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婕兒退開一步,讓出位子給醫生看診。
醫生說沒什麼大礙,不過這段期間不要想太多事情,多休息,還有不要再碰撞到後腦的傷口。
韓媽媽看著緊皺著眉頭的韓淺若一邊擦拭眼角溢出的淚一邊點頭應聲。
醫生退出後,韓淺若慢慢舒展開眉頭,眸底哀痛漸漸褪去,死潭一樣的眼神攝到了何婕兒。
「小若,不要想了,好好休息!有什麼事以後再想!」韓媽媽替韓淺若拉好被子,柔聲說。
韓淺若沒有回答,目光滯然,怔怔望著雪白的天花板。
「小若,我回家給你熬點粥,你累的話就先睡一會!」韓媽媽拍了拍韓淺若露在外面的手背,手腕處的殷紅讓她嚴寬澀,即使有再多疑問也不能再問淺若了!
韓淺若依舊沒有做聲,而是靜默的闔上眼瞼。
韓媽媽悲痛的歎了口氣,轉身看到何婕兒,說:「很晚了,你也回去吧!」現在已經半夜2點,這個女孩從在自己開的時候就已經在病房裡,想必是淺若的朋友吧。
何婕兒沉憤內疚的看了眼面無血色的韓淺若,點了下頭,淺若一定很恨自己吧?要不是她,就不會生這樣的事情……
韓淺若在他們退出病房後,才緩緩撐開眼皮,心裡怨恨難遏。但她不恨何婕兒,因為她知道婕兒是聽了賀靜兒的騙。她恨那個八字鬍的男人,恨老天的玩弄!老天是不是嫌自己遭遇的還不夠淒慘?竟然……
一瞬間,所有的屈辱難受一湧而上,無力的閉上眼,緊咬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心——支離破碎,身體上下都疼痛不已。
————
在醫院的第三天,韓淺若都沒有看到賀天軒來過,從『媽』口中得知是賀天軒打電話告訴她自己在醫院的,那麼——自己在昏迷之前看到的影像不是幻覺!可是賀天軒這幾天都沒來醫院是為什麼?是在嫌棄自己嗎?他……是不是看到那個狼狽不堪入目的自己所以避諱?隨即心口抽疼——
這幾天她想了很多很多,或許賀天軒這樣有身份地位的人根本接受不了,想起之前自己只是跟賀天桓輕輕抱在一起他都勃然大怒,更何況生了這樣的事情?
韓淺若木訥的坐在床上看著左手無名指上散著耀芒的鑽戒,微微晃神。憶起跟賀天軒的第一次,那次雖然很荒唐,可她卻絲毫不覺得自己骯髒。而這次的事情讓她很想找個地方躲起來,或者從此消失!深吸了一口氣,她不想再想了,其實就算賀天軒不介意,她也接受不了,她很介意!
摘下鑽戒,緊捏在手裡。思緒不自覺飄到莊嚴的教堂裡,神明的注目下,他們許下的誓言,祝福的笑聲,這些日子的相處,吵鬧,一切的一切……或許,是時候該了斷了!不,應該說早就該斷了!自己跟他本來就是契約婚姻,一樁買賣!反正自己已經不能生育,現在又被人……總之就算沒有生這件事,他們也不可能一直繼續下去,總有一天他會現自己不能生育,到時候還是會分,長痛不如短痛!現在自己的心已經痛到麻痺,不在乎再多承受一些了!可是,為什麼一想到要跟他離婚,麻木的心還會抽疼,疼的她全身痙攣?
114懲罰
接下來的幾天除了夏寧賀家人陸續來醫院看過她,只是都很有默契的不問出了什麼事,似乎都是瞭然的神情。
裴敏慧看到韓淺若的時候幾度想說什麼卻都吞回肚子裡,美眸壓抑著很多的情緒,似憤怒,似疼惜,似憐憫,似哀默。
韓淺若自從在心裡打定主意後,對著賀家人就淡漠了許多,只是看到裴敏慧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傷心……她是打從心底喜歡這個『婆婆』,一想到要分開就很難過,很不捨……
樓無憶也來過兩次醫院,何婕兒就在門口卻沒進來,雖然不知道他們倆到底生了什麼事,婕兒不說,看著神色蒼白的淺若她又不好問什麼,最終只能作罷。
而韓媽媽每天都不辭辛勞的做好三餐送到醫院給韓淺若,這幾天神情一直緊繃著,仔細看還有一點悲憤。
韓淺若看著窗外明媚的太陽,很燦爛,卻照不到她陰霾的心裡,什麼叫哀莫大於心死,也許就是現在這樣的心情吧?
