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總兵行轅。
甄有才對王樸說道:“將軍,從建奴大營繳獲的物資都清算出來了。”
“哦?”王樸欣然問道,“說說看。”
甄有才道:“共有戰馬一萬余匹,駱駝五百余頭,糧食一萬八千余石,鎧甲三千副,各式兵器一萬兩千余件。”
王樸道:“那批戰馬一定要讓李老爹加緊治療,沒准很快就要派上用場了。”
甄有才道:“李老爹已經帶人去了。”
“好。”王樸長長地舒了口氣,喟然道,“這一仗總算是打贏了。”
“是啊。”甄有才也感慨道,“真的很不容易,要不是將軍,大同早就讓建奴攻破了。”
“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王樸搖了搖手,說道,“說起來,還是李巖幫了大忙哪,要不是他派兵把那批硝土運送進城,又派出騎兵保護火器營的兩翼,要想殲滅城外這三萬建奴可沒那麼容易。”
甄有才道:“可這一仗李巖也撈了不少好處哇,除了將軍送給他的兩萬石糧食和八百多萬斤臘肉,他還從建奴手中搶了八千匹戰馬,又用硝土從我們手裡換走了一萬副鎧甲和兩萬件兵器,這次追殺建奴,流賊撈的好處也不少。”
“呵呵。”王樸微笑道,“那是他們該得的,用了人家,總得給人家一些好處嘛。”
甄有才道:“這倒是。”
王樸道:“現在建奴已經打敗了,有才,你該和香蓮完婚了。”
“咳,這個……”甄有才霎時紅了老臉,搓著手,語無倫次道,“那個……”
“別這個那個了。”王樸笑道,“都已經給你准備好了,你就等著當新郎官吧。”
“嘿嘿。”甄有才低笑道,“那卑職就謝過將軍了。”
“將軍。魏大人求見。”
兩人正說話時,呂六忽然進帳來稟。
“魏大本?”王樸道,“讓他進來吧。”
甄有才道:“將軍,卑職要不要回避一下?”
“不用。”王樸道,“如果我沒有料錯,魏大本一定是為了大同百姓請命而來的,你現在正好管著大同鎮的府庫錢糧,就留下來一並商量吧。”
甄有才點了點頭。重新坐了下來。
很快,呂六就帶著魏大本進了行轅。
幾天沒見。魏大本整個瘦了一圈,眼睛裡也布滿了血絲,臉上的神色更是充滿了焦慮。進了行轅後向王樸和甄有才抱拳一揖,肅然道:“駙馬爺,甄先生,建奴要是沒退兵,那就什麼也別提,可現在建奴退兵了,有些事下官卻不能不提了。”
王樸肅手道:“魏大人,有話坐下來慢慢說。”
魏大本在下首坐了,開始扳著手指頭計算起來:“駙馬爺,這次建奴入寇。大同百姓遭了一場浩劫哪,先是各衛、所、堡的邊軍搶掠百姓,致使五萬多百姓無家可歸,後來建奴又派兵四出劫擄,致使十幾萬百姓流離失所,衣食無著……”
“魏大人。”王樸舉斤阻止魏大本,肅然道,“這些你就不用多說了,本將軍親身經歷了這場戰爭,所有一切都看在眼裡。你就直接明說吧,需要本將軍做些什麼?需要多少銀子多少糧食?”
魏大本道:“下官已經核算過了,無家可歸又缺衣少食的難民有十五萬之多,現在離小麥收割還有將近兩個月的時間,要讓這些難民安然度過這段時間,至少需要兩萬五千石糧食,幫助難民恢復家園也是筆不小的開銷,下官估計要二十萬兩銀子。”
王樸向甄有才道:“有才。”
甄有才起身應道:“卑職在。”
王樸道:“立即從府庫裡支出三萬石糧食還有二十萬兩銀子。交給魏大人。”
“是。”甄有才應了一聲。對魏大本說道,“魏大人。請跟卑職走吧。”
“駙馬爺。”魏大人突然向著王樸跪倒在地,神色激動地說道,“下官替大同府十五萬百姓向您叩頭了!”
魏大本的感謝是真誠的,作為一個武將出身地莽夫,能像王樸這樣體恤百姓的,魏大本還是頭一回見著。
“起來。”王樸趕緊上前扶起魏大本,“魏大人快快請起,幫助大同百姓度過難關也是本將軍義不容辭的責任哪。”
魏大本拱了拱手,哽咽道:“駙馬爺,那下官先行告退了。”
王樸揮了揮手,魏大本轉身跟著甄有才去了。
兩人才剛剛離開,趙六斤就氣喘吁吁地進來稟報道:“將軍,出事了。”
王樸皺眉道:“出什麼事了?”
趙六斤道:“有流賊在城外擄掠百姓。”
“有這事?”王樸皺眉道,“你確定?”
趙六斤道:“千真萬確!”
“怪了。”王樸惑然道,“這是怎麼回事,李巖不像是這種反復無常的人哪?”
趙六斤道:“將軍,要不卑職帶兵把這伙流賊滅了?”
