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嫻與烏力罕果然中計,他們看燕軍逃得倉皇,軍隊中的用具都捨棄不要,看似已被他們嚇得潰不成軍,於是二人沒有一點疑慮領兵便進了山谷之中,待全部深入谷中時,突見滿山火把照得通明,利箭、山石都射向他們,尾都是燕軍包擊,胡兵陷於山谷之中,根本沒有地方逃生。
一場大戰只用三個時辰,赫連玨以一萬兵馬,殺得烏力罕與雪嫻十萬大軍。並且此二人被赫連玨與劉子謹生擒下來,此戰讓燕軍打了個漂亮的勝戰,士氣激得特別高昂,這時赫連玨下令,集兵離開此地,迅回營,支援攻打緬城的燕軍。
赫連玨領兵離開之際,問起軍醫,「她的身體怎麼樣?」
軍醫回道:「蘇小姐身受顛簸,已有生產之象,估計就這兩日會生下孩子……」大夫的話還沒有說完,赫連玨便道:「既然此時不會生,那蘇沫跟我走。」他不給人機會拆開他們,抱起蘇沫就飛身上馬,「我會護你安危。」又對劉子謹道:「駙馬大人,餘下的事,便由你主持,本將先行一步。」
臨行前,蘇沫驚詫的望向劉子謹,「駙馬?」劉子謹看著蘇沫,她眼裡的痛,卻讓他不敢再對視,他轉而看向蘇氏父母,「伯父,伯母,那咱們也離開吧。」蘇母卻扯住那軍醫問道:「生產?你這大夫果真看得仔細了,她才五個月生孕,生什麼產?」
那軍醫道:「夫人你錯了,蘇小姐是已近八個月的身子,此時生產確實早了一點,而且她長期營養跟不上,所以看來像是五六個月的身子,所以這兩日當真要注意著了……將軍為何抓住人急行軍呢?很危險呀……」
「近八個月……」蘇氏父母奇怪的對視一眼,蘇母驚訝道:「是沫兒來此之前的事,那……」蘇父盯著赫連玨離開的方向,兩人又一個對視,同時心下向天祈求了一聲,蒼天,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吧!
而劉子謹聽聞,卻身形一敗,緩緩的收回蘇沫遠去的注視。沫兒呀……你,你與他,你騙了我嗎……哈哈,我劉子謹就是一個傻瓜笨蛋,還想著和她一起私奔……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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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似乎只有赫連玨忽略了這一點,五個月怎麼可能生下孩子!
援軍直至緬城時,是繞到胡兵的後方攻擊上去,一時間變成燕軍成為包圍之勢,燕軍士氣空前的高昂,而赫連大將軍給每位將領下達了死命令,必需把燕國的軍事要地緬城奪回來,不然沒臉回京見親人和百姓。
一撥又一撥攻城,士兵的屍體遍地都是,蘇沫被赫連玨暫時安置在後方的大帳裡,大帳中同時躺著許多受傷流血的傷兵殘將,時間越長,傷兵便越多,雖然燕軍士氣高漲,但胡騎又豈是好對付。
蘇沫便對案前研究戰況的赫連玨道:「把胡族王子拉上來,克魯只有他這麼一個兒子,不可能不顧及於他。」
立即有參將阻道:「此方太顯卑鄙,不能用!」
「用,只要他管用!」
「用,只要他管用!」這時赫連玨與蘇沫竟同時回駁道,帳中參將一聽,心想胡人也不見得光明磊落,與他們對戰,還講什麼卑鄙不卑鄙,「用!」
蘇沫又道:「那雪嫻可是克魯的汗妃,赫連玨,我好想知道,克魯能為她做到何種地步……」蘇沫的肚子越來越痛,心火也漸漸的突高,再加上周圍都是被胡兵砍傷的燕國人,心中火焰突生高漲起來。
赫連玨鳳眼微勾,他走向躺在一旁的蘇沫,低頭道:「誰不說你我是天生一對,果然都是有仇必報的性子,呵呵……」他手一揚道:「把雪嫻也綁到戰前,反正她是燕國的叛徒,若被射死,便當我提前讓她上刑場!」
「是,將軍!」那參將立即去辦,他們與赫連玨合作不久,但都知他是那種憑心情而定的將軍,打仗也不太安章法,「只要他管用!」其實這話也沒有錯!
而後趕上來的劉子謹與蘇氏父母見此,心下都不禁有些同意赫連玨的話,他們果真是天生一對,只是劉子謹心下能承諾,但卻不能面對,見蘇沫與赫連玨雙眼對視時,他便轉身離開了。
這時,蘇沫肚子痛得越來越急了,她心下再不能忍受,喘氣的叫起蘇母,「娘,我受不了,受不了,好痛……」
赫連玨就在她的跟前,他抓過她的手,震聲吼起那軍醫,「你不是說還有兩三天嗎,這是什麼情形?」
軍醫委曲道:「將軍,那也是因為你抱著她急奔所至呀,若是好還好,若不好,你那一路狂奔,大可能要了她的性命!」
「你……」赫連玨一把抓他提了起來,「你怎麼不早說。」軍醫低聲委曲道:「你當時抱她離開,那度……我能來得及說嗎?」
其實軍醫更想說,當時赫連玨就像是有鬼在追一般,瞪了眼劉子謹將軍,跑得可真的很快。
「那現在怎麼辦?」
蘇母氣他一眼,「糊塗,當然是生呀。」赫連玨眼看四周全是躺的傷兵,此地如何能生孩子,他又看蘇沫疼得眼中大紅,不禁也難受道:「沫兒,要怎麼辦,你就要生了,但是不能在這裡,我……我送你回城再生好不?」
「混蛋,你給我滾開,啊……痛死我了,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