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署的文書一式兩份,二人紛紛簽完,並用燕皇隨身攜帶的私印蓋了章,然後蘇沫沾了墨汁印了手印,當然少不了讓赫連玨做了這個見證人。
一切事都定奪下來,蘇沫剛鬆了口氣的時候,赫連玨狡詐的看了她一眼,對燕皇突然笑著說:「皇上,微臣在想,沫兒終歸是要嫁人生子,我二人成親之後,這慈善會的事她卻不好再打理,所以何不現在就安排一個承接人跟在她身邊學習經營,也免得到時會影響到慈善會的運作。」
蘇沫聽聞,一眼就危險的殺了過去,她可不想跳出這個控制,又落到夫家的掌握之中,不過……赫連玨這話,是有深一層的意思嗎?
燕皇笑了笑,精明的看了眼赫連玨,心中更加肯定,這赫連玨也並非池中物,他原來那身痞氣一除,竟是如此擅於謀略之人。
「這人選嘛……」燕皇故意賣個關子,若說最好的人選定當是下任皇儲最妥,但現在他對太子失望之及,可又有現實的局勢……於是燕皇略一想便笑著說,「一時便也想不出個人選,不如就由安甄跟著你耍鬧幾天如何?」
赫連玨猛一睜眼,安甄?太子嗎……皇上仍然力捧太子?
而蘇沫卻氣了赫連玨一眼,哼,原來是為安甄,若說赫連玨心裡沒對人家如何,怎麼會幫著安甄而追捧太子呢?雖然意氣之想,但,蘇沫心裡也有些認知,如今燕國的這位太子殿下,當真是燕皇屬意的下位皇儲?
……分割線……
兩人回府的路上,蘇沫心中生氣是當然,小女人的心思…她自己是沒法控制,畢竟誰喜歡成天被一個似情敵的女人跟著。
赫連玨坐在她身邊,心中正揣摩燕皇的聖意,有了聖意的指向,他們這赫連府才知應迎向那一邊?其實他早有所覺,皇子奪位之爭從來都激勵得很,他赫連府最終很難一直保持中立的……那麼未來的方向又會是在哪裡?或者是哪一位皇子繼位的可能性更多一點。
所以他今日才會有此一試,但皇上的回答,卻也同時讓他質疑。太子?太子……如今宮中雖未再傳言要廢太子,但是燕皇在對蘇沫的這起案件處理上看,似乎更多偏向於吳王……
「赫連玨,你是什麼意思,難道早與安甄通了氣,你是要幫她嗎?」或者說將軍府與燕皇一樣,仍要保全東宮太子?她已身在局中,當然得摸準皇上的聖意。
赫連玨突然驚醒,看了眼蘇沫,竟然一時又陷入了什麼之中,微沉的眸子頓了頓,才感覺到她的語氣有些不對勁,於是立即解釋說,「什麼通氣,沫兒,不能在這事上亂猜什麼。」
蘇沫自然明白,這話豈能亂說,特別是看似與燕皇很親密的他二人,若別人從他們這裡探聽到什麼傳言,流露出去造成什麼影響,可是有要命的危險。
壓了壓氣,她平氣的說,「我自然清楚,不過,卻想問問你與赫連府,當真是保持中立?」
「沫兒……」赫連玨不喜她公事公辦的冷酷神情,有點不安和生氣的道:「你必需和我這麼說話嗎,我們是未婚夫婦關係,為何非要把這些外界因素參於其中呢,難道你所謂的動心,只是說說而已嗎?」只是說說,哼,哪怎麼可能,蘇沫,我要你的動心,我要你愛上我!
蘇沫心頭一軟,往往在對上外界紛繞時,她便會立即像刺蝟一樣縮進自己的硬殼裡,對誰也不會相信,當然保括赫連玨。
「這個話題的確不適合我們兩談,以後我不會再說這些事,既然你與皇上都認定安甄是個好人選,那麼我會盡心帶她學習管理慈善會。」雖然大道理她都懂,自己也早有計劃,有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對她來說是最有利的結果,但想著自己一手經營起來的慈善會交由安甄,這心裡豈能舒服得了。
「沫兒,你生氣了?」赫連玨眼裡含笑,俊顏上佈滿了溫柔,他勾起她的小臉,認真的說,「我知道你的心比天高,憑能力比過男兒也是輕而易舉,我不想因為什麼,而迫使你壓抑這天份,所以我會一直支持愛護你和支持你,就算以後我們成親了,你也可以去打理你的蘇府,甚至我會為了你營造更多『蘇府』,讓它們在你的手下揚光大,成就你的事業和抱負。」而他,會為心愛的女人創造最佳安全的環境,讓她盡情揮、不留一點遺憾。
「赫連玨……」蘇沫心氣兒立即就軟了下來,這人呀……她輕輕靠進他的胸膛上,「謝謝你,你能說出這種話,真的很謝謝。」其實能知她心境的又有幾人,而這赫連玨能夠理解她,並且相信她而全力支持著自己,對於一個古代人來說是多麼不容易。
赫連玨慢慢的收緊了手臂,下顎輕輕磨著她的頭頂,欣喜她主動入懷,得意的說,「沫兒,你的聰明和才智,總讓周圍的人都為之失色,而你自信時那種耀眼的光暉,讓所有的男人都會為你傾倒……沫兒……」他輕輕的勾起她的下顎,立即就印上一吻,「你是我的。」
蘇沫卻不舒服他霸道的口吻,「我是我自己的。」嘴裡說著討厭,便身子卻依在他身上不想拉走,靠著他溫暖的身體,這會兒很舒服。
「你會愛上我的口吻,我保證。」強勢的又奪下一吻,劣質的本性就是一好強的性子,她強,他則更強,非要抓住這個命定的女人。命定?嗯,他喜歡這個詞,立即就誓言般的道:「你我是命中注定的姻緣,蘇沫你逃不了的。」
「是嗎?」蘇沫淡淡含笑,一點也不以為意,自信冷傲的神色,讓男人有些心急,但硬壓抑不表現出來,只是擁著人一刻也不鬆了,有股小孩子爭搶東西時的執拗。
蘇沫被摟得難受,才不顧及他的面子,「赫連玨,你怕我跑了不成,放開我,難受死了。」赫連玨鬆了鬆,就怪道:「那你說你是我的,不然我一直沾著你,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去了,要了你嗯?」
暖昧的熱氣立即衝進她的耳朵裡,蘇沫心慌的逃了一下,立即就被男人抓了回去。於是她便也不掙開他了,淡笑的迎向他充滿慾火的風眸,「玨,其實我也很享受你的服侍,不過……我心中認定那是身體上的自然反映,你倒是成功征服了我的人,卻沒有征服到我的心,這樣也無所謂嗎?」
赫連玨眼中立即滲出一絲火氣,突然又被一波秋水掩了下去,「要你的人,也要你的心,你只能是我赫連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