“不可輕舉妄動。”王樸搖頭道,“流賊兵多勢眾,現在又從建奴身上改善了裝備,士氣和戰斗力都有了極大的提升,已經不是當初的那群烏合之眾了,萬萬不可小覷哪!傳令各門,嚴加提防。”
“是。”
趙六斤答應一聲領命去了。
搶劫大同百姓的那伙流賊不是李巖的人,而是李自成手下大將劉宗敏地人,劉宗敏奉命來陝西接替李巖,他帶了五千精兵一路燒殺劫掠到了陝西米脂,卻只遇上了李巖留在米脂的十幾萬老幼婦孺。**Junzitang.com首發**
得知李巖帶兵去了大同,劉宗敏當即率軍直奔大同而來。
留在米脂地那群老幼婦孺告訴他,李巖已經扯起了一支近十萬的精兵,一方面劉宗敏十分欽佩李巖的能力,可另一方面他卻又十分急切地想要從李巖手裡接過這支軍隊,所以就馬不停蹄地奔著大同來了。
劉宗敏一路燒殺劫掠。一路打聽終於到了雷公山。
這時候,李巖和王樸聯手收拾掉建奴還沒兩天,義軍眼看就要動身返回陝西了,李巖與王樸有過君子協定,他不會留在大同與王樸為難,當然,話說回來,李巖就算想要和王樸為難。他也沒那個實力。
雷公山,校場。
劉宗敏當仁不讓地坐上了李巖地座位。而李巖卻只能和李虎等人一起站著。
在河南的時候,李巖只不過是闖王手下一個小小地頭領而已,而他劉宗敏卻是闖王的生死兄弟。是闖王手下的頭號大將,在劉宗敏面前,當然沒有李巖的座位。
看著校場上隊列整齊,殺氣騰騰的義軍騎兵,特別是這些義軍騎兵身上還披著堅固的鎖甲,頭上也戴著堅固的鐵盔,手上拿的也是明晃晃地馬刀,劉宗敏的眼珠子都凸了出來,他再怎麼大膽也沒想過李巖能帶出這樣一支騎兵!
李巖笑著對劉宗敏說道:“將軍,怎麼樣?”
“好。不錯!”劉宗敏撫掌大笑道,“李巖兄弟,你干地不錯,這樣的騎兵有多少?”
李巖淡然道:“八千。”
“什麼?”劉宗敏吃驚得連自己的舌頭都差點咬了下來,吃聲問道,“八……八千騎!?”
說起來,連闖王李自成手下也不過區區五千輕騎,而且裝備根本沒法和李巖地這支騎兵相比,更讓劉宗敏無法想象的是,這樣的騎兵居然有八千騎。這該是多麼強大的一支軍隊?有了這支軍隊,劉宗敏完全可以和李自成平起平坐了。
李巖淡淡一笑,問道:“將軍,您這次來大同不知道有何見教?”
“哦,差點忘了正事。”劉宗敏從懷裡摸出一封火漆封口的密信,遞給李巖道,“這是大王給你地親筆信,你自己看吧。”
李巖雙手接過密信。當著眾人的面拆開。匆匆閱罷不由臉色大變。
這的確是李自成的親筆信,這個大字不識幾個的驛卒在信中只說了一句話。讓李巖把軍隊交給劉宗敏,然後回河南復命。
“李巖兄弟。”劉宗敏拍了拍李巖地肩膀,笑道,“要是沒別的事,你就帶著你那嬌滴滴的小娘子回河南去見大王吧,山陝地大軍就放心交給本將軍吧,本將軍不怕告訴你,要做地頭一件事就是打下大同,把代王拉出來大卸八塊。”
“啊?”
“要大帥交出軍隊?”
站在李巖下首的荊茂成、李玄臉色大變,李虎更是臉色劇變,反手就要去拔刀,卻被李巖以眼色制止。
“將軍。”李巖以眼色制止李虎,斷然道,“山陝大軍末將可以交給您,但您絕對不能去進攻大同,大同有王樸守著,王樸手下有一支非常厲害地火器營,我們山陝義軍萬萬不是他們的對手。”
“這你就不用管了。”劉宗敏冷然道,“打不打大同那是本將軍的事。”
大同,總兵行轅。
赤條條的王樸正愜意地趴在軟榻上,只穿著褻褲地嫩娘則曲著腿跪在王樸腰上,雙手撐著王樸的雙肩,撅著俏臀給王樸頂背,王樸閉著眼舒服地呻吟道:“哦嘶……對對對,就是這樣,哎呀,尾巴骨都讓你頂酥了,嘶……”
嫩娘的大眼睛裡掠過一絲媚意,上半身整個趴下來壓在了王樸背上,輕咬著王樸的耳垂暱聲問道:“將軍,舒服嗎?”
“舒服。”王樸閉著眼睛呻吟道,“太舒服了。”
嫩娘款款搖蕩著又緊又翹的俏臀,一邊給王樸頂板一邊媚聲說道:“爺,您要是喜歡,小婢就侍候您一輩子,天天給您頂背解乏,好嗎?”