「淺若……」賀天桓步伐有點急促的推門進來,走到韓淺若的床邊,喊了聲。
韓淺若收回視線,抬頭看著賀天桓,禮貌的扯了下唇角,說:「你來了!」或許這個時候說這句話很不適宜,但是她真的找不到別的開場白。
「生什麼事了?」賀天桓深褐色的瞳眸還漾著擔憂,淺若說自己在醫院,他一掛掉電話就丟下那邊的事情直奔回來了。
「你從s市剛回來嗎?」韓淺若記得自己早上給賀天桓打電話的時候,他說自己在工地,還能聽到掘土機吵雜的聲音。
賀天桓含糊的應了聲,就焦急的問:「你的頭怎麼了?到底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每次見到她,她總會比前一次更憔悴?氣色蒼白無神。
「沒事!」韓淺若眸底閃過一絲痛楚,迅掩去,低聲說。她不想再去回憶那天的事情,一個字都不想再提起!亦如賀靜兒這個人,她一點都不想知道!眼下,她只想解決一件事!
「離婚協議書什麼時候可以打好?」韓淺若吸了口氣,淡然的問。反正他們遲早都會知道的,自己又不認識律師,離婚協議怎麼寫,當時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賀天桓,所以就打給他了!
「為什麼?」賀天桓緊蹙著眉心,不解的問。他接到淺若的電話時真的很驚訝,不!應該說震撼!淺若竟然打電話給他,讓他幫她打一份離婚協議書,她要跟大哥離婚!
「沒有為什麼!」韓淺若晃動了兩下漆黑的辰眸,然後平靜下來,如深潭般死寂。
「如果你不說,離婚協議書我是不會給你的!」賀天桓輕瞇了一下褐眸,沉聲道。到底生什麼事了?淺若為什麼會受傷?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弄清楚淺若為什麼要跟大哥離婚!
「那就不麻煩你了,我再找別人吧!」韓淺若眨了兩下眼睛,黯然低頭,目光沒有焦距的看著前方。
「告訴我為什麼!」賀天桓有點慍怒,語氣堅定無比。
「我跟他本來就是契約婚姻,你也看過那份協議書,既然我已經無法再給他他要的,那又何必繼續扮演下去?」韓淺若深吸了一口氣,垂眸幽幽說出。
「大哥知道嗎?」賀天桓雙手緊握成拳,問。
「沒關係,如果你不方便,離婚協議書我可以找別人幫我打!」韓淺若以為賀天桓是問賀天軒是不是知道自己要跟他離婚。
「我是指大哥知不知道你的事情?」賀天桓褐眸陰暗下來,低聲問。
韓淺若黑眸一閃而過一絲促狹,淡定的說:「知不知道都一樣!」
「你跟大哥談過了?」許久,賀天桓許久從嘴裡吐出這句話。
「沒有,我還沒跟他碰到面!」韓淺若說到這裡,聲線有點輕顫,帶著鼻音,很輕,可是賀天桓卻聽出來了。
「你住院大哥沒來看過你嗎?」賀天桓幾乎是反射性的問出口。
「沒有!」韓淺若佯裝不在意的扯了下唇角。
「大哥不知道?」賀天桓詫異的問。
「知道!」韓淺若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深究,因為會讓她的心更痛!
「淺若……」賀天桓還想說什麼,卻被韓淺若出聲攔截:「我有點累,想休息了!」
賀天桓深沉的褐眸陡然一暗,緊咬了下牙,沒再說什麼定定的看了兩眼韓淺若就轉身離開病房。或許,自己應該找大哥談談。
韓淺若在賀天桓離開後眸底再也壓抑不住蕭瑟,化作絲絲滾燙劃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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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天桓出了醫院立馬就去找大哥,心裡騰升著兩股怒火,一是因為大哥沒有保護好淺若,讓她受傷。二是因為淺若說要跟大哥離婚,一定又是大哥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讓她做出這個決定!淺若住院,大哥知道卻沒來醫院看過她,難道又吵架了嗎?淺若落寂哀戚的神情,如同上次她喝醉酒後說的那些話,刺生生讓他心疼!
賀天軒才踏出辦公室,就看到怒氣衝天的賀天桓大步跨出電梯裡走向自己,湛黑的瞳眸一怔。
「你怎麼回來了?」賀天軒不解賀天桓為什麼會突然回來a市,還有他為什麼一臉憤怒。
還不等賀天桓回答,電梯再次『叮——』的一聲打開,夏寧就從裡面快步走到賀天軒面前,抽泣出聲:「天軒,你真的不能原諒靜兒嗎?」
「二伯母,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次!」賀天軒眸光一斂,神色肅然的說。
「算二伯母求你,這次就放過靜兒吧!我保證以後會看好她,不再讓她犯錯!」夏寧驚慌的拉住賀天軒,邊哭邊說。
「對不起二伯母!」賀天軒雖然說著對不起,可是卻是很客套的。
「靜兒還小,她要是真的坐牢的話以後可怎麼辦啊?天軒……不要,求求你,不要起訴她!」夏寧只要一想到這點就淚如雨下,痛心疾。
「她做出這樣的事情就應該想到會有怎樣的後果,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選的!」賀天軒絲毫不動容,如墨的眸子閃爍著銳光。
「天軒,我代她向你們道歉,這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教好她!以後我一定不會再讓她走錯路了,況且淺若現在不也沒事了嗎?」夏寧看著神色凜冽的賀天軒,明知不可能卻還是苦苦哀求著。
站在一旁的賀天桓隱隱聽出一點端倪,難道淺若這次受傷跟賀靜兒有關?
