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角度剛剛好,先是一篷火花迸現,沿著輸電線路飛逝,接著便見濃煙滾滾,隱約能看到無翼的武裝直升機在空中翻滾著在慣性的作用下飛出一段距離後,一頭向地面扎去,遠遠的聽到一聲巨響。
「耶,搞定了……糟糕,沒油了,快幫我看一下有沒有可迫降的地方。」
武裝直升機壽終正寢,令這場精彩演出的始作者信天翁興奮不已。不過,他的歡呼聲未持續多久,卻又驚呼連連,惹得機上眾人莫不心驚肉跳,無不趴在舷窗上向地面上看,而後機上一片混亂。
「唉,終於又逃過一劫。」
「剛才你指揮若定的樣子,倒有幾分大將風範。」
「是嗎?總不及美女博士指揮一群特種兵來的爽快吧?」
「去你的,若不是我答應提供裝備,他們才不會聽我的調遣。」
「什麼?原來他們不是專程來救我的?」
美女博士賴在懷中不去,我也不好將她推開。別人都在為迫降焦頭爛額,我與她卻得閒親親我我,可誰知那美女卻突然道出其中『隱密』,心情大為受傷,暗恨這幫傢伙原來是在利益的驅動下才來的。
不滿之意,溢於言表,令美女博士不禁莞爾,小女孩般嬌笑連連,那樣子真是迷死人了,忍不住對她動手動腳起來。誰知,美女博士竟只是虛有其表的掙扎了下,便默默消受了,讓人為之情動,情不自禁的湊了過去,在她的小嘴上輕輕印了下。
「你說實話,你都聽到了什麼?」
「也沒什麼,無非是些關於時間的問題。」
「那……那你現在有什麼感覺?」
「感覺?什麼意思?」
「你不覺得,我們這樣在一起,會讓很多人驚掉下巴的。」
誠然,我明白美女博士話中的意思,她與楊辰剛的對話,只是那句分離二十幾年的時光,便會讓人渾身不舒服。可是,在我眼中,王雨菲卻是一個思維敏捷智商高度發達卻永遠長不大的小女孩,至於其他,我不想考慮。
可是,美女博士的反應,卻是如此的平淡,在我的摟抱和親吻下,沒有掙扎也沒有回應,只有默默的消受,怕是她現在已是心事重重,任何一個不適當的反應,都有可能會造成不必要的『誤會』,而這種誤會,有可能是致命的。
「雨菲,在我心裡,你是我的妻子,就這麼簡單。」
「真的?」
「是,那怕你比我年長,你仍是我的妻子。」
「可是,我比你整整大了……」
不想聽,也不願想,那會毀了我與美女博士之間的親密關係,形同陌路,這不是我想要的。也許,繼續與她交往,會引來很多負面的流言蜚語,可那些世俗的鄙見,怎能成為隔斷我與她之間的天塹呢。曾記得有一道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亦老』。面對愛情,年齡成為了兩者之間的大山,為了世俗,將感情埋藏在內心深處,在守望中離去,難道這就是人生真諦?
在彼此深深的凝視中,我摟緊懷中神情冰冰的女人,感受著她內心世界的變幻,重重的吻過去,用這種最直接最野蠻最瘋狂的的方式,摧毀她正試圖構建出來,意在自我保護的防禦。
還好,做一個卑鄙無恥的野蠻人,有時會收穫頗豐,那怕行徑荒誕不經,無人欣賞為之喝彩,可總有意外之喜。終於,美女博士沒能抵抗住我的色狼行徑,僵硬的身子一軟,*在懷中,接著是她的雙唇顫抖了下,緊咬的牙關打開,得以破唇而入。
燃油耗盡的直升機,在空中顛簸起伏搖搖欲墜,掙扎著在山區上空盤旋,尋找著可供降落之地,機內眾人提心吊膽苦苦支撐,唯有我失陷在情慾中難以自拔,貪婪的吻著愛撫著,對身邊
發生的事情,充耳不聞。
一陣劇烈的震動之後,直升機馬達停止了轉動,僅有機翼在慣性下旋轉,隨著那尖銳的聲響消無,而後機艙內陷入了沉寂。良久,才聽聞幾聲口哨聲,懷中的美女博士頓現不安,用力掙扎而起,推開艙門飛也似的逃出機外。
「糟糕,光顧著欣賞了,忘了拍照留念,喂,有誰拍下了?」
「咳……幾位大哥,請高抬貴手,放過小弟吧。」
「那怎麼行,這年頭沒有好處費,誰肯賣命,是不是,兄弟?」
『老刀』不是好惹的,平日裡便領教過他的霸道,如今他與紅牛一唱一合,怕是想藉機從我這裡弄點好處。曉得他的用意,我便沒那麼尷尬了,好整以暇的看了機上的老特一眼,未看到鄙視諸如此類的表情,心下甚安。
「那依老刀大哥的意思呢?」
