輕輕著地後,再次躍起避開螺旋型地旋風,同時,右手握緊如意金手,左手拉開斗篷,向場外扔去,一氣呵成再次彈跳,再次避開蠻嘟蠻嘟地野蠻鬥氣。我想我的出場動作一定是帥氣之極地,全場驚艷的吸氣聲我還是聽得到的嘛。
今天,為了這次出場,我特意換上了束身的深藍色武士裝束,筆直的絨褲,配上一雙銀邊的扣膝白色軟靴,雅致的天藍色小馬甲,中性化的線條簡潔流暢,纖細高挑的優勢,反襯出更別緻的少女氣質,帥氣中帶著一絲柔弱,哈,打九十分!
母親編的辮子很密實,輕輕地在背後飄來飄去,上面掛著兩個丁丁當當做響的小鈴鐺,額頭的髮帶結實漂亮,少女的可愛調皮就在我輕輕地一轉頭之間。所以,今天的我是活潑的,獨特的,簡單的……那些想要看我笑話的人,哼,注定要大失所望!
蠻嘟蠻嘟果然愣了一愣,雖然只是那麼輕輕地一點停頓,就足夠了。
人在半空的我,右手輕揮,龍弦另一端的如意金手筆直地悄無聲息地突破他的鬥氣防禦,扣住對手的狼牙棒,蠻嘟蠻嘟一點也沒有在意,因為他的力道要遠大於我,若我想搶一個鬥氣高手的武器,那是自尋死路。
順著龍弦的方向,我跟他是滿地在跑,在打轉,誰也耐何不了誰。我依舊笑瞇瞇,不管蠻嘟蠻嘟怎麼甩怎麼揮舞狼牙棒,他都是打不到我的,相反地,我在等一個機會,擊倒他的機會。
機會來了,蠻嘟蠻嘟似乎被我氣得失去了理智,或者說,他的鬥氣爆發時間已過,揮舞的動作慢了下來,很好,我猛地一拽如意金手,當然是拉不動的,但我要的是一個助力,蠻嘟蠻嘟果然如我所願地把武器向別的方向拉去,他一反拉,輕飄飄地我就飛過了他的頭頂,狼牙棒猛地中途改變方向,哈,來不及了,我已跑到了他的後方。
一個半空旋轉騰身,斜斜地扔出的如意金手,目標本來直指他的後腦勺,正待擊出,想想人家衝到這裡也不容易,下殺手總不至於,我還在猶豫,蠻嘟蠻嘟早已反應過來,一個重擊,狼牙棒狠狠地打中我的右小骨,真痛,還好沒斷!
前言收回!
可是先機稍縱即逝,我只能鎖住其他地方。右腳勾回,左腳輕輕點地,再次向後彈跳,右手筆直的揮出。如意金手的拳頭毫不客氣地擊中獸人戰士的右肩胛,旁人看來不過是個小小的鈴鐺輕輕一點,繼剛才地驚呼聲後。眾人發出一陣哄堂大笑聲,我也笑。誰輸誰贏還未知呢。
收回如意金手,輕鬆隨意地翻身落在場中的某個角落,踢踢右腿緩解上面的痛楚,靜靜地看著那個肩胛骨碎裂地蠻子,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治好。這可怪不得我。
我已經很手下留情了的說。
狼牙棒飛了出去,在台下砸出好大一個坑,土色地塵土四下飛揚。眾人的笑聲嘎然而止。只見蠻嘟蠻嘟左手按著右肩,牙關緊咬,痛苦地屈膝在台上,冷汗豆大豆大地從紅棕的臉上滑落,滴滴掉在乾燥的地上,全場一片安靜,似乎所有的人都在關注著我們這一場比賽。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我有這個本事吧,多有趣!
很快,評判立刻宣佈獸人戰士失去資格。即使獸人戰士說他還能打。即使有人抗議,我本是魔法師怎麼可以用武……這些個問題。有本事跟卡羅蒂王后抗議去。
套回斗篷。我回到座位,母親連聲在我耳旁說好險好險。囑咐我下次千萬不可以留情,該出手時就出手!汗,這個柔柔弱弱地女人,我徹底無語。父親則悄聲對我說,既然對手同意我先出手,以如意金手魔魅般的速度與攻擊力,我可以在一出場時就毀了對手拿武器的手,別管什麼狗屁比賽規則,有便宜不賺可不是洛法家的風格。
滿臉黑線!父親大人,我一定會把你的不公平比賽精神深入貫徹執行的!
