竣馬歡快地奔馳在寬闊的大道上,飛揚黑髮飛舞,一件純黑的披風被風鼓得高高揚起,在他的身邊,白衣素裙的林鈺騎在一匹純白色的馬兒身上,神彩飛揚,而在他們的身後,宛兒,馬維等一眾人呼喝著隨後趕來,前幾天神刀堂眾將一舉取得了對猛虎幫的實際控制權,現在的飛揚已是加冕為猛虎幫的幫主了。
對於猛虎幫的老幫主向成義,飛揚還是心有歉疚的,說句實在話,這個人對于飛揚還是很不錯的,一直以來,對于飛揚是非常的,即便是在上洛慘敗後,他也未曾對飛揚有過什麼怨言,但他老了,已經經不起這種大起大落的折騰,年輕時的血性和勇氣已是隨著歲月的流逝而漸漸消磨,現在的他更需要的是醇酒美人夜光杯,而不是刀光劍影,更流戀的是家庭的溫暖和天倫之樂,而不是血雨腥風的戰場的殺場。所以當董德海吞吞吐吐地提起這個話題的時候,他立時明白了一切,畢竟是在血雨腥風的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他明白此時自己答不答應都不會對結果有什麼改變,那又何不做得更爽快點了,當下是一口就答應了董德海的提議。
不久飛揚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向成義的面前已是擺上了猛虎幫這些年來的明細帳務,以及幫中的印信等物。
看到這一切的飛揚,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向著這位老人深深地施了一禮,身後的眾人隨即將這代表著權力的東西一一收了起來。
「飛揚啊,當初我一見你,就知曉你是一個人才,這些年來,你的聲名鵲起,在江湖上的地位已是遠超老夫了,也該是我退位讓賢的時候了,我只希望猛虎幫能在你的身上發揚光大,將在老夫身上丟下的江山再一一打回來,那我就心滿意足了!」向成義有些愴然,一個時代即將落幕,而另一個朝氣蓬勃的時代又將從這裡開始了,看著飛揚身後那一群英氣勃發,充滿著渴望的年輕人,向成義感慨的說。
「向老爺子放心,我一定會讓猛虎幫的旗幟插遍全國,我要讓猛虎幫成為江湖上的第一大勢力,將什麼天鷹堡,明月宮統統踩在腳下,到那時,江湖上的人誰都會記得,這猛虎幫的開山祖師就是向老爺子你!」飛揚斬釘截鐵地說道。
向成義呵呵大笑起來,「那我就盼望著這一天了!」
「我相信這一天用不了多長時間的,向老爺子,這座綠柳山莊以後就歸您了,你的日常用度全部都有幫中給付,您就放心地在這裡享那天倫之樂吧!」飛揚拱手說完,微微點頭示意,然後轉身向外走去。
「飛揚!」身後響起了向成義的聲音,「我向你討個情,那田富雖然與你不對路,但他好歹也是我的結義兄弟,還望你能放他一條生路!」
飛揚腳步一頓,道:「田富和青城三傑與我為敵,此時已被拿下,武功也被廢除了,既然老爺子為他們求情,就饒他們一命,我會將他們送到綠柳山莊來,以後還望老爺子對他們嚴加管教,不要妄生事端!」
向成義一愣,不由重重地歎了口氣,田富桀傲不訓,向來與飛揚不和,這次能留得性命在也算自己對得起他了。
一連幾天的整合猛虎幫,讓飛揚著實累得夠嗆,飛揚是當然的幫主,而宛兒由於在幫中前幾戰中樹立起來的威信,則是就任了副幫主,其它飛揚的親信則一一擔當了幫中的重要職位,原來的老人中還留在高層的就只剩下一個董德海了,它擔當了揚州分堂的堂主。神刀堂也被分化組合,打散重新分配到了各個堂口中,新組建的神刀堂則由馬維擔任了堂主,當一切都安排妥當後,飛揚開始考慮怎樣才能重新打回上洛了。
硬來肯定是不行的,自己目前的實力還不足以與天鷹堡硬碰硬,雖說目前自己獲得了六王爺的幫助,但這種幫助畢竟是有限度的,頭痛了幾日,飛揚終於還是決定先將屬下的精英分批潛入上洛,在見機行事。
就在飛揚等人行往上洛的路上的同時,京城中一張大網已是先于飛揚等人向天鷹堡眾人頭上罩去。在慕容傑的精心策劃下,一系列的暗殺活動已是紛紛展開。
