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龍四爺不經意間道出『改造計劃』,是有其用心的。首發不過,這種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若說出來,便沒什麼想頭了。而我也只當他是無意間道出,含糊其詞的答應了聲,權當不在意了事。
少頃,龍四爺續道:「少傑,剛才凝香來找過我,跟我說了些話,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談一下,這才匆匆散了場,不過,今日此番卻非說教,聽不聽在你,因為,你跟我是同一類人,我之所以這麼做,也只是想讓你少走些彎路而已。」
心下駭然,想不到李凝香竟真的是龍四爺派去的,就算不是,她與龍四爺之間的關係也近得讓人心中發怵,當下不敢有何異議,忙起身受教道:「龍四爺,少傑適才也自考慮了下,香姐的話也有些道理,想來還是少傑的想法有些偏激了。」
「非也,凝香並未說你的壞話,相反她對你大加讚賞,還說你有大智若愚,性格堅忍,是個可造之材,呵呵,她也不想想我龍某人看中的人,豈會錯了。」龍四爺淡淡而笑,語氣平和道:「記住,能人所不能,才是梟雄所為,優柔寡斷,只會害人害已,你骨子裡有股狠勁,否則也不會去動魏大了,不過,有幾句話你聽聽也不無妨。」
我道:「您說。」
龍四爺點頭道:「有道是無規矩不成方圓,若天下人都學你不遵規矩行事,那天下豈不是要大亂了,所以,無論何時,規矩還是要遵守的,只不過你要靈活把握,更不能默守陳規,否則你會覺得縛手縛腳。」
心情開朗,還從未有聞龍四爺如此平心近氣的開導,當下我自是心中感動,頻頻點頭稱是。而龍四爺見我一付受教的樣子,神情也自進一步緩和,不時說笑,喝著茶,室內氣氛逐漸轉暖。
「話說回來,不擇手段者得天下,宋太祖黃袍加身得天下,不正是最好的例子嗎?」龍四爺喝著茶,道:「當然,這並不是唆使做事便要取巧,要知道在道上,很多時候,都是正面交鋒,容不得馬虎,此番北上,更是要昭顯我南盟的銳氣。」
我道:「您說得對,小子記下了,對了,說起北上,究竟要談些什麼內容?」
「呵呵,你算是問到點子上了,我也正想跟你嘮叨一下這事。」龍四爺興致大好,將手中茶懷摞在手邊桌上,起身負手在廳內走動,道:「此番北上,你要見一個人,這個人你不用刻意去見,他要見你,你自會見到,他若避而不見,你這輩子也別想見到,至於是誰,你心中有數便可,不必道出。」
心中一驚,莫非是國家主席?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像,太離譜了,且不能被接受,馬上命令自己忘記那個念頭。可看龍四爺的表情,卻又有點猶豫不決,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好含糊著答應了聲,算是『明白』了。
「三個原則必須遵守,一,絕不能提出或是同意南北合盟的假設。首發」
「這是為何?」
「國家可以一統天下,可是黑道卻不能,這其中厲害,你自己想想就是了。」
駭然,腿肚子都忍不住有抽筋的跡象,難不成此番北上危機重重,要是那個組織想借此機會把國內黑道一打盡,那我們豈不是自投羅,而我更是倒霉透頂,剛當這個上海灘的盟主還沒風光幾天,就草草收場,讓人掃性。
