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此時,平靜的湖面下『嘩啦』幾聲巨響,飛躍而起數道黑色的身影,晃著明晃晃地刀劍長矛向我和普列攻過來,普列迅速拉起我,一手把我護在身後,右手劃劍擋開伏擊者的攻擊,雙眼緊盯著對方的攻勢,在湖面上幾個飛縱踢開對方後,又停在小艇上,口中開始唸咒,我躲在他的身後偷偷發笑,這些人真倒霉,怎麼來找喳就專找普列這個煞星呢?
果然,這些個方星的近戰武者連普列的衣角邊都沒碰到,就被他的風系、水系、火系三種魔法交替著折磨得死去活來,從水裡抓出來,又扔下去,又是冰凍又是火烤的,我想,這輩子他們是不用想脫離這個冷面笑匠的陰影了。
「不對,有問題!普列!殺了他們,我們回去!」我在後面探頭探腦,總能比普列發現更多一些的異樣,我們附近的湖面太過安靜,湖那一頭幽深平靜的城堡大門,飄忽不定,湖面上的霧氣越來越重,連清風也吹之不散,只有一種情況:魔法封鎖。
「啪啪-」一個容貌秀雅的女子,雙手擊掌,從半空中緩緩落下,一臉的笑容,這女的誰呀,臭顯擺!非要米芳他們好好治治你,敢來找我的麻煩!
「不愧是風之王國的第一王子妃,沉著冷靜,觀察力敏銳,足見不凡的氣度!」
「是你,索莫達!膽子不小,敢潛入索耳!」普列轉過身,把我緊緊抓在手中,看來,是碰上勁敵,否則普列不會這樣緊張。
聽普列這麼一說,我不由得再多看兩眼:長得一般啊,尤其是現在有很重的風霜感,這樣一個姿容只能說過得去的女人居然能滅掉兩個國家?難以理解!
「普列,這個老女人,她不會就是自封為英雄阿尼塔多的情人轉世的那個超級厚臉皮、給古斯塔與方星引來滅國之災的禍水吧?老是老了點,不過,若沒點姿色,怎麼能做禍國妖姬呢?」我不爽她的一臉高深莫測,若是能激怒她探得她的目的要求什麼的,再怎麼顛倒是非的話我也會說的!
經我這麼一攪和,普列的手鬆了松,只聽他忍著笑意,生氣地罵我:「莊莊,你怎麼可以這麼說索莫達,雖然那是一件事實,但我們要有王族的風範和氣度,絕不可以這麼明說,要有技巧的暗示懂嗎?」
哦,普列,你比我更毒!
我一臉好學地表情瞄瞄索莫達,水靈靈的惑人雙眼,優雅的姿態,瀟灑莊重的舉止,宛若絕世名花一般霧中獨立,卻見她的面上紋絲不動,週身氣勢渾然天成,而她旁邊的那些黑衣人反倒亂了氣息,看來手下選得不好啊,這,對我和普列來說,就夠了。
「普列,你相信前世今生嗎?」看他們沒意思開口,我涼涼地開口挑白了刺激在場的人。
普列發出招牌的冷笑聲,冷得人直難受,只聽得他說道:「我信不信有什麼關係?只要能達到目的,任何理由、任何手段都是可以的,比如說、阿尼塔多的歎息!」「阿尼塔多的歎息!」
我和他異口同聲地說出這件關鍵的事物,我就不信索莫達還能不開口!
這件招禍的東西,要我,哪裡還會眼巴巴地湊上去找麻煩,但索莫達不同,她的名字,她的傳說,她依占的一切一切,都離不開千年前那段美麗的愛情神話。
果然,索莫達忍不下口,只見她一擺手,攔下憤怒的黑衣人,慢條斯理地開口:「沒想到第一王子妃的品性如此惡劣,難怪行為如此放肆不端!不知那位算無遺漏的二王子閣下,得知自己的准王子妃與下臣夜半遊蕩一事,他會做些什麼呢?」
我說我哪有那麼吃香,原來是那個討厭的二王子招來的。我來此也算秘密,照理王都應該不知道,索莫達從何得知?更不用提有這麼多時間準備好陷阱等著我跳,明顯有預謀!阿豫他們每天把我藏得緊緊的,誰能想得到我就在索耳的湖濱小區?
「普列,你有沒有心上人呀?」我微微一笑,故意靠近普列,還讓他把手放在我的腰上,挑恤地看著索莫達,「要是她另嫁她人,你該如何是處呢?」
普列誇張地叫道:「哎呀,莊莊,這事兒啊不好說。有一種女人呢,性朝三暮四,連甩人都要利用完舊情人才拋棄,這一種,我當然是不屑一顧的;還有一種呢,另嫁是被迫的,是男人都會去搶回來的嘛!不像某些人,另嫁他人,沒人關心也沒人雷霆大怒!」
「哼,二王子會不會雷霆大怒,王子妃會不會成為第二個索莫達也尤未可知,我們試試不就知道了。」索莫達笑笑,一點也不生氣,就像我們說的事與吉奈拉無關,與她也無關,「祝二位有段愉快的時光。」拍拍手,湖面上升起的雲霧愈加濃厚,遮去滿天的星光與白色的月光,頃刻,索莫達及其部下的蹤影就消失不見。
「莊莊,我看這裡大有文章!」普列拉著我坐下,「她看來要把我們困在這兒困上幾天呢,就不知索莫達準備了什麼損招來對付我們呢?」
其實,普列在寬我的心。明明是針對我的計劃,因為阿豫和二王子的不和,舉國上下盡知;索莫達會用哪招對付我,我心裡有數,那個戰爭狂人二王子找的戰爭借口,毀掉了索莫達的過去與未來,她當然要如法炮製通過我對付二王子。
「不就是讓整個魔法大陸的人看看我們在一起會做些什麼出格的事,好讓那位未來的風之王國君主顏面盡失嘛,到時候啊,什麼借口也不用找了,二王子想打哪國都可以把我推出去當理由,真是要命的麻煩吶!」我沒好氣地躺下,雙手枕在腦後,繼續看天上的星星。
天上的星星?
