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高義現蘇沫與赫連玨練箭都有些心不在焉,究其原因,卻是看不分明是為了什麼。不過二人到時常私下裡呆在一起,總會看到蘇沫皺著個苦瓜臉問著什麼,而赫連玨也一改往日惡劣的口吻,總會輕聲安撫著她,兩人相處似乎越見和氣了不少。
練射箭自然不是容易的事,更何況是從未接觸過這方面的蘇沫,她到想赫連玨當真能夠擺弄出自己要的弓箭。
快臨近晌午了,幾人也累了一早上,於是各自坐下歇息著擦汗和喝茶,蘇沫見赫連玨又對著那隻大弓上眼,便走到他身邊一同坐在場邊的椅子上。
她問赫連玨,「有沒有可能弄得出來?」再見地上都是被他拆得七零八落的弓箭肢體,到有些灰心了,「其實我就那麼一說,可能根本就做不出來,你也別這麼執著呀。」
「不要急,讓我再想想,這裡應該是這樣……」赫連玨頭未抬,手上擺弄著弓箭是非常的專注,他如此全心全意的為她改造弓箭,蘇沫微微含笑的抿了口茶,見他額上綴滿了汗水,很自然的用袖袋裡的繡帕,為他抹了把汗。
只覺一股淡淡的清香撲來,立即趕走了滿腦的悶燥,看她如此自然的體貼自己,深幽的鳳眸裡隱藏著些許溫柔和,暖昧。
蘇沫抿著嘴收回手,看著他的異樣的眸子稍蹙了下眉,赫連玨驀的一低頭,又專注在弓箭的肢體零件上。
「那事今日就有消息了吧,」她又一次在他跟前自言自語的道,愁眉苦臉的又向他找答案,「赫連玨,你說皇上應該不會出事吧?」
「不會,吳王絕不會讓皇上出事的,咱們完全可以放心,嗯?」他習慣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卻見她仍然蹙著眉,大手順著她的手臂下滑,牢牢的抓著她的溫濕的小手,再道:「今日就會有結果,最多晚上時候他肯定會送信過來。」
他知道蘇沫只聽事實,所以如此安慰於她,是呀,晚上就會有結果,終於等到這一天了,等到燕皇大赦獄裡被胡人牽連的族人後,往後他一定會守護好家族再不會被人利用,而使得身邊人也跟著提心吊膽。
蘇沫溫了溫臉,展顏勾了一記微笑,以前到沒覺的赫連玨竟也會有如此親切的一面,似乎每一次有他的保證後,她總是安心了不少。
「少爺,蘇小姐……」這時雪嫻端著托盤迎面過來,雪嫻似乎永遠都是一臉清冷,不熟識的人會以為她很倨傲,可蘇沫卻覺她是因某人的關係,而故意表現出來…呃有些捌扭的姿態。
蘇沫對她笑道:「雪嫻姑娘辛苦你了,這些天全靠你端茶送水,把我們伺候得如此舒服,呵呵……」她歪頭瞅著一刻不停擺弄弓箭的人,暖昧笑道:「老夫人說的還真不錯,玨以後有了雪嫻姑娘,果真是有福氣的,呵呵……」
一記惱光立即射在她笑瞇瞇的臉上,赫連玨陌生的瞪了蘇沫一眼,手上一放,拔身就朝高義和劉子慎那邊過去。
「他這是怎麼了,生氣了麼,」蘇沫收斂了笑臉,有些糊塗自語的道,又向雪嫻說,「不就打趣他一下嘛,你個姑娘家都沒在意了,他到顯得臉皮薄的很了,切……」
雪嫻擺置茶點的手上一頓,也不知道她低頭想什麼,片刻就回道:「蘇小姐似乎忘了,你才是少爺正室妻子,適才命拿雪嫻打笑他,少爺心裡怎麼會舒坦呢?」
聽聞,蘇沫立即笑開了眼,「雪嫻,你說別的什麼,我都信你,可就他……還對我,呵呵……」蘇沫忍不住再長笑出來,卻見場子對面的赫連玨,沉了一眼射來,也不知與高義說了什麼,兩人便一先一後的離了院,而她身邊的雪嫻擺置完茶點,暗眼剜了蘇沫一記,便也輕步離了去。
這時劉子慎小跑步過來,在他們這幾人中,也就劉子慎學習射箭顯得最為勤奮,半月時間本來白淨清秀的臉面,如今已度了層健康的小麥膚色,整個人也透出剛毅之氣,看似還真有點小男子漢的氣概了。
蘇沫抿嘴先笑問道:「累不累,要不要喝點茶,這裡還有茶果和點心,餓了麼?」一面親切問著,一面便把吃喝的食物都遞滿了劉子慎的手,也不知眾何時起,蘇沫已然把他當成自己的小弟了。平日裡除了疼愛貼身敬職的丫頭好妹,到也沒有展示女性細膩關切的人,人要交際,要關心,要被關心,才會更加幸福,所以蘇沫正在爭取這某種意義上的幸福,至少是在她看來如此。
「你和他怎麼了,難道又有什麼不和的?」劉子慎一屁股坐在蘇沫身邊,問著太不像他會問的事。
蘇沫笑道:「我到想知道,你和是怎麼了,聽說以前你和赫連玨關係最好,偷著出府都會找他的,現在怎麼了,到是閒的來找我嗑牙。」
「人總是會變的。」他歎了一口氣,似乎是感慨不已,蘇沫奇怪的瞅著他。
劉子慎手上卻沒停歇,把蘇沫遞上的茶水點心和果子全部解決掉,這才拍了拍手立了起來,對蘇沫說,「我娘說好些日沒見你,挺想你的,今晚大哥也會回府,讓你和我一道回趟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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