王樸怦然心動,忍不住側過頭來睜開了眼睛。
嫩娘紅樸樸的小臉就近在眼前,嘴角彎彎,笑意盈盈。眼角微微上翹,不笑的時候看起來也在笑,還帶著股勾人的媚勁兒,王樸不能不承認,這小妮子天生就是個狐媚子,和陳圓圓一樣,從骨子裡帶著股媚勁兒。
“你這小妮子,又撩拔人了不是。”
王樸伸手輕輕一拔拉就把嫩娘輕盈地嬌軀從背上拉了下來。嫩娘低低地**了一聲,順勢貼著王樸地身邊躺了下來。胸前那對鼓鼓的、翹翹地玉乳正好壓在王樸手掌心,王樸輕輕收攏五指,嫩娘便不堪地呻吟起來。
“你呀。真是個小狐媚子。”王樸被嫩娘眉梢眼角的春意撩起了欲火,一翻身就把她壓在了身下,喘著粗氣說道,“真能把人地魂都給勾了去。”
“不婢不要勾別人的魂。”嫩娘張開玉臂用力摟緊了王樸的脖子,吃吃輕笑道,“小婢只想勾爺的人。”說著,嫩娘又張開修長筆直的大腿盤住了王樸的腰肢,王樸的一只大手順著嫩娘雪白的大腿摸了上去,摸進了嫩娘粉紅色地褻褲裡,觸手一片濕熱滑膩。情情這小狐媚子早已經春潮泛濫了。
“你個小浪蹄子。”王樸抽回大手,把沾著體液的兩枚手指頭伸到嫩娘面前,低笑道,“瞧瞧你,都濕成這樣了。”
“爺。”
嫩娘嬌羞地閉緊了美目,嬌軀卻像蛇一樣扭動起來,不斷地以她最撩人地部位廝磨著王樸那滾燙堅挺的話兒,王樸嘶嘶地吸著冷氣,伸手在嫩娘緊窄的俏臀上拍了一巴掌,嫩娘**一聲並攏雙腿再懸起俏臀。王樸伸手輕輕一拉就把嫩娘身上地褻褲脫了下來。
此處省略若干字
雲收雨歇。
嫩娘就像只小貓咪蜷縮在王樸臂彎裡,一抬頭只見王樸目光深沉,正靠在軟墊上想著什麼心事,便忍不住問道:“爺,你在想什麼呀?”
王樸下意識地揉搓著嫩娘粉嫩滑溜的俏臀,悠悠然說道:“爺想的事情多了。”
“夫人說心事要是憋在心裡憋久了,就跟很久不做那事一樣會憋出病來的。”嫩娘眨了眨嫵媚的大眼睛,說道。你能跟小婢說說麼?”
王樸道:“爺在想。什麼時候能把一個火器營擴充成十個八個火器營,最好還能有兩個炮營。裝備幾十門紅夷大炮。”
“十個八個火器營?”嫩娘吃驚道,“那不是得四五萬人馬?豈不是要四五萬桿火槍,那得兵器作坊造多少年?又得買多少精鐵花多少銀子呀?”
“是啊。”王樸歎了口氣,頗有些無奈地說道,“打造一桿火槍至少需要二十斤精鐵,五萬桿火槍就是一百萬斤精鐵,普通的鐵錁一兩銀子可以買四五十斤,精鐵卻只能買到四五斤,光這一項支出就需要二三十萬兩銀子。”
嫩娘咋舌道:“竟要這麼多銀子?”
“這就算多了?這不過是零頭。”王樸苦笑道,“四五萬軍隊的招募,訓練,管他們吃管他們穿,還要每個月給他們發餉,還有伙夫、僕役、騾馬、戰馬,統統都要吃喝拉撒,一支五萬人的軍隊,就算不打仗一年至少也要消耗掉一百萬兩銀子,要是遇上打仗,還得給戰死的將士發撫恤金,還得招募新兵,還得補充武器彈藥,需要的銀子就更多了!”
“天哪。”嫩娘瞪圓了大眼睛,吃聲道,“大同府一年地錢糧賦稅也沒這麼多呀。”
“大同府?大同府一年的錢糧賦稅能有五萬兩銀子就不錯了。”王樸大笑道,“除非把朱傳齊那頭老肥豬放到油鍋裡煮,否則哪裡熬得出這麼多油水?”
嫩娘道:“可是上哪弄這麼多銀子呢?”
“銀子先不急,十個八個火器營也不是一天兩天能組建得起來的。”王樸話氣一轉,微笑道,“嫩娘,接著給爺頂背。”
“爺。”嫩娘媚聲說道,“小婢頂不動了。”
王樸邪笑道:“那爺給你頂。”
嫩娘嬌笑道:“爺,不要。”
說著王樸就把嫩娘的嬌軀翻了過來,一雙大手已經摁住了嫩娘的俏臀輕輕揉搓起來,嫩娘嘴上喊著不要,可俏臀卻已經順著王樸的手勁款款搖蕩起來,一邊搖蕩還一邊很勾人地呻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