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回蘇府後,就與母親鎖在房裡,似有說不完的話,一直沒有出過房門。赫連玨手抱著兒子有點尷尬,蘇父會意的請他廳裡坐,二人便東拉西扯談論起來。
赫連玨一直期望著內院方向,手中的寶寶也早就睡著了,蘇父看他對女兒真是沒得說,而女兒不隱於人的冷然,也說明了這對夫妻的相處模式,於是蘇父氣道:「女婿呀,沫兒給你氣受了吧,這丫頭,我一定讓她母親好好說說她。」
「不,不,千萬不要。」赫連玨急聲阻止,再說什麼都是他沒理呀,豈能讓所有人都知曉他犯的錯,全部倒戈向著她,那他的日子豈不是更難過。
慘西西的模樣,讓蘇父再難出什麼主意,也許兒孫知有兒孫福,沫兒能為大局著想嫁於他,便是個極懂事的孩子,終有一日她會想通的,這一點蘇父倒是非常有把握。
而房裡的母女,蘇母懷抱著女兒,也看出問題,於是勸道:「你都是他的人了,又生了孩子,你便試著接受他吧,其實,我與你父親都挺看好這個姑爺的。」
「娘,我好困呀,你摟著我睡會好麼?」接受?我只冷著他已是客氣,若旁人勸多了,她倒更想和他大戰一場,這個無良夫,我不教訓你,就不叫蘇沫!
蘇母歎口氣說,「你呀多想想寶寶,與他爹能在一起,又成了親,那是多麼不容易的事,人要懂得惜福呀,不要待它失去了再去後悔,那就晚了呀……」
聽著蘇母幽幽的忠告,背上溫柔的輕撫,極困的蘇沫卻再怎麼也睡不著,似乎她的心燥得就沒有停止的時候,又慌又糾結,腦子裡卻一直想著那個無良夫。
恐是寶寶晚間太皮了,蘇沫真有些累著,糾結歸糾結,她還是在蘇母的輕撫中慢慢墜入了夢鄉,而正在她睡得正香甜的時候,赫連玨在門外喊了起來,「沫兒……沫兒快出來吧,剛剛府裡著人傳信,府裡來了貴客,讓我們立即回府接待,沫兒……」
蘇沫醒的時候,房裡已沒有了蘇母,而她床上放著的是剛被吵醒的寶寶,寶寶一看這陌生的環境,又沒有人第一時間抱著他,於是「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蘇沫趕進伸手抱起來,同時某人也不敲門了,撞開門就闖了進來,「怎麼了,你們怎麼了?」
一個沒應聲,一個大哭起來,做為某個處於異常時期的男人,果真是想太多……蘇沫責了他一眼,抱著孩子便寬衣解帶,寶玉立即不哭了,熟悉的氣息和娘親鮮美甜潤的乳汁入口,立即安撫住他幼小驚慌的心。
「哦,原來他是餓了,呵呵……」他傻笑的坐進床沿,眼觀兒子那猴急的吸允,沒來由的心下很不是滋味,他對一臉冷然的蘇沫,委曲的說,「我也餓……」一臉賴皮的臉色,竟然逗得蘇沫忍不住破功,死咬一下嘴角壓抑住自己,她嬌嗔一聲,「滾開!」
「我餓了,沫兒,我的沫兒……」赫連玨把握機會、得寸進尺,雙手纏上了兒子他娘的肩膀,倏得往懷中一壓,一個等得更加飢渴的吻就俘虜了她的甜美。
待激吻落幕,他依依不捨離開時,只看女人臉上火紅一遍,「出去,立即給我出去……」她氣,氣自己竟然情不自盡的墜入**的魔網。
赫連玨眼上是閃亮的笑,歎息中擁住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緊緊的抱著她,「靠著我吧,我知道你好累,幹嘛這麼大火,豈不心也累了,歇一歇好嗎沫兒……」
蘇沫不知道是氣自己還是氣這個男人,但是此時她眼上衝著熱,眼淚就關不住,她到底是怎麼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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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家人回到大將軍府時,此時已到黃昏時分,兩人剛一到,大管家就迎上來急聲說道:「少爺、少奶奶,中午就差人去請你們回來了,怎麼現在才到呀,安甄公主他們都等你們一天了,快一點吧!」
剛下馬車的蘇沫,手抱著孩子,正給寶寶攢好衣衫,突聽他這麼說,她第一個反映就是刺了眼赫連玨,「哼,原來心急火燎的叫我回來,是見你美麗而高貴的安甄高主。」赫連玨想解釋,蘇沫卻冷了眼那大總管,「你剛剛是在責怪主子嗎,到底是誰奴才,竟然連主子的事也管起來的,我當你拿人家什麼好處了不成,哼!」
蘇沫帶氣的走進府,身後赫連玨厲顏指責大總管,「你這總管不想當了是不是,難道你不知道對我重要的就是少奶奶和寶寶嗎,敢再讓她生氣,小心爺抽你!」
蘇沫裂了一下嘴,不自覺的放鬆了繃緊的小臉,赫連玨在身後喚著「沫兒,等等我……」蘇沫氣他一眼,怪道:「我身體乏了,你的公主你去接,恕我不奉陪了。」
「沫兒,別這樣,正是你在意別的女人,不放心我不是,那就更應該出雙入對呀,讓他們看看咱們多恩愛呀。」赫連玨笑瞇瞇的打圓滿,兒子也接過了手,一手攬著蘇沫,竟是陪著賴皮的笑臉,蘇沫嬌嗔怪道:「誰跟你恩愛了……」
「呵呵,玨少與沫兒可當真恩愛呀……」這時候前廳方向便有一女聲亮聲接道,兩人轉而一看便是安甄,一身婦人裝扮的安甄,仍然是那般美麗而高。而她身後的劉子謹,飄逸俊雅,清俊的面上仍是含笑,他對蘇沫道:「沫兒,聽說你們剛回門了,大哥來得可真不巧。」
赫連玨眼上不愉,一手抱著孩子與蘇沫,都在人前緊了緊,蘇沫抖了抖肩膀,沒有作用,便笑著客氣的說,「公主殿下與駙馬爺難得到訪,都快裡面請吧。」
進了花廳,蘇沫才現來此的還不止他們二人,太子與李達升也在場,這倒讓蘇沫還能撐住的是笑臉,瞬間沒有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