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兒呀,身體當真好了麼,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讓人擔心呀。」劉夫人臉上有不捨,她陪著蘇沫用了早膳,蘇沫說是時候回府了,所以這就到門口來送著她。
蘇沫肉肉的臉上溫起暖意,帶著羞澀道:「都是沫兒糊塗喝了那冰東西,到讓義母好生嚇了一場,休息了一晚,用了些藥身子都好得很,義母你就放心吧,沫兒回去也會好生歇著,以後再也不敢貪嘴了。」
劉夫人取笑著她連連點頭,想起昨夜與左相房中議的事,就又道:「不要怪義母說什麼話不好聽,昨天看了你那姑媽和表哥表姐的,到都是一副冷心眼的,以後若是在府裡有什麼事不妥,就儘管來找義母,萬事都由我們給你做主。」
她要的就是這句話,不想劉夫人自個兒說出來,蘇沫感動的都紅了眼,吶吶出聲,「沫兒有義父義母疼著,真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呀……不過府裡姑媽理著家,但對沫兒到是還好,只是如今最讓沫兒憂慮的還是定親之事……」羞著臉低了下去,「從小父母太疼著沫兒,就給慣了個懶散的性子,如何為人妻為人媳的學問一點也沒有學到,眼看就要定親了,赫連府又是高顯貴族,沫兒時時都挺害怕的,更怕有什麼不妥的盡給義父和義母丟了面子。」
「太醫也說你憂慮過甚,還以為什麼憂著你,原來是為這一茬呀,呵呵……」劉夫人親密的挽起她的手,繼續道:「其實早有想過問問你的,但這話確實不好問出口,沒成想你自個兒提了出來,這不更好,呵呵……」
「義母與你義父商量過,以後呀你就時常到相府裡坐坐,義母會教你怎麼做為人妻與媳的學問,若沫兒願意也可以與子慎作個伴,一起學學詩文什麼的,三年的時間可不能就這麼浪費過去,咱左相府裡的小姐豈會是平凡家的小姐可比擬的不是。」
更重要的是,她要自我昇華,成為與赫連玨能匹配的大家小姐,能夠真正勝任赫連府媳婦這一角色,往後要借助她的地方還有很多,左相夫婦自然也是要有個長遠打算,
只是這心思巧的與蘇沫同出一則,她如今已是左相義女,萬千也逃不脫應付的責任和關係,故而何不把這成關係再加深許多,她看得出來劉夫人雖然一心為左相考慮,但她對人的心思確實良善的,蘇沫很渴望能夠與她培養出母女情份,於此就算以後真遇上什麼過不去的坎,說不定這會成為她起死回生的「伏筆」。
蘇沫高興的答應下來,便與劉夫人商定以後每天早上都會過府與劉子慎一起讀書,她最近「忙」沒有機會接觸到這個時代的書籍,但見過自家府院上的提詞,全是非常複雜的繁體字,她是連猜帶蒙才能懂其意思,故而劉夫人這提議她是萬分贊成,在上世她是為人師表教書育人,穿到這裡來又豈能變成只識得半字的文盲不是。
還有八天就是定親日子,蘇沫這段時間便天天到左相府報到,即使現在被人說成什麼有圖的也成,她也得把左相這條關係給拉緊了,畢竟被人說說而已,可比執身於危險之中來得好太多,再說她與這裡的人也都不熟,他們知道她是哪個,可她卻一個也識不得。
雖然她認識的人也會撮她脊樑骨,但對蘇沫來說蕭氏一家不是什麼親人,而是她力要掰倒的萬惡「後媽」。
如今之際就只差尋一位「好心大哥哥」幫她摘下這顆癡心已久的「果實」,對此蘇沫還真是困擾了很久,以至於連夫子正在講課她也躥神到天外,是夫子很大一聲哼,才讓她回過神的,故而又被劉子慎這位小同學給鄙夷了。
「哼,跟豬一樣,只知道睡!」
小屁孩的話她一點也不放在心上,但他這豬豬的叫人,到讓蘇沫想起另一個萬惡的小子,心裡是好一陣的洩氣,思起他便想到自個兒如今的處境……麻麻的,她真想好生放一天大假,到哪裡輕鬆一下再回來跟這些人鬥智斗謀!
更讓她鬱悶的是這個義弟,唉……她來左相府學習也六天多時間,不管是上上下下她都打點得很好,人人都誇蘇家小姐人品好心眼也善良,只有這位義弟對她總是蹬鼻子上臉的,讓她好一陣困惑,按說她應該沒有得罪到他才是對不!
「子慎小弟,我與你天天都學這禮呀,那禮的,怎麼你功課做得到很好,但在實際施行的時候,怎麼就把夫子這個禮給拋到九宵雲外去了呢!」蘇沫好一聲歎,在他有些蒙之前,她又道:「用豬稱為你義姐我,那這對我來說是沒意見啦,你小嘛不是!只是你在稱呼義姐的時候,可否想過這豬義姐的義弟你又是什麼東西呢?」
蘇沫抿著嘴兒笑,兩頰露出兩個大大的酒窩,這麼純蠢的外表到是誰也沒想到她會機靈的反擊,故而蘇沫笑瞇瞇的離開之際,劉子慎仍是一副目瞪結舌的樣子,這些天來還以為她當真如她表現那般的「單純」。
結果卻是如此的「虛偽!」
在蘇沫出門口之前,某個漲紅臉的小朋友就吼出這兩個字來,卻只換來蘇沫一陣咯咯好笑,「虛偽的意思是當著人一套背著人一套,可義姐對你一是一二是二,沒像義弟那樣在義母他們面前甜滋滋的喚我姐姐,背後卻這麼罵義姐,所以這個『虛偽』應該說是子慎你才對喲,呵呵……」
只是她以為的與劉子慎讀書會更有樂趣的,可不想這課聽的蘇沫眼睛直打架,夫子所說的道理呀詩詞意思呀她都懂,可她如今要學的只是把這些字給認熟了,再把它們全給寫對了而已呀!
蘇沫走在通往義母房間的小徑上,上午的時候會與劉子慎讀書習字,下午便是與劉夫人學學女人家會的東西,與劉夫人學的都是一些動手的活計,比如針線刺繡什麼的,說起這個蘇沫還真是手到擒來,劉夫人都是一個勁兒的誇她一點都不像初學的人,蘇沫只得吶吶的說失了記憶這都記不住了,而心裡卻懷疑起來,是不是這個本尊原來就會這一手,所以她竟然覺著摸著針線那般的熟悉感。
今天劉夫人說要教她廚藝,不知道怎麼回事,對於做吃得她自個兒心裡就騰出一份興奮起來,誰叫她上世都沒有吃過什麼好料,而這世呢唉……
她偏向口味重的菜食的,可是不知道是這裡的風俗習慣還是乍的,這左相府也好,還是蘇府裡的膳食都是以清淡為主,但蘇沫曾與劉夫人打聽過,明明是有叫辣椒的調味料的,只是大家拒於它烈火般的味道,所以這辣椒在這裡反而給當作藥材在用,根本沒有人想過把它放進菜裡當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