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韓淺若早早起床給賀天允了個信息:【昨天晚上吃藥了嗎?燒退了沒有?】
梳洗過後,坐著司機的車來公司,時不時看一下手機,都沒有信息進來,難道他還沒起床嗎?
在停車場,碰見了賀天桓,經過昨晚的事情,現在看到他心情有點緊張。
「早!」出於禮貌,韓淺若還是打了聲招呼。
「嗯!」賀天桓淡然的應了聲。
一個早上的光陰一晃而過,還是沒有收到賀天允的信息,韓淺若禁不住擔心,他今天有沒有來上班?想再條信息,可是想想又作罷,還是算了,他可能還在睡覺,或者在忙,他看到了,自然就會回復了。
差不多午餐時間了,今天就打包吧,昨天那家快餐店的咖喱飯挺不錯的!拿出昨天的名片用手機撥過去。
「喂,你好,我要一份咖喱飯打包!」韓淺若說。
「好的,請問送去哪裡?」
「【影風】董事長辦公室!」韓淺若才說完,桌子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匆忙掛掉手機,拿過電話接起來。
「喂,您好,【影風】董事長辦公室!」韓淺若現在這句話都已經接的滾瓜爛熟了!
「誰准你把我的號碼給那個女人的?」劈頭就是一聲嚴厲的斥問。
「什麼?」韓淺若呆滯了下。
「shIT!誰准你私自把我的手機號碼給別人的!」賀天軒氣急敗壞的吼了聲。
韓淺若腦袋轉了一下,說:「你昨天不是交代有事打你手機嗎?」
「我是說你有事的話打我手機,沒讓你把我的號碼給別人!」雖然賀天軒遠在美國,可還是聽的出來他的怒氣升天。
「哦…」韓淺若撇了下嘴,暗忖不都一樣嗎?
「還有我不是說過你的手機要24小時開通,隨時讓我找到嗎!剛才你在跟誰接電話!」賀天軒忙完手頭上的事情,就馬上給韓淺若打電話,誰知占線,心頭湧上一抹不悅。
「我打包叫外賣!」韓淺若無力的回答。
「嗯!」賀天軒應了聲,走到床邊,透過落地窗俯望1o樓下的夜色。晚上12點,美國華盛頓的街道上還是如此熱鬧!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出國心裡總是惦掛著什麼一樣,才來美國一天就開始想回去了!尤其是現在聽到她的聲音後,竟然會有種衝動想要即刻回到她身邊,晚上抱著她聞著她身上淡淡的茉莉清香睡覺!被自己心底這抹強烈的衝動震驚了下,賀天軒馬上忽略掉,一定是自己這兩天沒睡好,所以才會胡思亂想!
o71善意的謊言
「好了,我掛了,記得不要再把我的手機號碼亂給人了!」賀天軒隨意交代了幾句後,就掛上電話,原本以為聽不到她的聲音混亂的念頭就會變得清醒,誰知思緒反而飄的更遠,讓他心慌,因為下午的時候有個女的打電話給他,說叫什麼露絲,問他為什麼這麼久了都沒找她,他壓根就不記得是誰!只是經她提醒後,他才想起自己好像有很久沒跟除了韓淺若以外的女人接觸了,就像剛才,美國這邊有個女的得知他來了後,主動上門,也被他擋拒在門外!為什麼會對其他女人失去興趣?
恍惚間,韓淺若的面容浮現在腦海裡,第一次見面被惡耍的情景,第二次見面被羞辱的情景,第三次見面自己不但沒有追究,還因為她大雷霆決裂了跟【豪邁】之間的合作關係,一切的一切為什麼?是喜歡?不!不可能!可是腦子裡馬上放映著她跟天桓接觸時,她跟天桓傳出流言蜚語時,胸腔裡飽漲的憤怒跟強烈的佔有慾反駁了自己的否定!以及這段時間每天早上醒來,第一個印入眼簾的就是她恬靜的睡顏,安穩的神情,她至今的一顰一笑無一不讓他心動!抬眸,明月如鉤,卻在他的心口泛染上一層思念寂寥。
——
「你的心臟出現了牴觸現象,左心房縮小了很多,更重要的是裡面有多餘的脹氣,所以才會時常呼吸困難,心絞痛!」
「…」
「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要過於勞累,還有不能做激烈的運動!」
「…」
「目前你只能靠藥物來維持,來減輕一些疼痛,只是這種藥物不能食用多過,只能在無法忍受的時候,吃一粒!」
賀天允頹廢的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右腿伸直,左腿彎曲,左手搭在上面,額頭上溢出豆大的汗珠,神情有點痛苦,呼吸稍顯急促。昏暗的房間裡沒有開燈,很靜,腦子裡一直不停在播放醫生說的話,心臟有一下沒一下的劇痛,左手手心裡握著十字架項鏈,這是小雨最後留下的東西,她每次都會用這個在神父面前為他祈禱!
