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終於結束了。本來想去唱歌,但是人多車雜,加上時間不早了,大多數人怕家裡擔心,不敢玩的太晚,只好等下次有機會。
整個宴會花了兩千多塊,兔兔的姐夫給打了個七折,總算沒有白來這個地方。原以為會在宴會上生點什麼,可惜什麼都沒有生。其實也不算沒有一點收穫,見到了很多相見的人,得到了很多老同學的聯繫方式。
借用紫煙的車,送一些人回家。第一個當仁不讓的是強子。這廝也真能睡,除了路上給我偶爾指下路,剩下的時間都是在睡夢中度過,等我到了他家門口,他老婆已經早早的等在門外了。很賢惠的女人。這是我給強嫂的第一印象。長的不算出眾,但是看的出,是個賢妻良母,強子好福氣,找到這樣的老婆,持家過日子,還得要這樣的女人。和強嫂一起把強子弄上了床,我開著車回酒店。台階下停著一輛摩托車,一個小伙子雙腿跨在車上,溫柔的把頭盔遞給旁邊一個俏麗的身影,我按了一下喇叭,女孩回頭藉著路燈一看是我,摘下頭盔衝我喊道:「鋼子,下星期我生日,給我準備好禮物!」說完咯咯的笑了。我把頭伸向車窗外,對她說道:「美娃娃,你想要什麼禮物?」趙思思抬腿跨上了摩托車,回頭衝我喊道:「越貴越好!」然後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兩個人一溜煙跑了。
可惜了!望著美娃娃離去的背影,我有些遺憾的自語道,這麼漂亮的美人居然有男朋友了,真是好白菜都讓豬拱了!不過想想也是,這麼漂亮的女孩如果沒有男朋友,那才是最不可思議的事情。車開進酒店大堂外面,紫煙和劉娟幾個人正在大廳沙坐著,我按了按喇叭,幾個人走出來,紫煙對我說道:「鋼子,送兔兔和萱萱回去,我和娟子順著屏山路慢慢走,當是散步了,你回來能追的上我們。」兔兔擺著手說道:「我不用的,老秋一會就來,鋼子你送萱萱吧,她家遠。」我打開車門,讓萱萱坐進來,對外面的幾人說道:「你們小心點,我一會回來。」劉娟笑道:「你才要小心點!喝那麼多酒,還要開車!萱萱,別讓他開太快,要不是紫煙…」說到這裡,紫煙突然打斷她說道:「趕緊讓他走吧,人家萱萱剛才老公已經打電話來催了。」
開著車行駛在江濱大道上,我打開車窗,任晚風徐徐吹來,酒意慢慢消散,點燃一根煙,慢慢的吸了一口。「怎麼了?有心事?」萱萱歪著腦袋看著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解開的長,在微風中輕輕飄揚,配上那身白色的運動短裝,像午夜的妖魅,對男人有致命的誘惑。我搖搖頭,淡淡一笑,並沒有說話。萱萱身體靠在椅背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睛的餘光看著她高聳的在我旁邊上下移動,不禁嚥了一下口水,有一種掀開她的衣服一窺究竟的衝動。萱萱突然笑了一下,身體湊過來,對我低聲說道:「鋼子,你跟我老實交代,你跟紫煙還有劉娟是怎麼回事?」我莫名奇妙的看著她,我和紫煙也好,和劉娟也好,早在學校時便已成了公開的秘密,難道她一點都不知道?
萱萱看出了我的疑惑,哼了千一聲說道:「你知道我不是問這個,我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跟她們上過床?」我一口煙吸得過猛,嗆得一陣咳嗽,趕緊把車子停到路邊,咳得眼淚都出來了,才止住,盯著萱萱問道:「大姐,搞什麼呢?別壞了人家的名聲好麼?」萱萱撇了撇嘴,沒有說話。我踩了一下油門,車子繼續前進。
「你知道嗎?」萱萱又說道,「一整晚,兩個人都在偷看你,那種眼神,只有在愛人之間才會有,只有把對方深愛在心裡才會有!所以…」萱萱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說道:「你肯定跟她們上過床,只有擁有過彼此,才會有這麼深的愛戀!」對於這個人精我徹底無語!我再一次五體投地的佩服女人的直覺,其準確性完全可以跟公安系統的測謊儀相媲美。
看到我臉紅脖子粗的沉默著,萱萱像是得到了證實一般得意洋洋,上下打量著我說道:「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你哪裡有吸引女人的地方,搞的我們一中五大校花有兩個落在了你的手上!」我心中冷哼一聲,兩個算什麼,有時間把你們五個都弄,讓你知道我的厲害!萱萱沒有現我心中的齷齪,還在那裡自言自語,像看猴一樣看著我說道:「相貌嘛,中等,算不上很帥。權勢嘛,你就一業務員,沒權沒勢。財富嘛,紫煙的老公就是個大茶商,錢多的是,劉娟更別說了,我過生日人家送的禮物都是上千的,那她們看上你哪一點了?」我被她說的簡直有點無地自容了,終於惱羞成怒的衝她叫道:「我床上功夫好,你要不要試試?!」萱萱頓時臉紅起來,粉拳「通」的一下打在我胳膊上,咬著銀牙罵道:「鋼子,你真不是個好東西!連自己兄弟的姐姐都調戲!」我也有些尷尬,搔著腦袋嘟囔道:「哪個讓你一直說我的不是,我只是順口說說而已,又不是真和你那啥…」萱萱臉蛋更紅,攥著小拳頭罵道:「死鋼子你還說!」我連忙閉了嘴,專心開車,這丫是健身教練,雖然剛才臨時客串了一下心理大師,但是手勁還在,打一拳真的很疼。
兩人一時無話,我落得清靜,自由自在的開著車。想著剛才萱萱給我說,紫煙和劉娟一直還愛著我,我的心裡甜絲絲的,做什麼都感覺很有勁。等等!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扭頭對萱萱說道:「你剛才說,劉娟在你生日聚會上送了你禮物?」萱萱點頭說道:「是啊!一個瑪瑙項鏈,我找人看過,好像要三千多塊錢呢,我都不敢戴!」我盯著她說道:「那你們一直有聯繫?」萱萱終於明白我要問什麼了,歎了一口氣道:「小心開車,不要看我,看前面。」我扭過頭,心裡突然覺得陣陣酸楚,原來所有的人你都沒有斷了來往,單單只瞞著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八年了,如果心裡沒有我,為什麼要回來?既然回來了,為什麼不理我?既然不想理我,為什麼今晚又要參加同學會,讓我再次見到你?劉娟,你到底在想什麼?
