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想用一付可憐像博得女人的同情,相反的,我願意在女人面前昭顯男人的魅力。可當強敵環伺,隻身的我根本沒有脫身的機會時,我還是違心的選擇了低聲下氣的懇求,希望眼前的女人體諒到我心中無法宣洩的傷逝。
「好,我帶你去。」
「不行,你們現在哪也不能去。」
「對不起,譚雪華,這次我不會再聽你擺佈了。」
「啊……齊鳳,你瘋了。」
「瘋得不是我,是你。」
也許,在齊鳳的內心中,我還佔據一席之地,使得她在掙扎之後選擇了堅強。飛快的將我從地上扶了起來,便向門口走去。可是譚雪華的阻攔,令齊鳳惱羞成怒,推攘中,譚雪華踉蹌著退開,手中的槍也跌落腳下。
「讓開。」
「攔住她們。」
「對不起,齊小姐,我們不能讓你離開這裡。」
「讓她們走。」
「爸?」
「唉,雪華,放棄吧,我不能看著你一錯再錯了。」
「爸?唉,好吧,齊鳳,但願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知道,我在挽救我的愛情還有人生,而你呢,在你的心裡就只有所謂的忠誠嗎?」
門,在齊鳳的用力推動下敞開,可是面對門外數十個手持槍械嚴陣以待全身隱藏在黑色作戰服中的特警,所有的路都被封死了。可就在這時,身後輪椅上保持緘默的老人,終於做出了決定。
回首,情不自禁的向老人投以敬意的目光,得到了一個友善的眼神,還有老人臉上流露出欣慰的神色。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他要放我離去,這其中又有什麼緣故呢,望著老人,我迷茫了。
「年輕人,代我向龍四爺問好。」
「多謝前輩,晚輩願意效勞。」
「一路走好。」
「告辭。」
終於,我明瞭了,在老人簡短的話語中,我聽到了一個黑道梟雄秉承傳統的心聲。而這心聲,與遠在上海灘的龍四爺有異曲同工之妙,心靈被深深震憾,只有也僅有像龍四爺與譚老爺子這樣的人,才能有心靈的共鳴。
「爸,我想知道為什麼?」
「雪華,成功,讓你忘卻了很多東西?」
「我不懂。」
「傳承,別忘了,你還有一個江湖身份……」
本作品16k獨家文字版首發,未經同意不得轉載,摘編,更多最新最快章節,請訪問隱約可聞的話語,隨著門關距離漸遠,已漸漸聽不清。但我對譚老爺子的景仰卻若泉湧,想不到那位老人始終以江湖人自居,這與龍四爺平日所作所為,極其相似,由此可見,黑道生涯,已經深入兩位同級數黑道人物的心中,並扎根其中。
「轟……」
遠處烏雲密佈,電芒交織,雷聲轟鳴,幾多肅殺,撲面而來,令我心急如焚。小正小負此時定是身處險境,否則她們何以不顧一切的盡展體內的異能,難道她們遇到了天大的麻煩不成?
「見鬼,車子打不著火了,看來是磁暴已經波及到這裡了。」
「傑,那怎麼辦呀?」
「不知道。」
「上車,現在只有我的車子能帶你們去哪裡,快呀。」
「譚雪華?」
「上車呀。」
日,拚命三郎引以為傲的車子,竟在這會罷工,無論怎麼擺弄,就像啞了一樣連聲也不吭,頓時沒了主意。可就在我與齊鳳一籌莫展時,身後卻響起了譚雪華的喝聲,在猶豫了片刻後,我選擇了下車,拉著齊鳳向譚雪華的坐駕奔去。
沒有多餘的話,也不想說,坐在車中,看著身側正操縱著車子駛離別墅神情冰冷的譚雪華,感覺到她內心重重矛盾。我有理由相信,譚老爺子的那一席話,讓她有所改變,可是否能改變她的倨傲與冷漠,不得而知。
「我剛接到消息,雷雲盤踞在東二環的雅寶大廈上空,她們一定在哪。」
「帶我們去。」
「我可以帶你們去
,可是我要先知道,你剛才是否是真的死了?」
「好吧,我的靈魂和**,可以在特定的環境下暫時分離,我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可那樣做無疑是在與死神對話,若我不能在有限的時間附體,我將魂飛魄散,譚雪華,你現在可以開車了吧?」
「靈魂分離?那是博士研究的課題,傑……唉,還是先開車吧。」
我已說得太多,不想再跟任何人糾纏下去,凝視著聽得有些怔住的譚雪華,期望她如約開車。若她還有所要挾的話,我是不會再低頭的,而是選擇將她推下車,自己駕車前往雷暴中心所在地。
還好,譚雪華沒有再玩火,沉寂片刻後,一踩油門操縱著車子飛一般駛出譚府,沿著大路急駛。恐怖,沿途所有紅綠燈都已失效,無數息火的車子隨處停泊,路旁行人無不駐足不前,神情恍惚的向遠處張望。
