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如狼似虎呀。”
游走在雪亮的武士刀劈砍中,劉浪好整以暇地搖頭嘲笑著,目光越過一群拿他沒辦法的東桑武士,落在面色發黑的前田野身上。
“喂,前田笨豬,被殺的滋味不錯吧?你讓這麼多‘豬崽’圍著我,是不是想讓我開烤肉派對?讓他們滾開吧,你來!”
輕蔑地對前田野勾勾手指,一記沖刺把身前的人撞飛,真紅月槍不斷攢刺,劉浪蠻力發作,硬生生挑開一條通道沖到了前田野身邊。矮身躲過他一刀斜斬,直腰跳起,一拳砸在前田野眼眶上!
“先給你來個眼罩帶!”
盡情地戲耍對手,劉浪隱藏在嬉笑面孔中冷厲目光落在坐標旗上,他不由心下暗忖:自己要不要先毀掉他們的坐標旗呢?按理是應該毀掉他們的復活點,可···這樣做,是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在空中已經看到不落其余四旗加入戰團,劉浪清楚勝利只是時間問題,目前要考慮的不是怎麼打贏這場仗,而是怎麼折磨這些傲慢自大不可一世的東桑豬,讓他們也好好品嘗品嘗失敗的苦果!
分神間,被前田野一式顏面當以刀柄撞中頭部,再回旋180度劈中頭頂,劉浪急了!邊打開頻道讓楓竹、鳳凰過來,邊咬牙切齒地利用真紅月槍的長度沒頭沒腦地對著前田野一頓亂扎!
“扎王八槍法!!”
N久不用的‘絕世’槍法叮當亂響地刺在前田野身上,劉浪突兀地想起初進機甲時和猛男的那次PK···往事如煙,恍然如夢,當初被猛男掛掉的時候,自己沒想到會重聚不落皇旗,和這些肝膽相照的兄弟再次並肩作戰。更沒有想到會打破心中築起的厚厚壁壘,走出傷感的天空,重新做回赤練·····想到一班兄弟,他心中一熱,目光四下搜索,見楓竹和鳳凰正一左一右從空中飛來,不由高聲招呼,全然不理會前田野扭曲著臉對他上砍下劈!
“練子,小心!”
鳳凰看到拿著彌虎徹的前田野瘋狂地劈斬劉浪,嚇得心頭一顫,迅速飛到劉浪上空,雙手虛虛向兩邊張開,發動了二轉終極治療技——陽光普照。一絲絲光雨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飄落在劉浪身上····
‘舒服·····”
沐浴在光雨中,劉浪突兀地感覺非常溫馨,仿佛回到幼時母親的懷抱裡···心境慢慢放松,繃緊的身體也隨之松懈,他竟閉上眼,陷入了恍惚狀態。
“毒蛇,醒醒,還沒到睡覺時間!你嗎的,你他嗎還砍!”
接到劉浪命令,一路飛來,先見鳳凰緊張地沖出去發動陽光普照,再見劉浪臨陣閉上雙眼,任人‘宰割’,楓竹已經是心頭不爽,等看清前田野蹬鼻子上臉,趁劉浪不還手一個勁的運用劈砍撩刺等刀法撿便宜,心頭這怒火呼呼啦啦地燃燒起來!
猛地撲到前田野身側,一把揪住他頭發,張嘴死死咬住他耳朵,手上不住幻現出蓮花砸碎在對手身體上,楓竹又發瘋了!
“啊!!八嘎!”
驟然被楓竹揪頭發咬住耳朵,前田野嚇得面色發白,用力推搡咬住自己的瘋子,卻怎麼也掙不脫····身體傳來的痛楚加上驟遇咬人的變態對手導致心情極度惶恐,他——暴走了!
用東桑語神經質地吼出一段單音,前田野竟不在向外推搡楓竹,反而伸手抱住他,努力扭著頭,一口咬在楓竹脖子上,對咬!
兩個大男人摟抱成一團,再搞出曖昧到接近‘熱吻’的少兒不宜鏡頭,不單鳳凰吃驚好笑,就連圍在四周見慣本國亂七八糟類似偷窺、偷拍等場面的東桑人都感覺大開眼界!恰在此時,劉浪也從‘溫柔鄉’醒轉,悠悠睜開眼,看到眼前離奇的場面,不由使勁揉揉眼睛,確定所見不是幻象時,咧開大嘴爆笑起來!
“哈哈,瘋子,你在和東桑豬練擁抱嗎?我靠,你也忒搞笑了!”
“嗎的!”
松開嘴,怒罵一句,揪著前田野頭發,吃力地把他扯離自己脖頸,楓竹郁悶地一腳踹在他胸口,把人踢了出去,趁著對手踉蹌後退,一朵蓮花拍碎在他胸前,如影隨形,躲開四周敵人亂刀劈砍,追著前田野悍然祭起漫天黑龍!
楓竹甫把蓮花砸碎在前田野胸口,劉浪、鳳凰不約而同地各出大絕,配合前沖的楓竹,在漫天黑龍中加進不斷下砸的青龍,咆哮離體的黃龍,跳躍三折的銀龍,扭曲旋轉迸碎成水波的白龍——不落三大頂尖高手首次聯手,其聲勢堪稱轟轟烈烈!
