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疾馳而來的蔡俊嶂,葉星辰心中陷入前所未有的平靜,哪怕明知道此刻的蔡俊嶂心中充滿了暴戾氣息,哪怕明知道對方的體內潛藏著一頭洪荒凶獸,他的心,依舊是那般的平靜。
若是對方是一條惡龍,那他就是大海,任你風華絕倫,任你實力強橫,也終逃不脫大海的約束。
若對方是一頭惡魔,他就化身地獄,任您凶殘成性,任你狂暴絕殺,也終究逃不脫地獄之火的灼燒。
這個時候,蔡俊嶂已經來到了葉星辰的身前,他就這麼簡單的朝葉星辰揮出一直拳,拳法很簡單,拳速也不快,可是卻彷彿一座大山一般壓過來,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不要說當中的葉星辰,就是周圍站著的人群也不由自主的連連後退。
莫問更是一臉詫異的望著蔡俊嶂,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蔡俊嶂體內的變化,若說剛才的蔡俊嶂還是一個人的話,現在他已經完全的磨滅了人性,成為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或者說,野獸。
如今,對他來說,鮮血就是最大的刺激,鮮血就是生命的精華,鮮血就是命運的河流。
他需要鮮血,需要鮮血的刺激,需要鮮血的滋潤。
巨大的身子撲到了葉星辰的身前,巨大的雙手就這麼朝葉星辰抓去,他要將葉星辰撕得粉碎,就像他曾經撕開的那些獅子一般。
可是葉星辰不是獅子,他是一顆星辰,一顆永恆不滅的的星辰,他又怎會被人撕開?
他就這麼不退反進,狠狠的一拳就朝蔡俊嶂的心口砸去,這一拳,更是聚集了他全身的力量,他相信,就算蔡俊嶂**極其強悍,也不可能一點事情都沒有。
「轟隆……」葉星辰一拳重重的砸在蔡俊嶂的身上,可是蔡俊嶂卻沒有想像之中的倒退出去,反而不顧心口的疼痛,一把扣住葉星辰的雙肩,巨大的指力深深的掐在了葉星辰的肩上,直讓葉星辰口中也忍不住痛呼一聲,而他的雙臂更是同時用力,就要將葉星辰從兩邊撕開。
「你他媽還真當我是小貓?想撕裂我,,你去死吧!」葉星辰只感覺自己彷彿被兩頭大象朝兩邊撕扯一般,心中狂震,口中一聲大罵,猛然抬起一腳,狠狠的踹在蔡俊嶂的下體。
「啊……」蔡俊嶂的口中傳出一聲痛呼聲,可是他抓住葉星辰的雙臂卻更緊了,就彷彿兩條高馬力的機器,想要葉星辰扯成兩半。
「我操……」巨大的疼痛讓葉星辰也快要昏厥了過去,他就實在不明白這個傢伙怎麼有著這麼恐怖的忍耐力,連小弟弟被人重重的踹了一腳,也只是痛哼了一聲而已。當下不再保留,手腕一翻,小刀已經出現在手中,抬手就朝蔡俊嶂的手臂刺去。
一道血箭飆射而出,蔡俊嶂緊握葉星辰右肩的左手一鬆,當下葉星辰身子一扭,再一次掙脫開了另一隻手的束縛,身子就朝後面急退。
「血……」再次看到自己手上的鮮血,蔡俊嶂口中悶哼了一聲,巨大的身子再一次朝葉星辰撲去,不過葉星辰速度極快,根本不和他近身,更是連連射出了手中的飛刀,可是蔡俊嶂卻彷彿不在乎一般,任由葉星辰的飛刀沒入自己的身體,每一把飛刀都會濺起一道血花,而蔡俊嶂就更加的興奮,整個人就如同一頭血魔。
其他的人都驚呆了,一個人的身上插上了起碼八把飛刀,竟然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狂奔,這……這是什麼怪物?
操,這傢伙怎麼這麼難纏?難道真的要出手將其格殺?葉星辰心中想著,卻是一陣猶豫,不管怎麼說,蔡俊嶂都是蔡聖龍的兒子,要是自己真的殺死了他,會不會太對不起蔡聖龍對自己的賞識?而且他和自己的老爸關係似乎不錯,若是真的那樣,老爸會不會怪自己?
就在葉星辰還在猶豫的時候,蔡俊嶂忽然口中傳來一聲悶哼,整個人仰天就倒,重重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啊……他死了麼?」
「中了那麼多刀,應該死了吧?」
「天啊,他竟然殺了蔡老四,這不是徹底的得罪了蔡家麼?」
周圍的人群之中立馬響起了一陣驚呼之聲,很多人看向葉星辰的目光都充滿了驚恐,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對蔡俊嶂動刀,這份膽識,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
當然,也有不少人對葉星辰露出了鄙夷的目光,畢竟他使用了武器,可是葉星辰卻根本不理會這些,他就這麼來到了蔡俊嶂的前面,冷眼的望著這個實力極其恐怖的傻子。
「嗖……」忽然間,本來已經昏迷不醒的蔡俊嶂忽然睜開雙眼,兩道精光暴射而出,一把抽出插在自己大腿的飛刀,就這麼朝葉星辰射去。
「哧!」的一聲,一道血箭自葉星辰的肩頭飆射而出,葉星辰的身體更是連連後退,一手就朝自己的肩膀抹去,眼中充滿了震驚之色,他竟然詐死?
不僅葉星辰一陣驚訝,就連其他的人也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一直以來都傻乎乎的蔡俊嶂竟然也知道詐死來欺騙對手?竟然也懂得這等戰術?這不是在做夢吧?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吧?
蔡俊嶂的身體一個空翻,直接躍了起來,不顧身上的傷勢,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口中很是得意的說道:「傳聞中星曜會會長戰無不勝,我看也不顧如此吧,今日,我就徹底的打破你的不敗神話!」
蔡俊嶂臉上充滿了鎮定,哪裡還有往日的憨厚?這更讓眾人有些不可置信。
「你……一直都在裝?」葉星辰同樣一把抽出了自己肩頭的小刀,忍受著巨大的疼痛,口中冷冷的說道。
「裝?呵呵,我腦子一向不好使,很多問題想起來都是模模糊糊的,不過剛才你的那一腳卻讓我清楚了很多,這一點,還要真謝謝你呢!葉星辰,今日你一定會敗的」蔡俊嶂很是囂張的說道。
「呵呵,是麼?」葉星辰淡淡笑了笑,可是眉宇之間,卻有著一股淡淡的憂愁,他可不相信真的是自己的那一腳將他踹得清醒過來,如果不是,那他這麼多年來一直裝傻就只有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