從民風粗鄺的北國驟然間來到溫柔糜糜的南國水鄉,天鷹堡的眾人一時之間都沉醉在這一片燈紅酒綠之中,無論是那口感溫和的女兒紅,壯元郎之流的美酒,還是那河上的花船中的姑娘,與北國那辛辣之極的燒刀子,粗手大腳的女人,都是另有一翻風味,在上洛面南方武林的數次挑釁,天鷹堡在堡主和幾位長老,供奉的帶領下無不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一時之間,眾人的心中都是生出這天下捨我其誰的感覺,親暇之餘,滿街上都遊走著這些操著北國口音,提著鼓鼓的銀袋子在街上橫衝直撞,邀醉買春的天鷹堡眾。
歐陽愷和其它人不一樣,他一來上洛,就早早地勾上了聞名江湖的毒姬,這女人不但用毒用得是出神入化,就是在床上的功夫也讓歐陽愷神魂顛倒,樂不思蜀了。雖然這女人神神秘秘的,只有她來找歐陽愷,而歐陽愷卻是怎麼也找不著她,但歐陽愷卻是陶醉其間,留戀忘返了,早已是將堡主交待的少與此女來往的叮囑拋到了九宵雲外。
此刻歐陽愷正坐在一家客店的客房中,舉杯獨飲,喝上幾杯,就向門外瞄上幾眼,滿臉都是一副急不可奈的神色。門外一聲輕笑,歐陽愷頓時喜上眉梢,一口吞下杯中的酒,一個箭步就竄到了門邊,一把就將門口的蘇彤扯將進業,伸腳一踢,已是將門掩上,一張大嘴已是胡亂地在蘇彤的臉上拱來拱去,不住嘴的亂叫著親親寶貝,可想死我了。
歐陽愷滿臉的鬍子頓時將蘇彤扎得癢癢的,格格嬌笑著道:「死冤家,也不先請我喝上幾杯,一來就動手動腳,卻是一點情趣也不懂,簡直像三年不吃過葷的老猛。」
嘿嘿幾聲淫笑,歐陽愷將蘇彤橫抱起來,坐到桌邊,將一口酒含在嘴裡,低下頭便去尋找蘇彤的小嘴,尹唔幾聲,已是將蘇彤的笑聲堵了回去。一雙手卻是早已探進了蘇彤的衣內,胡亂摸索起來,只覺得渾身燥熱,已是慾火難擋。
一臉媚笑的蘇彤伸出一雙小手,在歐陽愷敞開的衣襟內慢慢地按捏著,逐漸向下,猛地一伸手,已是將那話兒緊握在手中,上下蠕動起來。一陣熱血湧上歐陽愷的頭頂,低吼一聲,猛地一個翻身,已是將蘇彤按倒在地,雙手一陣亂動,將身下的女人剝處赤條條的如同一隻褪了毛的綿羊般,身子一挺,深深地進入到了對方的體內。一時屋內響起了一陣讓人臉紅心跳的呻吟聲。
一陣激情過後,疲憊的歐陽愷懶懶地趴在了地上,不住地喘著粗氣,蘇彤一個翻身,已是爬到了他的身上,雙手輕輕地捧起歐陽愷的臉,膩聲道:「你怕不怕我殺了你呀?要知道,和我相好過的男人可是沒有幾個有好下場的哦!」
歐陽愷一陣狂笑,伸手在對方身上豐滿的地方重重地捏了一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能死在你的手上,那是我的福氣。不過,你捨得殺我嗎?」
蘇彤嬌笑道:「對了,我就喜歡你這種男人味十足的漢子了,比那些小白臉有趣多了。」嘴裡說著,一雙手又是上下摸捏起來:「想做一個遊戲嗎?」
歐陽愷剛剛熄滅的慾火又被對方勾了起來,按捺不住地道:「想做,想做,你可要快點啊!」
蘇彤妖笑著伸手勾住掉落在一邊的衣帶,一伸手,將一頭套在歐陽愷的手腕上,另一頭手一揮,已是在不遠處的床腳上打了一個結,竟是將對方的手牢牢地拴了起來,如法炮製,不過片刻功夫,將另一隻手也是如此捆綁了起來。慢慢以一路吻將下去,不過片刻,歐陽愷的雙腳也是呈大字形分開,如同一隻水蛇,蘇彤又是一路游將上來,此時的歐陽愷已是氣喘如牛。
慢慢地趴在了歐陽愷的身上,蘇彤的眼中突地閃過一絲凶光,兩手一緊,已是點了歐陽愷的軟麻穴。歐陽愷只覺得渾身一陣酸軟,登時全身無力,本來挺直如鋼槍的小弟也立時趴將了一去。
「你幹什麼?」歐陽愷心中一驚,問道。
慢慢地從一邊的衣服中摸出一根發亮的銀針,蘇彤渾身軟綿綿地趴在歐陽愷身上,將銀針自對方身上緩緩拖過,登時歐陽愷雪白的皮膚上被劃出了一道血痕。「你不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我這不正是滿足你的心願嗎?」將嘴巴俯在對方的耳邊,蘇彤笑盈盈地道。
