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心情的原因,跟詩雅的「戰鬥」不到一個小時就結束了。但是絲毫不影響兩人所得到的快感,看來,時間的長短並不是衡量快感度的標準,只要雙方投入,在合理的時間下一樣可以獲得全身性的歡愉。當然這個合理的時間是指不利於三十分鐘,有人跟我說最好的時間波段為二十至三十分鐘之間,這純屬扯蛋,女人都是慢熱型,人家剛來你就噴,鬼才能。
詩雅去浴室了,我懶的去洗,拿衛生紙一擦,裸著身體躺在了床上。身下的戰場有些雜亂,起身整理了一下床單,剛一挪開枕頭,詩雅的手機居然還亮著燈。我拿出來一看,還有一條未讀短信:你真的不上了嗎?這樣的夜晚我好不習慣!我還是忍不住給你信息了!我怎麼睡都睡不著,我不能過沒有你的日子!」時間十分鐘之前,號碼很陌生,除此之外,手機裡除了幾個熟人電話再無其他信息,看來是詩雅都刪除了。
想記下那個陌生的號碼,一想起自己的手機還在褲兜裡面,估計被水淋成那個樣子也不能用了,幸好抽屜裡還有一部舊的,我摸索著從第一個抽屜拿出鑰匙,然後插到第二個抽屜的鎖孔裡面,擰了一下,心頭一跳,鎖竟然是開著的!
第二個抽屜放的是存折,現金,還有一些貴重的飾,都是結婚的時候給詩雅買的,這些我都不在乎,重要的是,這裡放著我的那個用來記賬的小本,這個才是我的命!打開燈,一眼就看到那個小本還在,隨手翻了翻,沒現什麼紕漏,這才把心放下,然後拿出以前的舊手機,裝上電池,把剛才的陌生號碼儲存了進去,又把詩雅的手機放回了遠處,這才對著衛生間喊道:「老婆,從褲兜裡把我手機和錢包掏出來!」詩雅應了一聲,道:「一會我給你拿過去。」
把小本本放好,想鎖好抽屜,眼睛落在存折上,最近花錢有點大,都不知道折上還有多少錢,一翻開存折,我愣了,支出並沒有減少多少,只是這幾個月倒有不少進賬,而且數目都在三四千之間,我記得我沒有存過這些錢,錢是哪裡來的?
詩雅披著浴巾走了進來,手畫裡拿著我濕漉漉的錢包和手機,看到我手裡的存折,臉上瞬間一變,我晃著存折說道:「老婆,怎麼會多出這麼多錢?誰給存的?」詩雅把浴巾解下來,著身體坐在床上,背對著我邊擦頭邊說道:「我在網上賣了幾套裝備,得的錢就存進去了。」「哦!」我恍然大悟,早聽別人說過,網上打遊戲能賣裝備,沒想到竟然這麼值錢!這東西我也不懂,也不再多問,摟著詩雅的裸背親了一口說道:「我老婆會掙錢了!」然後把抽屜鎖好,躺在了床上,又道:「你有一條短信。」詩雅擦頭的手頓了一下,隨即從枕邊拿起手機,看了一下說道:「遊戲裡認識的朋友,不理他。」我嗯了一聲,為我剛才的多疑感到羞愧,詩雅要說不認識錯了什麼的,我還更加懷疑,她這麼一說,我都感覺自己心胸狹窄了,遊戲裡的東西是假的,又有多少人是真的?我整天在外面跑,詩雅一個人在家這麼悶,網上虛情假意一番也能容忍,反正又生不了什麼實際的東西,只要以後我多抽出點時間陪她,老婆還是我的,誰都搶不走。
摟著詩雅躺到了床上,聞著她的香,有一種一樣的情愫蔓延全身,感覺懷裡的女人已經完全屬於你,整個時間盡在你的手中,我知道,這種感覺叫做幸福。「老婆,有沒有人來過咱家?有沒有打開過那個抽屜?你知道的,那個本子決定不能讓外人看到的,有沒有人趁你不在偷看過它?」詩雅背對著我偎在我懷裡,沉默了一會反問道:「怎麼了?生了什麼事?」我歎了口氣說道:「沒什麼,公司在查我賬目,我懷疑有人偷看我的小本本了!」詩雅幽幽說道:「你是在懷疑我麼?我天天在家,除了馮阿姨每天進來打掃一遍,沒人進來過,也不會有人進來!」我把胳膊緊了緊,道:「我怎麼會懷疑你,你亂說什麼呢!我只是很奇怪,為什麼公司對數目知道的那麼精確,真的就像拿著本子念的樣子。這樣,以後馮阿姨再進來打掃衛生,你不要走開,把抽屜鎖好,知道嗎?」詩雅嗯了一聲,問我:「公司知道了,對你很有影響嗎?」我笑笑說道:「頂多就是賠錢炒魷魚,那樣我正好有大把時間回家陪老婆了!」詩雅哼了一聲說道:「那我明天就把小本子交到你們公司去!」我笑道:「那好,你等我,估計這些數目夠我做五六大牢的了,我出來後天天陪著你。」詩雅嚇了一跳,扭過身子對我說道:「不是說只是賠錢嗎?」我歎了口氣說道:「要不要坐牢我也不知道,我又不是學法律的,不過如果只是賠錢那麼簡單,估計整個國家的業務員會比現在多十倍!掙得多處罰輕誰不想幹?」
詩雅一時沒有說話,胳膊慢慢環過我的身體,緊緊抱住了我,我以為她是害怕,不由笑道:「別擔心了傻瓜,這是一個大簍子,誰都不願意去捅,再說你老公也不會那麼傻,等著別人來搞我,沒有完全之策我哪能在宏遠呆這麼多年?睡吧,明天還要早起,以後我會盡量多抽時間陪你,乖。」詩雅緊緊縮在我的懷裡抱住我,抽噎著說道:「老公,你很久沒有這樣哄過我了!」我愧疚的吻了吻她的額頭,道:「都是老公的錯,以後不會了。」
