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遇人生 正文 第四百一十五章 飆車夜宴二
    夜色淒迷,華燈初上。

    正當京城的夜生活開始的時候,我卻又有些犯愁了。原因很簡單,若說我的異能真的是得自陽光的話,那白天還好說,可若時空切換到晚上,我便如得了夜盲症的貓兒一樣,全無用武之地。

    若是開我的坐駕,或許可以憑借車載雷達功能,追蹤系統,各種先進實用的科技,預先掌握路面情況,飆起來安全係數也大一些,不至於搞得一塌糊塗。可若換成拚命三郎的藍博基尼,我連半點把握也沒有,又苦於沒法向人傾訴,只得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在空地上發傻。

    「老闆,換衣服吧。」

    「換衣服?」

    正自仰著頭看天上的星光,想尋找一點點的慰藉,這時黑仔跟秀才兩人走了過來,在秀才手裡還有一件看似是賽車服的東東,不由得心裡一陣發怵,那玩意只是表面光鮮,實在沒有身上的防彈衣來的實在。

    黑仔道:「老闆,這是秀才表哥當年的幸運賽車服,是秀才求了半天才弄來的,就算不穿,帶在身上,說不定也能沾點好運氣,您說是不是?」

    我皺眉道:「哦,這麼說,你們兩個小子不太看好我了?」

    秀才道:「老闆,我們不是這個意思,俗話說不怕萬一,就怕一萬,您說是不?」

    苦笑,看來這兩個小子對我還真的有點感冒,不過我卻懶得跟他們計較,畢竟自己不是真正玩車的那主,*異能取巧並不能百戰百勝,只有經過千錘百煉的高手,才有資格成為夜色中的幽靈。

    「好吧,衣服放下,你們閃人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那好,我們去小睡一會了,賽車通常是半夜才開始的,老闆,我們押你贏。」

    「押我贏?是不是有賭局?」

    「黑仔,你怎麼這麼笨,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哦,我……老闆,其實,我們也是閒著沒事找點樂子罷了,您別見怪,下次不敢了。」

    飆車,向來與賭博沾邊,有人從中尋求刺激,有人從中尋賭,當然還是那句話,到頭來有人歡喜有人憂。賽道上沒有不死的英雄,無論是誰,都有輸的時候,在這一點上,恐怕拚命三郎更深有體會。

    擺手,讓那兩小子閃人了,實在沒心情跟他們計較這些。可問題是,對手有可能是一個實力超群的賽車手,或許還是職業的,車技定是沒說的,可我只有幾次玩命的經歷,與之抗衡,怕是凶多吉少。

    怎麼辦?若我沒法用異能,就只好另想他法了,讓小正小負破壞車子的電路,或是問清楚必經路線後,讓黑仔和秀才在必經之路撒油,要麼就乾脆打電話通知警方,在路口候著,見誰超車就拘誰。總之,辦法是有的,現在就看我如何運作了。

    想罷,結束望空興歎,決定先去找小正小負探探她們的口氣再說。

    可就在我拎了秀才擱在旁邊賽車服轉身想走時,卻見拚命三郎正躺在停在天井中的一輛車的車頂,嘴裡叼著煙,看著天上的星星。禁不住心中好奇,走了過去,想探究一下這位令京城無數車迷癡狂的傳奇車手的秘密。

    「有心事?」

    「人生在世,憂愁多過歡樂,試問,誰沒有心事?」

    想不到拚命三郎竟說出如此滄桑的話來,讓我一時無以為續,因為只有心中溢滿痛苦的人,才會用這種無奈的語氣緬懷那些傷心的往事。念及自身,情不自禁的歎了口氣,無言的拍了下車頂,算是回答了,轉身便走。

    「等一下。」

    「什麼事?」

    「沒什麼,你的對手可能很棘手,不過,我相信你能贏。」

    「直覺?」

    「是,直覺。」

    「謝了,還有你的幸運衫。」

    淡淡的回應拚命三郎的話,可我心裡卻更沒底

    了,若那傢伙連拚命三郎這種『車魔』都忌諱三分的話,那定然在道上是很出名的車手,在夜色中在城市的主幹道上飆車,那可不是鬧著玩的,絕不同於在賽場,而是純粹拿性命賭博。

    本想去找小正小負的,臨時改變了主意,因為我突然發覺自己其實很悲哀,除了*異能取巧作弊之外,似乎一無長處。在沒有發跡前,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操盤手而已,在公司倍受打壓,在朋友眼中是超級倒霉蛋,在生活中又輸掉了一切。

    異能,的確讓我的生活有很大的起色,金錢,地位,女人,什麼都有了,但卻未從改變身上那些曾經的生活印記。而我也很清楚,其實自己並不適合混黑道,那些對我來說,實在太殘酷了,太無情了,太卑鄙了……以至於,漸漸的沒有了屬於自己的東西。

