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亞拉魔法大賽舉辦地都設在亞拉古國的京都,而溫籐與它的距離是很長的——陸路九天外加水陸兩天。
坐完兩天船的覺非一行人終於可以不受海水的顛簸之苦而再轉陸路了。飽受夏日日曬之苦的雨柔、飄逸,最終抗拒不了覺非馬車陰涼的誘惑不約而同地都跑上了覺非的車子。
四女一男的搭配原本是幸福無邊,令人樂不思蜀的。可是,由於個別野蠻女人的存在覺非並不感覺這樣的事情是幸運,如果讓他選擇的話他寧願跑風醉的車上去(如果自己再在他的車上安裝「小空調」的話)!
這不,卡布衣又開始發難了。
「覺非·夜,你把你的臭腳拿開好不好!都快碰到雨柔姐姐了!」
她生氣的時候就喜歡叫覺非的全名。
「這麼擁擠的車廂裡手碰手的不是很平常的麼?」覺非不以為意,繼續半瞇著眼睛有一句沒一句地回答著。
「就是不許!人家雨柔姐姐才不要你的臭腳碰呢!」
「……」覺非無語,這世上還有什麼比女人的蠻不講理更有說服性的道理呢?不過他奇怪的是別說自己還沒碰到雨柔了,即使碰到了人家雨柔還沒開口呢,你個卡布衣瞎嚷嚷什麼?
無奈的覺非只得提出自己轉到風醉車上去的提議,但卻被卡布衣以「你去那邊了如果本車的魔法陣壞了怎麼辦」的牽強理由給一票否決了。
「我要人權!」
最後,懶洋洋的覺非只好痛苦地使出渾身解數在眾人驚異仰慕的目光中在兩輛車上都設置了改良改小過的「冰封大陸」與「勁風陣」才使得行程整整縮短了三天結束這讓人尷尬的「旅行」。
京都,亞拉政治中心之所在。畢竟是千年國魂之所在,京都的一切都顯得歷史悠久而又富麗堂皇。很多名勝古跡覺非只在小學課本上見過,如今它們都活生生地在自己眼前他當然不會錯過機會了,東看一下西摸一下的玩得不亦樂乎。
卡布衣和清荷在一旁忍俊不禁偷偷笑著,出乎意外的,這一回卡布衣並未取笑他反而覺得他的表現完全出自一顆純真的心。
一天下來,一行人被覺非拖著幾乎遊遍了京都所有可遊玩的地方個個都累得不行。
「我怎麼看你們都不大愛玩的?」終於「酒足飯飽」的覺非發現一行人除了自己一人以外其他人都在喊累而沒有一個說好玩的,「難道不覺得這裡的古跡很有參觀價值嗎?你看,那可是我們的戰神像耶,多威武!」
他的手指向廣場中央那尊戰神傲凡的塑像。
眾人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那尊塑像還真個威武不凡——左手緊握雙手大劍插立於地上,右手食指斜指東方天際。略微開啟的嘴似乎在訴說著什麼……
清荷笑著給大家介紹說,「這尊塑像立於亞拉開國之初,意寓戰爭的本意是為了更久的和平,只有國家和平了才能像東方的旭日那樣升起——發展永遠都是立國之本!」
清荷自小便在這兒長大,講起典故來自然是娓娓道來半點不覺為難。雖然這裡的人除了覺非以外都不止一次地遊覽過京都,但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給他們這麼詳細深刻的介紹,聽後不禁都開始佩服起開國皇帝的睿智,對他肅然起敬來。
「嘿,你們發現沒有,戰神傲凡的眼睛跟覺非哥哥很像哦!」
冷不丁的,卡布衣突然笑著說道。
經她一說,所有人都開始對比起覺非與傲凡來。
飄逸第一個表示贊同,「好像真的很像,尤其是那眼神……」
同樣是堅毅中帶著憂鬱的眼神……
「好啦!」覺非被看得心裡直發毛,「這有什麼好比的,不就是有點點像嗎?這世上長得相像的人多了去了!」
眾人不明白他緊張些什麼,但見他的激動樣也就不再說什麼了,紛紛建議回客棧休整以迎接幾日後的魔法大賽。
覺非第一眼看見傲凡塑像的眼神的時候,心裡就開始隱隱出現一種不安,具體是什麼卻又說不上來。
一在客棧安頓下來,風醉就開始忙開了。身為隊長,在學校老師不帶隊的情況下所有的對外聯繫就只能靠他了。
交際的事略過不提。
這一天,也就是一行人到達京都的第三天。覺非在卡布衣的軟硬兼施之下不得不背著其餘人(也是卡布衣的要求)陪她出來逛街。
「覺非哥哥,你好像是我的表哥哦!」卡布衣開始說些沒營養的話了。
覺非心想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還要說什麼「好像」?但他的回答可不能含糊,不然指不定又要被她壓搾去點什麼。
他乾脆也來個含糊其辭,「嗯,好像是的。」
「嘿嘿,原來你還記得啊!」卡布衣笑得有些陰險,「你記得怎麼不帶我出來玩呢?要不要我去告訴我那還沒見過面的阿姨啊?」
覺非一個寒戰,乖乖沒事竟搬出母親大人了!就憑卡布衣這張嘴還不把我說成一個沒心沒肺的混蛋啊?
「嘿嘿……我這不是在陪你了嗎?說吧,要玩什麼,今天我陪你玩個痛快!」
卡布衣手叉腰氣呼呼地說,「切,今天要不是我死活要你出來你才不會出來呢,就知道往清荷姐姐房間跑,別以為我不知道!」
說完還重重的加了個「哼」!
「我那不是為了找她學習學習討論討論魔法嗎?」
「學習魔法?嘿,我就不相信我們來的這群人當中有誰的魔法水平會比你高!」
覺非無語,一行人當中他還真不怕誰。可去清荷房間真的是討論魔法來著,他對自己學習不了除初級魔法外的魔法技能一事一直耿耿於懷,想到清荷是中級魔法師就忍不住跑去請教了(至於為什麼不跑風醉房間的原因咱們也都心知肚明了)。
覺非暗想自己上輩子是不是犯了什麼霉頭了,不然怎麼會遇見這麼個纏人的傢伙!
「好啦,我錯了還不行麼?」覺非開始討饒,「想玩什麼你說吧,我今天都陪你就是了。」
「這還差不多!」卡布衣瞟了他一眼,見他第動不動地傻站在滿是人的大街上於是開口說,「那還傻站著幹嗎?小夜子,給我開路!」
「得令,大人!」覺非十分配合地擺出一副奴才相在繁華的大街上彎著要低著頭走到了前面。
「呵呵……」卡布衣被他逗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花枝亂顫也不過如此吧,能得美人一笑不管做什麼也都算值了吧。
兩人瞎逛著來到了一個賣兵器的店門口,小店簡陋地就像小鎮上的任何一個雜貨鋪,跟周邊豪華裝潢的門面相比顯得格格不入,只是擺在門口的那柄劍卻耐人尋味。
覺非畢竟是「鐵匠之後」,對兵器有著獨到的見解一眼就看出了它的與眾不同。
他微微一笑,心道這店開得還真不簡單!回頭對依舊在笑的卡布衣溫柔地說道,「咱們進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