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出院,想去質問雪兒。問她是怎麼想的,怎麼捨得拋下我出國,難道她就真的捨得讓我在懊悔中思念,難道她想讓我恨青青那樣恨她,難道……
我不能再想下去,套上鞋子,拉著熒熒向外走去。
“傑哥,你要去哪?”熒熒花容失色道。
“去找雪兒……”我道。
“不要,雪兒會恨我的。”熒熒泣道。
“我不管,雪兒是我老婆,我不能讓她走……”
我還想說,卻被熒熒死命的拉住,被她抱住,將我推了回來。可是,她又怎能擋住我,被我反推到門邊,可是,我卻又被她推了回來,因為我沒法呼吸,她重重的吻,還有死死摟住我腰的手,融化了我心中的冰。
“老公,我想跟你做愛……”
吻罷,熒熒伏在我胸前,低語。
“傻瓜,你就不怕讓人看到嗎?”我無力道。
“怕,可是我更怕從此失去你,傑哥,我愛上你了。”熒熒低語著,擁緊了我。
我無語,不能,擁緊懷裡的女人。
熒熒,是帶著懺悔的淚水離去的,我沒有毫無顧忌的占有她,盡管我很想,可是,我不能,因為我發覺,我同樣深愛著她。我不能因為愛,而傷害了另一個愛,絕不能。
晚間,雪兒姍姍來遲,眼裡寫滿了擔憂。
吃著雪兒精心熬的粥,我沒有發問,只是默默的看著她。
“傑哥,你都知道了?”良久,雪兒才開腔。
我點頭,低聲道:“對不起,是我先傷害了你……”
無沒法言語,因為我的嘴被雪封住,吻著她的冰一般的掌心,我癡了,淚水模糊了雙眼,艱難的將視線轉移,我不敢再看我的雪兒。
“傻瓜,人家又不是真的要離開,你要是不同意,就算了。”雪兒低語。
雪兒坐入床沿,用手輕撫著我的臉,讓我毫無遮攔的望著她,在她伏身偎在我懷裡深切的吻中,我原諒了她,可是,心裡,卻更加惶恐,顫聲道:“雪兒,我跟熒熒的事情,你知道?”
“嗯,熒熒姐什麼都說了,她還說若是我不能原諒她話,她就離開。”雪兒輕聲道。
“那你……”我語塞。
雪兒抬頭白了我一眼,醋味十足的道:“還能怎樣,誰讓我愛上了一個花心的男人呢?”
聞言,我心生感激,為雪兒的寬容,無言的擁緊了她。
“其實,熒熒姐也很可憐的……”雪兒喃聲道。
我恍然,也許是女人不幸的遭遇,讓雪兒最終選擇原諒了熒熒,還有她花心的男人。這是兩個有著不同,卻同樣令人傷心故事的女人,唯有以心交心,才能互相體味到彼此的艱難,而我處在這兩個女人之間,左右篷源。
思索著,我道:“那你原諒我了嗎?”
“原諒什麼?你是被迫的嘛。”雪兒蚊語道。
“被迫?”我苦笑。
是,也許這就是我搪塞雪兒的最好理由,只是好笑的卻是,這個理由,是雪兒強加給我的。這,這是被迫的,但我只能默默接受。
“雪兒,這是你說的,以後可不准反悔,明白嗎?”壓下心中的喜悅,我正色道。
雪兒臉紅了,扭動著身子,掙扎著脫身出去,恨聲道:“哼,你是我老公,在家裡養了別的女人,還要讓人家裝作看不見,你也太霸道了吧,我警告你,不能太過分的,否則,我就……”
“就什麼?”我笑道。
“就……就把你賣了,做男妓。”雪兒咬著嘴唇道。
我暈,這可能是史上最變態的懲罰變心老公的刑法了。
帶著臉上的驚愕,還有對雪兒癡戀,我重新將她摟在懷裡,輕揉著她的小腹,在她耳邊輕語道:“好啊,那我現在就去找熒熒,當著你的面跟她作愛,看你能把我怎麼樣……哎喲,你……你下手怎麼這麼重,我的頭好痛……”
在被雪兒恨恨的重擊之後,我佯裝不支,摔倒在床上。
“傑哥,你怎麼了,別嚇我……”雪兒上當,伏在我身上,泣語。
我趁機抱個正著,讓她毫無遮攔的壓在我身上,就像無數次做愛時一樣,輕撫著她放棄掙扎後的背臀,感覺著她口鼻呼出的熱氣,享受著她的如烈火般的熱吻,我心醉了。
“老公,我想跟你做愛。”雪兒無力的低語。
“在這?老婆,你是不是瘋了?”我大驚失色。
“我不管,誰讓你這樣弄人家的,我就要跟你做愛。”雪兒紅著臉負氣道。
聽罷雪兒的宣言,我色心大起,在醫院病房中體味偷情做愛的滋味一定不錯,只是那足可探進四個腦袋的小門洞,可真不好處理,即便我可以視若不見,又怎能讓我的美女老婆**?
