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一直沒時間問你,為什麼當年要不告而別?你神秘的來歷一直困擾我,以前問你,怎麼都不說,現在應該告訴我了吧?」
察覺楓竹語氣中隱含的困惑、憤怒,劉浪心底塵封的記憶慢慢浮上腦海···
那一年,劉浪十六歲。
那時,劉浪戶口簿上的名字還是劉可造····
「都說了多少次,我和那女人沒關係,你怎麼這麼刁蠻,簡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你背著我在外面養女人還敢指責我?」
男女的爭吵聲越來越大,根本沒有注意一個少年站在門口呆呆看著他們···
眼中滿是痛楚表情,他感覺自己的心好痛好痛···
為什麼?為什麼我就不能擁有相親相愛的父母?為什麼總要傷害我已經傷痕纍纍的心?
少年強忍住即將流出的淚水,轉身離開了···身後,男女還在用惡毒的語言彼此攻擊,他們可能從未想過:自己的行為已經深深傷害了一個十六歲少年的心···
想到往昔,劉浪已見哽咽的訴說無法再繼續下去了。
「毒蛇,堅強,你是男人!男人就要有剛!別像個娘們似的哭天抹淚!」
「去!誰哭了!敢趁機打擊我?瘋子,你是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正得意的楓竹渾身一冷,馬上蹦出幾句『違心話』。
「我沒趁機打擊你!毒蛇,哦,不,英俊瀟灑,戰無不勝,風靡萬千美女的赤練···嗎的,我要吐了····」
「哈哈,拍馬屁?算了,就你那水平連小學一年級都不如,我大人大量懶得和你計較,聽我繼續說!先聲明,就說這一次,以後不許再問!」
「好,快說吧。」
靜默片刻,劉浪略帶傷感的聲音再次迴響··
目睹父母爭吵一個星期後,因身體不舒服,劉可造請假先回家休息。
剛打開房門,父母的爭吵聲浪立刻迎面撲來···迅速關好房門,歎口氣回到自己房間,關緊門,倒在床上,用被子摀住頭,酸楚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
正傷神間,好像某種瓷器破碎的聲音透過重重『關卡』傳進劉可造耳中。發生什麼事了?他遲疑一會兒,決定偷偷去看看···
透過虛掩的門縫望去,劉可造被自己看到的情景驚呆了——母親李秀用手按住頭,鮮血順著指縫不住流下臉頰,滴落肩頭,脖頸···父親劉儒在一邊手足無措地想近前卻被推開··
用力推開房門,劉可造衝到李秀面前。
「媽,發生什麼事情了?」
李秀見兒子突然闖進來,短暫的驚訝後,露出慈祥的笑容。
「可造,沒事,媽媽和你爸吵了幾句,自己不小心碰到頭了,我這就去醫院,一點小傷口,不礙事的。」
小傷口?不礙事?劉可造目光從刺目的鮮紅轉到李秀臉上,準確地捕捉到母親因強忍痛楚不時皺緊的眉頭。
「老媽,別說話,我送你去醫院。」
根本不看劉儒,他迅速衝到儲物間,打開櫃門,從一疊嶄新的毛巾中抽出一條跑回房間。把毛巾輕輕塞進李秀按住頭部的手中,他怨恨地看了一眼滿面悔恨神情呆若木雞的劉儒,小心地攙住母親身子。
「老媽,我們走。」
看到兒子攙扶妻子向外走出,劉儒如夢初醒,忙追了過去。
「可造,等我去把車開出來。」
刺鼻的酒氣讓劉可造皺皺眉,目光看向一直被自己忽略的地面,那裡靜靜散落著幾片盤狀碎片。再抬頭看向牆邊的裝飾櫃,擺設的兩個瓷盤少了一個···
醉酒→爭吵→失去理智用瓷盤傷人,細心推敲出事件經過,劉可造不理搖搖晃晃的父親,逕自扶著李秀走出了房間···
一個月後,完全傷癒的李秀正式提出離婚,劉儒那一瓷盤不單打破了她的頭,也打破了她的心···調解無效後,他們離婚了。財產分割沒有一絲爭議的兩人都搶著要撫養兒子——誰都不想失去兒子兼幸運星,爭執到最後的結果是——依舊兩人共同撫養···
那一天,劉可造正式改名劉浪,放棄學業,進入網游界···
憤世嫉俗,滿腔戾氣,天賦才華,冷漠如冰,凶狠殘暴,盡情折磨對手,劉浪很快打響了自己的名頭——赤練!
先折楓竹,再挫逍遙、殺無赦、冰破甲,不落皇旗笑傲網游界,五旗翻飛,所向披靡!一次次戰鬥,一次次拚殺,不落皇旗打造了網游界無雙神話···
三年餘轉戰網游,劉浪從青澀的毛頭小子蛻變成性格內向的青年,也漸漸厭倦了光環背後伴隨的孤寂····
猶豫不決時,一件對他很重要的事情發生了···從而更堅定了他離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