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而立之年,我已經虛度二十八個半春秋有餘。眼看就像快過了季的黃瓜一樣,要賤賣出處理了,卻不想,在歷經數次生生死死,情感波折之後,上天總算開眼,賜給我一項讓我能快樂的活下去的能力,我豈能不珍惜?
望著張倩畏畏縮縮的樣子,我心裡好笑,對熒熒道:「熒熒,剛才醫生給我拍了下片子,你過去幫我問下什麼時候能出結果,我想早點知道。」
熒熒那還不知我是找機會與張倩獨處,偷偷的打量了下我的臉色,見我沒有怒髮衝冠,這才默默的點了下頭,向門口走去,在出門前,停滯了數秒,然後我便看到張倩流露出愕然的表情。
想來是熒熒在向張倩用眼神示意,不要惹我生氣之類,只是張倩那小妞領悟力太差而已。張倩的目光隨著熒熒的離去,臉上憂色不斷,站在門旁,玩弄著衣角,不肯說話。
「小姐,不需要罰站吧,過來,我有事跟你說。」我冷道。
「你意思是說原諒我了?」張倩一聽,喜道。
「原諒不原諒,那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誠意了。」我示意張倩坐在椅上,誰知她卻搖頭,低著頭,挨著床頭坐下,不敢看我,那樣子,真是氣死人,指著椅子道:「過來,坐在這裡,我有事跟談,聽到了嗎?」
「那……那好吧,不過,你不准打我。」張倩低聲道。
「哼,打你做什麼,還不如用來做老婆的好。」我低聲罵道。
「你……哼,死色狼,反正我已經跟你道過歉了,醫藥費也是我出的,人家也陪過床了,你要是敢打我話,我就……我就……」張倩本還想囉嗦,卻在我的怒視中,不敵的低下了頭,輕聲慢語的道:「坐就坐了,有什麼子不起的?」
看著張倩小心翼翼的坐下,我這才恨恨的悶哼了聲,看了眼門上的玻璃,見沒有人走過,這才冰道:「張倩,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張倩奇道。
「我有一項異能,你相信嗎?」我正色道。
「不會吧,我怎麼沒看出來?」張倩訝道。
看著臉上怯意全無的張倩,心知眼前這個沒心沒肺的小妞,根本沒意識到我活過來,是多少幸運,當下心中有氣,冷道:「那好,我們來試一下,讓我猜猜你這幾天都做了什麼,若是對呢,你幫我做一件事,你看成嗎?」
一絲笑意,湧現,張倩道:「成交,那你要是輸了,可不准再怪我。」
「行,但你不能耍賴。」我淡淡道。
「好,那我們說定了。」張倩舉掌道。
與張倩擊掌鳴誓,我欣然放下手,故作沉吟道:「打我的那些人,是你哥的手下?」
「啊……你知道了?」張倩說著低下了頭。
「哼,什麼事能瞞過我?」我冷笑著,又道:「他是不是跑路了?」
「是啊,做了壞事不跑,還等著讓人警察抓不成?」張倩喃聲道。
「你意思是說,我欠揍了?」我恨道。
張倩這才曉得自己的話有多傷人,白了我一眼,淚水在眶裡打轉,卻出奇的沒有流下來,也沒有再說話,只是轉視線轉移了,不肯看我。
「算了,這件事,是你哥做的,我不會算在你頭上的。」我低語著,又道:「你跟你哥吵架了,是不是,還替我打了他一巴掌?」
張倩頓時一驚,茫然回頭,疑道:「你……你怎麼知道,難道當時你沒有暈過去?」
我苦歎,腦袋瓜上,生接硬碰的挨幾下重的,誰能無事?