「呵呵,少傑,你大可不用擔心,有些事情,就連政府也要眨隻眼閉只眼,只要我們不談政治,不賣國,不搞分裂,不玩間諜那一套,你就放心大膽的去好了,我保你可以平安回來。」
「岳父,那小婿就全仰仗您了。」
實在忍不住了,抬手摸了把額頭的汗,隨即龍四爺大笑不已,害得我臉上一
陣發燒。要麼是我想得多了,要麼是我太嫩被龍四爺那些話嚇壞了,苦笑之餘,只好硬著頭皮接受龍四爺的保證,不然,又能怎樣。
「原則二,北上南下之路,必須全線貫通,這個沒得商量,若有什麼阻礙,南北雙方一定要協同合作,因為這事關南盟的經濟命脈,有很多人都指望這條路活命,所以,一定要確保上下順暢。」
「是,少傑明白了。」
「嗯,原則三,合作可以,歡迎之至,可絕不允許搞入侵,這不僅僅是區域限制,地方保護,更因為南北雙方行事風格大相逕庭,民風異俗不同,極易爆發矛盾,有一年,一夥北方漢子在四川境內做走私生意,途經一個少數民族聚集地,因民風不同,發生了衝突死了幾百人,若非我親至擺平這件事,還不知亂成什麼樣。」
心有些虛了,若是死傷幾百人的暴亂,那應是地方政府或是警察的事情。可聽龍四爺的意思,像是這般與黑道生意相關的事情,還是要由黑道人士擺平,若我遇上這種事情,恐怕是要抓瞎了,若處事不公,說不定還會被人追殺,鑽床底也是有的。
「至於其他,與會時,大雄自會跟你交待,明白了嗎?」
「是,龍四爺,我都記下了。」
「嗯,也沒什麼要說的了,去準備一下吧。」
龍四爺神情平靜,語氣淡淡,心知即使還有什麼,他也勢必會囑咐大雄,也就不再相問。起身離開之際,不乏關切的看了眼龍四爺的臉色,未見異樣,心中略微心安,這才退出書房,長吁了口氣。
「兄弟,後日就要起程了,一切要小心行事。」
「有勞兩位大哥囑咐,我理會的。」
點頭回應著的門外李旺與老張的關切,順著走廊向客廳走去,心裡沉沉的。北上征途近在眼前,可是我全然心中無數,雖說龍四爺指點一二,可畢竟此生還未見過如此大的陣式,若說不心虛,那才是假的。
客廳,傳來笑聲,心中稱奇,便走過去想看個究竟。廳內只有三人而已,卻是小正小負兩個小妞沒大沒小的纏著坐在沙發中的飄飄,不時對著那美女明顯凸起的小腹指指點點,竊笑不已。
「你們兩個真是無聊,再纏著我,我可要生氣了。」
「飄飄姐,你別生氣呀,你就讓我們給你做一個好不好嗎?」
「你們兩個身上有電,我可不想以身犯險,再囉嗦的話,我就讓下人放狗咬你們了。」
「不要,我最怕狗了,每次它們被電都要咬人,嚇死人了。」
「那你們就乖乖的坐著,不說話沒人把你們當啞巴。」
心中稱奇,很少見過小正小負這兩個小妞如此纏人的,忍不住現身走過去,奇道:「小正小負,你們兩個在搞什麼東東,我警告你們,可別欺侮飄飄,更不許你們兩個為老不尊欺侮小不點。」
「討厭了,走了一群人,好不容易下來喘口氣,又遇到你們三個傢伙,煩死了。」
「不是吧,連我也恨上了,那好,我走,不過,在走之前,能不能跟兒子說句話?」
「撲哧,你怎麼知道是兒子。」
看著飄飄掩嘴失笑,連我也不禁樂了,在沒做B超之前,只有鬼才曉得飄飄腹中的胎兒是男是女。可就在我陪著飄飄笑著時,突然覺得不對勁,看向在一旁咬著耳朵的小正小負,見兩人已將手套摘了,握在一起,心叫不妙。
小正小負身具異能,不能以常理視之,這我是知道的。可對她們的擁有的異能,我卻知之甚少,尤其是當兩人聯手之時,更是深不可測。而現在這兩個小妞手手相連,正是發功時的先兆,若是沒有負作用也就罷了,可對一個還未成形的小東西運功,這太不仁
道了。