而前田野可算是倒了大霉,前腳剛被超級變態的劉浪送回復活點,接著又遇三人合擊,饒他屬性變態,雙防超標,依舊無法硬抗連續發動的二轉大絕。於是,短短時間內,他又掛掉了一次!這次,他雖然再次僥幸地沒有爆出彌虎徹,卻把一身黑色龜殼‘甩’了出來····
各色龍型幻影糾纏、碰撞、咆哮,一下子把周圍五米方圓內的敵人清理一空,在密集的人圈中制造出極其不協調的一片空地,空地邊緣竟延伸到杏黃色的坐標旗前!看來,那些東桑護旗人也無辜地做了自己領隊的殉葬品····
隨意掃眼地面上橫七豎八的裝備,藥水,看到前田野僅穿著一條兜襠布從坐標旗下復活,劉浪沉聲喝道:“瘋子,冰,繼續!把他的刀爆出來!”
“好!”“沒問題!”
三人有志一同,齊齊掠過空地,撲到坐標旗下,不理睬四周敵人攻擊,再次各出大絕!
剛剛復活的前田野視線還未凝實,尚處在蒙朧模糊階段就又被攏進攻擊范圍····他今天絕對犯了太歲——黑得離譜了!
東桑戰騎空有一堆人圍著不落三凶,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肆意攻擊領隊,無法發揮人數優勢替前田野解圍····此刻,這些東桑戰騎悲哀地意識到:眼前的炎黃玩家根本就沒把他們放在眼裡!這些人才是炎黃區真正的精銳!
劉浪、楓竹、鳳凰默契無間,大絕連演,除了把剛復活的前田野、一堆殉葬品掛掉,技能威力又波及到四周,弄倒了一片欲上前救援的東桑武士,徹底震懾敵膽!一眾不斷做殉葬品的可憐蟲早沒了沖天斗志,畏畏縮縮間,硬是不敢在踏入三人身周五米范圍內!
中華狂龍,龍威絕頂!!
第三次被掛的前田野終於無奈地‘貢獻’出手中寶刀,附加的,他還‘贈送’了一樣劉浪三人做夢都想不到的‘裝備’····
目光再發現地面猛虎圖案的武士刀後,劉浪迅速沖前彎腰,把彌虎徹納入物品欄,目光無意間旁移,他被一不明物品吸引了···“咦,這是什麼東西?”
一條貌似人類穿著的內褲靜靜‘躺’在地上,在一堆戰甲、武器、藥水中,‘獨具異彩’····
被劉浪的反常表現影響,楓竹、鳳凰齊齊注視地上那個好像內褲中間卻只是一條繩狀聯接的物品,微微一楞間,鳳凰首先反應過來,“這個怎麼好像前田野穿的那條丁字褲呢?這東西不是無敵設置嗎?怎麼可能被爆掉?”
他一出口,劉浪不覺心神一振,打眼向坐標旗四周巡視,尋到攙雜在眾多復活者中的前田野,依稀看到他滿是黑毛的大腿,還有····兩腿間赤裸的男性重點象征!
“我靠,東桑區的設定也太惡心了!怎麼能把內褲爆下來?”
發現了新大陸,劉浪竟膽大包天地向眾多武士保護中的前田野走去,遇到人阻攔,竟毫不客氣地拳打腳踢,外加大聲呵斥:“嗎的,滾一邊去,別擋路!”
他這麼囂張到極點的行為不但沒有遭致群毆,反而真的把這些六神無主的東桑武士震懾住,乖乖讓開了道路····遇到強橫野蠻如劉浪,這些東桑人隱藏在骨子裡的奴性再次表露無遺····
就這麼大搖大擺地穿過低頭避讓的東桑武士,劉浪走到了失魂落魄的前田野身前,“喂,你是不是有暴露癖?光著屁股站在這裡····你丟不丟人呀?”
目光落在他雙腿間,一絲嘲諷掛上了劉浪唇角,“就你那麼大點的東西也拿出來‘炫耀’?不象蘿卜怎麼你也不能長得象花生米吧?嘖嘖,這麼細微的體積····要不是我目光銳利,還以為你他嗎是太監呢!”
盡情的挖苦之詞鑽進前田野耳中,雖然因為語言隔膜,他不能完全領略劉浪話中的含義,但還是能聽懂這個炎黃人是在嘲笑他的小弟弟。惱羞成怒間,他習慣地作出攻擊動作,卻猛然想起自己的愛刀已經離己而去,心力交猝,羞恥、失落,巨大的挫折感紛沓而至,諸多負面情緒充斥胸腹,撞擊大腦,前田野渾身突兀地抽搐起來,動作幅度越來越大,連五官都皺到了一處。口角不斷冒出白沫,雙眼上翻,身體後仰,他竟被劉浪氣暈了!