萱萱手駐著下巴,靠在車窗上幽幽說道:「鋼子,別怪我們。也別怪娟子。她不讓我們告訴你,有她的苦衷。而她所承受的苦,比任何人都多,因為每次當別人聽到你,她總是掩飾不住自己的悲傷,我想,她是愛你的,可是有些事情讓她不能夠像以前那樣明目張膽的去愛你,希望你能理解她!」她有什麼苦衷?什麼樣的苦衷能讓她忍受八年的相思之苦不跟我聯繫?什麼樣的苦衷能讓她在一個城市裡躲了我這麼多年?什麼樣的苦衷讓她跟所有人聯繫而偏偏把我排斥在外面?我想火,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開始只是默默的流淚,逐漸的,眼淚越來越不受控制,鼻頭開始酸,我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是一想到劉娟居然這麼狠心,躲著我這麼多年,心中的委屈再也控制不住,隨著車子慢慢的停下,我爬在了方向盤上,無聲的哭泣。
「鋼子,別這樣。」萱萱靠過來,想勸我,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只是一個外人,怎麼會理解我和劉娟之間的感情?怎麼會知道我的痛?八年前劉娟的離別,讓我徹底對感情傷了心,從那以後,我沒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花費太多的時間,我想,我的心早已埋葬在那片蘋果園下面,此生就如同行屍走肉了。可是,現在她已經回來了!隔了這麼多年,她還是回到了我的身邊,卻沒有帶回我的心,讓它依然在蘋果樹下深埋,讓我依然拖著一具空殼在世間行走,劉娟,你怎麼忍心?!
這是我記事以來的第三次流淚。紫煙離開我的時候,我流淚了。劉娟離開我的時候,我也流淚了。現在是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我誓今後無論是誰,無論誰離開我,我都不會流淚!哭過之後,心情舒暢了很多,我擦了一把眼淚,對萱萱紅著臉說道:「對不起,讓你看笑話了!」萱萱遞給我一張紙巾,讓我擦乾臉上的淚水,然後拍拍手對我說道:「小弟弟乖哦,不要哭了,給姐姐抱抱。」我知道她想逗我開心,但是我白給你看了半天笑話,總得讓你補償一下,於是很順從的拉住萱萱的胳膊往自己身邊一帶,嬌羞無限地撲進了她的懷裡。
萱萱的身體頓時僵住了,兩隻張開的手臂停在了半空中,就連呼吸也似乎停止了。我得意的偷笑了一下,更加往裡面一拱,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她的體香。這妮子肯定有小孩了,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奶味。
健身教練的身材確實是名不虛傳啊!胸前的兩個大包緊緊頂在我和她之間,由於她側身對著我,中間隔著一個檔桿,我只能撅著屁股貼住她,模樣倒也真像是個吃奶的孩子。想起這個女人是我兄弟的親姐姐,我有些慚愧,真的,顯然這種心理被更多的偷情刺激所代替,我悄悄的移了一下嘴巴,估摸著突起下面那粒鮮紅櫻桃的位置,然後將頭拱了拱,感覺整個頭部已經深陷在那兩座山峰之間的峽谷裡了,才上下牙齒一合,在閉緊的一剎那,我感覺到之間一粒細小肉團的迅膨脹,緊接著就是萱萱雙手一招「雙風灌耳」,把我推開了!萱萱「啪」的一聲打在我的臉上,對我怒罵道:「你…你這個混蛋,剛才還為了女人哭,現在又去佔別的女人的便宜!我真替紫煙和劉娟不值!」我根本懶得理她說什麼,剛才那一巴掌,看似很重,其實並沒有全落在我的臉上,在接觸臉龐的那一剎那,勁道明顯小了許多,根本不像奮起反抗,倒像是情侶之間的打情罵俏。
不要以為男人在傷心的時候會變的老實一點,對於漂亮的女人,男人永遠沒有失去興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