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姑奶奶傳話讓你立即去正廳說話。」好妹推開房門進來,只看蘇沫坐於梳裝桌前又在呆。
其實不是什麼呆,她只不過是沉眉深思而已,但卻讓好妹一再誤會了,小臉兒一皺,聲音緊澀道:「小姐,你要想開一點,千萬不能做傻事,嗚……」想起小姐的遭遇,好妹忍不住就抽泣了一聲。
「我沒事,就是想點事而已。」蘇沫淡淡含笑,清清素素,不如往日般明亮。她拉著小丫頭就幫她拭了淚,邊道:「姑媽喚我,你還不快過來幫我梳妝。」
好妹紅著眼點頭,拿起木梳子輕輕梳理著,凝視著鏡中又淡眼沉思的小姐,心裡一緊又難受了起來。
只是幾日光景,蘇沫原本豐盈的圓臉,越尖細起來,雖然看著柔弱頹然,卻增添幾分清麗之色,到是比之前看起來更加秀雅嬌美。
可是看在貼身丫頭眼裡卻是心痛得很,心裡誓一定要把小姐再補回原來模樣。思起那日小姐回來時的情景,好妹眼睛便更紅了,當時府裡還好就只有不管事的長亭少爺在,不然……
蘇沫是被太子的親衛護送回來,她也是存了小心,是打後院進了府,老實頭開門一看,蘇沫身上只著一件男人披風包裹著,頭散落凌亂,臉上更是蒼白失盡血色,再見她是被當兵的送回府,可是嚇三魂都去了兩。
就蘇沫這樣子,不用想也猜到出了什麼事,於是把人先安到了自己屋裡,親自喚了好妹拿了衣衫梳理妥當才回了房,也甚好蘇沫的院子本就沒幾僕人,又是近黃昏正是下人偷懶的時候,故而蘇沫回府清理完自己,府裡卻是沒有一個人現什麼。
老實頭心裡卻怎麼也放不下,便要好妹問問蘇沫,到底是不是出了他們所想的事。可是幾天了,好妹卻一個字也沒有打聽到,此時為蘇沫梳著長,心裡早就肯定了猜測,於是忍不住泣出了聲,「嗚嗚……」
「你……你到是怎麼呢,是誰欺負了你麼?」蘇沫從沉思中驚醒,立即回身拉著丫頭的小手,擔憂的問起來。
「嗚嗚……哪是奴婢出了什麼事,是小姐,是小姐被…被……嗚嗚……以後可怎麼得了呀,未來姑爺也不敢放他進來,這兩天他就當真不來了,小姐呀,你以後怎麼得了呀嗚嗚……」
蘇沫驀的失笑道:「還以是為什麼呢,原來是這個……」淡淡的勾著笑臉,是一點點在意也沒有,這使得好妹就更加擔憂了,急聲阻道:「小姐,你要哭就哭吧,千萬莫要這般強裝下去,這樣子……爹說你這樣子下去,肯定會想不開,想不開就會…嗚嗚……」
「好妹放心,我沒有事,不會去尋死。」蘇沫肯定的道,更加不會被別人害死,這就是這幾天她所思慮的事,她在想法子,要如何讓自己再不會執身於危險之中。
而赫連玨……她確實沒法信任他,他所說的「合作」,她必得慎之又慎。
可好妹怎能相信她說沒事就沒事,立即拿出證據,手上立即指向她左胸口上,「那個是怎麼回事,好妹開始只以為小姐受了傷,可是傷口脫了傷疤,明顯那就是一圈牙印呀,而且還有那件男人的披風……小姐,小姐呀你難道還不相信好妹麼,有什麼難受的都跟好妹講講好不好?」
素手捂上左胸上,那裡已然不再作痛,但是卻讓她心裡痛意恨難消。當時她拉完肚子正要回雅閣,卻有人從身後用帕子摀住了口鼻,誰也想不到那時她有多害怕,思緒湧過的萬千,而昏厥前唯一的念頭就是,「赫連玨信不得,根本信不得。」他的合作,所謂的保護,全是這般薄弱的承諾。
而再醒來時只覺胸上痛得難受,身子正搖晃的厲害,睜眼才現是在馬車裡,那時還有兩個人在說話。
「那女人還沒有醒?」
「醒不醒又怎麼樣,呵……這才是開頭,只要她一天是赫連家的這個,一天便沒她好果子吃……」
「呵呵……就不知道是誰玩過了,弄成這副德性,難怪公主讓我們盡快送她回去,恐是怕赫連玨鬧出亂子吧。」
「若怕人鬧還會出這事,你呀也不想想,公主對他是什麼個態度,嘿嘿……赫連玨呀,指不定巴不得這女人出事了,要換我也趁機甩脫這個,去抱那個高高在上的,嘿嘿……」
蘇沫心下駭然,胸口上急猛的跳起來,翻了衣衫檢查了週身,胸口上隱隱作痛的不是什麼傷口,而是非常明顯的咬痕……男人的披風……雖然下身沒有不適,但是……猶不得她不懷疑自己可能被侵犯了。
直到急回了府,清洗時細細再察了一遍身子,除了胸口上的「傷口」外,卻是沒有什麼吻痕之類的印記,再仔細檢查了下身,她已非常肯定,自己沒有被侵犯,但她這一身凌亂到又是什麼意思?
反過來想,若她只是一般古代姑娘家,沒有上世存下的基本常識,此時不是要羞辱的一頭撞死不可嗎!
難道這是他們的意思,卻是如此簡單?
她不信,但她這一身凌亂到底怎麼來的,又是誰咬了那一口誤導她呢?
「小姐,都梳理好了,好妹扶你去正廳吧。」在好妹眼中,她的小姐又受不住難受躥了神,於是吸著鼻子提醒著她,心裡再下了一個決定,以後她再也不離開小姐半步,不能讓苦命的小姐再受傷害,而那個未來姑爺……誰讓是他從謹少爺手中擄了人,又沒有好生護著小姐,所以……她這個小丫頭定會想盡法子,一定讓未來姑爺非娶了小姐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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