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冒失,讓龍小姐極度不安,下意識的將輪椅推離了少許,這才偷偷的白了我一眼,見我沒有下文,猶豫片刻,輕聲道:「對不起,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搖頭苦笑,想起與阿輝兩次交談。第一次,我還不知阿輝中意的女人就是面前的龍小姐,讓阿輝送花表達心意,可那死人臉花是送了,卻以我的名義,這讓我無法接受。第二次,曉得龍小姐便是阿輝的女友,可他臉上那絲憂傷的表情,所言所語,一直讓我銘記於心,不敢稍忘。
直至與龍小姐乍一見面,這才知道阿輝那個傢伙為何對男女之間的事情如此淡漠,只因他心怡的女人,龍小姐將自己禁錮在一個極小的天地裡,不肯接納任何人。也許,阿輝是唯一的例外。可是感情上的失敗,讓阿輝面對心中所愛時表現的是那樣的怯懦,導致了兩年來兩人情感沒有寸近,這是一場悲劇,我怎能視若不見?
「知道嗎?阿輝得了絕症。」我仰天長歎,不想讓龍小姐看到我的表情,因為那上面沒有半點悲傷,相反,我在偷笑,偷偷的苦笑,只因一個看似很卑鄙的陰謀。
「不……怎麼會這樣?劉先生,這是真的嗎?」
聽著龍小姐顫抖的聲音,我快有些撐不下去了,龍小姐美則美矣,可她的情感還有神經卻是脆弱的。騙這樣一個女人,我於心何忍?可是,為了能讓阿輝不至於就這麼沉倫下去,再壞的事,我也要做下去。
「是,醫生說他只有半年時間了,可他為了那群小兄弟的生計,卻從不肯就醫,若不是因為我是他老闆的緣故,而他又想將那一群小兄弟交由我照顧,我想,我也會被他蒙在鼓中的。」低聲道著,我的笑隱沒了,這是一個很嚴謹的話題,讓人不由自主的感傷。
龍小姐沉默了,沒有再詢問,可是聽著她的呼吸漸重,我那還不知她的心情沉重不堪。只是,臉嫩的她,不好意思表白出來罷了。兩個人,都有自己的傷心之處,一個感情受挫,不敢再愛,一個坐在輪椅中,將自己的下半生從此打入地獄。
唉,感情這玩意,真他媽的難懂。
我喃聲道:「有沒有想過,給阿輝一個淒美的愛情,讓他死得沒有痛苦?」
「淒美的愛情?可是,我能嗎?」龍小姐無力的低語。
「唉,傻女人,明明彼此相愛,卻不願捅破那層紙,真不知你們內心是怎麼想的,難道縱情,就真的很難嗎?」心中道著,我伏下身,將輪椅調轉方向,讓龍小姐可以毫無遮攔的看到我,凝視著她淒美的雙眸,柔聲道:「龍小姐,只有你了,幫幫阿輝好嗎,我知道,你愛他,就若他愛你一般,可是,由於你們將自己的心扉封閉,沒法讓彼此介入,讓自己在傷感中活著,這太累了,答應我好嗎,讓我的輝兄弟可以死的沒有痛苦。」
「對不起,我不能,我不能……」龍小姐道著,淚水湧出,拔動輪椅便向門口而去。
「龍小姐,你會後悔的,想想吧,他去之後,你會在每個夜晚睡夢中都將看到他的身影,站在你床前,靜靜的凝視你,難道你就真的能面對嗎?」感受著龍小姐的『絕情』,我心裡為阿輝的情事有些絕望了,不無惆悵的道:「好吧,龍小姐,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龍小姐停了下來。
「對,一個交易。」看著表情異樣的龍小姐慢慢轉身,我低聲道:「我讓小龍女留下,繼續與天龍集團的合作,但你也要幫我一個小忙,你只要在上車時,故意摔倒一次便可,之後,交易就結束了。」
龍小姐眉頭輕皺,疑道:「就這麼簡單?」
「是,就這麼簡單……」我道著,緩緩走至門前,輕輕拉開,白了眼門外正做側耳聆聽狀的小龍女,沒好氣道:「聽也聽了,留了留了,現在得意了吧?」
小龍女大驚,變色道:「你……你怎麼知道人家在門外偷聽?」
「這有什麼難的,你若不在門外偷聽才怪。」我大有深意的白了眼小龍女,很想告訴她我早有預感,卻沒法道出,笑道:「即然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是不是,也可以幫我一個忙?」
小龍女立時喜道:「老闆,你原諒我了?」
「原諒?那倒沒有,我是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暫時不想追究此事而已,以後開玩笑也要有度,你不能總是指望別人的大度來獲得原諒。」教訓著,看著小龍女嘟著小嘴,玩弄著衣角,委屈求全的樣子,有些好笑,卻又驚異於她這般表情時不失可愛的冷艷,我歎了口氣,續道:「好了,去找阿輝,讓他送你姐回去,然後你再去找影兒,看看合同印好了沒有,去吧。」
