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四十來個抓捕犯人的普通捕快,即便覺非再給面子其結果也是可想而知的,所以當所有的人全部莫名其妙地倒地的時候,卡布衣和清荷連一句話都沒說。
「我再重新說一次,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覺非陰狠一笑,「下一次,如果再讓我碰上你們,殺無赦!」
他在眾捕快哀嚎聲中把原話還給了他們,然後拉著二女的手大踏步地離去了。但就在他走後的下一刻,那個手搖折扇的捕頭發射了一枚紅色的信號彈,信號彈在夜空中爆炸開來形成一個美麗而又耀眼的煙火對著遠方的人們訴說著什麼。
三人遠遠看到這美麗的煙火不禁苦笑,心裡同時想這回真的是惹到大麻煩了,並且這個麻煩會越惹越大、追捕他們的人也會越來越多!
「現在怎麼辦?」卡布衣看著那越來越亮的煙火說,「我們總不能一直被誤會成大盜吧?獸人國庫的銀兩我倒是真想拿,可問題是我們沒拿卻白白給人背了黑鍋,不爽不爽!」
覺非揉著發疼的太陽穴呵呵笑著,有時候他就是喜歡看卡布衣發脾氣的樣子。
「或者我們可以改一下裝扮,」清荷提議說,「我想之所以他們會對我們這麼窮追不捨應該是跟我們這神秘的裝扮有關吧。可是話說回來,如今獸人同人族勢同水火,如果有三個人族之人出現在他們的領地上我估計遭遇也不會比現在好到哪裡去。」
「難道我們就這樣被人追著?」卡布衣火大了,就著一堆乾草猛踩,「天啊,我還要睡覺的呀,被人追著可怎麼睡哦!火起來我讓他們一個個都拉肚子去,看他們還敢不敢再追著我們!!」
「還有一個辦法,」覺非忽然提議說,「我帶你們告訴飛離這裡,前提是魔法氣息驚動一下這裡的高手,怎麼樣?」
卡布衣又是一頓猛跺腳。
「那還不如直接把那些傢伙都除掉呢,還能給獸人國製造點混亂!」
也是,如果除去了這些捕頭捕快,那大多性子暴躁的獸人們可能就得亂套了,間接的為戰爭做了許多的貢獻。
然後清荷又建議先找個地方躲躲等風平浪靜了再按原計劃行進,而卡布衣想的則是該如何出了這口氣,總之一切的一切都沒定下來。
「只怪當初沒跟狐神好好學幻化之術,要不然我把你們倆都變成國色天香的獸女!」覺非在那裡感歎著,「豐胸蠻腰、動作輕柔嫵媚,真是一想到獸女們那曼妙的身材就忍不住要流口水了!」
他正陶醉在自己的假想當中,二女陰沉的臉已經擺了下來。
「就像風花雪月四大婢女一樣對吧?」卡布衣皮笑肉不笑地說,「皮膚嬌嫩、美得不可方物哦!」
覺非臉上一紅,想起那個纏綿的夜晚不自覺的就想逃避些什麼。但清荷在這個時候卻也來湊熱鬧了:「四女好像還很體貼哦,布衣妹妹你就體諒體諒吧,她們個個又都長得那麼妖艷,我要是男人也得被她們迷得七葷八素的,更別說是我們的覺非哥哥了!」
她特意把「哥哥」兩個字說得特別嗲,聽得覺非都感覺到一股犯罪感了。
他有點尷尬地說:「我不過開開玩笑而已嘛,當不得真的。哦,對了,你們見到那四女了嗎,她們現在過得怎麼樣?」
「很好啊,很得老爺子的器重呢!」卡布衣語氣當中充滿了醋意,「後來聽說你爹還打算把劍魂世家的鑄造手藝傳授給她們呢!」
覺非意識到絕對不能再說下去了,於是他咳嗽了一聲,打著哈哈說:「你們看看,咱們不是一開始在討論以後的計劃嘛,現在怎麼扯到哪裡去了都不知道呢?我覺得吧,是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被這些莫名其妙的人跟著的的確確太礙手了,咱們得想辦法把他們甩開才行!」
廢話,這不等於沒說嗎?
