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瞿式耜率領北部牛仔們毫無阻礙地殺到了盛京城外。
此時的建奴已經失去了最後剩下的一萬多精銳鐵騎,同時戰死的還有像蘇納、蘇克薩哈這樣的沙場宿將,更要命的是失去了攝政王多鐸,這時候小奴酋福臨還只有七歲,太后額哲在政治上完全是個白癡,她發佈了一道非常白癡的政令,把所有的老幼婦孺全部集結到了盛京城內,打算負隅頑抗。
這倒上瞿式耜省事了,可以把建奴一鍋端了。
不過話說回來,多鐸和正白旗的一萬多鐵騎都已經覆滅了,就剩下的這十幾萬老幼婦孺也的確沒能力再去大草原了,就算九死一生逃到了大漠上,多半也是給蒙古韃子當奴隸,而不可能騎在蒙古韃子頭上作威作福。
盛京城外。
一隊偵騎飛馬追到瞿式耜身後,領頭的牛仔大聲稟道:「總督大人……」
瞿式耜勒馬回頭,沉聲道:「講。」
牛仔道:「在盛京城外的莊園裡,我們找到了幾百個被建奴殺害的漢人,這些漢人原本應該是建奴莊園上的奴隸,建奴為了洩憤才把他們殺了,這些人死得可真慘啊,男人一律被破膛開肚。女人一律被割去**再剁爛下體,唉……」
「這些該殺千刀地建奴。」瞿式耜臉上立刻泛起了一股青色,凝聲道,「不過他們蹦達不了幾天了。」
牛仔道:「不過我們還是找到了一個活口,是個小孩,當時躲在灶堂裡才逃了一命,據這個小孩講,幾天前,建奴的什麼太后額哲發佈了一道政令,城外莊園裡的建奴老幼婦孺已經全部撤回城裡了。」
「好。」瞿式耜臉上殺機流露。沉聲道。「都撤進城了?這我們倒省事了。」
牛仔問道:「總督大人。現在怎麼辦?」
瞿式耜道:「先把城池圍起來。只要是活物。連一隻耗子都不許逃出去!再讓所有地保安隊長來本督大帳議事。」
「嗯。」
牛仔答應一聲。帶著偵騎隊策馬狂奔而去了。
盛京城內。偽王宮。
奴爾哈赤和皇太極父子修改的王宮早已經被王樸一把火給燒了,現在的這座王宮雖然修在舊有王宮的原址上,可規模和原來的宮殿卻根本無法相提並論,也就是大清門和崇政殿還修得有些模樣。
此時的崇政殿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皇太后額哲抱著七歲的福臨坐在龍椅上簌簌發抖。大殿上也擠滿了人,正吵得不可開交,這些人大多都是八旗中地老人,因為年老體衰才沒有跟著多爾袞進關,沒曾想卻因禍得福苟全了一條性命。
「攝政王英明神武。正白旗地萬餘鐵騎又能征善戰,南明蠻子要想吃掉這萬餘鐵騎怕是沒那麼容易,諸位放心,城外這萬餘南明蠻子算不了什麼,要不了幾天,攝政王就會帶著重這萬餘鐵騎殺回盛京了。」
說話的老頭是正白旗的人,明顯在替多鐸說話。
立刻有正黃旗的人站出來反駁道:「要是多鐸還活著,這萬餘南明蠻子能殺到盛京城外?諸位醒醒吧,多爾袞怎麼樣?他帶著大清國的六萬鐵騎還有蒙古的十八萬騎兵。結果照樣在濟寧被南明蠻子打得全軍覆滅。多鐸這一萬多騎兵又能如何?」
「放屁,攝政王一定還活著!」
「別做夢了。多鐸就算沒有戰死恐怕也早跑了!」
說著說著,一群建奴老頭就在大殿上上演起全武行。開始扭打起來。
小奴酋福臨嚇壞了,一泡尿居然尿在了褲襠裡,顫聲問額哲道:「皇額娘,這……這些奴……奴才都怎麼了?」
「兒啊……」額哲抱著福臨黯然淚下,「大難臨頭了,我們大清國……完了。」
盛京城外,瞿式耜行帳。
按照大明律,地主保安隊的的編制最高就是大隊,在大隊之上再沒有更高的編制了,北部牛仔雖然是個特殊群體,可他們本質上仍舊是地方保安隊,因此這三個營地保安隊也是個一個個的**大隊拼湊成的。
傍晚時分,將近八十個大隊長就陸續來到了瞿式耜帳外。
這麼多人,帳蓬裡肯定是容不下了,瞿式耜就只能在帳外召開了軍事會議。
「諸位。」瞿式耜朗聲道,「根據確切的情報,盛京城內只有十幾萬老幼婦孺,破城是早晚的事,今天,本督先和大有約法三章!第一,城破之後不留活口,誰也不許私藏女人,哪怕長得跟七仙女似地也不行,玩玩可以,想帶回家去門都沒有!」
「哈哈哈……」
七十幾個大隊長轟然大笑,聽了瞿式耜的話一個個眸子裡全都燃起了灼熱的獸焰,男人嘛,誰不好這口?
