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回府時,赫連玨便向老夫人說明心意,他不想娶雪嫻為妾,老夫人聽聞倒也沒有大雷霆的非要他娶不可,當著雪嫻的面時只說,「現在確實也不是娶妾的好時機,但奶奶就是喜歡雪嫻,以後你的飲食起居照樣由她打理,說不定時間長了,你便對她有了心意不是?」
赫連玨本想再拒絕,但是赫連夫人擋了擋他,「你年紀小、心性也不定,奶奶這麼說,全是在照顧著你的心情,難得的好姑娘,若做不成我的兒媳婦兒,母親也很會失望的。」她早看出老夫人的堅持,自是要附和著老夫人說話,不然下來肯定又要在自己跟前抱怨。
赫連夫人當然也明白兒子的倔強,今日也聽說了圍場出的事,看兒子對人家的態度,想來蘇沫這個兒媳婦是確定了吧。於是今日早上赫連夫子便對赫連玨說,「今天比試的時候你多照顧著她,完了事就領著她一道回府來,沫兒這丫頭為那慈善會的事,可很久沒有來府裡玩了。」
赫連玨大早上就高興非常1,嘴裡哼著小曲,走路都帶著風,打理他生活起居的雪嫻統統收進眼底,總在赫連玨目不所及之地,清冷的杏眼透出陰冷之色。
待赫連玨打馬來接蘇沫時,好妹告訴他說蘇沫早就離開了,因為好妹也不知道蘇沫的去向,於是赫連玨以為她是去了圍場,可當他來到比賽的圍場時,問盡了人都不知道蘇沫的下落。
正焦慮之際,劉子謹迎面走過來,赫連玨立即衝過去問他,「蘇沫呢?」
劉子謹沉默的面色稍稍動了動,突然目光一冷,就說,「你和她在一起,我如何知曉。」擦身就走過,赫連玨面色陰沉,一手就擋下他,「劉子謹,我對你從來沒有敵對之意,但若為了沫兒,我決不會放手。」
他說著只有他們二人能聽懂的話,威脅性的目光緊盯著劉子謹,而劉子謹手上輕輕一推,自嘲苦笑道:「而我從來沒有資格成為你的對手,但若有一天上天給我這機會,赫連玨……」他危險的盯著他,「我也決不會放手。」
劉子謹離開了,赫連玨自信十足,肯定不會有這樣的一天,在找蘇沫時又碰上吳王燕崢,這人便是在他與蘇沫空格期出現的人物,對於燕崢交好蘇沫的做法,赫連玨自是不能輕視對待。
他在經過吳王燕崢跟前時,只手上一抱拳表示招呼過,兩人凌光相撞,竟是露出一絲火花的意味。
「你是在找蘇沫嗎?」
聽到燕崢的問話,赫連玨立即滯了腳步,但卻沒有轉回身,只道:「你知道?」聲音冷冷的寒,他對她的事這般瞭解嗎?
「呵呵……本王怎麼會知道呢,我又不是她的未婚夫不是,呵呵……」燕崢冷笑著離開,達魯嚴肅的看了赫連玨一眼,立即跟上主子。
赫連玨回過身,鳳眸微瞇,「她是我的女人,從此再難給你等掌握她的機會。」強大的佔有慾,使他更加迫切的要見到蘇沫,但是找遍了圍場也不見人。
此時,蘇沫正在朱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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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氏仍是不放心,她便親自來朱府提銀子,這也代表著她與朱府從此撕破了臉皮。她進來時,身邊跟著三個戴著大斗蓬的男子,看不清五官長相,三人均是使刀,明晃的刀韌上反射著噬血的光芒。
「蕭伯母,你終於來了,快請坐吧。」朱春艷獨自一人出來相迎,幾人隨著她直接來到庫房外的小廳裡。蕭氏張望了眼已在搬抬銀箱的工人,鋪滿厚粉的老臉上立即滿意的笑成一團。「世侄女確實是個識實物之人,你這丫頭我越來越喜歡了,呵呵……」
朱春艷笑了笑,伸手為她倒了茶,說道:「只是可惜,我與蕭公子再難有緣份,唉……這也怪我父母貪心不足,硬要五五平分蕭伯母的銀子。」
蕭氏聽聞,立即冷斥道:「他們也配,這些銀子全是我的,他們想當強盜不成。」
「呵呵……是是,以後大家都在京城地界謀生計,期望蕭伯母看在我父母一時起的貪念,卻並非大惡之徒的份上,咱兩家還是和氣相處最妥。」
蕭氏冷笑一聲,「那是自然……」再她看到工人們當面打開整整五箱銀元寶時,皺褶中的老眼似乎都綠了,「哎呀,還是要謝謝世侄女呀,這批銀子存在你們這裡,我是多麼的放心呀,呵呵……」
一箱不少,一兩不缺,她怎會不高興。
朱春艷淡淡含笑,眼裡突然掠過一抹精光,「蕭伯母是打算把這些銀存在哪裡呢?」故意頓了下,見蕭氏果真沒有想好存銀地點的樣子,她便又含笑的繼續說,「畢竟這是蘇府的財產,若是你不小心被蘇大小姐知曉了,她如今的勢力豈能就此饒過你?」
蕭氏挑比試的日子取銀,早就說明她是忌諱蘇沫,但要長時間掩人耳目,卻是難上加難。正在蕭氏紛亂思索、朱春眼緊盯她不放之時,二人均未現,蕭氏身後跟隨的三人彼此一個深意的對視,再轉頭之後,竟直盯著那幾箱白花花的銀子不放。
朱春艷再道:「緊憑幾次少少的接觸,以我對蘇大小姐的瞭解,她可並不是一般的人物。」而躲於堂後的蘇沫此時聽聞,竟忍不住笑了笑,這個朱小姐此時竟還不忘恭維她幾句。
蕭氏聽聞,心頭立即憤怒起來,「薑還是老的辣,我就是搬空了蘇府,她沒有一點證據,我不相信她還來硬搶不成?」
「蘇府被你搬空了?這怎麼可能,若真如此的話,蘇府的那些生意是如何支撐下去的呀?」這到是朱春艷真正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而蘇沫聽聞,除了對老易大加讚歎之外,心下也不免有些疑慮。
而被蘇沫硬拉來的卓一然,卻在聽蕭氏所言後,心下正憤憤不平的為蘇沫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