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傷姐姐這樣生死未卜的,弄兒也睡不著,就在這陪陪相相公把。」她看向對面那個一臉頹廢表情的鳳琊烯,溫柔的表情下,一絲嫉妒,一閃而逝,像是燭光跳動的影像,分不清真假。
「這到底是何人所為啊,是哪個心狠手辣的歹毒,竟然狠得下心對離傷姐姐下這麼重的毒手。」
弄兒看似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讓氣氛變的更加的壓抑,有些透不過氣的凝滯。
「好了,現在傷兒傷重,談這些做什麼,這事,要追究,也要等傷兒恢復後再追究。」鳳琊烯沉聲喝住了弄兒。
是的,這事,也只能等傷兒清醒了後才能追究,赫連漪芮,這個人的身份,還真是獨特,和這裡的每個人,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所以,這件事,處理起來也比較麻煩,如有個不慎,必會壞事。
「相公,這些臣妾也明白,臣妾也只是關心傷兒姐姐的安危罷了。」淡淡的一句反駁,看不出什麼意思。
看著冷靜的對待離傷受傷的弄兒,鳳琊烯鄒了鄒眉,自己的這個新婚妻子,對這事未免也太冷靜了把。
「關心,關心什麼?弄兒郡主是在關心我會不會害死傷嗎?」赫連漪芮,一身素色衣衫的和姬子兮一起出現在花廳的門口。
月光下的她,美的像個不沾塵的仙子。
只是,她的面容有些憔悴不堪,眼睛甚至非常的紅腫,臉色蒼白無光,看上去更是搖搖欲墜。
提起裙擺,跨過高高的門檻,赫連漪芮慢慢的走進花廳,走到正中央,即使面對大家質疑目光的考驗,她依舊一副問心無愧的表情。
看到她的出現,弄兒倒一句話也沒有了。
先是斜睨了一眼弄兒後,她才調轉視線認真的盯著坐在前面的東皇繇喑,「傷兒怎麼樣?」沒有眾人想像中的辯解,甚至對剛剛梅林的事情都隻字不提。
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個一身傲骨的女人,東皇繇喑的眼睛裡晦暗不明。
「你認為你有資格問這話嗎。」比冬天寒冷的話,凍的一顫。
赫連漪芮小退一步,臉,蒼白的透明。
一旁的姬子兮眼睛裡有些擔憂,上前一小步,正待面對東皇繇喑出聲,赫連漪芮清冷的聲音阻止了他。
「為什麼沒資格?我自認沒做過什麼對不起離傷的事。」不馴的眼睛,毫不妥協的迎視回去。
「沒有,你還敢說沒有。」東皇繇喑怒不可遏的拍案而起。「赫連漪芮,你可知道,因為傷兒對你的欣賞,本皇睜也就隻眼閉只眼的允許了你們的交往,看著你,讓她幫你叛逃,脫離皇宮,讓她給你斷後,傳送皇宮消息,讓她放棄一點一點的放棄萌生的情感,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我只是不想計較,看到她得到一個知心好友這般的開心,我也替她開心,可是,你是怎麼回報她的?致命的毒藥?」
「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可是,反駁的話,卻顯得那般的無力。
「那本皇問你,你為何會出現在那個冷僻的梅林?」
「如果我說,我也是被騙過去的,你們信嗎?」
「騙過去?你認為我們會相信嗎?好,你說你也是被騙過去的,那麼,好,本皇問你,誰騙你過去的?有是怎樣騙你過去的,他騙你過去幹嘛?」
一句話,三個問題,氣勢洶洶。