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法師 第十卷 第五九六章
    石頭白光時隱時現,將眾人的眼球全都吸引住了。

    「呵呵,找到它確實純屬運氣!」覓初元撫摸著這塊石頭就彷彿是在撫摸著自己最心愛的寶貝一樣,「我來神界都一個多月了,可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經過這裡的時候原本是打算出來散散心的,壓根就沒想過這裡會有什麼狗屁的能量存在——每到一處我都會事先釋放出魔法元素來查看當地是否有波動,而這裡跟其它地方一樣,沒有絲毫的魔法元素反應。當時我過來的時候正好是傍晚,呆了一會兒之後天就黑了,然後我就看到了這塊石頭,這塊散發著白光的石頭!」

    「辛苦啦,來,功勞簿上先給你記上一筆!」覺非朝他笑了笑,然後伸手放到石頭上,將體內的神魔氣緩緩探入了進去,石頭內的能量就像是被冰凍住了一樣,豐富而又內斂,就像被什麼東西給層層包裹住了一般絲毫不外洩,如果不是這樣刻意地來試探它能知道它裡面有能量才怪呢!

    良久,覺非長舒了一口,因為一番試探下來他已經確定這股能量可以利用了。

    他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計算著這裡可以建一個多大規模的「一線牽」一面笑道:「我現在相信你說的話了,能找到它確實是你的運氣!要是換作一個永不氣餒、一門心思找到底的人未必就能找到了。」

    覓初元眼珠子一瞪,干叫道:「喂,我說,你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在損我?什麼叫做『換作一個永不氣餒、一門心思找到底的人』啊,難道我還不夠永不氣餒、一門心思找到底嗎,為了這東西我可一個多月都沒吟詩作對、賞花逗鳥了!」

    「呵,他叫開了!」覺非指著干叫著的覓初元對眾人說道,「大家可要記住了,以後做人做事呢都需要勞逸結合、張馳有度,可不能老繃緊了一根神經在那裡瞎干。當然了,如果哪天受了什麼批評什麼的也不能像某些人那樣就知道干叫而要學著去尋找自身是否存在什麼問題。今天的課就講到這裡了,同學們,下課!」

    覺非越說越不著邊際,而鬼靈精怪的火舞竟也很是配合地來了句「起立,老師再見」,氣得覓初元差點抓狂得哇哇大叫。

    「好啦,不跟你開玩笑了。」覺非正了正神色,將目光投向了遠處,「這一路走過來,神族現在可亂得很啊,咱們要不趁此撈點好處、做點準備的話那就太對不起老天爺了。」

    覓初元正被他說得惱火呢,聞言趕緊將自己跟這些事給劃分了界限說:「別,打仗的事情你可別找我,我現在的任務是繼續去尋找結界能量,別的事情一概不管!」

    「原來你是這麼想的,我本來還以為你會覺得這任務太枯燥無聊了你會對打仗的事情感興趣呢。」覺非抱著雙手在胸饒有興致地看著覓初元說,「看來你果然是個可造之才,不錯不錯,那你就繼續尋找能量去吧,我就不把打仗這些煩心事擱到你頭上了。」

    覓初元滿意地一點頭,一副你不能奈我何的得意模樣。誰料只過了幾秒鐘他就苦起臉來了,因為就在這個時候那該死的曾耀祖忽然傻傻地發問了——

    師尊,您不是說現在還不是入侵神界的最佳時期我們暫時按兵不動的麼,怎麼現在要改變主意進攻了?

    覺非微微一笑,對著覓初元一眨眼睛說:「誰說要打仗了?自始至終我可從來沒說過撈點好處、做點準備是指打仗的事!別人誤會了你難道也就跟著誤會?別傻了,咱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當然是尋找更多的結界殘留能量點了,既然有人主動請纓了咱們幾個也就不需要操心啦……」

    然後,是覓初元更加抓狂的喊叫聲,如果此時有人經過這裡一定會以為有人想要那個他呢……

    神界,皇宮。

    神王雖然很早就進了寢宮休息可怎麼都睡不著,他實在是想不通一直被疼愛著的兒子怎麼在一夜之間就突然要造反了呢。他回想著過往種種,往日兒子的承歡膝下的情景讓他更加揪心!

    原本的憤怒此刻已經蕩然無存了,剩下的就全都是自責和那深深的後悔。

    「難道,什麼事不能用另一個方式去解決麼?」他躺在床上自語著,此時的他失去了一代帝王的氣勢,更多的則是作為一名失敗父親的蒼涼,「神界終歸有一天會是你的,難道你就不能再等一等?等父皇將魔族滅了,把一個毫無威脅的天下交到你手中那不是更好嗎,你怎麼就這麼心急呢?」