    異能,應該歸屬於工具一類,像一把雙刃劍,用於正途將是整個世界的福祉,可若被居心叵測的歹人擁有,帶給世界的只能是無盡的破壞,像長沙王那樣為害一方,遲早有一天會走到盡頭的。

    平白無故,被拚命三郎的那幾句話,引來了滿腹心事。可也就是這短暫的惆悵,讓我決定了幾件事,無論在京城有多難,絕不能用異能去害人,情非得已也不能胡亂使用異能,因為,我已成為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剌,不慎的行為只會害了自己。

    胡思亂想了一通,等我被人從臆想中喚醒時,才發現自己竟穿了賽車服,坐在即將成為今晚主角的藍博基尼中,雙手握在方向盤上。在清醒的那一刻,我突然有種很奇妙的幻覺,就像在試車時,行駛在逆行道上,在來往穿行的車流中尋覓每個僅可單行的瞬間,而這種感覺,很像流傳在賽車手中的一句話,人車合一。

    也不知那是我的幻想,或是因為穿了拚命三郎的賽車服,又坐了原本是他一生傑作的改裝車中,還要即將代他踏上一條不歸之路,以至於有了一種錯覺。不過,我卻很喜歡這種感覺的出現,至少它讓我有了點自信,我就是那個讓京城聞之色變的玩命車手。

    時間,總是不期而至,夜半11點35分左右時,數輛摘了車牌的各色跑車,還有我的坐駕,趁著夜色從車廠逝出,在一輛銀色寶馬車的引領下,以時速120公里的速度,在路上狂飆著,一路奔至城區一主幹道附近一家商場前停車區內。

    「文哥,看到沒有,對面那個穿著一身紅的小子,就是他,幫兄弟狠削他一頓。」

    「是他?那他旁邊的那人是誰?」

    「何高幹,他老子是副市長,不用吊他,糗人一個。」

    停車區,一分為二,這邊從車廠出來的數輛車子,還有隨後趕到助陣的十幾輛車子停在西邊。東邊則是陳陣以待的一排市面上各色叫出名的跑車,總數不下二十多輛,對方出了車多外,人也多,聚集在車前燈影區內叫囂不已。

    人群中,一個身穿紅衣的年輕人,遠遠的看不甚清楚,可他的裝扮卻非常扎眼,而在他的身後,卻是一輛橫臥場中的紅色跑車,隱約能看到法拉利的影子。在他旁邊站著一男一女,雖也看不太清楚,可我知那兩人定是大有來頭。

    「那妞呢?」

    「妞?哦,那是京城一枝花,騷得狠,很容易上手的,要不要兄弟幫你搭個橋?」

    「怎麼,你譚大公子還想當媒婆不成?呵呵,開個玩笑,哥哥不才,泡妞從來都上*自己衝鋒陷陣的,哪有讓人搭橋介紹之理?相信憑哥哥的手段,那妞定是手到擒來,兄弟,你還是多想想那事嗎?」

    賽車,只是一個過程而已,結果卻是要見老譚家的那位大佬。我欲在京城

    尋回身份和自尊,就只能走這條路,借助龍四爺的影響,讓那位大佬從旁相助,否則,在沒有外力可借的情況下,我也只能是被人玩死了。

    「哎喲,我說大哥,你就別嗆我了,舅爺都快入土了,你非要見他幹啥?」

    「兄弟,這你就不懂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誰不想攀個高枝呀?」

    「得,文哥,只要你能幫兄弟找回場子,今天我就豁出去了,怎麼樣?」

    「好,一言為定。」

    譚榮那小子,雖說整日無所事事,可他性子卻很要強,否則也不會死馬當活馬醫,乍聽乍聞下便要我替他出頭。不過,從他說話做事來看,那小子在其他方面似乎並無建樹,還有他的那些所謂的夥伴,與整日游手好閒一無是處的紈褲子弟毫無二致,以此看來,他在老譚家,還算不上重量級的人物。

    可話又說回來了,若譚榮非是這種人,我也不會與之邂逅,更不會有今晚的飆車,更不可能出現與譚家大佬見面的契機。是以,若我的計劃真的成了,我還是有必要謝謝譚榮的,沒有他的穿針引線,這事沒有一點眉目。

    時間指向夜半12點,可在好戲開唱之際,還有一齣戲要唱,那就是對罵。

    對罵,可是歷來飆車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精彩紛呈,而我也不想錯過欣賞京城這難得一見的場面。更重要的是,我已經答應譚榮削對方的車手,事到臨頭,怎能退縮呢。是以,我在譚榮的陪同下,在黑仔和秀才,還有身後一群人的簇擁下,背著身後車燈,向場中走過去。

    可就在我準備大展身手之際,突然發現對面那個紅衣的年輕人有點眼熟,忙揉了下眼睛定神再看,心中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那人非但眼熟的很,而且那人還跟我有仇,雖然我們之間的仇,非是仇深四海的那種,可也是說起來話長的那種。

    誰?

    張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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