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甄盯著落坐在蘇沫身邊的喬丹陽笑道:「喬大夫,上次若不是你救得安甄這雙腳,怕是我這一輩子都不能走路了,我給你的賞賜你都不要,不如我請父皇給你賜下官職、入朝效命如何?」
喬丹陽掃了眼很熱心的安甄,眼一回又對上赫連景兒,他說,「我只給我在意的人看病,當初也是因為她,我才會醫治你的雙腿,所以公主要想謝便謝那個讓我在意的人,不用對我多加賞賜!」
赫連景兒聽聞,眼淚就汪了出來,一心一意的目光中,早就向大家說明她確實心有所屬,但並非是高坐上堂、沉顏以對的太子殿下。
喬丹陽盯著景兒露出一個安心的笑,景兒吸吸鼻子,她相信他,就像這段時間他對她的鼓勵一般,從雙手癒合到得到母親與***關切,他一直都在她身邊,是讓她那麼安心依靠的存在。
「蘇沫,我也要向景兒提親,請你支持我。」喬丹陽在安甄大怒之前,搶先一步向蘇沫說道。
「放肆!大膽刁民,你是什麼身份,竟然為了前途利益高攀大將軍府嗎?」安甄大怒,猶不相信安排好的計劃,竟然一再被人破壞。
蘇沫卻笑了一聲,竟先恭喜起了喬丹陽,「恭喜呀丹陽,才來多久呀你,手腳有夠快的啊……呵呵……」喬丹陽笑著回應,「我可不想像你這麼經厲一次,穿一次已夠我受的,再來這麼一場糾結,豈不要把人焦死,如今既然看準了,當然就要行動,這才叫乾脆利索,明白嗎穿越女!」
兩人相視而笑,而蘇沫突聽聞他這麼說,心下竟有別樣之感,轉而看了眼一直挨著她坐著,手上挽著她不放的男人。
安甄大怒,赫連玨微含笑意,給景兒一鼓勵的眼神,更讓安甄氣憤了心,她叫起似完全無能為力的太子,「走吧太子哥,看來將軍府,我們是來錯了。」最後那威脅一眼,對上的是蘇沫,蘇沫含笑接下,對赫連玨說,「公主殿下敗興而歸,你就不送送人家,順便安慰一下麼?」
「蘇沫,我……」
蘇沫起身就走,順手牽起哭得滿面淚水的赫連景兒,「快給我說說,你與那傢伙是怎麼回事……」景兒破泣為笑,羞澀難當的與蘇沫攜手離開。
喬丹陽笑吟吟的向他一拜,「大哥,恭喜你呀,嫂子一口的酸,看來你抱得美歸的心願,不日就能實現呀,哈哈……」
「你是說……」赫連玨大喜了眉眼,「她對我……她吃醋,吃醋,哈哈……好妹婿,多謝你提醒呀,哈哈……」
我倒是多謝你成全呀!喬丹陽暗樂在心,有蘇沫與赫連玨的支持,他相信景兒是她的人,跑也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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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甄大怒,與太子、劉子謹直接回了公主府,劉子謹本不想前來,但安甄強迫,他不得已而之。不料,李達升早在府中等候,安甄看他一眼,立即冷哼了一聲,轉而就對太子苦口勸道:「太子哥,你也應該收斂收斂了,東宮裡那些人,早日送走吧,不然你失的就不是大將軍府依靠,而是父皇對你最後的縱容。」
太子滿眼愧色、以及讓安甄氣不打一出來的無能,那頹喪的神色,直讓安甄心下生出一股無力感。
「我看公主如此算計,如此能耐,到最後還不是在對方三言兩語中破壞殆盡,想想公主的策略,還當真是高明呀,哈哈……」李達升冷言挑釁,回視三人,倒是把誰也不放在眼裡。
「哼,你不要忘了,沒有我太子哥,你右相府遲早也保不住!」安甄冷笑著說,「據我瞭解,父皇是越回器重起公公,也難怪呀,公公文治武功無人能及,就是大將軍出戰,也是公公後方謀劃,是父皇眼中最為器重的人臣,出將入相呀,我看也就當屬公公排位第一,右相失寵早晚的事,我可得著看熱鬧勒!」
安甄含笑看著劉子謹,那討好之色溢於言表。
「出將入相?我當看他為誰將、又是誰的相,哼!」李達升陰冷的駁道,心下早已謀略,也許是時候動手了,大將軍府他從不放在眼裡。
安甄卻只盯著劉子謹笑說道:「如今蘇沫嫁於大將軍府,可謂是如虎添翼!」劉子謹眼光微閃,安甄只笑一眼,轉而對上李達升冷聲道:「你以為你手上那兩樣死物,當真能派上用場?」
李達升道:「那你就拭目以待吧,蘇沫嫁人又如何……哼!隱衛降臨的那天,就是一切結束的時候,」他走到太子跟前,一掌壓在太子肩上,「太子,你會成為皇帝,必需繼承大統!」李達升離開後,太子似受到了驚嚇,他不安的問起目光冷的安甄,「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隱衛?」
劉子謹眼中閃亮,對安甄道:「龍形扳指?你們所說的是龍形扳指?」安甄笑道:「真聰明,這麼容易就被你看出來了,不過我相信,你已是我的駙馬,不會做吃裡爬外、背叛我的事!」
劉子謹只問,「它與蘇沫有什麼關係,你們又有什麼計劃?」
「你聽到的不是我們,是李達升、是右相府,與我安甄一點關係也沒有呀。」安甄一臉無辜,不願說出計劃,只笑著對他道:「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與駙馬相親相愛、培養感情,什麼時候我們也生個孩子呀,難道你看人家當爹,沒有一點心動麼?」
「公主……」劉子謹一絲警告,安甄卻未在意,只說,「你還對她念念不忘,還看不清現實麼?」劉子謹微轉身,目光撇向別處,安甄轉身對上他,笑道:「怎麼?撮痛你的傷疤了?」
「公主,請注意你的身份!」
「本宮明白自己的身份,是駙馬你還不清楚!」安甄聲音突轉冷然,「本宮嫁於你左相府,那便是禍福同擔,你知道我的執著,雖然不要求你及左相府相助,但只望你們莫要破壞我的計劃,將來太子哥繼位那天,你左相府繼續位列人臣,忠心於燕氏皇族!」
劉子謹眼看著她與太子離開,一人靜站於當場良久,最後他目光乍亮,「龍形扳指!」
「娘,你說龍形扳指?」赫連大將軍被赫連夫人召進屋裡說話,不想竟然談起的是這個傳說,「那扳指就是聖上送於兒媳的免死玉戒麼?」見老夫人沉重點頭,赫連大將軍驚訝道:「娘,大戰在際之時,您與兒子說起此事,難道……難道此事並非是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