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太不巧,蕭美芳母女剛離開,不想越王帶一大群商人朝蘇府而來,遠遠的他朝對蘇沫喊道:「蘇小姐,這是要出門呀,哎呀,還好本王來得巧了,呵呵……」,這時街上突然出現一隊搜索的官兵也挨家收到了蘇府。
眾人的目光都被這些官兵吸引了去,搜索的官兵豈管這是何處,上頭有嚴令,不管是誰的府上只管往裡闖,蘇沫立即擋在門口,「你們幹什麼,光天化日下,竟敢私闖民宅!」
「讓開,老子們奉上頭辦差,誰敢堵我們,那就有嫌疑,還不快讓開……」一個領兵的小將立即兇惡的吼道。這時越王立即上前,斥道:「狗東西,瞎了你的狗眼不成,竟然連本王也不放在眼裡了嗎!」
那小將倒真是眼拙得很,還是由他手下人報告後才知越王的身份,他惶恐的立即帶頭跪下,喊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越王殿下恕罪。」
「見過越王殿下……」他身後的人立即都跪下大喊道。
越王立於台階上,冷哼了一聲,「還不快滾!」
「這……」那領兵的小將才有遲疑,立即被越王一聲冷削道:「是要本王請你們離開嗎?」他身後兩個侍衛立即拔了長劍出來,一左一右,二人虎熊腰的體形,一看便是個練家子。
王爺之命他們豈敢違背,說不準此時就會把小命交待在這裡了,於是一隊人立即就撤了開去。蘇沫見此,立即上前謝過越王,「殿下,多虧你幫忙,不然他們進去一陣亂翻騰,府中的女眷可都要受驚嚇了。」
「呵呵,小事一樁,這群人不知道蘇府是什麼地位,蘇小姐又是什麼身份,敢如此無禮對待你,剛才本王就是殺他兩個,那也是理所應當。」
蘇沫客氣的乾笑了兩聲,便疑惑的看向他身後這些富戶商賈們,「不知殿下今日前來是……」
越王立即哈哈一笑,伸手從侍從手上接過文卷樣的冊子,轉手就遞給蘇沫了,「這便是我寫的規劃文卷,還請蘇小姐你過目一下,若是可行,咱們就立即著手辦理起來,畢竟這春季眼看就過去了,耕種時節可是不等人的。」
蘇沫打開便看了看,正待說看完再給他回復,就聽越王又道:「可行吧,這可是本王頭一次寫這樣的東西,不過開筆後便覺得心應手的很,呵呵……」
「越王殿下所出,自然不俗,但蘇沫既任慈善會的會長,那便要對自己和會所負責,所以待我認真看過之後,再給殿下你回復可成?」
越王含笑道:「可以,一句話沒有問題,呵呵……哦,這些人……」他轉而指向身後這些人,「他們都是聽聞慈善會有了新政策,所以一聽本王解說之後呀,全都紛紛要來報名承包良田。」他自顧自說,倒沒有看蘇沫的臉色,立即就對這些人道:「哎,你們倒也說說呀,有什麼意見都給會長提提。」
眾人便圍在門口上就七嘴八舌說起來,「會長大人,承包制說頭一年沒得分紅,這是為什麼呀……」
「這些良田當真會還給我們嗎……」
「我那田里以前種的是稻子,上好的良田,若是種別的作物,我卻不願意了,以後可還留著種稻子的,所以會長你也要為以後良田的使用考慮一下呀……」
人們說得起勁,一湧便圍住了蘇沫,七嘴八舌的問題似乎挺多,蘇沫一看這架式,今日是出不得蘇府了,於是便請了這些人先到蘇府的議事廳裡議事,同時也請越王參於其中,這些人的問題,蘇沫全交由越王來回答,可不想這越王所說與她想的完全一樣,她手下翻開他給的規劃看著,還果真做的不錯了。
既然什麼都計劃好了,為何還偏偏來煩她,想著他打擾了自己出府辦事,便心情好不了去。
解說得差不多了,越王便笑著對蘇沫說,「本王這樣講還行吧,蘇小姐你也給點意見呀?」
「王爺所說的非常好,其實根本用不著蘇沫多事的。」她客氣的道。
這時越王讓人遣散了這些商人,轉而對蘇沫說道:「這怎麼行,父皇早有說過這事要慈善會應承下來,本王作為這負責的人,無論是出於對蘇小姐的尊重還是對此事的負責,本王想都應該與蘇小姐商量著辦才好不是。」
蘇沫只笑不語,看來這越王是纏上她了,不,說得確切一點是纏上慈善會了。
「不過,能得到蘇小姐你的認同,本王還真是有了主心骨,所以……」他走向蘇沫,立即抱拳,友好的一鞠躬,說,「蘇小姐,還望以後你與我能夠同心攜力,為父皇徹底解了這塊心病。」
「那是自然,只要殿下你吩咐一聲,蘇沫自然聽命行事。」蘇沫也站起了身,不過仍然保持著距離,越王抬臉深看了她一眼,突然一笑,就從袖袋裡拿出一張請貼遞過來,「四月初六,是本王納側王妃的良辰吉日,希望蘇小姐舉時能夠到訪。」
他雙手奉上來,蘇沫卻也不好拂了一位王爺的好意,於是便接過了,打開一看,便問了一聲,「青慈?」
「呵呵,蘇小姐也知道她?」越王輕笑一聲,「以前她是李達升的姬妾,不過現在跟了本王了,呵呵……果真是個尤物呀,那李達升也真是大方,把她當作禮物送給本王,本王豈有不好生珍惜的道理,哈哈……」
蘇沫心頭大不舒服,直言道:「這算什麼,買賣?還是你們也有合作?」越王奇看了她一眼,不想這女子倒是什麼話都敢明著說,想來她能把慈善會打理得風聲水起,定有她不同凡響的一面。
倒是換以前,有人敢如此無禮問越王,那定當召來一頓暴削,可此時越王卻覺蘇沫果真特別的引人注目。「蘇沫,若本王早與你相識,我們可能就會成為朋友。」此女有能力,更有膽識,是讓男子也佩服的奇女子,難怪她會招惹那麼多勢力糾纏不開……
「我覺得現在就很好,有時候朋友多了,路…卻不一定好走。」
越王沒聽過這樣的話,但也明白她的意思,只說,「人豈能一眼就看通透了的,也許你常見的人才是最會背叛你的人,比如說您的未婚夫婿……」他嘖嘖怪笑了一聲,蘇沫立即背過他,與此人話不投機半句多,更別說是提起赫連玨!
越王笑聲作罷,就道:「蘇小姐再怎麼也是一個女人,需要男人呵護的女人,只是可惜……昨夜又聽說安甄病得不清哎,幾次三番從鬼門關轉回來,若沒有他在跟前,怕是沒人挽得回安甄的小命……」
「殿下,若沒事就請回吧,不遠送!」
越王作樣歎了一聲道:「本王是覺你人不錯,提醒蘇小姐早做準備,莫要被他背叛了,還蒙在谷裡。」
蘇沫豈為所動,背著人生氣直想把這人打出去!
越王深看了眼她繃直的脊背,眼中亮笑了一眼,「呵呵,女人呀再能幹她也是個女人不是,就像本王要娶的側王妃,老相好要把她當人情送了,她不還是只有認命的份兒嗎……」他邊走邊說,聲音遠遠的已有些聽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