天空,烏雲壓頂,若此時我的心情,陰霾難明。閃電不時滑落,劈碎虛空,在電光與雷鳴交織中,遠處那棟摩天大廈是那樣的飄渺,不可捉摸,時明時暗變幻裡,一切都不真實起來。
「停車,前方出現超自然現象,所有人不得接近。」
「這是我的工作證,我要求立即放行。」
「國家安全局,對不起長官,您可以通過,放行。」
路口,出現了全副武裝的特警,表情肅然,讓人心生不安,想不到連特警也出動了,由此可見,事態的嚴重性遠超預估,怕是整個區域都已被封鎖了,這裡成了名符其實的禁區。
可是,我不明白,小正小負平日行事雖說有點乖張,可她們向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怎麼會平白無故的與人大動干戈,除非遇見不平,或是被人欺侮了,才會出手懲戒,像這般光景,還從沒有過的事情。
莫名,想起昨晚的事情來,馮丫說黑仔秀才兩人被警方追擊,小正小負前去救場,而後便杳無音信。由此可見,陰謀在那時便已經開始了,而小正小負如此不顧一切的動用異能,怕是因為無法脫身,便想借此提醒我。
「唉,小正小負,無論如何,我也要救你們。」
「現在說這個為時過早,情況不太妙,看那邊。」
目光順著齊鳳手指的方向看去,心中大驚。籠罩在大廈頂上的密不透風的雲層正逐漸壓低,適才還時而有閃電滑落天際,可現在卻已不聞雷聲,取而代之的是無數個已經凝聚成形的球形閃電,嗡嗡作響著正向大廈頂部接近過去。
「球形閃電?天啊,數量太多了,一旦引發大爆炸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完了,這是不可逆轉的,傑,我們不要去了,好嗎?」
「不。」
「劉少傑,你冷靜點,我們無法與超自然現象對抗,你會死的。」
「你們不明白,小正小負是為了我才這樣做的,她們想阻止我去剌殺……唉!」
語未盡,因為哽咽我無法道出後面的話,可是我的心卻在那一刻凝固了,目視圍聚在大廈頂部的球形閃電,我甚至無法呼吸,因為那太可怕了,換位思考一下,若是我身處那個環境,會怎樣?
車內,安靜下來,只餘急促的呼吸聲,而在沉悶了片刻後,速度漸緩的車子卻再次提速,向大廈所在的區域奔去。深吸了口氣,無力的閉上雙目,無論怎樣,能將車子駛近這裡,已經說明那女人並不像我所想的那樣『壞』。
「嘩……」
車子駛上大廈門前的過車坡,可就在我以為譚雪華會將車子停下來時,她卻一打方向盤操縱著車子硬生生的將大廈玻璃門撞得粉碎,碾著一地的碎屑,滑進大廈內部,逕直的衝向電梯。
「去樓梯口,電梯現在不能用了。」
「不,那太浪
費時間了,停車。」
「不,電梯會失控脫軌……」
爬樓梯太浪費時間,也沒那個體力,就算是冒險,我也要乘坐電梯上去不可,因為我一秒鐘也不想再耽擱了。只想盡快的到達樓頂,見到小正小負她們,就算要拼了命不要,也要把她們帶離險境不可。
不待車子調向,推開車門便跳了下去。巨大的慣性讓我撲倒在地上,可這一跤與正掙扎在生死邊緣的小正小負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用最快的速度爬起來奔向電梯,按下了電梯的開門鍵。
還好,電梯仍在運作中,一頭扎進去,也不理會頭頂上的照明燈時明時暗閃爍不停,也不理會神情慌亂的從車中連滾帶爬的想撲進電梯的齊鳳,毅然按下了上行,門關上,感覺著電梯一陣不太正常的晃動後,飛速向上攀空而去。
突然,一陣輕搖,頭頂上的燈管爆裂,四處迸濺的火花中,電梯內暗了下來。這突出奇來的變故,讓我不知所措,若供給電梯能源的電路,因承受不了電磁風暴的影響停止工作,後果不堪設想。
也許是上天眷顧,或是我命不該絕,儘管電梯內的照明沒了,可電梯仍在運作中,只是它的速度出奇的慢,我甚至能聽到電梯頂部鋼索絞動的聲音,在那一刻,我突然有了感覺,伸手輕觸搖擺不定的電梯壁,將耳朵貼在上面,淚水瞬間模糊了雙眼。
「老大,你終於來了。」
「小負?堅持住,我來救你了。」
「不要,我只想在離開這個世界前,看你一眼……」
耳內猶自縈繞著小負低沉的歎息,眼前黑暗卻已盡去,門無聲的滑開,禁不住顫慄的雙腳艱難的移出電梯,沿著一條閃著光的樓梯一階一階的步上大廈頂部那最外層的空間,眼前一切,讓我禁不住生出無力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