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嫁痞夫結 正文 第56章雨過天晴
    此人狠惡,也不是她第一次所見,又遇生死關頭,她也顧不得許多,腳上趁他不備,也沒管是哪裡,狠一腳踢了過去,只聽一聲悶哼響起,她終於擺脫了牽制,轉身就道:「我還有辦法,你們相信我,一定能找出那刺客……」

    眾人詫異的目光裡,透出嘲意,又指向赫連玨,真孬!

    「蘇沫,我警告你……」沒待她講完,赫連玨厲聲再震來,小腿上的大痛,眾人面前再次失顏,讓赫連玨似憤似厭的氣焰突的拔得更高,「白癡女人,爺今日不教訓你,可當我是死人不成!」

    「住嘴!」他的阻繞和警告,再加上此時不受控制對她飆,立即扯斷了蘇沫一直繃緊的神經。

    她甩眼狠砸在赫連玨作火的面上,所有人只看她面上似惱,似憤,更有及至的壓抑的怨痛,泛白的唇兒死咬著,大紅的眼睛衝出火焰,卻儘是受傷。

    緊壓著眼中突集的淚,緊著喉頭只覺壓抑快要崩潰,「那支利箭差一點射穿我的背心,想要我命的人多的是,用不著多你赫連玨一個……」一聲揚高,無言的控訴著這身為未婚夫,卻對她如此冷眼旁觀的男人。

    「更不用你或警告或提醒讓我立即回府,你所『擔憂』的不是我,不是嗎?」她紅艷生疼的大眼全是失望,漸漸的越來越冷漠了目光,「只要讓所有人說出冷箭刺來時,他身邊所站的是誰,必得三個以上的證人,若沒有證明自已的人,定是存有嫌棄,能拉開那大弓極為少數,所謂的刺客不是顯而易見……」

    盯著蘇沫,在場幾人心境、面上各有不同,卻是一時誰也沒有差上一句,赫連玨定定的看著她,只看著她,不知為何此時火大的心突然被什麼一把揪了起來,澀痛了一下。

    「可是你……」她冷冷的盯著他,唇嘴泛起一絲冷屑,「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如今也會有所故及了嗎,還是說蘇沫的死活與你來看根本微不足道?」冷笑透著無奈,只覺她更加清冷厲顏,「你能把我當成活箭靶子來射,可見蘇沫在你眼裡連只臭蟲都算不得,此時此地我蘇沫也用不著你來多管閒事!」

    赫連玨抓惱了下眼,她越加冷訴,豈不知他心裡越湧出一股無名火,是擋都擋不住,「立即跟我走……」習慣性的出手就要牽制她的手臂,卻是被早有準備的蘇沫猛得一閃,躲過之際,卻極快的一掌摑在赫連玨的面上,「滾開!」

    這記刮來太突然,撞的現場所有人一個醒神,只看那帶火的俊顏順勢一歪,半天都未回過臉來,而蘇沫胸腹奔騰的怨火,似乎此時才找到一個洩點,急聚的喘息著,卻不是打人後的駭然,而是大大的吐出了一口氣。

    她這火爆性子天生就的,也沒得改!

    「沫兒……」劉子謹極擔憂著她,那一掌摑在男人臉上,她……

    吳王看了眼各人,人人臉上都訕訕勾了一笑,到是越要看這齣戲接下來要怎麼個演法。

    冷幽的目光微微一閃,含住一抹深意,吳王突然出聲道:「蘇小姐所說之法非常實效,達魯,你立即著京兆尹前來,本王便與蘇小姐一起查這冷箭來厲,畢竟當時那一記冷箭,可是朝著本王門面而來,我相信父皇知曉也當力查到底。」

    幾人一聽,均是眼中一重,燕皇確實越間待吳王不同,而這不同……

    沒有這不同,何來這冷箭!

    只是朝蘇沫背後刺來,果真是大家初想的意外而已嗎?

    「殿下,此話當真?」蘇沫立即問起,只看那達魯已接令離開,一抹笑花總算溢出了她的唇角,「我就知道,定有明智的人看的清這場事故,此時若不查明清楚,下來即使是再厲害查案高手,卻也失了先機不是。」

    吳王點點頭,有絲讚賞,更有絲深究計較滲在凌眸裡,蘇沫卻也未完全沒有感覺,只是看那目光微閃,到是不在意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查出那刺客下落。

    「蘇沫……」二人正說離開,眾人正覺可惜一場好戲,只聽赫連玨不失所望的漲聲冷喝出口,蘇沫剛轉身打眼厲去,只看他長臂一拔,似乎一掌就要劈死的凶狠。

    「赫連玨你要作什麼?」劉子謹實是忍耐不住,他先擋在了蘇沫面前,出一記利拳,作出維護姿態。此人一再的對一柔弱女子大呼小叫,厲顏粗喝,動手動腳,真真不算個男子漢,玩劣又卑鄙!

    「劉子謹,你當真要她再鬧騰下去?」赫連玨咬牙切齒,漲紅的俊顏沖火得很。

    再查下去,豈能再往下查,那長弓所出之處越王已然道明,更有吳王私心攪和,豈不知一心要保護自己的蘇沫,正走向更加危險的漩渦!

    劉子謹臉上微軟,卻仍然護在蘇沫身前。

    「殿下請!」蘇沫才不管,查出證據,如此才得安全,再有吳王協助,燕皇且能饒過刺殺皇子之人,只是這刺客身份,蘇沫只覺心慌,有絲不好的預感正心中滋滋的生長。

    赫連玨惱眼怒在劉子謹面上,見蘇沫仍執意不悟,拔身撞開劉子謹,手掌作刀猛臂在蘇沫肩上,眾人來不及驚一聲,便看到蘇沫輕呃一聲癱軟在赫連玨的懷裡。

    「她就一柔弱女子,你何故如此對她?」劉子謹萬想不到他手段竟然這般狠劣,對昏迷蘇沫的擔憂更加濃重,對赫連玨的怒責控制不住憤然更甚。

    赫連玨卻再未理過他,女人瘋起來他算見識到了,牽扯所制卻不得不理睬,而別人何種心境,他豈會顧及,只對靜顏微怒的吳王,一抱拳道:「殿下恕罪,在下與未婚妻先行離開,至於這徹查刺客一事,豈是一閨中女子能夠指手畫腳的,今日她有多得罪之處,全耐在下少有管束於她,在此代她向太子殿下,越王及吳王殿下告罪一聲!」

    話一畢,就長手一攬懷中之人,直朝栓著馬匹的地方奔去,劉子謹哼了一聲立即跟進,似有更怒之意。

    越王朝吳王面上打望一記,冷笑了下,掃了眼天邊滾滾黑雲,竟然莫名的散了去,自語道:「啊,這場雨竟然沒下成,唔……可真是可惜的緊,來人呀,本王要回府了。」

    安甄抿嘴一笑,捂著肚子向太子殿下撒驕道:「太子哥哥,今兒個沒來玩成,可是餓壞了妹妹,你得請我好生大吃大喝一頓。」

    二人離去之際,安甄突然轉頭回來,笑著天真問道:「三哥,我看京兆尹大人查探就成,你也與我們一道去用午膳可好?」

    「不用,三哥還不餓,此時就回府。」

    安甄笑了笑,便挽著太子離去,吳王一直立在當場,此時已正午過後,天際烏雲散去,竟然又透出一絲陽光,吳王狠握一把手中長弓,嘴角硬得厲害。

    「殿下,接下來如何?」達魯問起,意有所指。

    「你暗中尋查此弓來厲,本王立即就進宮一趟,他想得安逸,此事可還沒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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