歐陽愷心中已是大驚,強笑道:「你開什麼玩笑啊?什麼遊戲是這麼玩得啊?」
不理會對方的問話,蘇彤道:「你放心,這針上是沒毒的,要是用毒將你殺了,歐陽堡主不用想就知道是我啦!所以在什麼地方下手呢?」一雙軟軟的手在歐陽愷的身上摸來捏去,此時的歐陽愷已是變了顏色,對方可不像是在開玩笑,猛地運足真氣,想要衝開被封的穴道。感應到對方身體的變化,蘇彤嬌笑道:「你就不用白費力氣了,要衝開被我封住的穴道,你至少要一柱午的功夫,可是現在你還有那個時間嗎?」歐陽愷已是臉白如紙,連聲求饒道:「蘇姑娘,我可沒有得罪過你啊,別開這種玩笑,快將我放了好嗎?」
絲毫不理會對方,蘇彤仍是在對方身上摸來摸去,突然一聲歡叫:「就是這裡啦!」卻是一隻手搭在了對方的頭頂上,寒光一閃,銀針已是沒入了歐陽愷的頭髮之間,歐陽愷的眼睛猛地瞪大,口中一絲鮮血順著嘴角流將下來,哼也沒哼一聲,已是魂歸地府。
站起身來,慢慢地穿好衣服,蘇彤坐在桌邊,飲了一口酒,道:「進來吧,早知你已經來了,聽夠了吧!」
一聲大笑,門被推開,一個身材瘦小的漢子走了進來。「蘇大小姐,麻煩你以後殺人能不能快點,我在外面可等不及啊!」
蘇彤笑道:「等不及?是忍不住了吧?要不要我給你幫忙洩洩火啊?」
那瘦小漢子臉上變色,後退一步道:「這我可享受不起,我還是去找姑娘好一些!」蘇彤臉色一沉,「不識抬舉!」
瘦小漢子嘿嘿笑著,走到歐陽愷面前,忽地伸手一掌,擊在對方的腹上。「蘇大小姐,我已將這傢伙的內腑震碎,麻煩你將那枚銀針取出來吧,可別露了餡!」
金戈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非常不高興,那猛虎幫中的董宛兒可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可惜啊,竟讓他從自己眼皮底下逃之夭夭了,還讓徒兒歐陽剛白白地丟掉了一隻胳膊,雖然說後來找到毒姬為他解了毒,可一身功夫十成中已是去了七成。回到上洛的金戈每日沉醉在青樓花船之上,流連忘返,反正幫中之事他是懶得去管的,要殺人時叫一聲就可以了。今日他尋得一個好去處,剛剛新建的一條花船上來了幾個小姑娘,個個都是花容月貌,難得是竟然每個人還都是黃花大姑娘,這一下他可是撿到了寶,上得船來,已是左擁右抱,大把的金銀掃在船上,樂得船主一張嘴笑得合不攏。伸手在那個身上摸一把,這個臉上捏一把,金戈滿臉的皺紋笑得擠在了一處。
幾個姑娘正自和金戈玩著划拳的遊戲,金戈輸了,那可是白花花,黃澄澄的銀子,金子掏將出來,姑娘輸了就脫一件衣裳,此時船板上已是堆了不少的金銀,而幾個女子也是脫得只剩下內衣內褲了。
又劃得一下,前邊的兩個姑娘又輸了,金戈笑瞇瞇地看著兩人,連聲道:「快脫,快脫!」兩個姑娘紅著臉,一人拉住金戈的一隻手,嬌笑道:「不脫了,不脫了,再脫就沒有了!」金戈快活地大笑起來,連聲道:「不行,快脫!」
高興地忘了形的金戈渾然不知道,一直趴在他身後,摟住他脖子的姑娘眼中閃過一道凶光,雙手自頭一拉,已是多了一道黑沉沉的鋼絲,猛地一下勒住了他的脖子,雙手用力一勒,金戈一聲慘叫,兩手一振,想向後揮去,身前的兩個女子本來嬌柔無力的手突然之間就如同鋼箍一般,牢牢地鎖住了他的雙手,這一瞬間的耽擱,已是足夠身後的女子將金戈的頭顱切割一下來了,噴湧而出的鮮血將三個剛才還嬌聲細語的女子噴得滿身都是,她們顯然已是此中老手了,毫不在意身上的鮮血,看著倒在血泊中的金戈,重重地踢了一腳:「老甲魚,吃姑娘的豆腐,讓你不得好死!」
而此時,飛揚和他的一部分分部下才剛剛進入到上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