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而論,美女上車我本當不亦樂乎才是。可是,此時此刻,心中無比掛念小正小負,那兩個小妞涉世不深,且身具異能,萬一被人利用,那將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找到她們,遠比跟美女調情還要急迫。
「下車。」
「下車?為什麼,難道我不是你女朋友嗎?」
「現在我的心情很差,因為我的兩個夥伴不見了,希望你能理解。」
「雙胞胎?」
一枝花的語氣很隨意,似乎意猶未盡。適才,我敢肯定,小正小負兩人有駕車跟隨,因為我能若有若無的感覺到她們的存在,可問題是在警察的圍追堵截下,那種感覺失聰了,現在不知她們去了何處。
「你見到她們了?不可能,你也是剛剛回來,怎麼可能。」
「我是沒見到,不過有人見到的,還有你兩個手下。」
「黑仔和秀才?哦,好吧,我道歉,行了吧?」
「哼,那能這麼容易,幫個忙,送我回家,否則,想都別想。」
跟女人談生意講條件,尤其是漂亮女人,又是那種喜歡左顧而言他的女人,在沒有讓她們得到情緒上的滿足以前,根本不能取得實質性的進展。實在沒心情也沒興趣跟那妞胡攪蠻纏,腳下狠踩油門,車子電逝般竄出車場。
「你的車技其實也不錯,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無可奉告。」
「哼,你不說,我也能猜出來。」
「哦,說說看,我是誰?」
一枝花的興致不減,而我也想通過談話降低彼此的戒備,若能早一分得到小正小負的下落,也可以早一分擺脫那妞的糾纏,到時把她連同她的好奇一起扔在路邊,自己打的回家好了,省得還要煩勞我的大駕。
「你是張嵐的大哥,對不對?」
「咳……美女,你真是明察秋毫,不過那小子總是不聽話。」
「看得出,哼,自以為是的傢伙。」
「對極,那小子就是眼高於頂,每次說他吧,還愛理不理的,讓人心煩……」
不知是因為在背後說道別人,特別解恨,或是我對張嵐的行事作風本就有點看不慣,與一枝花談起來時,竟有投機之感,忍不住說了很多話。當然,主要還是以張嵐那小子為主,誰讓他是此次事件的主導者呢。
「文哥,看不出,你們兄弟兩性格差異蠻大的,長得也不太像,不是親的吧?」
「真讓你說著了,不過,我們兄弟倆個的關係倒還不錯,哎,對了,美女,還未請教尊姓大名,馮丫?這個名字有味道,我喜歡,對了,你看我們都這麼熟了,可否見告雙胞胎的下落?」
「哼,原來你用心不純,想套我話是吧,告訴你,沒門。」
奶奶個腿,這妞軟硬不吃,真想**了她,讓她知道我的厲害。可望著那妞不乏得意的神情,還有不屑一顧的眼神,心知就算動粗也未必能如願以償,只得作罷,閉嘴不語,想著趕緊將她送回家就算了。
「哎,怎麼不說話了?」
「金口難開,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這人真是的,還不許人家矜持呀,好吧,告訴你了,你兩個手下,好像是遇到了點麻煩,被幾輛警車追著跑了好幾條街,現在還回不來,怕是已經被關起來了,至於那兩個小妞,有人看到她們駕車追過去了,結果如何,只有天知道了。」
聞言心叫不妙,雖說黑仔跟秀才是道上混的時間不短,可他深知我底細,那怕是說錯一句話,警方案追根溯源的話,還是很容易便能找到我頭上的。不過,從馮丫後面的話來看,好像小正小負駕車去救場了。
「糟糕,怎麼會這樣,難道她們暴露了?」心中焦急,看了眼身邊的風騷美女,我道:「小丫,幫個忙好嗎?找人
去局子裡問一下,要是她們被抓了,幫忙弄出來,花多少錢都無所謂,關鍵是她們的人身自由不能受到限制,否則會出大亂子的。」
小丫不悅道:「有沒有搞錯,人家又不是開警局的,那來那麼大的本事?」
我急道:「那譚榮?那小子怎麼樣?」
小丫聳肩道:「我看夠嗆,別看那小子表面風光,其實屁本事沒有,平日裡就知道吃喝嫖賭,要是他能把人弄出來,也就不會發生要人保釋的這種事了,我看你還是等兩天再說好了,我幫你想辦法。」
很想堅持一下,看有沒有可以商量的地方,也很想讓小丫去找一個『何高幹』,畢竟那小子的老爹是副市長,可又一想,這事還真就急不得。操之過急,必會露出馬腳來,說不定還會連累一群人受過。