「是,老闆。」
小龍女低頭愛教,默默轉身,卻又在離開之際,情不自禁的來了個興奮或是得意兼而有之的動作,隨即又在我的悶哼聲中,嚇了一跳,回頭白了我一眼,吐了下舌頭,復又低著頭慢慢走開了,只在看不到她的背影之後,又聽到了她吃吃的笑聲。
「唉,小龍女,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呢?」被小龍女的嗔,搞得我頭痛欲裂,回身看了眼室內輪椅上神色恬靜的美女,忍不住有感而發道:「真搞不懂,你們是姐妹,有血緣關係維繫,生活在一起,可是性格卻是兩樣,真是有意思。」
聞我如此言語,沉默如龍小姐也不禁流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搖頭若笑道:「是啊,有時我也弄不清楚這個問題,可能是媽媽把她反叛的基因都給了她吧……」
低語著,龍小姐的臉莫名的便紅了起來,迴避著我的目光,不再言語。
本還想找些話題打發沉悶的時間,卻不能,因為我真的沒辦法面對龍小姐,這樣一個臉嫩,感情豐富,卻又不想表白的女人。唉,一切,都是因為輪椅,一切,都是因為她有一個黑白兩道都沾的老爸。
「唉,不知我的將來會是怎樣的?」帶著心中那一絲傷感,我默默的走過去,輕輕的推起輪椅,向門外走去,迎上正由走廊向這邊大步流星走過來的阿輝,不理會他臉上疑惑不解的神情,在將輪椅扶手將由阿輝手中時,我伏在龍小姐耳邊低語:「龍小姐,別忘了那個交易。」
「忘不了的……」龍小姐低語著,不安的看了眼一旁的阿輝,不再言語。
阿輝好奇的盯了我一眼,沒有詢問,而是輕輕推動輪椅,便向大門而去。
說真的,眼前這一男一女,兩個悶葫蘆,可把我折騰苦了。雖然我不是那種很活的男人,可也不喜太死寂了,望著他與她之間,僅限於眼神的交流,我快要崩潰。這或許是世界是最真摯無私純潔的精神之戀,卻缺少應有的**,最終結局一定會歸於沉寂的悲劇,而這歸宿,早已深深的印刻在兩人的臉上,眼中,心中……
「阿輝,我已經做了我所能做的,如果你再不珍惜,就太不識實務了,那時,可別怪我用狠招了。」望著兩人的背影隱沒在門外之後,我才緩步跟上去,站在樓門口,準備看一場好戲。
不知何時,小龍女出現在身側,先是好奇的打量了下我的臉色,這才看向門外。可就在這時,正在傭人的攙扶下坐進車中的龍小姐,不知何『故』,竟然從那個身板甚壯的女人懷抱中跌落,摔向地面。
「姐姐……」小龍女見狀,驚呼了聲便想奔出去,卻又在踏出門外之後,駐足不前,怔怔望著外面,不能言語,半響才低歎了聲,默默的走了回來,白了我一眼,低聲嘟嚷道:「老闆,謝謝你了。」
說完,小龍女,便甩著手去了。
我笑了,並不是因為小龍女那一聲輕易不肯道出的『謝』,而是站在車旁的阿輝一個箭步搶上去,將龍小姐抱住,卻在龍小姐的失身跌落的慣性中撲倒在地,兩個滾作一團,緊緊抱在一起。
太遠了,聽不清兩人說了些什麼,可是望著那一對癡情男女擁著道著互撫著,最後龍小姐不顧一切纏住阿輝的脖子,瘋狂的吻著,那還不知就算這次不能立即讓兩人的情感有什麼進展,可也會因此慢慢改變。以後,只要我經常提點一下,阿輝自己再上心一點,一定可以抱得美人歸的。
「哼,氣死人了,你自己在這裡享清閒,卻讓人家忙得暈頭轉向,臭老闆……」
身後響起小彤的低聲埋怨,心情大好的我,才不在意被她又冠於新綽號,回身牽了美女醫生的小手,輕輕揉捏中,輕易的便化解了她臉上怒色,指著那對還在地上親親我我不肯起來的男女,道:「看,人家多開放,在大街都敢親熱,美女,要不要我們也試一下當眾親熱的感覺?」
小彤頓時臉紅了,偷偷的白了眼樓內樓外沒人留意,吃吃的笑著點了下頭。
暈,想不到小彤轉了性,竟然也學人放浪了,不知是受影兒的影響,還是看了免費的三級艷片的片頭之後,心有所想,害得我有些心猿意馬,也不理會是否有人在意,伸手便小彤摟了,重重的吻過去。
小彤,起先還有些放不開,不過在我上下其手,破唇而入後,很快便有了反應,輕吟了聲,整個身子都貼了過來,讓我抱了個滿懷,雙手更是糾纏著摟緊我的腰,一付要與君共步巫山雲雨的樣子,讓我慾火焚身。
「影兒呢?」
「還在忙呢?」
「正好,我們去三樓吧。」
「嗯……」
聞得小彤的那聲輕吟,我那裡還忍得住,拉起她的小手便向三樓奔去。
放縱情感!**燃燒!
每天更新!敬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