「時間到了,我先走了!」賀天軒聽到最後一句,陰沉的臉更顯森冷,語氣凜然,說完跨步進電梯。
夏寧失措的想要追上前,可是腳下卻一個蹌踉,撲倒在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電梯門闔上,悲痛哀泣。
賀天桓咬了下牙,上前俯身扶起夏寧,也許她是介入自己爸媽之間的第三者,也許她是間接害死媽媽的人。可是,這一刻,他只看到一個母親為了女兒卑微的哀求別人,滿臉的淚痕讓他心軟。
「天桓?」夏寧這才注意到賀天桓的存在,驚愕的喊了聲。
賀天桓扶起夏寧後,就鬆開手,即使心軟,也不能改變她介入爸媽之間,害死媽媽的事實!況且現在還牽扯到賀靜兒傷害了淺若。
「天桓,快去攔住天軒,幫我勸勸他,讓他撤訴好不好?!」夏寧驚慌的抓住最後一根浮命稻草,哀求著。
「到底生什麼事了?」賀天桓錚然問。
「今天開庭,如果法院判靜兒罪名成立的話,靜兒就要坐牢,不可以!她要是坐牢的話以後怎麼辦啊?」夏寧情緒激動的沉痛哭喊道。
賀天桓知道從夏寧這裡問不出什麼,只問了句在哪個法院,就快步跨進另一部電梯去追大哥。
趕到法院的時候,已經開庭審問,經過法庭上律師的陳述跟辯護他才知道生了什麼事!他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庭上,賀靜兒最初還狡辯說是被誣陷的,可是那個不堪的錄像播放出,那幾個男人供出事情的原委,以及大哥的證詞讓她無所遁形。當法官宣佈罪名成立,賀靜兒更是癲狂到怒罵,說出一些難以入耳的話侮辱韓淺若,一點都不認錯,不知悔改!原本自己還有點動搖,想看看到底生了什麼事,或許可以幫她說句好話,但是現在他真的恨不得上前給她幾巴掌,竟然對淺若做出這種事情!到最後法官以唆使他人犯案和妨礙司法公正定案,獲刑5年,緩期3年。這場鬧劇正式落幕,不過對外聲稱賀靜兒出國深造,畢竟有關賀氏名聲,而且賀氏的股市現在好不容易才回升了一點,可承受不了再一次的波蕩!
賀偉雖然痛心疾,卻還算是明理之人,尤其是看到賀靜兒在庭上說的那些話時,真的有點羞惱!自己竟然教出了這麼個女兒!
退庭的時候夏寧才趕到,聽了判決後昏厥過去,賀偉帶她匆匆離開,賀家其他人也都神色疲乏,各自散去。
法院門口
「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生了這件事?」賀天桓看著抿唇不悅的賀天軒問。
「是我讓他們不要說的!」賀天軒沉聲道,湛黑的瞳眸幽幽泛著深藍色。他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不想淺若的狼狽讓大家都知道,可是自己起訴賀靜兒的事情還是被家裡人知道了,剛才翻看錄像的時候他真的有種衝動想要殺了那個男人。
賀天桓沒再追問,腦裡閃過剛才在醫院韓淺若說的話,凜然正色的說:「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談一談!」
賀天軒此刻什麼都不想聽,什麼都不想談!現在解決了賀靜兒的事情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去醫院看淺若!已經有一個禮拜沒有見到她了,在沒有收拾賀靜兒之前他沒臉面對淺若,這個禮拜他很自責!因為他又一次讓她受傷了!那天晚上他根本不應該就那樣放過賀靜兒,不應該對她掉以輕心,他不敢想像如果自己當時沒有及時趕到,淺若會遭遇到什麼?!思至此,憤恨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更甚!