就像那次——她特地去美國西部一個教堂為他祈禱,回來的途中卻出了車禍!當時她的手裡還一直緊緊握著這條十字架項鏈,鏈子斷了,十字架沾染了一片血紅…
有的時候他很恨!為什麼…為什麼上帝這麼不公平?不僅不賦予他完整的身體,甚至還剝奪了小雨的生命?就像現在,自己跟淺若在一起,真的能給她以後,給她未來嗎?
——
韓淺若今天稍微早一點到了公司,昨天賀天允都沒回信息,出於擔心就早點到策劃部門看一下,他是不是來上班了。
在策劃部門口等了半個小時左右,也沒見賀天允來,正想離開之際,就看到賀天允一路走來。
「你來了!」韓淺若看到賀天允笑著說,他的臉色在正陽的照射下,略顯蒼白。
「你怎麼在這裡?」賀天允怔了下,問。
「昨天給你信息,你沒有回我,所以就來看看你有沒有來上班,退燒了嗎?!」韓淺若心想既然來上班了,那應該就是退燒了。
「信息?」賀天允輕喃了下,鏡片後的黑色銳眸掠過一抹芒光。
「是啊,怎麼了,沒收到嗎?」韓淺若不解的問。
「沒有,只是昨天手機沒開機,所以沒看到!」賀天允淡笑著回答。
「哦,這樣啊!」韓淺若淺笑著應了聲,隨後關心的問:「那你退燒了嗎?有沒有去看醫生?」
「已經沒事了!」賀天允看了下手錶,說:「我9點有個會議要開,得先去準備一下了!」
「嗯,好!」韓淺若吐了下舌頭,說:「我也該去上班了,遲到半個小時了呢!」
快要下班之際,韓淺若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小若,我是爸…」韓爸爸的聲音伴著濃厚的哭腔傳來。
「爸,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韓淺若嚇的牢牢握住。
「醫院已經找到合適的骨髓了…可是,你媽…她…」韓爸爸泣不成聲。
「媽怎麼了?」韓淺若的心一度被懸在喉嚨處,聲音也不自覺的顫抖。
「她不肯接受手術…」韓爸爸悔恨氣惱的說。
「為什麼?」聽到不是媽媽出事,韓淺若的心暫時舒緩了下,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媽不接受手術?
「她說…她不接受手術,她不會用這些錢!」韓爸爸說這話的時候,又一次輕泣出聲。
「為什麼?」不用這些錢?是什麼意思?
「小若…怎麼辦…醫生說錯過這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合適的骨髓了…況且你媽的病情已經不容許再拖了!」韓爸爸求助般的詢問韓淺若。
「媽在哪裡?你讓她聽電話!」韓淺若真的是焦急如焚。
「她在病房裡,她說不接,她讓我轉告你,如果還是她的女兒就把錢拿回去…」韓爸爸接近痛苦的說。
「爸,到底出什麼事了?」韓淺若聽的是一頭霧水。
「小若,你回來勸勸你媽吧!醫生說你媽明天早上之前不簽下手術同意書的話,就把骨髓讓給其他需要者了!我現在無論怎麼說,你媽都不聽啊!」韓爸爸的聲音憂傷哀怨的傳來。
「好,爸你別急,我今晚就過去!」韓淺若擦掉臉上的淚,掛上電話,即刻跑出【影風】,只是恰逢計程車換班時間,攔了好久都攔不到汽車去火車站,今天6點那班火車如果趕不上,就要等到明天早上了,司機老劉現在還沒過來,媽現在不同意手術,過了明天骨髓就會轉讓給別人,怎麼辦?現在要怎麼辦呢?韓淺若焦急的站在【影風】門口乾流淚。
「淺若,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賀天桓剛好開車駛出來,看到站在一邊流淚的韓淺若就停車下來,跑到她身側問。
「天桓…天桓你快送我去火車站!」韓淺若看到賀天桓,怔然了下,隨即拉住他的手求助般道。
「火車站?」賀天桓看著淚痕交錯的韓淺若,心一軟,眉頭不禁輕蹙,這樣的她讓他心疼,到底生什麼事了?
「對,我要趕6點的那班火車,我快來不及了!」韓淺若只要一想到趕不及火車,媽媽趕不及簽下手術同意書,後果就會很嚴重,爸說媽的病情不能再拖了!
「6點的火車?」賀天桓略微皺眉,他現在就要過去s市,這裡到s市最快也要2個半小時,如果先繞去火車站,再去s市不知道能不能趕得及!他約了2個小時後跟s市那塊地的開商洽談一些細節,雖然他們上個禮拜碰面也談攏了,只是臨時有了一些變動,因為合約還沒正式送去公證,所以那邊的開商打電話來讓他們馬上過去,聽語氣好像是想抬高價錢,貌似是【年順】從中作梗!故意出比他們高一點的價錢來買那塊地!因為開商說明天【年順】的人就會過去!
