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雪嫻幾串話嚇的膽顫的三個小丫頭,一看這是夫人過來了,便更加坐實夫人早知她們犯上的事,於是幾人打著抖立即就要跪下求情,卻被雪嫻先一步躬身求道:「夫人請看在她們三人年小不知事,誤聽信了謠言才會作出以下犯上之舉,雪嫻帶他們向夫人求情,請寬恕她們這一次。」
赫連夫人臉上微肅,示意月娘一眼,三個丫頭便被月娘輕聲喚走,赫連夫人這才手上虛扶一把,含笑道:「現在再加一條,你很善良!」兩人對視一眼,雪嫻在赫連夫人眼裡看到久違的讚賞之意,更聽她直念難得難得,如此人才……
確實是人才,不然怎麼把赫連夫人誇得心花怒放不是,可想而知那三個丫頭是不會受罰了,而且下來之後,定會在府中力護赫連夫人的生譽,說不定下人們還會感動赫連夫人這份難得的孝心不是。
「婆婆前些日子說過你的事,卻是與你商量過了?」赫連夫人含笑問道,卻下意識的想起了蘇沫,心中雖有一絲愧疚,但作為母親她卻只願兒子更好。
雪嫻低了小臉,看不到她是什麼神情,只輕輕點了點頭,「知道。」
「玨兒也不小了,卻是應該有個體貼的姑娘伴著,男人只要心裡有了牽掛,心也就會留在這個家裡,」赫連夫人說著又頓了一下,小心的問道:「你呢,你是什麼心思,會介意給他做個小麼?」
卻見雪嫻低頭不語,一時悶在當場,赫連夫人又道:「我知你雖父母雙亡,但性子極傲人也聰慧,婆婆念你救她之恩,又看你這般好的女兒家,自然就想留下你來照顧著,只是我們這自以為的心思,到難為了雪嫻了是不?」
立即便看她急搖了頭,但清冷的小臉卻未有過多的情緒,仍是悶聲不吭。
赫連夫人滿意一笑,又道:「當然你也不用介意沫兒,她是很好心的姑娘,性子也很隨和,我想你們一定會很好相處的。」
月娘回來剛聽到這裡,眼裡愕然一怔,當初赫連老夫人要給將軍納妾時,夫人可是尋死覓活的反抗到底,為此沒少跟老夫人吵吵鬧鬧,也因為將軍最終沒有納妾室,故而夫人才對老夫人無理找茬一忍再忍。
可此時,夫人她這是……
等了半晌,雪嫻才輕輕的點了點頭,赫連夫人歡呼一聲,卻是高興得很,只想著為兒子尋了這般識大體的好姑娘,兒子終於有人服侍著豈不就太如她心意。卻忽略了此時的雪嫻,清顏上卻是雲淡風清,一絲心喜的笑容也沒有,更別說會臉紅害羞。
月娘服侍赫連夫人回房後,便不由的說起心中疑惑,卻也是因為看蘇沫極好,月娘難免有一絲不忍之心,再說她是夫人的陪嫁丫頭,主僕之間相處也是隨和慣了。
只看赫連夫人聽後,淡了淡臉色,歎息道:「沫兒她……我和將軍見了確實不錯,但她畢竟要三年後才入門,再說如今這情勢……」後面的含在嘴裡,月娘也知不應該多問,便輕步退了出去。
臨門時只聽她再歎一氣,「他二人這婚成不成的了,還是未知數呀……」
很晚了赫連玨才回府,月娘親自領了雪嫻到他屋裡,簡單說明了老夫人的意思,卻也是老夫人厚待了雪嫻,目前只說讓她先在赫連玨的院裡打理著,意思就是看這二人處處再說後話,合意自是挑個良辰吉日再把人納進房。
「少爺,洗漱吧。」雪嫻端了熱水進房,聲音淡然冷清,似乎一點也沒在意如今身份的不同,這房裡的男人不是什麼少爺,而是將會成為她丈夫的男子。
赫連玨鳳眸輕輕凝視著她,臉上柔和淡然,見她親手擰了巾子遞上來,卻是始蹤未抬一下小臉,一聲輕笑溢出凌唇,低道:「等著作什麼,還不給我淨臉。」
眼前的女子身子微一震,滯了片刻未動作,赫連玨凝視著她越深了眸子,只覺這女子天生一股子傲然之氣,她根本做不了低人一等的事,豈會是是一般人家的女子。
雪嫻手拿巾子正走近赫連玨,卻不想腰上突然被人一勒,立即擁進了男人的懷裡,她這一驚非同小可,清眸猛的一台,「你……」斥人的話卻沒進了挑滿春情的鳳眸之中,只覺小臉微一紅,她敢打賭這是長這麼大第一次害臊臉紅,正覺難為情之際,卻聽他輕笑道:「呵呵……女人都一個樣,沒趣!」
手上一放,她失力差點跌倒,赫連玨已然站起了身,自行拿了另一條巾子洗漱起來,心中卻意外的想起蘇沫,忍不住笑了一聲,「到也有與眾不同的,那女人……呵呵……」那女人夠凶,夠刁,夠聰明,更大膽……
豈不是大膽,他為蘭桂芳的事親自上府找人,可到好,死女人竟然給他來個閉門不見,本來是翻牆到她房裡抓人,卻早一步被好妹提醒說不准他亂來,也是他撞了邪了,竟然就乾巴巴的回了府。
但是那女人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