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救你就是救自己
得癌症的大多數人往往有一個特點。ｗＷｗ．b111.net
他們在知道自己有這種要命的病之前雖然會隱隱感覺到身體內有些不對勁，但是卻不會在短時間內就病得連路都走不動；而一旦他們得知自己要死了，就會馬上一病不起，甚至連大便都得別人給他擦屁股。其病情惡化之快，援朝美國當年幹掉伊拉克的速度。
當然，世界上還有一部分沒心沒肺的傢伙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他們一般在曉得自己命不久矣之後，既不會要死要活每天擺出一副「我好可憐、你們給我個弄快吧」的搞笑表情，也不會裝作深沉地寫下一堆堆自己為可以拿世界哲學大獎的人生感悟。基本上，他們會將銀行裡所有的錢拿出來，趁著死掉之前將所有該所的事情都做了。
比方找到全市最漂亮的小姐共渡人生的最後幾個夜晚，再比如說到處晃蕩去見一見諸如全市最可怕的鬼屋之類的東西。而這種人，基本上都將因為良好的心態而成為穿越大軍中的一員，受到全體地府工作人員的優待。
可是，張立文明顯不是第二種人。
從得知自己身患晚期肝癌的第二天起，他每天的工作就是靠在自己的漂亮老婆胸口吃豆腐。直到莊匕出現，他才恢復了走路的能力。
所以當張立文作為實驗對像出現在鏡頭前時，人們眼中的他是這樣的。
稀稀落落的頭髮幾乎要蓋不住他的頭皮，深黑的眼圈讓人感覺像是見到了我愛羅這種神奇的生物，蠟黃的臉皮和乾癟的肌肉就彷彿是和一個坐地吸土的性飢渴的女人連續搞了10天沒起床過，再加上那毫無生氣的眼神，完全能叫所有的人至少都很清楚一點：這小子活不了多久了！
然而，就是這副樣子的張立文，在美國代表隊的手裡擺弄了一個月後竟然紅光滿面起來。
原本對於兒子被當作試驗品一樣的張有為這時候更是恨不能莊匕主動退出，好讓兒子一直在這些專家的手中活下去，即使他們的治療費用高達每個月200萬美元……
當神采奕奕的張立文重新出現在公眾視線中後，社會輿論越來越倒向美國的那一面。莊匕團隊的獲勝希望幾乎到底了最低點。因為就連張立文本人也表示，最好能結束這場沒有意義的比試，他不希望將自己的生命交託給把握並不是很大的莊匕。
「聽說了嗎？張立文最近已經可以自己吃飯、上廁所了！」
「早聽說了！那都是上個禮拜的事情了！」
「昨天有人聽到張立文病房裡傳出了很**的聲音，聽說他老婆昨天進去後今天早上才出來的……」
「胡說！他老婆明明在裡面呆了整整三天才出來……」
市面上的說法不一而足，但是所有的話匯總起來基本是就一個意思。
張立文這傢伙在得了晚期的癌症之後不僅沒有出現生不如死的感覺，反倒是越活越健康起來。就連某些男人夢寐以求的功能都煥發了第二春。
這一點，從劉靜含春的眉眼中就可以觀察出來。
……
「乾杯！」
史密斯教授端起了盛滿82年產多爾圖紅酒的高腳杯，臉上已經滿是抑制不住的得意。
看著餐廳內臉色變得同正常人無異的張立文，還有靠在他胸口一臉迷醉的劉靜，史密斯心中已經篤定了這次比試的勝負。
從此之後，美國人至少能在生物學和醫學方面繼續領跑世界，並且通過降低醫療價格佔領中國的醫療市場。
「乾杯！」張立文向史密斯教授點了點頭，舉手投足之間又恢復了往日闊少爺的風采。
張有為微笑著將一張支票從懷裡拿了出來遞到史密斯的手中，上面的面額赫然是200萬美元！
「史密斯醫生，這是這個月的醫療費用，您先手下……」
史密斯一點不客氣地將支票塞進了自己的口袋，卻沒有留意到張有為臉上肌肉轉瞬即逝的那一絲抖動。
200萬美元一個月，即使是強大如光華集團，大概也就只能撐上10年吧……
那麼10年後呢……
張有為搖了搖頭，盡量地不去想這個問題。他握住史密斯的手問道：「醫生，我兒子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張立文和劉靜聞言，也趕緊將目光對準了史密斯。這自然是他們最為關心的消息。
不等史密斯答話，他們的病理學專家泰勒就拿出了一張張立文的活體檢查報告單說道：「現在張先生體內的癌細胞已經完全停止了擴散，甚至已經出現了局部的自我修復，如果繼續使用我們的藥物，張先生有可能再增加10年的壽命。」
「只有10年嗎……」張立文有點不甘地問道。對於一個成天享受全世界最好生活的人來說，10年，真的是太短暫了。
豪華的別墅，高級的轎車，一流的美食，眾人羨慕的眼神，身材凹凸有致的漂亮老婆，可愛懂事的小女兒。所有的一切，都讓張立文感覺無法捨棄。