「你有事嗎?那算了,我自己坐計程車!」韓淺若放開手,雖然很急,可是她看出賀天桓面有難色,也就不多加強求,她知道她太衝動了!
「沒有,上車吧!我送你去!」賀天桓最終還是慪不過心裡對韓淺若的關懷,柔聲道。
「謝謝!」韓淺若感激的說。
也許是老天故意要跟韓淺若作對,去火車站的路上大塞車,韓淺若的心整個揪在一起,眼看時間一分一秒跳動,前面還是大排長龍!當時間跳到5點的時候,韓淺若壓抑不住當場就哭了出來,趕不及了!6點過了,今天去h市的火車趕不上了!怎麼辦?現在要怎麼辦呢?
「淺若,怎麼了?」賀天桓慌忙拿過紙盒給韓淺若,擔憂的問。
「趕不及了,怎麼辦?6點的火車趕不上了!」韓淺若失措的抽泣道。
「你要去哪裡?」
「h市!可是來不及了!現在怎麼辦!?」韓淺若想要用手機打電話給爸爸,讓他勸媽媽簽字,然後跟醫院說她明天才能到,可是找遍了口袋都沒有,這下真的是心亂如麻了!自己怎麼會把手機落在辦公室?到底在搞什麼?韓淺若惱怒的扯住自己的頭,無助的哭著。
「淺若,別這樣,到底生什麼事了?」賀天桓拉下韓淺若撕扯自己頭的手,焦急的問。到底出什麼事了?
「我媽不肯手術,醫院說明天之前不同意簽字的話,就把骨髓讓給別人…我要怎麼辦?怎麼辦!」韓淺若清澈的雙眸略顯空洞,絕望!
「你媽生病了?」賀天桓大致聽懂了一些。
「我媽得了白血病,已經很嚴重了……醫生也說我媽的病情不能再拖了……怎麼辦?為什麼她會不肯手術,為什麼…?」韓淺若雙手掩面,哭泣著。
「你媽在h市哪個醫院?」做了決定,賀天桓繞出去火車站的車道,直接變換方向往h市方向開。
「xx醫院!」
「我開車過去晚上1o點就能到!」賀天桓說完就加快了車,s市剛好跟h市呈相反位置,不過算了,現在他管不了那麼多了!
韓淺若難以置信的抬頭看向賀天桓,他說送她過去?
「你記得路吧?」
沉默了半響,韓淺若清幽的道:「謝謝你…」
「沒事,你想吃什麼?等下前面有家市,我下去買!」賀天桓淡定的說。
「沒關係,我不餓!」韓淺若擦乾淚痕,現在哪裡還有心情吃東西?
「那你累的話,就靠著睡一會兒吧,到了我叫你!」
「恩…」韓淺若閉上眼睛,腦子好亂,一直在想到底為什麼媽會不同意手術?媽會讓爸轉告她,如果是她的女兒就把錢拿回去?
「淺若……」恍惚間,韓淺若聽到賀天桓柔煦的聲音傳來。
「我們到了,下車吧!」賀天桓看著悠悠然醒來的韓淺若,她的眼睛還紅澀著,不由心口一疼。
「嗯!」韓淺若一聽到了,馬上清醒了過來,疾步下車跑進醫院。
迅跑到媽的病房,推開就看到爸坐在床邊跟媽在講話,爸回頭之際,她看到爸的臉上還掛著淚水,媽的臉上則是眼淚縱橫!
「淺若,你來了!」韓爸爸看到韓淺若就像看到一絲希望,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爸,媽…」
韓媽媽看到韓淺若先是一陣喜悅,隨後馬上陰沉下臉別過頭,不看韓淺若。
「媽,爸說你不簽手術同意書,為什麼?」韓淺若因為心急這件事,所以沒注意到媽態度的轉變。
「不要叫我媽,如果你真有當我是媽的話,你就不應該拿這些錢給我看病!」韓媽媽回頭就是一陣怒斥。
「媽,你在說什麼?」韓淺若驚顫了下,不解的問。
「我在說什麼?我都已經知道了!衛爍什麼都跟我說了!」韓媽媽一個激動,就是一陣猛咳!
