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鐵軍而已,你看好吧,到是誰沒那資格。」如此激了他,豈能不生氣,赫連玨本就有些衝動,又好與人打賭,蘇沫到是摸準了他這性子。
於是在李達升要說什麼前,先就接話激道:「真的呀,那太棒了,玨要報名進鐵軍的話,可莫要忘了給大哥一個名額哦,沫兒早就想知道玨和大哥誰更厲害呢,呵呵……」
聽聞,赫連玨臉色徒然一肅,顏上更加難看,突然似又想清什麼,復又輕輕一勾懶笑,很冷,原來是為劉子謹麼?這個蘇沫!
「這麼好玩的事怎麼少的了我呢,你們要相比的話,可得算上我李達升!」說這話時,李達升只盯著蘇沫冷冷含笑。
目的已達到,蘇沫抬腳就上了馬車,心裡有絲慌亂,邊喚道:「表姐,還在等什麼,快上馬車,讓陸仁護你回府。」
身後就跟著赫連玨,她剛一坐好,赫連玨也進了馬車,臉色自然不好看,蘇沫幹幹的提醒道:「玨,你不是愛騎馬麼?」
而馬車外面,李達升是深看了眼他們,這才一回身,便見蕭美芳春意含情的凝視著他,邪惡的嘴角微一提,眼裡徒然湧過算計的精光,伸手就抓住了女人的纖手,蕭美芳呀一聲嬌嗔出聲,卻見陸仁注意著他們。
「李公子,請自重。」扯了纖手,似斥責他的猛浪,媚眼兒一刺,帶起春情勾了一記李達升,轉身離開之際,故意丟了腋下的繡巾子,抬腳上了馬車,回眸微一勾,只看男人正撿著繡帕癡醉的嗅著,粉面立即展露春情,故意再打量了眼那蘭桂芳,才掀簾子進了馬車。
兩駕馬車相繼離開,只餘李達升遲遲未動一分,適才滿面垂涎的色相漸漸淡去,換上一記越加森冷的陰狠。
赫連玨與蘇沫一同回了赫連府,赫連將軍聽聞,雖然面上嚴肅非常,不過心裡對蘇沫卻是充滿感激,這個兒子他是再管都不長進,若是他真能聽兒媳婦的忠告,那自是再好不過。
來向將軍求情的族人都一一離了開,蘇沫從婆婆那裡才知,是燕皇給了什麼承諾,估計也就是保全那獄裡的人安危。這些時日京城裡傳的最熱鬧的,當屬胡人與野獸撕拼的角鬥場,聽說貴族們竟然還賭上了,一場角鬥下來輸贏是以萬兩金銀計數。
蘇沫聽聞咂舌不已,誰說國庫空虛,這些人是有錢沒處用到是真。
想也知道,那些角鬥中的胡人自是死傷無數,若要繼續供這些貴族們玩樂,自然得補充人替補,這也難怪赫連族的人那般急迫要救人。
而如今燕皇的保證卻只能顧其性命麼?
這根本上的問題仍沒有解決,看來搜捕胡人的勢頭還得上漲,這右相一派豈知計某過人,還陰狠毒辣呀。
人家玩的是人命,卻是牽上了所有貴族,而且死的更是胡人,或者與胡人有關係的人,自然斷了所有口舌事非,到一時沒人敢斥他們做的不對了。
赫連玨一回府,老夫人就喚了去,蘇沫與赫連夫人說要給老夫人問安,可丫頭們傳下的話,同樣是累了不見。
故而蘇沫只能滿面失望的離開,赫連夫人見她如此委曲,一面親自送她出府,一面在旁輕聲的安慰幾句。
「老夫人是這種性子,只要她第一眼瞧你不上,無論是你做的再好,那都白搭。你看婆婆我都嫁進府裡這麼些年,只要她不如意的想責不也就責我幾句。」惱的是,還把丈夫兒子拉了去,常常把她一人干晾在府裡,說起老夫人,赫連夫人自是滿心的怨懟和委曲。
蘇沫松顏笑笑,其實不見更好,從一開始並未想與他們太過深交,只是目前她急需與赫連府打好關第,不能再因她這條不穩固的繩索,而一再給有心之人可趁之機。
在馬車前,赫連夫人含笑道:「沫兒,今日謝謝你把玨兒找回來,這小子誰的話也當是耳邊風,到是你去叫他就回府了,比我這個當娘的有法子多了,以後他再有什麼不妥,你儘管說道說道,婆婆在後面給你撐腰。」
「是婆婆,沫兒遵命,呵呵……」蘇沫笑嘻嘻的回道,如今是應該與他保持好關係,雖然為難自己,卻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赫連夫人也被逗笑起來,最後頗有深意的道:「你安心回去吧,老夫人那裡,由婆婆給你說說好話,心裡別有什麼負擔,只要你們兩個小的好,我們都好。」
是呀,都好……她也會盡量努力!
只求一世安穩的生活,渴求美滿幸福的人生,她在努力,也會一直堅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