二女笑嘻嘻地抬眼凝視著他,那眼神就像是在說看你還怎麼裝下去。
「我想想啊,」他做賊心虛地看了她們一眼然後馬上一本正經地說,「問題的根源在於國庫大盜,如果他們已經被抓那這些捕快還會再找我們的麻煩嗎?顯然不可能!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們自己動手盡快把他們給找出來使之公開化!」
二女依舊嘻笑連連,偶爾可有可無的點點頭。
「問題是我們該怎麼去找這三個大盜呢?不如我們去抓幾個捕頭過來問問這幾個大盜的最近行蹤?嗯,就該這麼辦!」
一陣沉默。
「你說完了?」卡布衣盯著覺非,直到他緊張地點了點頭才火山爆發般大笑起來,一邊笑還一邊指著他對清荷說,「想不到覺非哥哥認真起來的模樣這麼好笑,可愛極了!」
覺非感覺自己的眼淚都快下來了,天啊,她竟然在笑自己的愛人可愛?!
「嚴肅點!」覺非再次輕咳,「不是說好了出來後一切由我作主嗎?就這樣決定了吧,等下一批追捕我們的人來的時候我抓幾個過來問問!現在,睡覺!」
說完他便就地躺了下來,不多久就鼾聲連連了,只是這鼾聲的間隔也計算得太精密了,讓人聽著就像是假的!
二女含著微笑看著他,先前捉弄的表情全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無盡的溫情——能看著自己心愛的男子睡在自己身邊,這種感覺確實是很甜蜜的!
半夜三更,沒完沒了的追捕行動又開始搜尋到了他們三人的歇腳處,並且捕快的人數已經突破了一百人!
(怎麼又是這些不自量力的傢伙?子夜枯燈欲哭無淚地說,求你們別再來了,讀者要不高興了!)
覺非有氣無力地看著他們,面對那個剛要開口的捕頭面無表情地說:「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們是來抓我們三人的。我也懶得再解釋什麼了,來吧,要抓的就快動手吧!」
他從地上隨手撿了根樹枝拿在手裡當劍,輕輕地掃過圍攏過來的眾捕快,然後微笑著點了點頭。
這是很欺負人的動作——至少在眾捕快看來是這樣的——他們在一陣尖叫中揮舞著捕快專用刀攻了過來,那陣勢是每個犯人見了都會害怕的。不過覺非不是犯人,所以他不用害怕,他只是把手中的那段枯枝瀟灑地晃了晃,然後就那些衝在前面的捕快就猛地栽倒,甚至還由於慣性而向前拖出去了許多步。
「好,你來!」
覺非在眾捕快驚懼的眼神中對那個發號施令的捕頭招了招手。
身為眾人之首的捕頭雖然知道自己絕對不是覺非的對手,可在這麼多的手下面前哪能丟了這面子,於是一咬牙一跺腳硬著頭皮上了!
他把一把虎頭刀舞得虎虎生威密不透風,雖然在表面上看過去攻擊凌厲但採取的卻完全是防守的戰術——只要他自己到時候不懈怠那覺非的枯枝就休想從這刀鋒裡插進來!
可惜,他的速度實在太慢了!
覺非幾乎是好不費力地就將枯枝點在了他的手腕處,然後趁著他受痛拿不住刀的時候又把枯枝點在了他的額頭正中。
「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的?」覺非在很恰當的時機拋出了這麼個恰當的問題,「我的意思是,你們是怎麼找著我們的?」
那個捕頭愣愣地回答說:「同伴發了求救信號,所以我們就來了。」
覺非暗罵自己表達不清,於是又換著問:「我是想知道你是在幾天前知道我們在這城裡的!」
或許這關係到捕頭的「職業機密」,他猶豫著看著覺非,有種可憐兮兮的感覺。
覺非可不管這些,他稍一用勁,手中的枯枝就已經點進了他的頭,一絲鮮血順著他額頭的周圍流了下來。
「我說我說,好漢饒命啊,我說就是了!」捕頭被嚇得臉色蒼白,忙不迭地回答說,「自從好漢您盜……哦,不,取了國庫的銀兩之後,王就頒下了最高通緝令命令我首族上下所有捕頭齊心請您回去協助調查……這最高通緝令是按照預案進行的,所以我們有著一套特殊的聯絡方式,當您出現在某個地方被人發現的時候我們只要通過那個方式就可以在第一時間知道您的所在了……」
覺非想要得到的雖然不是這個,但他卻忽然對這所謂的特殊聯絡方式產生了興趣,心想如果真有那麼神倒不失為一種打仗時聯絡的好方法。
於是他把剛才的問題放了放轉而冷冷地說道「」說吧,那所謂的特殊聯絡方式是什麼?「
「好漢請看,」捕頭這回學乖了,近乎諂媚地從兜裡掏出了個黑色盒子遞到覺非手邊說,「我們就是通過它相互聯繫的,聽說它還是我們獸人大軍將軍級別的人才能擁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