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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
陳胖子與萬龍在上官哲的賭場與我交涉,此後我向齊鳳道出,其中並無其他人參與,如果不是齊鳳,那就只有陳胖子或是萬龍有走漏消息的可能。但這並不合理,難道那陳胖子自找麻煩?
「糟糕,上了陳胖子的大當了,船上的東西恐怕早就被調包了……哦,前輩,您聽我解釋,這件事,責任全在我,萬龍是我哥們,我實在不好回絕……完了,看您的表情我就知道,這事瞞不過您,說吧,您是不是都知道了?」
「嘿嘿,所以說,你還嫩呀,陳胖子再傻也不會傻到這地步,竟走起M的後門,他以為這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能瞞過別人,可殊不知他的一舉一動都在鳳兒的掌控之中,可最終得了便宜的卻是這小子,你說,好笑不?」
「前輩,您意思是說,是齊鳳抓到陳胖了的小尾巴了?」
「哈哈,你當是我嗎?我也是才剛剛聽說而已,唉,可也就是因為這個,我才難以決斷呀,小子,跟你說實話吧,齊玉做事雖周到,可總不及鳳兒細緻,大事不至於出什麼岔子,可小事上卻偶有犯糊塗,你說,我要誰接我的班呢?」
我無權干涉M的內部事務,也不想更不能,落下話柄,日後定會麻煩不斷。
可問題在於,齊老頭的話不能不答,他在垂詢,也是在試探。若不能讓他感到滿意,我鐵定也不好過。心思,在那一刻活了,終於曉得齊老頭召見的真正的目的,他是想與我達成最終協議。
在爭霸上海灘的節骨眼上,齊老頭跟我玩這一手,不僅僅是向我施壓這麼簡單。更深層次的講,他是在展示M的實力,台灣佬很狡猾是吧,可還是栽在齊鳳手裡,上海灘即將更換盟主是吧,他能左右。
換言之,無論我表面有多風光,一樣要乖乖聽M的話。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輕聲道著,我抬頭看向齊老頭,在他皺眉之際,話鋒一轉道:「不過,既然您問起了,且我也知您心有所憂,無非是怕我與齊鳳糾纏不清,以至於讓M有名無實,唉,雖然我也知與齊玉合作會很難,可似乎我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
「哼,你倒是答應的很痛快。」齊老頭幽幽的歎了口氣,神色流露出少許欣愉之色,點著頭復又坐回椅中,養了會神,又道:「小子,便宜可是全讓你一個人佔了,你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知足吧,我老齊家這次可是虧了血本了呀。」
「撲哧……」
頭痛,齊老頭含沙射影也就罷了,還隱約聽到女人的笑聲,聽上去很像是林蕾蕾那妞的,想必她知曉齊老頭話中意思,那就是怕齊鳳不在M任職了,我會因此不用再拍她的馬屁了,就不在看重或是欺侮她,殊不知,一向以來,都是女人欺侮我才是。
不無尷尬,可若不表態,齊老頭也不會放心,沉吟了下,我道:「做人要飲水思源,沒有前輩您的提點,沒有齊鳳不留餘力的幫助,我又怎能走至今天,世事變遷,我也不知將來如何,我只想說,我會盡可能讓齊鳳快樂的。」
「唉,小子,你能這麼說,我足以欣慰了,也難得鳳兒一片癡情,你們的事,我以後也不會再過問了。」齊老頭輕歎著,雙目微睜,眼中閃過狡黠的之光,續道:「談完了家事,不妨再說說其他的,聽說你現在混得有聲有色,有什麼打算沒有?」
「打算?您老指什麼?」我怔道。
齊老頭神色淡淡的笑了下,道:「你想成為上海灘的新盟主,縱使有龍嘯天給你撐腰,縱使你與M合作,縱使你名正言順的勝出了,可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只要你一命嗚呼,一切
還是個空?」
有些傻眼了,聽齊老頭的意思,好像是提點我先下手為強。不過,我實在不敢輕信這老頭的話,先前為了取得他的,我還曾許諾不亂殺人,這要是他在套我的話,我一興奮把底都露了,那怕是少許想幹掉魏大的意思,說不定也會引來軒然大波。
我支吾道:「前輩,您意思是說,把他們關進監獄裡?」
「監獄?嘿嘿,有意思,你莫不是以為監獄就能困住人了?」齊老頭笑著,一臉的奸詐,緩緩抬起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下,冷道:「欲成大事者,必心狠手辣,不過,切記不要引火燒身。」
