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公司有虎子坐鎮,有陳然負責把關,理應沒事。又知今天我若出現,說不定會讓洪處長與那家保安器材公司玩得雙簧轉不起來,便決定不露出,只是分別給兩人交待了下,讓陳然把好最後的關口,讓虎子全盤負責明天開業的事情。
安排妥當之後,驅車先送影兒去分公司上班,而後才帶了張倩,何熒熒兩位美女一起去公司。以為會有一個愉快的開始,誰知剛到公司門口,便見門前聚集了不少人,似乎鬧得很凶,暗道不妙。
原來門前人群幾乎一水道上的小混混,只看他們的臉色,便知有事發生。見狀,便多了一個心眼,將車停在遠處,讓不知所措的熒熒與神色不失興奮的張倩從樓後的緊急出口進入,囑咐小心之後,才讓兩人離開。
自前晚開始,奔波一天有餘,回來之後先是被雨淋,後又與影兒熒熒數次**做愛,神乏疲倦,今早醒來竟沒有預感,而手機進水此刻還躺在家中晾曬,一整晚,與公司還有道上脫節,究竟發生了何事,真是不知。
眼見門前人聲鼎沸,來往行人無不側目觀看,心知若不能馬上將事情擺平了,定會給公司造成不良影響。可目前卻苦於不能跟公司裡任何人聯繫,只得定了下神後,不動聲色的走過去。
「那就是劉少傑,凱龍酒吧的老闆,找他說理去。」
「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他***,才知自己現在已經是道上的名人了。還未走近,便見有人對我指點,進而那一群人瘋湧而上,將我團團圍住。可就在我還手無力,而那些人對我拉拉扯扯時,一群身穿黑衣制服的小兄弟打橫殺進來,將那些人推開。
「卷毛,你他媽的想找死呀,連我們老闆也敢動?」
「滾開,警告你們,若敢動粗,我保證你們明天就能在上海灘除名。」
「操,NB個屁,老子不是被嚇大的,把一休交出來,不然今天你們別想好過。」
「就是,把殺人兇手交出來,不然砸了你們的場子。」
聽了幾句,有些眉目了,可能是一休坐鎮的凱龍酒吧發生了打架事情,一體脾氣平時便有些急急火火的,定是打傷了,不然不會鬧到這步田地。心裡不禁有些失望,想當初千叮嚀萬囑咐,小心做人,可不想還是發生了這種事,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夠了,吵什麼?」喝退小兄弟,我冷眼打量身前剛才叫囂的最凶的卷毛年輕人,心中一陣冷笑,一看便知他不過是個衝鋒陷陣的馬仔而已,大頭定躲在暗處看熱鬧,若我劉少傑跟這種人對話,豈不是自跌身份,可就在我想訓斥時,腦海裡預感頻頻,股市大盤波動走勢一路下挫,只有少數個股逆勢上揚,接著,一個股票名冒了上來,不覺喜上心頭,扭頭交待一個叫喜子的小兄弟幾句,看著他點頭離開,這才冷道:「你們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的,躺醫院那位,要是死了我出錢下葬,若是沒事,藥費我全包,再加一百萬的營養費,也不打聽打聽我劉少傑的為人,得罪朋友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滾吧。」
固然卷毛那小子表情一臉愕然,就連身邊不放心我安全的小兄弟也是一臉驚異。不過,這沒什麼好解釋的,道上發生這種事,通常不過是敲詐而已,我甚至都能猜得出來,在醫院裝死的那小子,不過是皮肉傷而已,今天的事,說不定只是某個人心情來了,即興而已。
「他媽的,卷毛,我們老闆發話了,還不滾,想找抽呀?」
「你他娘的,你算老幾?姓劉的,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們還會再來的。」
卷毛,不過是一個小混混而已,那敵得過我的眼神,色厲內茬的說著場面話便想開溜。其他人見領頭的都在打退堂鼓,那還不知機的散去,三三兩兩的走開了。不片刻,那群衣衫花哨無比,身上有紋身的小混混便走了個沒影。
「老闆,他們是專門來挑我們場子的,您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軟了。」
「就是,有初一就有十五,以後我們很難做人的。」
聽著小兄弟的話,我心中好笑,忍不住抬手一人一個大爆栗子,這才不悅道:「看你們一個個人模狗樣的,做事怎麼就不長腦子,打架能解決事情嗎?好了,都給我回去好好反省一下,把心思都用到公司生意上,這才是正途,知道了嗎?」
「哦,老闆,原來你想跟他們玩陰的。」綽號『蝦米』的小兄弟自以為是道。
「臭小子,敢揣摩老闆的心思,不想混了?都給我滾回去反省,蝦米,你留一下。」笑罵著,看著另外幾個小兄弟興災樂禍的笑著扭頭開溜,這才指著遠處一輛車子緩緩駛離車子,對苦著臉的蝦米,小聲吩咐道:「看到那車了嗎?卷毛坐上去了,跟上去,看看是誰在背後給我們下套,去吧。」