「對不起。」張倩見我不語,低聲道。
「想說聲對不起,就算了嗎?」我隨口道。
「那……那你想怎樣?」張倩為難道。
「血債當然要用血來還,你說是不是?」我冰道。
「就憑你?」張倩不敢茍同的搖了下頭。
「當然不是現在,以後等我發達了,找上幾百個小弟……」正說著間,腦海中突然靈光一現,看到火紅法拉利易主的情景,我心中一動,隨口便道:「你哥是做走私生意,是不是?張倩?」
「不是吧?」張倩驚道。
看著張倩驚愕有加的表情,我心裡不禁泛起一絲得意,真想不到,我的第六感竟強悍至如此地步,若是真能為我所用的話,一定可以無往不利的。
思考著,心裡對張倩哥哥的恨也淡了,事出有因,畢竟是我先犯賤的,那個傢伙,只是想教訓一下我而已,雖然差點掛了,可我也因此得到了異能,就算扯平了吧。
「張倩,你是不是還想收拾行李,來個突然失蹤?」我打破沉寂道。
「是熒熒告訴你的?」張倩回道。
我搖頭苦笑,道:「可是,你為什麼要把帳篷留下呢?難道就不怕我睹物思人?」
張倩眼睛睜得大大,小嘴也合不攏,半天才道:「死色狼,你是怎麼知道的,就在來的路上,我才剛決定把帳篷留下的,傑哥,難道你真的有異能?」
看到張倩情不自禁的上前扯住我,我壞笑道:「是啊,怎麼樣,想以身相許是嗎?嘿嘿,那要看本少爺高興不高興才行……哎喲,死張倩,你敢打我頭,看我不**你才怪?」
「你敢,我讓我哥砍死你……」張倩氣道。
爭持間,我與張倩的四隻手糾纏在一起,怎麼也分不開。身為男人,力氣固然不小。可張倩那小妞,天生的運動家,力道也不弱,何況玩起命來,那股瘋狂勁,足已讓我汗顏的了。
就在我與張倩糾葛不清時,門開了,熒熒出現在門外,怔怔的望了下室內,嘴角帶著一絲笑走進來,不無醋意的道:「傑哥,你還說跟張倩沒有關係,現在人髒俱獲了吧,看你怎麼跟雪兒交待。」
「交待什麼?捉姦在床了嗎?」我支吾道。
「哼,你們都是一夥的,我不理你們了。」張倩有些惱了,用力甩開手,狠狠的瞪了熒熒一眼,低聲道:「死熒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事,你等著瞧吧。」
熒熒頓時一驚,追著張倩跑出了病房。
「嗯?真是見鬼,本來還想敲詐一下張倩的,這下全毀了。」見兩人走了個沒影,心中懊悔,不得不,又打起其他算盤來,想到了那個藏在衣櫃裡,從未打開過的信封,心裡又有了主意。
片刻,熒熒表情陰沉的回到病房,讓我詫異,難道我與熒熒之間的事情,已經被張倩察覺了嗎?不由得出聲問道:「熒熒,張倩那小妞欺侮你了嗎?」
「沒……沒有了。」熒熒遮掩道。
我有些生氣,若沒有,剛才還好端端的,這一會臉色都變了,能沒事嗎?
「張倩呢?我去教訓她,敢欺侮我的小老婆,真是無法無天了。」說著,我掀起被子,便想下地,卻被強顏歡笑的熒熒按回床上。
「傑哥,不關張倩的事。」熒熒低語著,坐在床沿上,神情恍忽道:「是那個人的事,張倩說他跟那個美國女人分手了,還四處打聽我的下落,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才好。」
我恍然,無力的坐回,心亂如麻,想不到熒熒還沒能忘情。
「唉,這算什麼事?」我無力的低語,卻又語帶雙關道:「走吧。」
熒熒全身一震,看向我,淚水模糊了雙眼,在輕輕的搖了下頭後,哭著撲倒在我身上。
「傻女人,哭,能解決問題嗎?」憐惜著擁緊熒熒的身體,我輕撫著她的長髮,低聲道:「男人好色,可以理解,但不能始亂終棄,這就是我為什麼鄙視那個傢伙的原因,可是,你跟我在一起,也未必有什麼好結果,還不如去做一個全職太太,你說呢?」
「不,我已經被拋棄過一次了,不想有第二次。」熒熒摟緊我,泣道。
我心為之感動,這樣的女人,只有傻瓜才會不要。
可是,我的行為,又比那個混蛋好到那去?
就在我摟著熒熒極力安撫她脆弱的心,不知何時吻上她的小嘴,而她在我的撫觸下,動情中不顧一切的應合著時,我的手也探進她的衣內,肆意的撫摸著,揉捏著,將我對熒熒的受,都揉進這深切的愛撫中。
門,開了,張倩神色惶恐的向裡面張望著。可她在看到我與熒熒正做著違禁的舉動時,驚駭的想尖叫,卻又知機的摀住了自己的嘴,在用鄙視可以殺人眼神,回應了我的目光後,她向我伸出的中指,比劃了下,這才悄無聲息的將門掩上了。
「操,無可救藥的女人,我早晚會上了你的,唉,我這是幹什麼?」心中升起惡毒的念頭,卻又隱去,在重重的吻了下後,輕輕鬆開懷中面紅耳赤的熒熒,柔聲道:「熒熒,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只要不是在這裡做愛,什麼都行。」熒熒蚊語。
聞得熒熒央求的話,我忍不住又是一陣為所欲為,之後,卻又硬著頭皮道:「是這樣的,在飛機場,那個混蛋塞給我一個大信封,我估計裡面起碼有幾萬美元,熒熒,我需要錢來創業,把錢借給我行嗎?」
熒熒怔怔的望著我,猶疑了片刻,搖頭道:「還是不要了,我不想動那些錢,我要找機會還給那個混蛋,然後就把他徹底忘了。」
雖然有一絲失意,卻很欣慰,錢的問題,我會再想辦法,可是,我絕不會再動這個念頭,因為懷裡的女人已經向我表白了心意,她是不會離開我的,起碼現在不會。
心動中,我復又摟緊了懷裡的女人。
「傑哥,你若急用錢的話,我還有些積蓄,你拿去用吧。」熒熒偎在我懷裡,喃聲道。
「你就不怕我攜私逃?」我打趣道。
「怕,可連人都是你的了,還怕什麼?」熒熒說著,抹起了眼淚。
我輕歎,無言,只是摟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