眼見前田野身體後仰,變成白光消失了,劉浪搖搖頭,看看浮在空中看好戲的楓竹、鳳凰,聳聳肩膀,“唉,這心理素質,也太差了!我還沒盡力呢,他居然被強制下線了····”
“哈哈,毒蛇,你的嘴實在是太毒了!佩服佩服!”
楓竹在空中收看了全程實況,嘴就一直沒合上過!
“練子,你的話真的很過分,不過呢···我喜歡!”
鳳凰即使是同樣合不上嘴的表情,依舊風度翩翩····
三人就這麼毫無顧忌地處在眾多敵人包圍下,盡情嬉笑,把不落的狂與傲表現得淋漓盡致!
狂笑一陣,發現呆呆看著他們的一眾東桑人,劉浪皺了皺眉,“你們,東桑豬,不滾還站在這裡干什麼?”
一拳砸在傍邊發呆的一個東桑武士頭上,劉浪用槍戳著他胸口,極盡戲弄之意····
“毒蛇,和這些豬發什麼慈悲之心?動手吧!”
楓竹才不管這些呆若木雞的敵人是否還具備戰斗能力,一斂笑意,火雜雜撲進人堆,綠草杖揮舞間,黑龍呼嘯而出,勾魂索命!
他這一認真動手,劉浪和鳳凰也收起戲謔表情,加入收割生命的隊伍!
一場本來就呈現一面倒形勢的戰斗,在主將‘離奇’失蹤下,萬余東桑戰騎徹底變成了案板上的魚肉,任由不落六旗一把把尖刀肆意切割屠宰····
終於,東桑戰騎禁不住被對手如此凌虐,先後捏碎了卷軸,上演出萬人大逃亡的戲碼。一叢叢,一片片煙霧在戰場中彌漫,升騰,其情景可謂壯觀····
“草,怎麼都跑路了?老子還沒殺夠呢!”
奶嘴意猶未盡地空揮著斬馬刀,嗜血的眼神盯著騰起的煙霧,現出極為失望的表情····
“老公,”
容雅邊指揮紫旗部屬清理戰場,揀取戰利品,邊向奶嘴嬌聲道:“當初練子說東桑區屬性如何如何變態,我的心裡還真七上八下的。怕我們打不過他們。可一動手,他們也太不濟了,除了裝備好,游戲操控技巧,戰隊整體PK素質都遠遠不如冷與夜他們呢,真是奇怪,他們是怎麼把十多萬聯軍打得那麼慘?”
“嘿嘿,冷與夜之輩怎麼能和我們比?”
奶嘴得意地狂笑道:“冷與夜他們是正常人,當然干不過變態的東桑鬼子,而我們是有超級變態帶領的超變態戰隊,以八千兄弟打他們一萬多人,要是非常吃力,怎麼能顯出我們不落的威風?哈哈,爽,找老大侃侃去。”
興奮地飛到劉浪處,奶嘴發現劉浪、楓竹、鳳凰、小酷五兄弟、沈勝衣都站在那裡,不時看眼地面,滿面詭異笑容低聲交談,不覺高聲問道:“你們看什麼呢?弄的這麼神秘?”
眾人聞聲抬頭,見是奶嘴,紛紛向他招手,“殺,過來,讓你看件希罕物。”
“希罕物?什麼東西?”
奶嘴見劉浪帶著古怪神情用手直指地面,不覺好奇地湊了過去,順著劉浪手指方向發現那個被前田野‘遺棄’的兜襠布,他蹲下身,仔細研究片刻,站起來,疑惑地看看劉浪,“老大,這是什麼東西?怎麼象···內褲?”
“哈哈···”
已經知道內情的眾人聽奶嘴說出內褲,不覺都哄笑起來,他們的笑聲驚動了不遠處的容雅,帶著好奇的神情,她也慢慢靠了過來。
“殺,我和你說,這事可老新鮮了,前田野····,哈哈,笑死我了。極限也真夠損的,居然沒有把東桑區基本裝備設置成無敵狀態,這不擺明了要他們丟人嗎?”
“我靠!這···也太變態了!”
奶嘴聽到劉浪訴說原委,眼睛立刻瞪得老大,嘴角慢慢滲出了線狀液體,“老大,你說東桑區男的內褲都能爆掉,那女的呢?要是也能爆掉的話····”
幻想著把東桑女人內衣爆掉,乳波臀浪的勾火場面,奶嘴忍不住口水成河,帶著一絲遺憾道:“可惜,早知道有這麼過癮的事,我剛才找幾個東桑娘們試試好了,要是她們的內衣也能爆掉,看著一群東桑娘們光屁股亂跑,那····啊!!!”
一聲淒厲的慘嚎,奶嘴手舞足蹈地飛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容雅面無表情地收回發動雙龍翔的姿勢,淡淡道:“大家繼續。”
繼續?還繼續什麼呀?
一群雄性動物互視一眼,再看看賴在地上大呼小叫的奶嘴,麻溜地閃人了····
第二次交鋒又以不落皇旗完勝告終,整個戰場除了東桑戰騎遺留的裝備,唯一還屬於他們物品的就是孤零零插在那裡的坐標旗。隨風輕輕飄曳的旗幟仿佛在感歎被遺棄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