可是,拒絕,無疑於最不明智的選擇。
在重重的吻了下雪兒的小嘴後,起身,扯過床上的床單,在雪兒瞠目結舌的注視下,蒙在門上,讓那個窺視室內無盡春光的玻璃看窗封了,關燈,向黑暗裡低笑中的雪兒走去。
“老公,你要溫柔點才行,不然會有人聽到的……”
雪兒的央求,似是火上澆油,令我情欲難禁,不理會她的**,將她推倒在床上,而後,在她的驚呼聲中,我伏在了她的身上,先用一個深情的吻,融化她心中的不滿,並在緊吻中開始剝去她身上的衣物,在熱吻中進入,在熱吻中開始情欲交融的征程……
天光大亮,我從沉寂中醒來,一睜睛,便看到還掛著床單的門在眼前晃來晃去,雪兒卻已不見了。想起昨晚的荒唐,我苦笑,還好雪兒原諒了我的好色。
心中舒暢,伸展身體,起床。
剛將床單扯下,丟在病床上,便見熒熒與吳美女不分先後的走進室內。
熒熒還好,表情自然,可那姓吳的小妞卻有些異樣,怔怔的不敢直視,臉上還有莫名其妙的紅暈,看著她躲閃的目光,還有她不太明顯的眼袋,我恍然,昨晚她一定是值夜班了,說不定,還有查房一說,那麼很有可能從門前經過,恰好聽到了室內的動靜,只要她的智商夠高,足以想像到房裡正做什麼了。
我暈,這可真夠尷尬的了。
“傑哥,我把手提拿來了。”熒熒白了我一眼,不無醋意的道。
“放床上吧……”說著,我看著凌亂異常的床,老臉微紅,不敢與熒熒投射過來曖昧的目光相撞,雪兒昨晚未歸,她若猜不出這其中發生的事情,那可真夠愚的了,我暈,趕緊裝做無事可做般道:“今天天氣不錯,我出去散下心。”
“哼,別走丟的好。”熒熒來了一句。
我差點一個踉蹌,干笑著走出。
吳美女追了出來,小心翼翼道:“劉先生,今天有什麼內幕?”
我狂暈,股票就真的這麼吸引人嗎?
“這個,等我看下新聞再決定吧……”我打著哈哈道。
“那不如到我們去辦公室吧,上信息更全面一點。”吳美女道。
反正無事可做,又怕熒熒逼問昨晚的事情,我便欣然同意。可誰想,推門而入,才發現室內已是人滿為患,入眼的,全是穿白大褂,藍大褂,我的心情一下子墜入冰窖,萬一若是出什麼差錯,我身上的肉,那夠這麼些醫生分的。
“劉先生,今天買什麼股票呀,您介紹一下吧?”
“是啊,您的預測太准了……”
我抬住,回身望了眼神色有些惶恐的吳美女,見她不敵的轉移了視線,悶哼了聲,想不到這個小妞就這麼著把我給出賣了,真是令人掃興,若有機會,我一定要好好收拾她一下,讓她記得,做人不能太沒原則。
“諸位,股市只有贏家,輸家,沒有專家,我也只是幸運猜中而已……”
“劉先生,您就別客氣了,我們信任你。”
“就是,快開盤了,您就指點一下迷津吧。”
面對眼前群情激動的醫生,護士,說真的,我心裡實在很虛,現在我還未出院,打針吃藥,全得看人家的臉色,若出個事,我可咋辦?
“好,好,讓我先看看股市行情再決定吧。”說著,我在從後面搶上前的吳美女的幫助下,好不容易擠到電腦跟前坐下,可就在我觸碰到鼠標的剎那,我的感覺竟不期而至,脫口而出道:“雲海化工,全部脫手……”
室內,一下子愣住了,寂靜無聲。
“怎麼,我說了什麼?”我茫然的打量了下室內眾人。
“你說把雲海化工的股票全部脫手。”吳美女低聲提醒。
“是……是嗎?”打量著室內疑惑的目光,我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昨天我還信誓旦旦的表白雲海化工是一個潛力股,大有作為,事隔一天,卻出爾反爾,這怎能不讓人起疑?可我也只是僅僅感覺那只股票要大跌收局,至於什麼原因,我卻不得而知,一時間,真是欲哭無淚。
“劉先生,這消息可*嗎?”
“我暈,把我當成什麼了?幕後黑手,還是那些專門喝散戶血汗錢的黑心莊家了?”看了眼說話的那個護士,我支吾道:“絕對可*,雲海化工雖然剛從問題旋渦中解脫出來,可是有機構借機炒作,抬高市價,然後就脫手,今天肯定會是典型的高開低走。”
“不會吧,都很多股評家都很看好雲海的。”
“那……那就隨便吧,總之,要是賠了,可不能怪我沒提醒。”支吾著,我趕緊起身,從人群裡擠了出去,頭也不回的推門而出。
“劉先生?”
姓吳的小妞追了出來,室內的人卻議論著吵翻了天。
“還有什麼事?”
“對不起呀,是大家推我出來的……”
“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我……我也是被逼的……”
看著眼前欲言又止的小妞,我倒真的不忍心再說什麼,只好道:“算了,要是你真的覺得對不起的話,就讓她們打針時,輕著點,別跟對付牲口一樣……”
“撲哧……那有了,大不了以後,人家親自給你打針好了。”
“親自?那也行,不過你不能非禮我的臀部……”
“討厭,去你的。”
看著羞紅了臉,轉身匆匆而去,逝在辦公室內的身影,我搖頭苦笑,轉身向病房走去。沒辦法,現在距離開盤,不過幾分鍾了,我要是不抓緊時間,就有可能錯過今天的盛宴了。
他媽的,錢可是好東西,誰不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