聽著詩雅均勻的呼吸,我有些感慨。有多久沒有這樣好好的跟她說過話了?自從孩子事件以後,家裡一直充滿著火藥味,稍微有點火星,就會引一場大爆炸。原本以為枯燥的婚姻生活已經走到了盡頭,卻在今晚出現了轉機。看來,夫妻之間並沒有解不開的疙瘩,有時候所欠缺的,不過只是一個擁抱,或者是個問候而已。
不過現在冷靜下來,讓我為了詩雅捨棄郭麗也不可能,郭麗跟我有兩年的感情了,一直對我無慾無求,疼愛有加,她真的是個好女人,可能你會從倫理上來說她不遵守婦道,但是即便是她的老公,她也從來沒有在大眾場合下詆毀過,而且很維護,很重要的場合都要交代一聲:「我要先問一下我的老公。」只是平常的一句話,卻透露著對自己男人的尊重。不像我,自作主張慣了,從來沒有問過詩雅意見。所以,我不可能捨棄郭麗,老狼們說: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才是勾引人妻的最高境界,我一直以來是持不屑態度的,因為我覺得既然紅旗倒不下,幹嘛跑去找彩旗,現在我明白了,原來真正的高手不是在找旗子,而是在各個旗子之間能保持平衡!我為自己的這個目標激動不已,以後,對老婆要好,對也要好,雖然沒有機會左擁右抱,起碼自己不會夜夜無簫聲。
翻了個身,打開上面的抽屜,裡面有一包茶花,是詩雅的。自己的煙被泡爛了,現在只好抽女人煙。細細的煙卷叼在嘴裡,點燃後猛吸了一口,女人抽的煙確實沒有一點味道,像這種煙,不知道抽起來是什麼有什麼意思,莫非真的應了網上流傳的那句話:姐抽的不是煙,是寂寞!看來,我真的藥讓詩雅以後不要學抽煙了,不管怎麼樣,對她都沒有好處,將來有了小孩,對嬰兒的健康也是一大隱患,我自己也要少抽點了。
一夜無夢。
第二天上了班,把翔鵬的合同交給郭麗,躲在辦公室佔了幾下便宜之後,我給強子打了個電話。電話裡強子的聲音有些低沉,對我說道:「老四老五今天動身,應該下午就到了。我們晚上一起過去吧。」我恩了一聲,坐在辦公桌前有些愣。老大的家我去過,並不是很富裕,我不知道兄弟幾個除了能給點並不是很多的票子,還能為那個家做點什麼。
正坐著胡思亂想,突然口袋裡的電話響了,一看區號是濱海的,估計是老五劉亦鋒打過來的,這廝不是下午到嗎,這個時候還打電話幹嗎?「喂?」拿出電話剛問了一聲,那邊居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鋼子,想姐了沒有?」
我足足愣了半天,腦中飛的旋轉著,終於讓我想到一個人,興奮的叫道:「袁姐,是您啊!您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袁華在那邊嗔道:「怎麼了?姐就不能給你打個電話問候一聲?」我連忙賠罪,心想這袁華雖非傾國傾城之貌,身上那股成功女人的精明倒是為自己增色不少,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肯定不是套交情的,估計就是為了那批鍍鋅板的事情,可我現在還沒給公司說呢。正愁著不好開口,袁華主動說了:「鋼子,這幾天公司搞了個小型座談會,全是附近城市剛才和機械加工企業參加的,我也向你們公司過邀請函了,指名要你過來,大概三天左右,你有時間的話就過來吧,姐陪你在濱海玩玩。」
這趟玩可不是輕鬆活!我心裡想著。無非是那張上百萬的訂單,如果沒有問題,那張訂單我至少可拿十幾萬!但是,前提是沒有問題的情況下,如果有問題,不光飯碗不保,老子這半輩子打工的錢都不夠往裡填的!我感覺袁華不會害我,可是隱隱覺得她這麼想拉攏我一定有目的,好事都歸你,脖子上可能就吊著一把菜刀,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批劈下來,讓你躲得機會都沒有!
不過濱海之行倒是可以考慮,順便把老大的骨灰接回來。不管這趟會議有什麼陷阱,我不簽單,誰也不能拿我怎麼樣,如果老闆想從袁華公司進貨,這次肯定會拍排質檢跟我過去,質檢部幾個Qc跟我關係不錯,只有一兩個是馮麻子的人,我不會那麼倒霉挑上那兩個,即便是挑上了,也是有事幫我扛著,不會先拿我開刀。
於是跟袁華閒聊了幾句,爽快的答應了她的邀請,只等下午跟老闆一請示,晚上回家跟詩雅說一聲,我就要踏上濱海之行了。
生意就像談戀愛,最後能拿下的,都是平常那些敢玩的,你規規矩矩做事,人家還不一定甩你,反而落下個膽小怕事窩囊廢的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