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終於,羅耀喊出了這麼一句,頓時其他的大佬們也一個個稱呼蔡聖龍,而邊雲雪,付應天也一個個站了起來,不管心裡願不願意,他們都尊敬的稱呼稱呼蔡聖龍,至於其他的高級成員,也一個個都起身,口中叫道門主,而他們的眼中,卻是一直落在蔡聖龍手中所提的包裹之中。
蔡聖龍沒有理會眾人,逕直的來到了主席台上,原本準備上台的蔡俊嶂恭敬的站在一邊,恭敬的叫了一聲爸爸,可是蔡聖龍依舊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來到了昱海天的旁邊,昱海天本能的朝一旁一站,臉上更是露出了恭敬加畏懼的神情。
蔡聖龍一把將那包裹扔在了桌上,立馬濺起了一道血花,這才以那淡漠的眼光掃過了在場所有人的,凡是被蔡聖龍掃中的人,沒有一個不低下頭,原本蔡聖龍在他們心中就有著極高的地位,在他死後的時間裡,幾乎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小動作,可是如今蔡聖龍卻奇跡般的生還,這讓在場的絕大多數人感覺就像做錯事的小孩子一般。
「很好,很好……」掃了一眼眾人,蔡聖龍連說了兩個很好,犀利的眼神卻是落在了蔡俊嶂的身上。
「老四,王逍遙和雪小雅呢?該把他們放出來了吧!」
「我知道了,爸爸!」看到蔡俊嶂那犀利的目光,蔡俊嶂連狡辯的勇氣都沒有,轉身就朝外邊走去,當下很多人,特別是和王家雪家有些矯情的人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望著遠去的蔡俊嶂,王逍遙竟然是被他抓了起來,怪不得消失的了一個多月?
只是很多人卻充滿了疑惑,為何眾人都不知道,而失蹤了那麼久的蔡聖龍卻知道吶?疑惑的同時,對於蔡聖龍的畏懼之心也更大,至於邊雲雪,臉色更是一陣變幻,腦袋更是埋得低低的,絲毫不敢看蔡聖龍一眼。
蔡聖龍沒有理會邊雲雪那急變的臉色,轉頭對台下的眾人說道:「各位,我洪門以信義立邦,可是卻沒有想到會出現不忠不義之人,設計將我囚禁數日,而他卻四處挑撥離間,害得我洪門一片內亂,這等惡徒,按照我洪門門規,該當如何?」蔡聖龍的聲音不大,卻清楚的傳進每一個人的耳裡,幾乎是所有人,想也不想的就喊道:
「殺無赦!」
「很好,看來眾位都還記得我們洪門的規矩,不過這人已經被葉香長斬殺!」蔡聖龍說著,一把將那包裹打開,一顆血淋淋的人頭直接蹦了出來,當下嚇得最近的幾名大佬一陣心跳。
「呼!」當看到莫問那死不瞑目的眼神的時候,所有人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真沒有想到背叛洪門的竟然是他,怪不得他一直極力的主張追查蔡聖龍的死因,原來門主是被他囚禁,可是以門主的本事,這莫問是怎麼囚禁他的呢?
蔡聖龍似乎看出了眾人心中的疑惑,將自己被莫問設局囚禁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那日,他和蔡俊峰幾人聊過之後,就接到了莫問的私人請帖,當下也沒有通知他人,就與葉天龍一起前去,誰料到卻遇上了莫問的埋伏的高手,蔡聖龍當場被抓,葉天龍重傷之後逃離,至於莫問為何要抓他,蔡聖龍自然不會告訴眾人是為了那件東西,只不過說莫問想要挑起洪門內亂,最後坐收漁翁之利。
所有人都相信了蔡聖龍的話語,畢竟他就是洪門的天,他就是洪門的地,他的話語就是聖旨,就算不信,你也必須相信。
而邊雲雪和蔡俊嶂聽到這樣的消息後,臉上也是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他們實在沒有想到莫問竟然活捉了蔡聖龍,還以儀易容術找來替身,讓眾人以為蔡聖龍都已經生死,而且連蔡俊峰三人竟然也是被他害死的。
不過震驚歸震驚,眾人的心中也是一陣畏懼,不管他們是否參與了這件事,總之當蔡聖龍一死,他們的野心卻全部露了出來,若是蔡聖龍真的死了還好,大不了血拼一場,可是現在蔡聖龍並沒有死,可眾人的心思卻完全被他看透,這以後還怎麼混?他會不會趁機滅掉自己?凡是參加過這次競選門主的人心中都是一陣忐忑,不過似乎蔡聖龍並沒有追究的意思。
「門主,既然您已經回來了,叛徒也被葉香長殺掉,還請您繼續引領我們走向更高處吧!」這個時候,付應天知道表現自己忠心的機會來了,當下不顧其他人的臉色,首先朝蔡聖龍行禮道,畢竟,蔡聖龍才是洪門絕對的權威。
「是啊,門主,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次也算是對我們洪門的一次考驗,如今我相信大家都知道悔過,還請門主能夠不要追究這次的事情!」羅耀也是站了出來,他深深的明白,這件事情牽扯太多,要是按照蔡聖龍的脾氣來,不知道多少人要人頭落地,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畢竟那樣的話,洪門也一定會元氣大傷。
「大哥,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您要是要懲罰就懲罰我吧,一切都是我太過貪心!」邊雲雪這個時候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看到付應天和羅耀都已經表態,要是自己再不表態,那以後又如何服眾?
對於邊雲雪這一招以退為進,蔡聖龍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他又能夠如何?就憑藉著他對那人的虧欠,就憑藉著這些年來她的照顧,他就不能夠把邊雲雪怎樣啊?況且,現在的這種情況未必是一件壞事,自己正好趁此機會將門主的位置傳下去,然後與葉天龍一起,追求那人類潛能的奧妙。
「呵呵,這一切都是莫問所導致的,如今罪魁禍首都已經死了,我還追究你們的責任作甚?而且我如今也厭倦了這樣的生活,這門主的位置也的確該退了……」蔡聖龍淡淡的歎息了一聲,
眾人在聽到前面的時候,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可是當聽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那一口氣又再一次的掉了起來,退位?是試探?還是他真的想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