「阿豫!」我驚得馬上坐起來,我怎麼能忘了其他人身邊有危險?索莫達她恨的是整個風之王國,我居然被她的話引開忘了一開始的懷疑:有人將我的存在告之遠在方星的索莫達,索莫達又想了這麼個招來治我,真正的目標只能在風之或其他,索莫達不過是那個人的一枚棋子罷了!
「普列!普列!你醒醒!」居然睡著了?倏忽而至又倏忽而去的濃霧,一定有問題!
迷糊的醒過來的普列,一臉的詭笑,起身彎腰半邊身體橫過兩條小船,伸手卡住我的腰,壓著我臉猛親,牙齒咬得我的臉皮生疼,全是粘粘的口水,MD,該死的索莫達!我氣得猛揪他的頭髮,普列卻怎麼也沒有清醒!動作甚至越來越過,該死的傢伙,要脫幹嘛不脫自己的衣服!避又避不開,打又打不過,真是急死人!
普列的嘴都已經啃到我的脖子下面,再不自救就要上演活春宮了,摸著摸著,涼涼的,普列的配劍!使勁抓過來,對著正往下啃的腦袋,猛地一拍,把他的頭打得歪向一邊,普列猛地抬起頭,鬆開手,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表情瘋狂,眼神激烈,掛著那令人髮指的冷笑,我知道他要動真格的!要不是他是我熟知的普列,這凶狠得想要摧毀一切的男人,我敢回手麼?
「普列!看清楚!我是莊莊!」趁著他僵住發愣的那一刻,我用腳在船沿上猛地一推,兩條船身慢慢晃動分開,普列跟著晃動的那一刻,我抄起船槳猛地一拍,深陷幻象之中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普列高大的身子晃動得更厲害,一鼓作氣我整個人撲過去趁勢把他推下水。
望著在湖裡浮浮沉沉的普列,我大張著嘴呼呼地拚命吸氣,心裡暗叫好險,若不是他潛意識裡也不忍傷害我,哪裡輪得到我扔他下水!要命的身體,我渾身劇痛,連呼吸都覺得困難,想到那個倒霉的普列,猛咬自己的下唇,猛吸一口氣,鼓著勁把半昏迷的普列半拉上船,我可沒那個力道能拖動他!
自己跳到另一艘小艇上,然後用船槳將普列所在的小艇推出老遠,讓他自己一個人去那邊瘋去!下一步該怎麼辦?剛換了一身細緻柔美的綢紗長裙,還被某人扯得七零八落的,身上什麼也沒有帶,更不提那要命的藥水,我還不如直接暈死過去得!
這魔法陣該怎麼破呢?
要是把那紫鑽金珠帶著就好了,可下山的時候太匆忙,金珠不知掉在山上哪個角落呢。想起那顆有著大陸上最全面的魔法資料的金珠,那裡一定有破解之法。天上的星星,深藍的湖水,白色的迷霧、搖晃的小船……看著看著,腦子裡不由得又想起珠子,我唯一想得到的解決途徑;莫名地,我集中了精神,腦子裡一陣冥想,意識整個地脫體而出,這是從前我進入金珠前的前奏,可現在,金珠遠在歸來去山峰上啊。
我在秘境裡走來走去,找著魔法書,大都又厚又長,複雜又需大量的魔力,我看一本扔一本,都不是我要找的。看著書庫裡汗牛充棟的魔法書,這麼多,我要找到什麼時候去,再說,我也不知道索莫達用的是哪一種迷惑人的神智封鎖魔法元素的魔法陣啊?
忽然,眼前一閃,書庫換了一個,應該說,書架全數退後,我怎麼從來不知道,只要我想,我要找的就會自動跑出來,一一擺放在我面前?那我以前為什麼找得那麼辛苦!
現在我眼前儘是各種各樣的魔法陣圖,我依樣畫葫蘆地想著,迷惑心智的排除,干擾魔法類的不要……盡可能縮小範圍,篩選到了最後,我眼前只剩下十本魔法陣圖的書。這個,是大法師級用的,方星哪來這麼高級的魔法師?淘汰;這個,嗯,有點像,不知道是不是,記下再說;下一個,啊,這麼邪惡的法術,那個女人總不會用吧?不要;這個,慢慢禁錮人的精神,真有這麼猛麼?只是範圍太小,不對……
挑來挑去,費了我老大的勁才一一試驗過來,在指定的地方我根本找不到關鍵的陣眼,只說明我選的沒一個能解這個魔法陣幻境的!
休息一會兒,重新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