心有不甘,卻也只能如此了,我道:「那……那好吧,幫我留意一下總可以吧?」
小丫笑道:「好說,哎,前面就是我家了,今晚沒人,陪我上去坐坐吧?」
「算了,孤男寡女,不太方便。」一路看,手機站
「怕了?哼,你們男人要麼色膽包天,要麼膽小如鼠,我算是看透了。」
心情很差,擔心小正小負出意外,擔心黑仔秀才身陷警局,擔心明日見譚家大佬的事情沒有著落,又擔心自己身處險境說不定何是會被人發現……太多的負面情緒,讓人心力憔悴,不想節外生枝。
「唉,隨便你怎麼說好了,我是不會上去的。」
「要是這樣的話,那人家也不想多事,你手下還有那兩個小妞的事情,另找高人吧?」
「別介,好吧,只坐一小會。」
「那可由不得你了,跟我來。」
說著,還是被軟磨硬泡的小丫搞敗了,現在我能指望上的人,不過幾個人而已。譚榮那小子虛有其表怕是不中用了,至於拚命三郎,那可是在警局掛了號的人物,請他出面麻煩多多,現在也就只能*手牽著手的小妞了。
沒奈何,只好任由馮丫牽了手,一路走著向路邊一棟複式別墅走去。只從外表看,我承認之前有點看輕小丫,以為她不過是個*犧牲色相在道上混起來的女阿飛,可在她的指引下,駛進一片貴族小區,停在別墅門前,知道自己錯了。
馮丫,絕對是一個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只是那妞卻選擇了一條與眾不同的人生之路。我是這麼認為的,因為別墅內部裝修考究,隨處可見價值不菲的藝術品陳列室中,尤其是大廳內立著一樽半裸女像,堪稱精品。
「像不像我?」
「還別說,有點像。」
「因為我就是這塑像的模特,是不是覺得很特別?」
「有點,哎,沒事的話,我想要離開了,實在不方便。」
「喂,你這人真是的,那有剛進門就要走的,起碼喝杯咖啡吧?」
「唉,好吧,但請快點。」
有點怕與那妞獨處,因為進門之初,那美女便將身上風衣脫了隨手扔在地毯上,身上僅著單薄立顯女性曼妙身姿的貼身衣物,誘惑力立時便增加了不少,且身上的香氣在室內越發顯得濃烈了。
望著讓人心跳加速的美女去燒水沖咖啡,目光落在廳內那些五花八門的藝術品上,突然有種很親近的感覺。那些藝術品顯然是精挑細選過的,很符合室內的氣氛,還有就是色彩鮮明線條明快,給人愉悅的觀感享受,而這一切,我曾經如有身受,因為青青便是此道中的姣姣者。
「咖啡來了,小心,很燙的。」
「謝了,哎,對了,這些藝術品,都是出于小姐之手吧?」
「你怎麼知道?」
「直覺,因為我覺得你不是那種喜歡將別人的東西掛在自己室內的女人,你喜歡標新立異,喜歡我行我素,喜歡
昭顯個性,也許,這些讓你在別人眼中,顯得有點很特別,我說的可對?」
「很精闢,不過,你錯了。」
「哦,錯在何處?」
「錯在你太自信了,這些都是朋友送的,扔又扔不得,只好擺在這裡了。」
錯了,也許,可是面前手捧咖啡杯侃侃而言的美女,說話時,表情中少了一絲妖嬈,多了一絲傷感,很淡很淡,但還是能感覺得到,讓人心生惆悵,忍不住想去探究她的內心世界,究竟是否像她說那樣。
可是,我不想將時間浪費在枝節上,在將懷中的咖啡一飲而盡後,決定離開這裡。因為,我實在沒法面對對面蜷坐在沙發中僅穿了睡衣的美女,這種坦誠有點要命,是男人就不能無視。
「要走?」
「是啊,很多事等著去處理,別了。」
「慢著,如果我告訴你,今天是我生日呢,你可不可以,再多陪我一會?」
「生日?可是,為什麼,你有那麼多的朋友……」
「哼,你認為,像我這樣的女人,會有真正的朋友嗎?」
「對不起,我並不知曉你是什麼樣的女人,所以……」
「妓女,只不過我服務的對象非富即貴,現在你明白了吧?」
何止明白,簡直是心領神會,馮丫是個*出賣色相與肉體換取金錢與地位的女人,她不應歸屬於妓女行列,因為她可以選擇上床的對象,這有點像林蕾蕾,只是她缺少了林蕾蕾擁有的那不可撼動的*山。
神經,在不經意間被觸動,因為面前有些談及自身『職業』時,只是流露出少許尷尬與無奈表情的年輕女人,讓我想起另外一個女人,秦若雪,一個曾經失身紅塵的可憐女人,一個我曾經深愛可最終卻選擇放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