瞿式耜又道:「第二,繳獲的財物充公,由大伙平均分配,這個大伙沒異議吧?」
大隊長們轟然應道:「沒有異議。」
「嗯,這就好。」瞿式耜點了點頭,又道,「第三,你們有三天的時間可以自由支配,三天之內你們想幹嗎就幹嗎,三天之後本督就會接管這座城市,告訴你們手下的牛仔們,破城之後抓緊時間快活吧。哈哈哈……」
「哈哈哈……」
保安隊長們再度哄然大笑。
當瞿式耜正和保安隊地大隊長們約法三章的時候,遠在京城的朝堂上,一場爭論也正在上演。
王樸已經以飛鴿傳書把大凌河大捷地消息傳回了南京,兵部和內閣昨天晚上就已經知道了消息,次日早朝,孫傳庭就把這消息當殿上奏給了隆武帝,雖然眼下是內閣當家,可朝會地形式卻還一直保留著。
孫傳庭出班奏道:「萬歲,靖南王飛鴿傳書,大凌河一役全殲建奴萬餘鐵騎。至此關外建奴的精銳主力已經覆滅殆盡。遼東旦夕可下,盛京指日可復。」
隆武帝雖然不滿王樸和內閣地擅權,可聽到這消息還是免不了神情振奮,這可是皇父、皇伯父、皇爺爺、皇太爺爺丟棄的河山,現在總算在他隆武帝手裡奪了回來,將來到了九泉之下見了列祖列宗,也是臉上有光啊。
大殿上地文武百官也是神情振奮。
只有兵部尚書史可法黯然長歎道:「光復了遼東又如何呢?」
隆武帝愕然道:「史愛卿何出此言?」
史可法出班跪倒丹墀,黯然道:「萬歲,如今的遼東早已經不是萬曆年間地遼東了。萬曆年間地遼東漢人有口兩百餘萬,那時候的建奴還遊獵於白山黑水之間,漢人百姓則在平原地帶安居樂業,可是現在……」
隆武帝急問道:「現在如何了?」
史可法黯然道:「自從老奴酋奴爾哈赤起後兵之後,遼東連年戰亂。生活在遼東的漢人不是舉家遷回關內,就是被建奴屠戮殆盡,如今自山海關以外,連同朝鮮半島,方圓幾千里地域已被建奴屠成不毛之地!」
「啊?」隆武帝失聲道,「遼東也已經成為不毛之地了?」
朝鮮半島被建奴屠成不毛之地隆武帝是知道的,因為朝鮮國的王子幾天前才剛剛流亡到大明,眼下就被安置在四夷館呢,隆武帝還向這位朝鮮王子拍胸脯保證了。將來有朝一日一定替他復國。
可遼東也已經成為不毛之地。卻是有些出乎隆武帝的預料,在隆武帝看來。建奴就算凶殘些,也不致於把漢人殺光吧?可他想錯了。建奴就是有這麼凶殘,建奴就是殺光了關外兩百多萬漢人。
史可法道:「所以老臣才極力反對出兵遼東,眼下的遼東已成不毛之地,我朝花費巨大的人力、物力和兵力去佔領一片什麼都沒有的不毛之地,這又何必呢?老臣以為當務之急是趕緊平定西陲地流賊和大漢奸吳三桂,然後與民休養,恢復生產。」
內閣次輔錢謙益立刻站了出來,反駁道:「史大人這話就不對了。」
「哦?」史可法淡然反問道,「還請錢大人賜教。」
錢謙益道:「遼東和朝鮮半島雖然已經被建奴屠成了不毛之地,可這些地方並非什麼都沒有,恰恰相反,遼東和朝鮮半島可謂物產豐饒!黑龍江盛產舉世罕見的東珠,長白山中有名貴的人參,朝鮮半島上也有高麗參,關外還長有大量的參天古木,可以用來打造水師戰船,又怎麼能說什麼都沒有呢?」
「我大明現在人口不過一億,富饒肥沃的黃河流域和長江流域就足以養活了,可子生孫,孫又生子,等將來人口增加到了三億五億,十億八億地時候,僅靠黃河流域和長江流域只怕是養活不了這麼多人了。」
「靖南王說的好,我們的目光不能只停留在現在,我們得把眼光放長遠些,我們得多為後世子孫著想,我們不應該斤斤計較於眼前的利害得失,不應該受了些戰亂就總想著早日過上安生日子,我們得為後世子孫打下一個大大的疆域,得保證後世子孫不會沒地種,不會沒衣穿,不會沒飯吃。」
史可法默然無語,他能聽得出來這番話不是錢謙益的原話,這番話肯定是王樸教他的。