「是,老闆,保證完成任務。」蝦米這才曉得我的用意,興奮道。
「小心點,別露出馬腳,那你老闆這次可真的是要賠掉腚了,去吧。」囑咐了聲,這才放人,看著蝦米興沖沖的鑽進一輛停在門前的車子追了上去,這才興致不減的向樓內走去,心裡合計著要如何教訓一下那幫想攪局的傢伙。
「老闆,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
門裡,被聞訊出來的一休截個正著,看著他一臉的懊悔,我左右打量了下,攬了他的肩,一直進入辦公室,將他按在椅中,這才不以為意道:「一休,這點小事,用不著道歉,說說,昨晚到底怎麼回事?」
一休面露感激道:「老闆,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手的,卷毛那小子手腳不乾淨,想在酒吧裡出售K粉,找過我好幾次,都被我轟走了,想不到這小子竟敢玩這手,讓手下的小弟在酒吧裡肆事,還調戲麗麗姐,我一時氣急,就給了那小子一記狠的,誰知今天就玩起這招來。」
「麗麗?我知道了,你做的對,蔡大頭屍骨未寒,身為道上的兄弟,怎麼能看著他的未亡人被外人欺侮。」心中莫名便是一冷,不禁動了真氣,想不到對方竟無恥到了極點,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想染黑我的第一家酒吧,是可忍,孰不可忍,便道:「一休,這兩天你哪也不要去,在家修養幾天,稍後我有事讓你做。」
「是,老闆。」一休道。
「臭小子,別拉著臉,這事很容易就能擺平的。」笑著,細細打量了下一休發覺這小子這些時日變得精明了許多,看來放任他們出去闖蕩一下,效果還不錯,便笑道:「一休,我可聽說這些日子你混得不錯,已經有小妞吵著要跟你了,是不是?」
一休聞言,臉上頓時掛不住了,支吾道:「老闆,您可別聽他們瞎說,我一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這都是那個小妞自已沒事找事,我還不怎麼太在意她的。」
「得了吧,床都上了,你小子還不承認?」隨口打趣著,看著一休不好意思的撓著頭,我不禁老懷開慰,笑道:「你一休現在是水漲船高,人家一個女孩家家的想傍個大佬,怎麼,你還不給人家一個機會?」
一休那架住如此炮火,急道:「老闆,您可別埋汰我,我一休是輝哥帶出來的,現在跟著老闆混,這一輩子就只認兩個老大,一個是輝哥,做人不能忘本,第二個就是您,您是我的偶像。」
「暈,那我的偶像是誰?」不經意的道著,龍四爺孤傲的身影湧上心頭,不禁暗自點頭,只有龍四爺那種威風八面的風雲人物,才是我的偶像,想著,續道:「一休,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一下,男人好色天經地儀,但不能始亂終棄,別光想著玩女人混個瀟灑,這可不好,找個好女人,能讓你享一輩子福,明白嗎?」
一休茫然的點了下頭,道:「哦,老闆,我記下了。」
看著一休似懂非懂的表情,心知他沒有明白我話中的意思,只是以他這個年紀,沒經歷過情感的波折,很難理解我話中的辛酸,當下,有些意興闌珊道:「麗麗最近怎麼樣,是不是還很消沉?」
一休聞言,神色有了變化,支吾起來。
我見狀,心知有事,可又拿不準是何事,道上最忌諱的便是通姦,雖然麗麗現如今是獨身,可名義還是蔡大頭的未亡人,這個身份至少幾年裡是不可能改變的。而我一直避免去凱龍酒吧,一是想放手讓一休大幹,二來不想與麗麗見面,因為蔡大頭的遺言,因為麗麗自身對男人的誘惑,因為男人對女人的私心佔有慾。
事有可為,有可不為,若不是因為答應蔡大頭照顧麗麗,我根本不會刻意想起,問起這個女人。縱然我墮落至縱情聲色,也不至於平白無故的就去攪亂一個女人平靜的生活。所以,當我見一休面有難色,便想轉移話題。
可是,一休似乎並不曉得他老闆做人的難處,竟在沉吟了片刻之後,為難道:「老闆,就算您不問,我也想說,麗麗姐找過我好幾次,那小妞還是她撮合的,不過,我覺得她好像對您有點那個,您知道吧,她老是藉故問起您的事情,還問您什麼來酒吧,我……我都不知該怎麼說好了。」
聽一休這麼一說,我心裡也頗不是滋味,假若我沒見過麗麗,沒有經歷那天她下的套,沒有蔡大頭的事情摻雜在裡面,我想我會無視她的存在。可惜,我不能,時常還將她與林蕾蕾那極品妞比較一下,試問我怎能做到心中坦然。
一休苦著臉道:「老闆,不如改天您去一趟酒吧吧,就當幫一休一個忙?好不好?」
「唉,那好吧,等明天新公司開張了,晚上你招呼兄弟們都去樂一樂,也好讓大伙見識一下我們一休大哥的小媳婦,這總可以了吧?」苦笑間,我心裡不禁有了一絲惆悵,不知如何面對麗麗那個妖嬈女人幽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