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玨見蘇沫與李達升似乎爭論著什麼事,於是便向安甄說,「我去看她是不是在偷懶,那女人若有公主你一半能耐,我也用不了這麼操心了,呵呵……」
聽他如此親暱的口吻,安甄只覺心中一團難受升起來,突然喚了聲背對著他而走的赫連玨,「在太子哥被角鬥場的事牽連那段時間裡,我也私下問過角鬥場的人,可是卻得到一個奇怪的消息,聽說當天有人見過蘇小姐去角鬥場見達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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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甄公主來時突然,走的也很意外,也許是看赫連將軍一時沒回來還是怎麼的,蘇沫如何客氣挽留公主二人,她仍然謝絕了蘇沫的好意。
「你不會是和她怎麼了吧,我看公主殿下對你是有些生氣哎。」蘇沫看著赫連玨笑笑的說,可這人往練功場外走,那步子太快又大,埋著頭沉著臉,似乎她的話他根本就沒到。
這時秦芳從門外迎過來,蘇沫立即就道:「赫連玨,竟然公主都走了,那我也回府了吧,這就給老夫人和婆婆辭行去了。」
這時他才有了點反映,回頭看了她一眼,凌眉鎖在一起,只說,「我與你一道去蘇府。」
「要做什麼?」蘇沫奇怪的看他一眼,其實她並不想他跟著,因為她還有重要的事要辦,那李達升走時威脅她再去蘭桂芳,不然後果自負。
赫連玨瞟了眼她手中弓箭,只說,「沫兒,正月的比試不能太兒戲,你如今這種功底,失了顏面是小,若是有人說你敷衍了事,有你態度上找問題,可就太一值的了,所以我必需指導你練箭,等過了正月之後,你就再不用摸這類東西。」
這類危險的事物,不適合蘇沫,此時赫連玨思索著安甄公主的話,太子他們是現了蘇沫什麼嗎?但一想,蘇沫又有什麼能讓他們抓把柄的不是,當時他與吳王也在當場,再說幕後還有燕皇……
由秦芳駕車回府,赫連玨又一次與蘇沫擠在馬車裡,只是此時二人都想著各自的心事,到是一時都沒有說話。
「等一等,等一等……」這時馬車後方有人騎著馬車追了上來,聽這聲音還是個女人,蘇沫掀起簾子瞅了瞅,突然就怪一眼衝向赫連玨,「我家沒有丫頭麼,還把她支來做什麼?」
不時,馬聲停在車外,就聽雪嫻清冷著道:「少爺,老夫人說你在外恐是有很多不方便,讓雪嫻跟著貼身伺候著。」
赫連玨本要拒了她,但一想景兒要回來了,他還要留著好印象與老夫人攤牌,於是便低聲允了下來,只是有些小心的瞧了眼蘇沫。
「我又不是你的誰,不用看我的臉色,不過到蘇府後,可得管好你的人,若有事犯在我的手裡,可不會太輕鬆了她,哼!」瞪了眼赫連玨,蘇沫便閉眼養神,有要她性命的人與事,她都記得相當清楚,雪嫻那夜的表現,自然讓她反感。
赫連玨輕笑了聲,估計是有些誤會蘇沫的意思,此時看著蘇沫竟漸漸凝了神,心裡一時就咀嚼著她的名字,一時忘了適才的擔憂。
如今蘇府內有綠珠打理,雖然知道她目的不單純,但蕭氏傷她以至於小產,這其中的恩怨可就結大了,有老易看著,自然蘇沫去哪裡都能安心不少。外面的生意有老易幫著,暗裡還有金總管杵在那兒,這種情形對蘇沫可是有利的很,所以她當真可以過一個安心的年。
只是想著蕭美芳可憐,被蕭氏打了孩子一直關在府裡,所以蘇沫回府後,總是女人心腸軟一點,讓蕭美芳回了原先住院子,重新調了下人伺候著,後來蕭氏也住了進去,蘇沫想只要她們不出府惹事,一時這也是最好安排她們的法子,只望老易手腳快一點找到蕭氏虧空的家產,不然想這只剩空殼子的蘇府,也難以維持下去。
在自己府裡當然舒服多了,赫連玨每天都會教她練箭,蘇沫對赫連玨的話很認同,所以也學得認真,只是快月底了,那個景兒應該回來的日子卻仍不見蹤影,赫連玨為此也消沉了幾日,總是會惦著人說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是不是今年不回了……當聽說赫連將軍已派人去看景兒,這才讓他安心了點。
看來赫連玨與他小妹的感情還挺好,這到讓蘇沫有些意外,像他這種人原來也有這麼感性的一面,其實若問她赫連玨是哪種人,一時反而讓人說不上來了,不過確實是個不錯的男人,或者說男孩兒。
也許是兩世經厲的問題,又對赫連玨先入為主的印象,即使他已漸漸成熟了,但是在蘇沫眼裡還真是把他與劉子慎歸為弟弟而已。
想人便人到了,劉子慎會單獨來蘇府,這也算奇了。
原來是劉子謹得病了,身體一直不見好,劉夫人也想著蘇沫許多日子沒有去相府了,所以想讓她過去一趟,一是一家人聚一聚,二是她與劉子謹最和得來,也許有人看看劉子謹,兒子心情好了,病也好的快一點。
「沫兒,是你……」才見蘇沫走進房,劉子謹的掙著起了身,恐是起的猛了,立即就忍不住咳嗽起來,卻仍不掩一臉的歡喜,「你怎麼來這裡了,府裡的事都妥了嗎?」
「大哥,你小心一點。」蘇沫急一手扶著他坐好,又笑著說,「還是大哥瞭解沫兒,我最想著什麼事,你一猜一個准,呵呵……」
明亮的笑花開滿了心間,一時沉醉於她清美的姿容裡,竟然有些失神了,這時突然聽到兩聲咳聲,門外立即出現赫連玨的身形,面色有些泛冷,赴進房裡對著笑瞇瞇說話的蘇沫,重重的看了一眼。
蘇沫無所覺,見劉子謹突然咳得厲害,立即就回頭對赫連玨說,「玨,快把門關上,你看他咳得好難受……」
赫連玨手上關著門,可一雙眼睛就纏著忙活起來的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