史可法認為錢謙益的這番話完全是歪論,可他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反駁他。就像之前地每次朝議,史可法在和孫王集團言語交鋒地時候總是會落於下風,不僅僅因為史可法勢單力孤,更因為對方提出來的許多觀點是史可法聞所未聞地,等他好不容易找到反駁的理由時人家都已經把事情給辦好了。
見史可法退回了班中,孫傳庭又向隆武帝道:「萬歲,靖南王還托老臣代上一道奏疏。」
隆武帝道:「所奏何事?」
孫傳庭道:「關於種族融合之事。」
「種族融合?」隆武帝愕然道,「什麼種族融合?」
在明代以前,一直只有漢胡之分而沒有民族之別。
孫傳庭道:「靖南王說,在大明地國土上只能有一個種族。那就是大漢民族。只能有一種語言,那就是漢語,只能有一種文字,那就是漢字!生活在大明兩京十三省的原住民,只要不是建奴、韃子和色目人,就都是大漢民族的子民,凡我大漢民族的子民,原則上一律只准說漢語,習漢字。所有漢語以外的語言,所有漢字以外地文字一律禁毀!」
隆武帝道:「孫閣老和內閣是個什麼意見?」
孫傳庭道:「古人云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內閣一致贊同靖南王地提議。」
隆武帝道:「別的都沒什麼,可烏思藏都司和朵甘都司的原住民和我們漢人既非同種也非同根。把他們也列為大漢民族的一份子,是不是有些牽強啊?」
「哦,是這樣。」孫傳庭忙道,「靖南王以為烏思藏、朵甘以及各地土司歷來和我們漢人交好,歷史上也很少發生血腥屠殺事件,特別是各地土司,在剿滅倭寇的時候還曾為朝廷出過力,所以應該把他們和建奴、韃子、色目人區別對待,給他們一個機會。還有今後大明新征服疆域的原住民。也按這個方案辦,不過他們原有的語言和文字卻必須抹掉。只有這樣,幾代過後。這些原住民就失去了原有種族的印記,成為徹頭徹尾的漢人了。」
作為一個穿越者,王樸深知一個道理,那就是一個國家最好別整太多地民族,最好就只有一個民族!雖然後世有許多國家都是多民族構成的,可這些國家沒一個能安生的,不是今天這個種族鬧事,就是明天那個種族鬧事,比如俄羅斯的車臣叛亂,比如盧旺達的種族屠殺,比如南斯拉夫地分裂,都是種族太多鬧的。
王樸不可能改變後世中國五十六個民族共存的事實,但他有能力改變明代的歷史。
為了後世中國的長治久安,王樸要在明代的時候就把所有的種族融合成唯一的一個,那就是大漢民族!今後隨著大明帝國疆域的拓展,被征服地土著人也將被或文明或野蠻地方式融合進來,總而言之,大明帝國的國土上只允許生活一個種族!
工部尚書馬士英冷然道:「靖南王和孫閣老地想法固然是好的,也是為了大明帝國地長治久安著想,可要想改變各地土司和原住民的語言以及文字,怕是沒那麼容易吧?」
孫傳庭道:「這當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想實現這個目標很可能需要幾代人的不懈努力,但不管有多難,老臣以為都值得去辦!畢竟一味的屠殺也不是辦法,該施行王化的時候還是應該施行王化。」
「好吧。」隆武帝原本就沒有最終裁定權,也就順坡下驢道,「那就照準吧,內閣及戶部擬個條文抓緊去辦吧。」
盛京。
約法三章後,瞿式耜不等黃得功的水師到來就向盛京發起了進攻,三個營的兵力從東門、北門和南門同時發動進攻,只留下西門給建奴逃命,瞿式耜採用的是典型的圍三闕一攻城戰術,不過建奴要是真從西門突圍,那就中了瞿式耜的算計了。
不到半個時辰,北直保安隊就從三個方向同時突破了城牆,盛京城被攻陷了!
高懸的吊橋轟然落下,沉重的城門緩緩打開,擁擠在城外的北部牛仔們蜂擁而入,一個個都瞪著血紅的眸子,滿城滿街搶擄建奴女人。早在攻城之前,瞿總督就已經約法三章,破城之後有三天時間可以自由支配,不趁著這個時候好好快活快活更待何時?