日他大爺的,齊老頭越說越露骨了,簡直是在慫恿我現在拎著刀去把魏大還有虎公子砍成肉醬,最後再把虎魏兩家給滅了,他才高興。不禁心中暗罵,這老頭一定是在詐我的話,且讓在別室偷聽的人聽到。
瞅著齊老頭的眼神,心裡一陣發虛,這老頭太黑了,可不表態又不行,只得道:「哦,前輩,您的意思我懂,什麼斬草除根,以防後患,可……可這是什麼年代了,中國是法制社會,殺人放火的事情,我可不敢做。」
齊老頭皺眉道:「哦,這怎麼說,我是在對牛彈琴了?」
一味低頭,也不是個事,生怕齊老頭在給我下套,若我連還手的權利也沒有了,那可就糟透了,是以我改變策略道:「這……這個,您老這麼以為也行,不過,俗話說得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若有人想著法害我,我還是會想辦法回擊的。」
「這樣最好,免得整天有人喊打喊殺的,把上海灘攪得一團糟。」齊老頭神色淡淡的點了下頭,舒服的*在沙發上,和顏悅色道:「人上了年紀,就喜歡靜,平時沒事打打球,釣釣魚,打發一下日子,該有多好,你說是不是?」
「是,前輩久在上海,愛屋及屋也是有的,小子明白了。」
「嗯,明白就好,年輕人,上海灘是你們的了,不要讓我們這些老傢伙失望……」
齊老頭輕聲道著,眼中流露出少許不捨之色,我明白,那是對權力的留戀。而我也終於曉得齊老頭這番話的用意,無非是怕我得勢後不能容物,排除異已打壓對手,將上海灘辛苦得來的安寧破壞殆盡,才有此一試。
其實,我很清楚,黑道是見不得光的,更不能為了眼前些許利益爭得頭破血流,鷸蚌相爭漁人得利,這種事只有傻瓜才會去做,若把上海灘搞不成樣子,誰也沒得混了,政府會很樂意出面擺平一切。
沒必要討論為何社會主義為何會有黑社會這一套,這就像世界永遠無法消除剝削與壓迫一樣,黑社會是人類社會制度的必然產物之一,無論發展至何種程度,這一社會畸形體都會存在下去。
齊老頭,似乎還算滿意,起身在我肩上輕拍了下,走開了。
齊老頭,走得還算輕鬆,且不管他從我這裡得到什麼,他沒有什麼任何損失,倒是我被他折磨得心驚肉跳,幾次想甩手走人,幾次又強自鎮靜,因為我曉得脫身不過是安慰自己而已,齊老頭是不會讓我閃人的,龍四爺也不會。
一陣香風襲過,一個女人坐在對面,不用看也知,齊鳳。
香風裡夾雜著淡淡的煙香,林蕾蕾雖偶有為自己點上一支煙,可總是在心情愉悅且一個人獨處時,是以身上的煙香時有時無。倒是齊鳳每次見面身上卻總隱隱有煙味,想來還是因為工作壓力太大了。
「傑,對不起。」
「唉,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才對,若不是被逼到份上,我甚至不會去考慮你我之間的事情,知道嗎,我很喜歡跟你做愛時被電的感覺……」
「討厭,沒個正經。」
苦笑,抬頭便見齊鳳嬌美無暇的俏臉,嘴角掛著的笑,眼神裡蘊含著的淚水……還有她不知所措的手兒,忍不住探手過去,將她的手捉了,握在掌中,感覺著那只本應是溫暖滑膩的手兒,是那樣的冰,心神輕顫。
「鳳兒,你打算以後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以後幫博士好好打理科技館了,再也不理你了。」
感覺掌中的手兒收緊,心中輕歎,對於權力,我有很深的感觸,那是一種無法真正割捨的東西。一旦大權在握,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當那種權力成為自然,再想放手,是非常難以捨棄的,讓人有深深的失落感,有時這種感覺會毀了一個人。
「不理我了?那好呀,以後兩不相見……哎呀,你電我幹什麼?」
「活該,告訴你劉少傑,要提出分手,也應該由本小姐提出,你想都別想。」
「是是,一切由齊大小姐決定好了,這總行了吧?」
「撲哧,算你了,其實,我早就想過了,那個位子我並不適合,很累,有時沒黑沒白的忙碌,一個女人總不能把精力全放在工作上面,給自己多一點時間享受人生,不是更好嗎?」
放棄權力,談何容易,就算是齊鳳說那些話時,眼角的淚卻逝去,那時我便知,以她的心思完全有能力駕馭M,而不是一個小小的科技館。可是,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握緊她的手,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