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趙謙沒得選擇,只好賭一把,賭秦湘確實不知道這件事。
「不用多說,連你都不相信,這個世上我還能相信誰呢?」趙謙盡量讓自己的目光深情一些。
「趙大哥……」
既然只有一條路可走,趙謙就假設秦湘是個單純的姑娘完全不知道這件事,現在就算懷疑也沒有用,她是個單純的姑娘,那麼對自己表現的好感就不會是假裝的。趙謙為了增加感情的表現,甚至用了肢體語言,按住秦湘的小嘴:「不要說了,你的心我懂!」
秦湘心裡一暖,感動得淚水漣漣,這時她回過神來,說道:「我們怎麼辦?我……我就說不小心把罐子掉到湖裡了……」
秦湘也不是那種蠢得無藥可救的女孩,眼前生的事,她自然明白了是二伯想殺人滅口,但是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做什麼呢?
「不行!哪裡會那麼巧?秦長封不會相信!你就說我身體不適躺在床上不願意起來……這樣也不行,地上這塊木板怎麼辦?」趙謙小心地看著門外,沒見著什麼異常,幸好他秦長封剛遭大難人手不足,找不到心腹暗中監督。
「只能這樣,你直接去質問秦長封:『二伯,你為什麼在湯裡下毒?』那秦長封肯定不會認賬,會說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就說『險些將那姓趙的毒死了,我好心給他送東西去,他說身體不適,躺著不願意起來,他算個什麼東西還要拿架子,我一生氣就把碗裡的湯倒在地上,這才現居然有毒。』那秦長封定然會問姓趙的知不知道湯裡有毒。你就說『我怎麼知道他知不知道,他還像死豬一樣躺床上挺屍。』」
「這樣行嗎?」
「應該沒問題,現在那秦長封沒有心腹在身邊,不到萬不得已不願意明干,叫人明著殺我總得要個理由吧?我剛才教你說的話你記住了沒有?」
「嗯,記住了。」
趙謙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她,心裡繃得緊緊的,心道我的性命全寄托在你身上了,你千萬不要辜負我啊。他伸手用自己的袖子擦乾秦湘的眼淚:「照我說的做就行了。」
「嗯。」秦湘咬了咬小銀牙,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向門外走去。剛走到門口,趙謙突然用顫抖的聲音叫道:「湘兒……」
秦湘轉身,看著他的眼睛。
「沒什麼,去吧。」
秦湘走出門,腦子裡全是趙謙那絕望的深情的眼神,那眼神裡充滿了對生活的留戀,她心中一陣絞痛,暗自提醒自己:一定不能要趙大哥失望!
她怕自己還有淚痕影響揮效果,急忙跑回房間仔細清洗了一下臉,又擦了些胭脂水粉,在銅鏡上照了照,看不出什麼彌端了,才向秦長封的房間走去。一路上又將趙謙說的話在腦子裡默念了一遍。
走到秦長封的門口,秦湘深吸了一口氣,想了想沒有敲門,直接猛地推開門走了進去。秦長封正靜靜地坐在床上,等待外面的動靜,見秦湘氣沖沖地衝進來,拉著臉說道:「二伯,你為什麼要在趙謙的湯裡下毒?」
秦長封一聽,最想知道的是趙謙死了沒有,看了一眼門外,沒有什麼動靜,難道那趙謙沒有被毒死?臉上裝著吃驚道:「什麼?有人對趙謙下毒?湘兒,二伯與那趙謙無怨無仇,二伯毒他做什麼呢?二伯一定讓人嚴查此事!對了,趙謙中毒沒有?」
秦湘心道果然一切都如趙大哥所料,連秦長封的對答都一樣。她定了定神,又說了一遍趙謙教她的話,說將湯倒在地上才知道有毒。
「那趙謙知道有人對他下毒不?」秦長封心道如果那趙謙知道了就立即叫侍衛捉住再說,然後加個莫須有的罪名幹掉。不過外面那幾個侍衛秦長封實在不是很放心,萬一這事傳出去了,萬一被錦衣衛探聽到,自己非被凌遲不可。
「我怎麼知道啊,他還躺在床上睡大覺,氣死人了!」
「哦。」秦長封若有所思地說道,「湘兒,你先不要對人說這件事,尤其不要對趙謙說。畢竟趙謙是外人,他要是知道了有人對他下毒,會以為我們秦家恩將仇報。二伯一定派人暗查此時,將黑手抓出來。」
秦長封鬆了一口氣,他千算萬算也不會想到自己的侄女會用這麼逼真的手段來騙自己,畢竟那趙謙是外人,和秦湘認識並不太久。
「哦……二伯一定要查到這個人呀,太壞了,居然在我們秦家使陰招!要是傳出去了我們的臉往哪擱呀。」
「二伯自有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