「每人一條極品中華,要軟盒的。」
「煙我就不要了,換台電腦吧,要蘋果公司最新出的便攜式……」
服了,別看平日裡陳然那小子一口一個『劉哥』叫著,這敲起竹槓來,一點也不手軟,真是有啥說啥。不過,這還是好伺候的,紅牛在後面摸著下巴,琢磨了半天,突然開腔,隨即嚇倒一片。
「這架直升機我要了,麻煩你幫我弄回上海,以後能不能找到老婆,就指望它了。」
「成,有什麼要求大家儘管提,只要我能活著回去,就算砸鍋賣鐵,我也豁出去了。」
這時候,討價還價是沒有底氣的,再者我還指望他們出力幫我,是以別說一架直升機,就是航空母艦,我也得乖乖點頭答應,至於日後能不能兌現,那就要看我京城之行此後是一番風順,還是無功而返了。
紅牛做事有些不*譜,可一遇到這種佔便宜的機會,比任何人都正經,竟從老刀身搜出支筆,又摸出張面值20的紙幣,非要讓我立據為證。為之氣節,卻又無可奈何,只好一揮而就,而後看著紅牛像藏寶貝般將那20塊錢貼身收了,心中強烈『鄙視』此人。
算是對付過去了,得以脫身出艙,腳落地之際,便見抱肩站在一塊巨石上的美女博士,一時間,竟瞧得癡了。北方的山林,冬日有些荒蕪蕭條,可那樣蒼涼的美感與嬌小的美女博士形成的巨大反差,令人難忘。
「這裡距離京城有一百公里,在沒有交通工具的前提下,步行到達可能會是兩天之後,若夠幸運的話,找到一輛車代步,可以省卻很多時間,如果可以的話,說不定還能趕得上南北會話的第一輪接觸。」
「南北會話?今天晚上?」
「沒錯,現在你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吧?」
搖頭,此時天色已近黃昏,而我們身處大山深處,放眼望去,連出山的路都沒有,怎麼可能在大會開始以前出現在那裡。看來,譚雪華似乎早有預謀,不想讓我如時到場,才好進行她的計劃。
「知道為什麼整個南方黑道一直保持沉默嗎?」
「不,我不知道。」
「此前,我也有過懷疑,縱使你無力服眾,可好歹是龍嘯天提名又經眾多黑道人物推舉出來的,你的失蹤多少會影響到他們的決定,可是所有人都算錯了一件事,知道為什麼嗎?」
美女博士,淡淡的表情,輕輕的言語,內容卻偏偏如晴天霹靂,讓人心神狂震。她絕不會無的放矢,這其中必有緣故,而事實的真相,有可能會在頃刻間將南方所有勢力傾覆,而損失最大的人,並不是我,而是龍四爺。
可是,真如我想的那樣嗎?
「雨菲,你究竟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這幾天,你一直未正式露面,因為你不是被困在試驗室中,或是亡命天涯,要麼就是因為受傷
昏迷,可是,你知道嗎,除了小龍女她們幾人曉得外,另外一個你,卻與兩湖地區的黑道人物整日攪在一起,連日走訪北方巨豪,你說,這意味著什麼?」
失魂落魄,不曉得王雨菲從何曉得這些事情,可聽上去,卻又似乎合情合理。我被人刻意的隔絕了,所見所聞與此次南北會話沒有半點聯繫,即使僥倖見到譚老爺子,卻也因為譚雪華的阻撓,還有隨後發生的事情,我再次從人們的視野中消失。
可是,卻有另外一個人,以我的名義和身份,堂而皇之的代表南方黑道與北方巨豪之間進行會話前的會晤,一切是如此的『正常』,這究竟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這是一個天大的陰謀。
「雨菲,你既然知道這麼多內幕,為什麼不早一點告訴我?」
「唉,我不能。」
「為什麼?」
「因為,不忍心看著你去送死……」
苦笑,在感受到來自美女博士的關愛中,我也體味到一個女人處事的瘋狂與偏持,這無疑會毀了我,還有遠在上海灘的龍四爺。我敢打賭,現在龍四爺怕是也被事情纏身,沒有可能前來,或是他的性命也有可能危在旦夕了。
而我,並不比龍四爺幸運多少,因為從美女博士的話中,已經預見到了我的未來。南北正式會話開始後,『我』會做出一個驚人之舉,讓賢,將南盟寶座拱手送人,而最有可能接掌下任盟主之位的,便是此次陰謀最大的受益者,紅鬍子,要麼是長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