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玄冰刃吧!」小姑娘蒼白的臉上出現了躍躍欲試而產生的紅暈。
看到如此情形,覺非暗暗對自己說不能辜負了小姑娘的一片心。於是就仔細回憶了當時自己剛學魔法時候老師講授的情形,啟發地問小姑娘道:「小妹妹覺得水是什麼東西呢?」
「水是——喝的!」小姑娘的回答讓覺非噴飯。
「沒有其他的了嗎?」覺非試探地再次問道。
「你不會讓我說是『生命之源』這麼幼稚的答案吧?」小姑娘眨著眼睛。
覺非暗道,「我成幼稚了,嘿嘿……」
「那我先教咒語吧,記住,魔法的施展最主要的就是集中精神力,精神力的集中是學習魔法的前提和成功的關鍵。你現在可以跟著我念,『至高的水之精靈啊,請賜予您的奴僕力量吧——玄冰刃』」
吟頌未畢,在覺非的手上就出現了一把虛幻的冰刀,晶瑩透亮,猶如經歷了千年的寒冷,冰之精魂所凝結。覺非輕輕一甩,冰刀緩緩地向窗外飛去……
看來這一個學期覺非在學院沒有白混,這樣的水平連老師也是自歎弗如的。
「大哥哥,你怎麼做到的?我也要我也要!!」小姑娘的聲音把大漢也給吵醒了。他不可思議地望著覺非。
「你自己試試,你也可以的。」覺非鼓勵道。
小姑娘學著覺非的樣子念動了咒語,「至高的水之精靈啊,請賜予您的奴僕力量吧——玄冰刃!!」她剛念完就緊張得閉上了眼睛,生怕自己的咒語失靈。大家也都期待地看向小姑娘的手。
上天不會單獨照顧誰,這句話說得真是有道理。小姑娘的手中緩緩地出現了冰刀的影子,影子逐漸濃厚——「哧……」冰刀從小姑娘的手中脫離,向坐在窗口的覺非快速飛去,那速度絕不下離弦之箭!
覺非嚇得趕緊抱住了頭撲倒。
「崩~~!」窗戶被冰刀打得粉碎。
「我成功了~~!!!」小姑娘並沒有注意到驚嚇過度的覺非,她的歡呼聲驚喜中帶著驚奇,長這麼大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存在,自己真正的存在。
「孩子,你成功了!」雖然年老如爺爺,但多年的經歷並沒有影響他對幸福的感知,他的臉上露出的表情甚至比小姑娘的神情更興奮。
覺非拍拍胸口平定剛才的驚嚇,臉上也笑開了。這也是第一次讓覺非知道原來魔法還能讓一個人如此地高興,看著興奮的祖孫倆覺非心裡也也開始熱乎起來了。
「您能……也教教我嗎?」方才不可一世的大漢這時候也開口請求了。
覺非自然不好拒絕,總不能教了可愛的小妹妹就不教他吧,那自己不被說成大色*才怪!於是他把剛才跟小姑娘說過的話再跟大漢重複了一遍。
「至高的水之精靈啊,請賜予您的奴僕力量吧——玄冰刃!」大漢用盡力氣喊出了咒語,玄冰刃卻硬是不從他手上出現。又試了幾次,奇跡還是沒有出現。
無奈的大漢只好怏怏地不做聲繼續睡自己的覺了。
小姑娘忽然想到了什麼,便問覺非道,
「大哥哥,為什麼你的玄冰刃可以在手上停著而我的卻自己飛了出去啊?」
「那是對魔力的控制力所造成的。」覺非覺得不應該讓一個輕易就學會魔法的小姑娘過於驕傲,於是說道,「所以你還得繼續努力學習,加深對魔法的理解。這樣的話以後你也可以的!」
「老爺爺,既然小妹妹的魔法天賦這麼高您就讓她去魔法學院學習吧,我可以為你們引見,並當她的推薦人。」覺非又轉頭對老人說道,心想憑自己和校長的關係讓她到魔法學院學習應該不成問題吧。
老人沉思片刻,緩緩說道:「小夜公子,不是老朽不讓她去,實在是有不得以的苦衷啊。哎……」
一聲歎息,有著太多的傷感。
「其實我也不想去魔法學院的,那多累啊!」小姑娘也已經從興奮的情緒中出來了,「我還是陪著爺爺好!」
話雖這麼說,可覺非聽地出來這並不是理由。雖然覺非為學院失去這麼一個極富魔法潛質的人才感到有點可惜,但畢竟這是自願的東西,他也不好強求。
車廂再次陷入了沉默與大漢的鼾聲之中……
「小妹妹,你能告訴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嗎?」又是覺非打破沉默。
「雪歌,聽爺爺說我出生的那一天天空飄滿了大雪,歡樂的大雪。
小姑娘的眼睛出現了迷茫……
覺非知道,小姑娘迷茫的眼神中一定藏著許多哀愁,因為整個車廂的空氣似乎都已經感受到了她的情緒而變得抑鬱.
不要這樣地哀傷,一切都會好的.覺非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嗯!雪歌用力地點點頭.小小的年紀露出了超乎尋常的成熟.
老人在一旁一直沉浸在沉默中,從雪歌報出名字開始就沒再說過話.在他心裡應該也藏著很多的悲傷吧.
對於別人的悲傷,覺非不想過問.他怕,怕自己的問話會不小心弄開別人曾經痛苦的傷疤,傷害到別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