「媽,你怎麼樣?沒事吧?媽…」韓淺若見狀馬上擔憂的跑上前詢問。
「咳、咳!我從小是怎麼教你的!我說,人窮也要窮的有骨氣!不能出賣自己!咳!你難道忘了嗎!」韓媽媽淚眼婆娑的道。
「媽,我知道,我記得!我沒忘!」韓淺若看著韓媽媽這樣,眼淚又是失控的往下掉。
「你沒忘?如果你沒忘,那你怎麼還會要這些錢?」韓媽媽蒼白的嘴唇有點裂開的痕跡。
「媽,什麼這些錢?」韓淺若真的聽不懂媽說的是什麼。
「你不要再裝了,你匯給我的錢衛爍已經告訴我是哪裡來的了!」韓媽媽的眼神裡悲痛不已。
「哥?他跟你說什麼了?」韓淺若心急的問。
「說什麼?你做了什麼,他就跟我說了什麼!」韓媽媽又是一陣咳嗽,人看上去也老了好幾歲。
「媽,你不要聽他胡說!他到底說什麼了?」韓淺若忙倒了一杯水遞過來給媽,雖然不知道韓衛爍跟媽說了什麼,可是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不要叫我媽!」韓媽媽一氣之下一把揮開,杯子裡的水灑落出一些,浸染在床單上。
「媽,你不要這樣!」韓淺若心急如焚,馬上轉頭問爸:「爸,到底生什麼事了?他跟你們說什麼了?」
「小若…你…」韓爸爸重重的歎了口氣,眼神裡也滿是悲哀。
「你們不要這樣好不好,快點告訴我他跟你們說什麼了!」
「那好,我問你,你這麼多錢是哪裡來的?」韓媽媽嚴厲的質問。
「我,我工作得來的!」
「工作?什麼工作?」
「我在一家公司上班!」
「你在一家公司上班?你到現在還騙我!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韓媽媽絕望的看著韓淺若低吼。
「媽,我沒有騙你,我真的在一家公司上班!」韓淺若慌了,韓衛爍到底說什麼了?
「在一家公司上班,短短幾天的時間就拿到1oo萬,你還說沒有騙我!」韓媽媽心寒的掉淚。
「媽,我真的沒有騙你,這1oo萬是我一個月的工資,我當了一個品牌的代言人,你相信我!」韓淺若拉住媽的手,急忙解釋道。
「那之前的2o萬呢?又是哪裡來的?當時你還沒有工作,不要跟我說又是當哪個品牌的代言人得來的!」韓媽媽依舊不心軟,一把抽回手臂。
「我…」韓淺若一時語塞,那2o萬的確不是工作得來的!而是賀天軒給的!
「沒話說了吧?衛爍跟我說你當別人的情婦我還不相信,我真的沒想到你會變成這樣!我告訴你,我就是死我也不會用這些錢的!」韓媽媽眸底的傷心一覽無遺。
「媽,我沒有!你別聽他胡說!」韓淺若睜大眼眸,隨即拉住韓媽媽的手驚呼道。
「胡說?是他胡說還是你在胡說?衛爍跟我說你在a市畢業後根本就找不到工作,即使找到,不出幾天就不做了,這次會這麼好運,當一個品牌的代言人就月收入1oo萬?甚至還搬到豪宅去住?你很的讓我太失望了!」韓媽媽說完又是一陣猛咳,這次甚至還咳出一點血絲。
「媽…」韓淺若驚愕的看著媽的手掌那抹刺眼的猩紅。
「老婆,你怎麼樣?沒事吧!」韓爸爸急忙上前拿過紙巾幫她擦拭了下唇角手掌。
「你要還想叫我媽,這些錢你就拿回去還給那個人!」韓媽媽側身從枕頭下拿出一本存折丟在地上,氣惱的說。
「媽…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真的沒有!」韓淺若焦急的解釋。
「我不管你有沒有,總之這些錢我不會要,明天的手術我也不會做!是生是死都聽天由命!」韓媽媽說完哀痛的閉上眼睛。
「媽,你別這樣!」韓淺若無力的喚了聲。
「小若,好了,別說了!晚了,讓你媽休息吧!」韓爸爸心疼的勸慰道,扶著韓媽媽躺下。
「可是明天的手術怎麼辦?不能再拖了!爸,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這些錢真的是我代言所得的費用!」韓淺若現在真的是百口莫辯了!該死的韓衛爍,竟然在爸媽面前這樣污蔑她!
「就算是,那也是你靠出賣自己得到的!你若不是當上有錢人的情婦,你能代言月薪這麼豐厚的品牌嗎?」韓媽媽就是認定韓淺若為了錢出賣自己!
「媽,我真的沒有!」韓淺若急的干流淚,真的好無力!
「她沒有撒謊,那些錢是她代言所得的!」這時,在門口聽了多時的賀天桓推門進來,說。
「你是誰?」韓爸爸抬頭不解的問
ps:9月21更新完畢,今天下午會在《惡魔的邪魅妻》寫上一些自己對於寫作的一些感慨,以及對大家書評的一些回復。謝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