第四天第三輪比試,我的對手是個冷艷美女,整個人看著就像一塊水底的寒玉,冷傲得難以接近。
一上來就宣佈:她絕不會讓我這情感不專一的魔法白癡和艾爾塔在一起。這是哪跟哪,老帥哥地終極愛慕者麼?說完,就抽出配劍,提升斗氣,冷光閃爍的長劍光暈直逼紫色,一個人在那兒獨自表演起劍舞來,劍光閃閃,柔軟的身軀大張大合,層層地鬥氣慢慢漾開,全場都屏息看如此暢快流漓的華麗劍術。
當真美人如玉,劍如虹。
別看冰玉美人來勢洶洶,可是她地劍鋒沒一次是指向我地,她好像真的只是單純地把她地劍術,應該是艾爾塔傳授的劍術,在我面前像做秀一樣舞一邊。
「這是艾爾塔的成名劍術:落日劍法,他只傳授給我一個人,明白我的意思嗎?記住我的名字:布拉布美!」
說完,一個人跳出場地,留我愣愣地呆在台上,半天沒從那炫麗的劍姿與劍術中反應過來。
評判宣佈我贏得這輪比試,我拭了一把不存在的汗珠,無語再度無語,這也行。
誰找來這麼個活寶的?
第五天下午,第四輪再度輪空,我直接跟進第五輪,把那些個辛辛苦苦晉級的軍人們氣得牙直癢癢,切們的主子沒告訴你們麼?想找我麻煩,還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實力呢,哼哼,靠山也是實力的一種哈。
第六天第五輪,軍團的人終於走到我面前,一個非常帥氣的半精靈,滿臉正氣,帶著一隻溫馴的雪狍召喚獸,上場後便說:「請叫出你的召喚獸吧,雖然你人格很卑劣,跟你講原則講道德沒有用,但我,吉歐維尼罕絲莫,絕不會佔你這等便宜!」
我人格卑劣?我不講道德原則?
很好,你成功地把我惹火了,我冷冷地笑了幾聲,回敬:「去跟那位無所不能的塞扎大人要吧,佔著軍功在身就欺負人!把原本屬於我的召喚獸搶走了,嘿嘿,沒本事保住它,倒叫你們幾個嘍囉來找麻煩?到底誰更卑鄙無恥!誰不講道德?」
全場嘩然,當然啦,這件事本來就是一根刺,因為塞扎代表的平民將領讓王族深感威脅,當年的事餘波尤在,這麼一大批軍人參加王族認可儀式本就不尋常,可以用為塞扎的遭遇不平為借口,我也很清楚眼前這個軍人針對的是我對澤拉的懲罰,不過,誰叫你什麼不好提,偏提那擋子事,還敢罵我,我要你們好看!
能參加王族認可的平民軍人,在以實力見長的軍中位置當然不低,只可惜腦子好像不大好使,他灰敗錯愕的表情證實我的猜測,必是回想起當年王族的大清洗了吧。
哈,叫你得罪我!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標準國服的高個頭銀髮男子,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我們這塊場地,他背對著我,背脊挺拔,寬腰窄臀,帶著出眾的氣勢,僅僅一個抬手,一束亮光,那只表面溫順實則凶悍無比的雪狍,在危機來臨前的那一刻剛豎起耳朵,睜開眼睛,馬上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藍色的軍褲上一灘暗色的血漬,雪狍的主人也受到重創,重重的一聲悶哼,召喚契約的懲罰連帶影響了我那可憐而不智的對手。
高大的銀髮男子回過頭,輪廓分明的瘦臉上,一抹清清淺淺的微笑勾在唇邊,無聲地勾走在場無數少女們的魂魄與呼吸,抽氣聲聲,深隧的藍眸也帶著一絲笑意無聲地看著我:「我相信他們再也不敢冒犯你了。」
清冷氣質,卻王者逼人,如此高貴不凡的精靈王子,當然是我那位名義上的未婚夫,瞧瞧,這就是權勢的好處,第五關,根本不用我動手。
我笑瞇瞇地點點頭,說了聲多謝,可把這位王子嚇著了:「我以為你會給我一個白眼呢,小東西他奇怪地笑出聲,甚至想走過來摸摸我的腦袋看我是不是生病了。
不要得寸進尺!我側身避開,微笑著向對方告別後回到位置。母親問我感覺如何,我回答說很好。確實很好,卡羅蒂王后陛下的安排哪裡會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