「你要去醫院找淺若嗎?」賀天桓看出大哥的焦急之色,大膽推測。
賀天軒瞳眸一凜,頓住腳步點了下頭。
「我就是想跟你談談淺若的事情,她打電話給我,讓我幫她擬定一份離婚協議書!」賀天桓邴然說出重點,冷不防領口被大力揪住。
「你說什麼?」賀天軒原本跨出幾步的身子赫然閃到賀天桓面前,眸光森寒懾人的緊盯著賀天桓,從齒縫中吐出這句話。
「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談是不是比較合適?」賀天桓泰然的說。看著大哥怒極的眸子心裡竟然暗暗寬慰,至少證明大哥是在乎韓淺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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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天軒踩下油門,白色的蘭博基尼飛馳在夜晚的道路上,街上的人只聽到引擎聲,抬頭望去卻只能感覺到眼前一陣旋風一閃而過。
賀天軒在醫院樓下急剎車,腦子裡一直浮現天桓剛才說的話,她竟然想要跟他離婚!誰批准了?
韓淺若才拉開被子躺下,就聽到房門被重重的推開,一股寒氣從門口直直逼來,坐起身看清來人後,驚愕的問:「你怎麼來了?」
賀天軒深吸了一口氣,關上門,大步走到床邊,深邃的藍眸緊鎖著韓淺若。
韓淺若被盯的頭皮麻,怎麼回事?他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可是他生氣什麼?要生氣的不是自己嗎?他這麼久都不來醫院看自己,一來就怒氣沖沖的瞪著自己,好像自己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一樣?
賀天軒一方面惱怒淺若叫天桓幫她打離婚協議書,一方面在看到她頭上纏著紗布,憔悴的面容後又心口犯疼。都是該死的賀靜兒害的!
「你、你這麼晚來有事嗎?」韓淺若雖然覺得自己理正,但在賀天軒持續的瞪視下,語氣有點弱的開口問。
115皆大歡喜
「我不來你是不是打算直接讓天桓把離婚協議書寄到家裡給我?」賀天軒其實想好好的跟她談,可聽到她這句話後,說出口的話就很沖。
韓淺若眸底閃過一絲驚愕,張著嘴巴,半響才回神,低頭避開這道熾熱的凝視,聲音低低的說:「你知道了!」
「shIT!你到底在想什麼?」賀天軒看著低垂著腦袋的韓淺若低聲怒吼。
「呃?」韓淺若被吼的瑟縮了下脖子,抬頭驚愕的看著賀天軒,眸底卻氤氳著委屈。
「該死的,有沒有孩子誰在乎?」賀天軒看著韓淺若星光閃爍的眸子心裡怒火難制,繼續低吼:「我不會同意離婚的!」天桓說出淺若因為這件事所以才想要跟他離婚的時候,他除了震驚更多的是憤怒,心裡百般不是滋味,因為天桓比自己先知道這個秘密,因為淺若沒有得到他的同意就擅自做主,因為淺若毫無留戀就說出離婚這個字,因為……他早就忘了這個該死的協議!
韓淺若聞言瞠目結舌的抬頭看著賀天軒,一下子不能消化他說的話。
「為什麼不告訴我?」賀天軒湛藍的瞳眸閃著疼惜,語氣不自覺放軟。天桓說那天她喝的酩酊大醉時說出來的,那天她哭的很傷心就是因為這件事吧?一直藏在心裡沒有說出來,她一定很難受吧?
賀天軒瞬間軟化的語氣讓韓淺若鼻翼一酸,眸底霧氣更濃,多日來的傷楚再也壓抑不住,豆大的淚珠滾落下來。
賀天軒看著死死咬著下唇,淚如雨下,肩膀顫瑟的韓淺若心口一窒,上前一步,把她擁進懷裡。手掌觸摸到柔棉的紗布,倏地緊繃起來,那天她倒在冰冷的地上,身上濕噠噠,抱起她的時候,手下一陣濕潤,才知道她的後腦受傷,地上那一灘漬讓他分不清到底是水還是血!憤怒再次盈滿胸腔,指節咯咯直響,手背上青筋暴現,可是抱著她的力度卻很輕,只是輕輕的按在懷裡,不敢太用力,生怕弄疼她。
——天字號小狐狸妖妖版權出品——
暈死了,昨天更新的章節**描寫過多沒通過審核,而妖妖把章節上傳就沒有注意審核的問題,今天上來才看到,真是不好意思。
說這些不是說對不起了事,是因為很多讀者不瞭解情況,作為寫手我做好自己本分就好,該解釋的自然會解釋清楚。在這裡,真的謝謝你們這些一路支持著妖妖的讀者,謝謝你們,看你們的書評,妖妖心裡真的很溫暖。
關於稱呼的問題,妖妖以為,應該是各個地區的差異吧,就像妖妖的很多口頭禪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一樣。
總之,還是謝謝你們,總之,謝謝大家一路看到現在,只要你們喜歡《影風總裁戀上我》這本書就好,是否對妖妖這個寫手有意見,那就是各人自由,妖妖不強求。人無完人,只是需要知音,跟懂自己的人相守相知,像愛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