倒是張有為略微地顯得有些無奈，按照這個收費標準，即使能多活幾年，自己可能也承受不起了。10年，看來這是天意了。但是能遇到讓自己兒子多活10年的人總比交到莫名其妙的連執業醫師資格證都沒有的人的手裡強吧……
張有為微微歎出一口，強笑著說道：「無論如何，我得代表我的兒子感謝你。史密斯先生，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還是希望你能將這個疾病根治，不光是為了我的兒子，更是……為了全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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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張立文表面上以一副「哥現在每晚可以打三炮」的姿態出現，大量的重症患者集體跑到了美國，中國的醫院儼然已經不是病人們托付生命的地方。
這樣一來，收入減少了的中國各醫院就難免開始有所抱怨了。
「你們說莊匕怎麼就不能消停一下，不比會死嗎？你看看，現在人家連治療癌症的家底都掏出來了，我們以後怎麼跟美國人爭飯碗？」
「莊匕他真是太愛出風頭了，你們看這下好了，全世界都知道美國的醫療手段才是最好的。以後哪個有錢人會來找我們看病？我們去哪裡找那麼多的凱子？」
「他有罪啊！他這是打我們中國醫學界的臉！他莊匕是可以輸了就拍拍屁股繼續打球、唱歌去，但是我們要吃飯啊！他輸了，我們中國大夫以後怎麼在國際上立足！？
不過這些聲音對於北平京的少將院長老項來說簡直就是再好不過的消息了，雖然莊匕要是輸了真的會很丟人，但是這至少意味著可能不會再有醫院和自己爭奪莊匕。如果莊匕從此為軍隊服務了，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莊匕這幾天一直呆在自己的家裡。整整3天，他沒有合過眼睛。
書桌上的草稿紙已經堆成了厚厚的一疊。
**……果然是這樣的……如果他們把藥物弄到這個劑量上……那麼結果……
莊匕的腦門上難得地滴下了幾滴冷汗，看得沙楚楚不由緊張地問道：「老公，你到底計算出什麼東西了？」
蘇菲拿起幾張莊匕的草稿，旋即又放了下來。
這些塗塗畫畫的生理曲線實在是和天書沒什麼兩樣。
莊匕將蘇菲和沙楚楚拉到自己的兩隻腿上坐好，開口就是一句：「老子上當了！這些老外簡直太他**陰險了！」
蘇菲皺了皺眉頭，摟住莊匕的脖子道：「死鬼，你心裡有什麼憋著難受的，你就說出來吧！」
莊匕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開始一邊扯著謊解釋道：「我前幾天已經打聽到了美國人用來治療癌症藥物的組成成分，不客氣的說，這種藥物實際上是在激發人體的潛能。但是，當這種潛能全部被激發出來後，將相當於是在透支一個人的生命力。如果他們按照一定的藥物配方比例，可以讓張立文的身體自身抵抗能力在三個月內達到頂峰，而等三個月一過，在我們接手的時候，他就可能……」
「就可能死掉！？」沙楚楚聽到這裡，不由尖聲叫了出來。
這確實是在殺人。莊匕現在已經完全確認了自己之前的判斷。這種藥物，根本就是以以後的生命為代價來提高癌症晚期病人的生活質量的。雖然對於以人為本的醫療手段來說無可厚非，但是拿這種方法來比賽，那簡直就是一種變相的作弊。
「死鬼！既然你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為什麼不把它抖出來！？」蘇菲一下子從莊匕的腿上站起，義憤填膺地質問道。
莊匕搖了搖頭，剛想開口解釋，卻聽見房間內想起了另一個聲音。
「因為現在沒人會相信莊匕得出的結論。張立文被莊匕接手後不會馬上死掉，而是從第一天起就開始出現一些不良症狀，然後在第九天病情惡化死亡，一切的事情看起來都會像由於莊匕學藝不精所造成的。」
張德慢慢地從一個角落裡走出來，絲毫不顧莊匕的憤怒表情不緊不慢地說道。
「還有，中央院說了，既然是莊匕自己擔下的東西，他就得肩負起責任來。出現任何狀況，他都得想辦法去面對。否則……軍事法院伺候！」
莊匕聞言，下意識地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張立文啊張立文，看來救你就是救哥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