要說將近二十萬地建奴中,女人佔了大多數,年輕女人少說也有三四萬。
當瞿式耜在總督府衛隊的護衛下進入城內時,放眼望去滿大街都是狼奔豕突的建奴女人,每個建奴女人身後都有一個或者幾個北部牛仔在追趕,不時有建奴女人被牛仔們掀翻在地,這些飢渴的漢子們也顧不上場合和時間了。當街就把那些建奴女人給剝光了……
不到盞茶的功夫。瞿式耜就看到了滿街白花花的女人屁股,大街上充啻著牛仔們的喘息聲和淫笑聲,還有建奴女人的啼哭聲和呻吟聲,瞿式耜神色冷然,眸子裡沒有絲毫的憐憫之色,幾年前,建奴不也是這樣對待漢族女人的麼?
「大人,那邊有個建奴女人長得不賴。」
衛隊長忽然手指前方,瞿式耜轉眼望去。前方屋角有道建奴女人地身影一閃即逝,顯然是躲進屋裡去了,衛隊長嘿嘿淫笑道:「大人,小人已經看清了,那妞不錯。要不要小人去把她給弄過來,大人你也快活快活?」
「去。」瞿式耜笑罵道,「本督可不好這口,你去吧。」
衛隊長連連搓手道:「這個,嘿嘿,這個……」
「什麼這個那個地。」瞿式耜笑罵道,「城裡不過都是些老幼婦孺,還有誰能傷了本督不成,去吧。給本督留下幾個人就成。」
「大人。那小人可真去了。」
「滾吧。」
「好勒!」
衛隊長歡呼一聲,衝著前方那棟建奴民房飛奔而去。伴隨著一腳踹開房門的聲音,瞿式耜還隱隱聽到了一把女人的驚呼。緊接著響起女人的尖叫和掙扎聲,還有衛隊長的淫笑聲和衣帛撕裂的聲音……
瞿式耜舒了口氣,在衛隊的簇擁下緩步登上城頭,站在城頭上居高臨下望去,整座盛京城都在掙扎,在喘息,在呻吟。
這一天對於女真人來說絕對是史無前例的災難,可對於北部牛仔們來說卻是難得的狂歡日,對於大漢民族來說,也是個難得地好日子,一個曾經兩次給大漢民族帶來災難的野蠻種族終於要被掃進歷史的垃圾堆了。
建奴王宮。
一隊北部牛仔抬著撞木正用力撞擊緊閉的大清門,嘹亮的號子聲中,十幾名牛仔同時前衝,被他們扛在肩上地撞木便狠狠地撞在了搖搖欲墜的大清門上,只聽轟隆一聲巨響,緊閉的門扉轟然洞開,頂在門後的十幾名戈什哈紛紛被撞翻在地。
「殺啊「干死這些狗娘養的。」
「建奴,爺爺操你姥姥。」
瘋狂、粗獷、歇斯底里的吶喊聲中,數十名牛仔揮舞著手中的火槍蜂擁而入,寒光閃爍間,十幾名戈什哈早已經被牛仔們用刺刀捅死在地,解決了守衛大門的十幾名戈什哈,牛仔們再度蜂擁而入,直奔崇政殿和後宮而來。
「老天爺,這可是建奴地王宮。」
「他奶奶地,王宮裡住的可是奴酋地女人,肯定漂亮得緊。」
「那還用說,哥幾個,最漂亮的那個就是我地了,誰也不許跟老子搶……」
「去去去,憑什麼就是你的,老規矩,誰先搶到就是誰的,幾個同時搶到的按年齡大小輪著干……那邊,他娘的,那邊有個穿旗袍的漂亮女人,追,快給老子追,別讓她跑了,哈哈哈……」
一夥牛仔發瘋也似地衝向了崇政殿後的鱗趾宮。
原來的鱗趾宮已經被燒了,現在的鱗趾宮是多爾袞後來新建的,規模比原來要小得多,不過住的還是娜木鍾、博穆博果爾母子,這娜木鍾原本是蒙古林丹汗的正妃,後來蒙古各部為建奴征服,就改嫁給了皇太極,極受皇太極寵愛。
娜木鍾能夠先後得到林丹汗和皇太極的寵愛,足見她擁有非同凡響的美色,擁進宮來的牛仔們平時也就誑過幾回圭窯子,幾時見過這樣國色天香的美人兒,一個個早已經看得眼都直了,哈拉子更是流了一地!
娜木鍾抱著年僅三歲的博穆博果爾,早已經駭得花容失色,顫聲道:「你們,你們想幹什麼?來人,快來人哪……」
任憑娜木鍾喊破了大天,也沒有人理會,這會建奴王宮裡的男人早已經被牛仔們殺光了,至於那宮女,一個個都在牛仔們騎在胯下掙扎、呻吟呢,還有誰顧得上被一群牛仔虎狼般圍住的娜木鍾和博穆博果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