    他百感交集,眼角不禁開始濕潤了。

    門外,一名侍衛匆匆走了進來在他耳畔耳語了幾句,他擦了擦眼角從床上走了下來吩咐侍衛將那人給帶進來。

    「啟稟陛下,小人有重要軍情報告!」

    一名低級將領臉有急色,此刻正焦急地等候著神王准許他將話說下去。

    「說吧,有什麼重要軍情快快報告上來。」神王並沒有去看他,而是抬著頭眼望著天花板,或許此刻的他在害怕被人看見自己憔悴的模樣吧。

    「今晚我等向寸兮將軍發出的星槎至今未有回音,而叛軍也在一個時辰之前失去了蹤影,小人等擔心寸兮將軍的身份已經暴露,而叛軍也心灰意冷地朝它處逃竄藉以在別處建立根據地了!」

    神王一愣,迅速將頭移了回來,那低級將領分明看到滿臉憔悴的神王臉上閃現過了一絲欣喜。

    「這是真的麼?」

    低級將領並不明白神王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因為在他看來斬草務必需要除根,而如果叛軍果真逃竄到別處去建立根據地了那相對於自己這邊來說將會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這些都是小人等的猜測,但種種跡象顯示這種猜測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好,本皇知道了,你下去吧……」

    低級將領抬眼又看了一下神王,不明白他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神情,心情複雜的他應了一聲後就退下了,可留在原地的神王的心情又何嘗不複雜呢?!

    叛軍退去了,自己以後也許得花上很多的時間才能將他們給平定,可這樣一來不就可以讓自己不懂事的兒子有更多的時間來想清楚自己的事讓他有更多的機會回到自己身邊了嗎?

    也許,這才是最好的結果吧!

    他安慰著自己,卻不料皇宮內此時早就已經亂成一片了。

    為了能夠盡可能的防禦住叛軍入侵皇城,皇宮內的近衛軍有半數以上全都被派去了守衛城牆,所以此刻的皇宮防守堪稱薄弱。而王子就是計劃到了這一點才會想到在皇陵重修工程上動腦筋的,如今以叛軍的全力來攻這薄弱防守的皇宮又豈是什麼難事?

    所以,叛軍只花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就將皇宮的大門給攻破了,然後勢如破竹地在皇宮內大肆屠殺,又只花了一炷香的時間就將皇宮的守衛勢力給逼到了盡頭——神王寢宮處,退無可退的地方!

    叛軍的一名將領受命在寢宮外叫囂著:「叫神王老兒出來,我們主上說了,只要他同意退位那就饒他一命!」

    「笑話,我們陛下豈是你等亂臣賊子想見就能夠見到的?」

    「別再死撐了,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識時務者為俊傑嘛,你們看看,如今的形勢是什麼?是我四萬大軍將這皇宮重重包圍了,而你們則只剩下區區四五百人!」那將領哈哈大笑,指著身後的人山人海說道,「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我們每人隨便吐一口口水都能把你們給淹死了,你們還能拿什麼跟我們拼呢?如果換了是我,我必定繳械投降了,跟著我們主上難道就比跟著那老兒差麼?一樣的官職、一樣的地位,整個王朝只會比現在更有朝氣、更有活力!」

    他的這番言語,說實話,說動了許多人的心。

    神王雖貴為帝王,但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而這些守衛之所以會盡忠職守也僅僅只是因為別人教育他們要盡忠帝王,至於為什麼要盡忠他們卻從來都不曾知道。如今形勢逆轉,面對原先高高在上的自己一下子就成了階下囚的事實他們實在有點難以接受,但人家說了,只要自己等人投降那自己等人非但不會成為階下囚反而可以繼續保留自己的職位,這樣的好事哪裡找去?

    他們的心,動了。

    正當所有的人都在考慮著是否真的要識時務的時候,一名白衣飄飄的男子如天神般從天而降,嘴裡大喝道:「滿口胡言亂語的賊子你好不要臉!」

    然後,他站到了皇宮守衛的那一邊,當人們將他看清楚時才發現來人竟是久已不露面的逸塵!

    逸塵微微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然後笑道:「呵呵,怎麼,兒子要造老子的反了?」

    逸塵是神族的名將,想當年更曾被人稱為戰神第二的人物,他說出來的話自然別有一番威嚴。而又因為七公主的關係,王子也算是逸塵他看著長大的,所以對王子來說逸塵具有一種父輩的威嚴。

    但既然連父親都可以反了,難道還會怕了這跟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父輩之人了麼?

    王子冷冷一笑站了出來,看著逸塵說道:「我以為是誰來了呢,原來是姨夫啊。你不是已經不怎麼過問神族的事了麼,怎麼今天就突然來了呢?」

    逸塵似乎並沒有把這麼多的人看在眼裡,他滿口輕鬆地說道:「神族的這些個爛事我才懶得管呢,我這次來僅僅只是家事罷了!」

    王子一愣,不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

    「神王陛下是我的大舅子,你說現在他的兒子不孝順,我這做姨夫的人是不是該站出來管管呢?」

    王子不屑地朝他看了一眼,然後挑釁般說道:「難道你覺得此時的你還能管得過來這麼多事、這麼多人麼?」

    他的身後,四萬叛軍搖旗吶喊,聲如洪鐘直差把皇宮的琉璃瓦給震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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