想罷,我便想上前阻止,可還沒移動腳步,便覺得身子有些僵硬,似乎身處數米深的水底般行動困難,這才知那兩個小妞要對付的根本就是我,而不是飄飄腹中的胎兒,心中一鬆之際更是不濟,連動也不能動了。
「哇,老大,你身上怎麼又多了一塊芯片?」
「好像是採集性功能數據用的。」
「不會吧,那老大做那事的時候,豈不是沒有秘密……哎喲,老大,我們不是有意的。」
惱羞成怒,被美女博士算計,本來就有點讓我難以啟齒,現在這兩個最初害我接受改造的小妞又說我風涼話,著實讓人憤憤不平,也不知那來的一股勁,使勁一掙,感覺困擾行動的那股阻力消失不見了,隨即小正小負兩人緊握的雙手被甩開,兩人慘哼了聲。
緊走幾步,來到受到驚嚇,縮著脖子一個勁吐舌頭的兩個小妞身前,有心狠狠教訓她們一下,可又知她們不過是被美女博士利用,情有可願。可任由她們為惡,說不定還會出什麼亂子,便狠道:「你們兩個聽著,沒有我的話,不許胡亂使用異能,聽到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嘻嘻……」
見小正不以為意的嬉笑,心知若鎮不住她們,我這老大也徒有虛名而已,心下惱怒,可又無可奈何,因為異能實在是一個不可捉摸的事情,別說我沒有,就算有也不知如何運用,只好惡狠狠的盯了那妞的胸部一眼。
「啊……老大,你壞死了,幹麼摸人家這裡嘛,好痛的。」
「小正?」
「劉少傑?」
「哦,我……我什麼也沒做呀,就是看了一眼而已,不……不是,停停,都別吵,小正,剛才你有什麼感覺?我警告你,別撒謊,否則……嘿嘿。」
「哼,說就說了,人家明明感覺這裡被人摸了,不是你是誰呀?」
「我?」
一時間,竟自愣了,茫然若失的舉著雙手,心中嘀咕。剛才,我的確只是看了眼小正的略鼓的胸部一眼而已,還意淫了一把,想像著自己上前重重的摸了一把。不過,那應該純屬想像而已。
難不成,我真的做的那事?
可是,為什麼我沒有感覺?
心下不解,目光轉移,看向小負的胸部,隨即便見那妞驚叫著跳了起來,轉眼便逃了個沒影,駭然之至,看向小正,她倒好,雙眼發直,身子歪倒在沙發上,裝暈過去,讓人提不起性子來,只得看向睜大了眼睛,神情茫然的飄飄,看向她的小腹,眼神不禁溫柔起來……
每個生命,都是躍動的,令世界感動。
我能感觸到飄飄腹中那個小生命與我有著濃得化不開的血緣關係,因為在那個小生命的體內,流淌著的是我與飄飄的血脈,這一點無庸置疑。可是,那過程卻讓我無法消受,因為它太美妙了,也許這是人類史上,第一次如此親密的接觸。
醒來時,發現自已竟頭枕在飄飄腹上,飄飄輕撫著我的頭髮,臉上洋溢著憐愛的神情,為我輕輕撫去眼角溢出的淚花。我笑了,閉上眼,靜靜的傾聽著小生命的歌唱,輕盈卻又有力,令我心潮起伏,不能自己。
「老大,男孩女孩?」
「是個女孩。」
「女孩?不……怎麼會這樣,我算過命的,應該是男孩才對。」
問得是小正好奇的聲音,回答後,卻是飄飄聲音發顫爭辯。是什麼令身前的女人憔悴,難道就因為她懷的是個女孩嗎?我笑了,抬起頭,輕撫著飄飄輕咬嘴唇淚流滿面的俏臉,柔聲道:「傻瓜,女孩姓劉,男孩姓龍,這不是很好嗎?」
「龍鳳胎?」
瞬間,飄飄的神情又自變化,破泣為笑,恨恨的舉起拳頭不依捶打著我的肩,只是她的力道實在
有限的很,不痛不癢,更像是打情罵俏,忍不住將她的手捉了,舉至嘴邊,輕吻著,感受著女人心境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